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研究——以应对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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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卷 第5期2020年10月 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ofNanjingUniversityofPostsandTelecommunications(SocialScience)
Vol.22No.5Oct 2020【网络意识形态专题】
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研究
———以应对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为例
郑千千
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
210023 摘 要: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关乎国家安全。
随着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以
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依靠霸权主义和技术优势,利用网络进行意识形态渗透,
给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带来诸多挑战。
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
征程的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攻
克网络核心技术、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法律体系、推进网络和社会安全
治理协同发展,
找准着力点,实现网络强国战略。
关键词:网络渗透;网络意识形态;网络安全;国家安全
中图分类号:D64 文章编号:1673 5420(2020)05 0060-10
收稿日期:2020 06 10 本刊网址:http:∥n
ysk.njupt.edu.cn作者简介:郑千千,讲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基金项目:教育部青年基金项目“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的金融化和虚拟化研究”(17YJC710114)
马克思曾指出:“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
声。
”
[1]290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问题,准确地把握和解决这些问题,才能够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发展。
当前,互联网已经成为人类交往的虚拟空间,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既是国家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保障国家安全的重要环节。
厘清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逻辑根源,深化对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新态势研究,提升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维护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是一项重大的现实课题。
一、问题的提出
互联网技术日新月异,不仅塑造了全新的网络社会生态,还重构了民众的物质和精
神生活。
与此同时,西方国家凭借霸权主义和技术优势进行意识形态的网络渗透,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已成为新时代国家安全治理的重要内容。
(一)意识形态、意识形态领导权与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
“意识形态”是指一种观念的集合,这一概念最早是由法国哲学家德斯蒂·德·特拉西在《意识形态的要素》一书中提出的。
特拉西将意识形态定义为一切观念产生的基础,即经验科学的先导、“理论的理论”。
此后,关于意识形态的研究一直在延续,马克思、恩格斯于1846年公开发表《德意志意识形态》,以唯物主义为基础对意识形态理论进行了系统阐述,认为意识形态无不是“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把它们描绘
成唯一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义的思想”[2]180。
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马克思、恩格斯指
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意识形态也不例外。
意识形态不是人脑中的固有产物,而是源于社会存在,不同社会历史阶段具有不同的意识形态。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
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3]550,体现了该社会统治阶级的意志,集中反映出该社会的经
济基础和思想特征。
同时,意识形态作为观念的集合,既属于思想体系的范畴,也关乎信仰体系的确立,体现了人作为主体自主选择价值理性的能动性。
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概念最早由安东尼奥·葛兰西提出,他指出欧洲无产阶级革命无法取得胜利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没有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并且指出在政治统治中,文化和意识形态这种“思想上的存在”对革命、夺取政权、形成市民社会和国家机器起到了重要的能动作用。
“思想领导权在革命阶级获得政权前是革命的先导,是夺取政权的必要前提;而在掌握政权后则是巩固政权的保障,是建立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基础。
思想
领导权的实现路径就是话语权。
”[4]“话语权”从字面意义上是指掌握发声即说话的权
力。
米歇尔·福柯把“话语”和“权力”两个关键词相结合,提出“话语即权力”。
话语权代表着统治阶级通过控制社会思想和舆论,使被统治者认同和接受统治者的统治地位,从而影响社会发展方向的能力。
而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意义重大,“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看,意识形态问题的实质是实现阶级统治所必需的思想支配权问题,也是国家权力
的道义基础问题,因而事关政权的兴衰存亡”[5]。
随着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人类社会的活动空间不断向虚拟化的网络延展,形成了全新意义上的网络社会。
