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国模式的挑战：“纵向民主”与中产阶层发育问题

为社 会秩 序 “ 亚稳 定 ” 的动 因。 同时 ， 中产 阶 层作 为 社会 舞 台 中矛 盾 与 冲 突的 主 角 ，如 果 没
有执政党与政府正确的引导、扶持与培育，没有健全的制度生态环境 ，其社会功能将呈现 负面 作 用。 为此 ，执政 党 与政府 必 须采 用 “ 制度 优 先 ” 模 式 ，推 动