无论是现实社会还是网络社会,本质上都是现实的人在不同时空场域的存在方式和关系的总和。
社会意识形态赖以生存的实践场域虽然向网络空间进行了迁移,但其内在规定性并没有变。
网络意识形态是意识形态在网络上的集中表现。
进入新世纪,我国综合国力大幅提升,在2012年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后16第5期郑千千: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研究
被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锁定为战略竞争对手。
除了经济和军事领域,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还利用互联网技术“转战”网络空间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妄图抢夺这一新阵地的领导权、话语权、控制权。
近年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过
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6]42,把该工作摆在了事关党和国家事业
长久稳定发展的战略高度。
(二)西方意识形态网络渗透的形成与嬗变
来自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渗透,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
作为近代史上第一个与西方意识形态完全不同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苏联经济和军事实力发展迅猛,这种强大的社会主义力量令西方社会恐慌。
在双方阵营的长期对峙中,军事和战争的传统颠覆方式被文化、意识形态的渗透所替代,西方国家开始重视思想的传播,企图用意识形态输送的方式从内部分散瓦解社会主义国家。
在一系列“遏制战略”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还加强了对社会主义周边国家、地区的控制,以实现遏制社会主义国家的壮大、抑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最终目标。
西方国家还公开组织和支持反苏反共的机构和势力,以发行报刊、书籍、传单、宣传画等方式,甚至利用24小时不间断的广播进行反社会主义宣传。
这些宣传不仅奠定了西方“和平演变”的战略基调,而且其手段和方法也在不断升级。
意识形态和平演变的高潮,是20世纪末的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内忧外患导致曾经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走向分崩离析,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转向低潮。
世界格局自此进入“一超多强”时代,美国全球霸主的地位得以确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迅速崛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日渐显现,国际影响力显著提升,并对全球发展格局产生了巨大影响。
西方国家迅速进入警戒状态,企图再一次遏制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
尤其是美国,对中国进行打压和狙击的手段和方法不断演化。
除了经济上运用关税杠杆频繁发动贸易战、科技上以技术保护和垄断实施封锁战、政治上进行粗暴干涉和恶意制裁,特朗普政府还以所谓“美国优先”的基本理念先后出台《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国防部网络战略》《国家网络战略》,明确将中国定义为“头号战略竞争者”,同时还利用网络空间来进行渗透和围堵打压,极具攻击色彩。
总而言之,西方国家企图采用“西化”“分化”等非暴力的手段达到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同化”异质意识形态的目的从未改变。
二、网络霸权主义: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新态势
互联网具有的虚拟性、开放性、交互性、实时性、无边界性等特征使得网络空间成为26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年
各种意识形态争夺的重要阵地。
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新态势,使当代中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空间遭到严重挤压,对新时代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提出了严峻挑战。
(一)霸权主义是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基础
“霸权”是一种绝对权力的实施和体现,是通过各种手段外在地干涉、影响他者行为和意愿的强迫力量。
从世界范围来说,拥有霸权地位的国家处在权力的顶端,通过主导权、支配权和控制权对全球进行领导和统治。
一是霸权主义“硬实力”与“软实力”的高度耦合。
硬实力主要体现为现实的物质力量,例如经济、军事、科技等。
软实力则侧重于无形的精神力量,例如制度、文化、意识形态等。
与硬实力相比,软实力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更深刻。
西方国家以硬实力为基础,越来越重视软实力的发展,利用软实力超强的扩张和传导特性来进一步巩固自身的霸权地位。
近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向他国输出潜藏着西方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互联网产品,并在全球网罗到庞大的受众群体,呈现出明显的软实力外溢性效应。
“西方国家利用‘信息强势’和‘网络霸主’地位,以互联网络为媒介和渠道向其他发展中国家和非资本主义国家推销自己的意识形态,实行网络世界中的霸权主义和强
权政治。
”
[7]二是基于网络霸权的新殖民主义抬头。
霸权主义不断演化,殖民主义也随之呈现出新的表现形式,形成了互联网上的“新圈地运动”。
全球互联网发展的不平衡性,以及意识形态、思想价值观念渗透的隐蔽性,使得西方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形成了现实上的“网络位势差”,处于网络低位势的发展中国家在国家安全问题上面临重大的挑战和威胁。
无论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还是看似温情脉脉的意识形态渗透,西方国家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剥削和掠夺。
这种“网络新殖民主义”是侵略性的、非正义的。
西方网络意识形态的渗透,从更深层次上反映的是资本主义逻辑视域下的意识形态诉求。
(二)科技优势促使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趋势日益增强
在信息时代,实施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往往是掌握核心技术的网络技术强国。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作为互联网的发源地,借助网络技术优势,不断向他国输送经过刻意包装和加工过的意识形态信息,以此达到输出价值观和思想的目的。
一是网络意识形态渗透谋划更趋全方位与立体化。
围绕所谓“公民社会2.0”“全面网络自由战略”“网络空间国际战略”等,西方国家借助网络技术优势对他国进行全方位、立体化的意识形态渗透,例如升级“影子互联网”等软件工具,扰乱他国网络秩序;开发“棱镜”和“溯流”等系统,在骨干网络光缆和交换机直接复制光信号,窃取他国网络数据;运用“量子”等项目查找软件漏洞,进行远程入侵、更改数据等活动;在全球销售的36第5期郑千千: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研究
电脑硬盘中植入间谍软件,配合病毒进行“震网”攻击,等等。
另外,西方国家依仗自身的科技优势,还主导着全球互联网主要规则的制定。
二是网络意识形态渗透方式更趋隐蔽性与具象化。
在科技优势的辅助下,西方国家以生动化的视觉形象、差别化的语言表达和具体化的信息符号等具象化的方式来实现微观渗透,这种隐蔽的微观渗透力量对网民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判断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影响。
西方国家招募大量精英团队制作了各种形式的虚假视频、文字、图片等,对中国社会的热点事件进行煽风点火、移花接木,以此来散布谣言,进而对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造成冲击。
近年来网络上兴起的短视频网站以及各种网络社区都是这种隐蔽性、具象化意识形态渗透的活跃区域。
(三)具有西方网络意识形态色彩的各种社会思潮是渗透的主要内容
社会思潮是指传播广泛并影响社会存在的思想趋势或倾向,反映着特定阶级、利益集团和组织的诉求。
当前,西方国家已然把中国视为主要竞争对手,极力对华传播与渗透各种西方思潮。
一方面,西方国家大肆宣传极具资产阶级特征的“民主、自由、人权”价值观和政治观,利用网络的无边际效应向中国推销包含着西方价值观念的各种社会思潮。
这些思潮源于西方中心主义,是资产阶级为争夺话语霸权而塑造出的价值观念和思想理念。
无政府主义、新自由主义、民粹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西方社会思潮暗流涌动,其精神实质始终是宣扬西方发展模式、社会制度和价值观念的普世性、合理性、优越性,通过曲解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消解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根基。
另一方面,我国改革开放进入攻坚期,社会结构的调整、利益格局的变化、转型时期的冲突日趋凸显,各种西方社会思潮趁机涌入互联网,企图颠倒是非、扰乱民心、抹黑我们的党和政府,对我国意识形态进行攻击围剿,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颠覆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进而颠覆社会主义道路与社会主义制度。
(四)网民尤其是青年群体是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主要对象
根据《2020年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0年3月,20~29岁,30~39岁网民占比分别为21.5%,20.8%,高于其他年龄群体;受过大学专科及以上
教育的网民群体占比为19.5%;在我国网民群体中,学生最多,占比为26.9%[8]。
由此
可见,青年群体在互联网上最为活跃,尤其是学生。
这个最大受众群体具有社会实践经验少、追求个性、喜欢接触新鲜事物等特征,极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青年群体已经成为西方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主要对象。
少数青年沉迷于网络,对隐匿在影视、社交软件、游戏、短视频等应用软件里的西方“普世价值”等深信不疑,将国家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任46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年
何问题都简单归因于体制和政府。
在全球化时代,如何科学地教育、管理、引导青年群体,是我国面临的全新挑战。
三、打赢网络意识形态战争:找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着力点
“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是否能够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国家政治安全、文化安
全、意识形态安全。
”[9]151找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着力点,抵制西方网络意识形态
的渗透,既是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进行理论建构的基础,也是有效推进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前提。
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以问题为导向,找准着力点。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有效应对西方霸权主义
“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
”[10]170互
联网作为重要的“第四空间”,维护其意识形态安全责任重大。
正视意识形态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坚持马克思主义在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就是在守护亿万网络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就是在守护互联网空间里高高飘扬的社会主义旗帜。
一是深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捍卫主流意识形态阵地。
马克思主义是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内容和理论指导,是我们党带领人民从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取得的“真经”。
“指导思想是一个政党的精神旗帜。
95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
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
”[11]6这就要求我们“保证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意
识形态工作的指导地位不动摇,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6]22。
互
联网本身不具有制度属性,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会表现出不同的性质。
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与互联网相结合,是社会主义网络建设的特色所在、优势所在,必须把互联网资源为我所用,捍卫主流意识形态阵地,构建具有强大感召力和领导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立足中国大地,学好马克思主义这本“真经”,就不会被网络上的“西天取经”所迷惑,使网民树立正确的国家观、民族观、历史观,使正能量更加强劲、主旋律更加洪亮。
二是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
把握住网络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就获得了统一思想、传播价值理念、引领社会发展方向和道路的主动权。
这就需要以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为基础,以有效的网络宣传和传播为路径,形成被社会和民众所理解和接受的话语体系。
要优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型智库,充分发挥哲学社会科学守正创新、资政育人的功能,在复杂的网络空间发出思想之先声,使网络话语与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同向而行、学术话语与民众话语协同共振,让民56第5期郑千千: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研究
众能切实感受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凝聚在一起。
(二)攻克网络核心技术,提高网络信息预警能力
面对西方国家愈演愈烈的意识形态网络渗透与攻击,我们要加紧攻克信息领域核心技术,提高网络信息预警能力,打好网络空间的意识形态攻防战。
一是集中力量攻克网络核心技术。
作为技术主导型的新兴产业,网络技术的发展水平决定了网络意识形态的传播力、影响力和控制力。
对于互联网意识形态攻防战而言,是否拥有占据网络制高点的核心技术,是决定这场互联网战场胜败的关键因素之
一。
我们作为互联网后来者,应加大网络核心技术领域的科研经费投入和高端人才培育力度,为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提供强大的智力支持和技术支撑。
一方面,需要研发新的传输技术、阻截技术、获取技术,不断提高抗病毒、反黑客、防入侵等信息安全技术,守卫网络边疆安全;重点研发截获和阻止网络渗透的检测技术,对境外不良信息进行过滤、删除和反击,对境内网站进行识别扫描、风险评估、实时监控和数据分析,及时处理影响意识形态安全的有害信息。
另一方面,需要研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互联网核心产品,尤其是我国网络建设所需要的硬件和软件产品,以提升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反制和反击的“先发性”技术水平,变被动防御为主动预防。
二是提高网络信息预警能力。
当前,有必要转向安全审计、态势感知、证书认证、可信模块等技术领域,研究构建“数据处理、信息辨别、态势感知、快速响应”功能模块的网络信息预警系统,以达到网络安全预警的初衷———“防患于未然”。
其中,大数据处理是第一步,挖掘数据提取出预警系统所针对的特定信息,通过网络安全防范系统对基本态势信息进行汇总;信息辨别是第二步,对先前信息进行全方位识别,获得实时的、完整的、动态的有效信息流;态势感知是第三步,根据预设指标对网络安全状态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预判预警;应急响应是第四步,网络管理者接收到预警信息后根据前期分析作出准确的应急处理决定。
这四个步骤构成了网络预警系统的“封闭环链”,使网络系统具备了“主动实时发现”的多维协同预警机制。
同时,我们也要适当借鉴、参考其他国家的技术经验,开展更广泛的互联网交流合作,积极争取网络空间的国际规则制定权,变被动防御为主动构建。
(三)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法律体系,落实网络信息监管法治化
依法治网是全面依法治国的应有之义。
人们的网络言论和行为是现实社会言论和行为的自然延伸,理应受到法律的管辖。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要
依法加强网络社会管理,加强网络新技术应用的管理,确保互联网可管可控。
”
[12]20466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年
一是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法律法规,落实全面依法治网,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一方面,要坚决捍卫我国的网络主权和网络资源,抵制西方国家推行的网络战略和社会思潮,对于境外势力利用互联网对我国进行的各种形式的网络渗透和网络颠覆活动,要坚决给予打击。
要不断完善网络执法协作机制,对接国际相关网络法令,尽快健全网络规范化执法体系。
另一方面,要坚持依法治网,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纳入法制化轨道。
要控制好网络自由权利和良好秩序规则之间的张力,既保持互联网的活力,也要保证网络上的言论、行为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使网络治理在法治轨道上健康运行。
认真落实网络安全法相关规定,坚持依法建网、依法用网、依法治网,协调网信部门的责任,明确各职能部门的权责界限,打通数据和信息壁垒,建立共享数据平台,形成各部门有机联动的体系,提高执法效率,有效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二是落实网络信息监管法治化。
互联网上西方思潮来势汹汹、纷繁复杂,“要加快
网络立法进程,完善依法监管措施,化解网络风险”[13]。
没有严明的法律,就不可能有有
序的网络空间。
要想从根本上阻止有害信息的传播与渗透、保障网民合法权益、促进互联网健康持续发展,就要出台专门的法律法规来统领网络信息监管工作,提升相关法律规范的位阶。
同时要强化网络执法力度,确保法律法规落到实处。
深化网络行政执法体制机制改革,改善多头管理、权责不清、效率低下的监管方式,明确各监管部门的服务范围、职责权限,实现管理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网络的主体是人,在落实网络信息监管法制化过程中,网络主体应充分发挥自身的能动性,知法懂法遵法护法,对于西方网络意识形态裹挟的各种社会思潮保持高度警惕,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促进互联网健康持续发展。
(四)推进网络和社会安全治理协同发展,加强网民意识形态教育与网络素养教育近年来,网络意识形态渗透屡屡影响现实社会的安全,而现实社会的矛盾冲突也在网络意识形态领域有所展现。
这就需要推进网络和社会安全治理协同发展,加强网民
意识形态教育与网络素养教育,“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14]335。
一是加强网络和社会安全治理协同发展。
网络意识形态渗透虽发生并作用于网络,但其目的绝不仅限于此,而是要将网络社会的冲突扩展到现实社会中来,引起社会主义国家内部的矛盾和对抗,进而影响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和发展。
要实现网络安全和社会安全的协同治理,需要有理论共识,这种共识表现为政府与社会、政府与民众之间的思想高度统一;在舆论焦点事件中要发挥网络官方媒体的作用,使官方媒体成为传递民意、凝聚共识的主渠道,促进政府和民众的良性互动;互联网企业应体现主体责任感、增强社会责7
6第5期郑千千: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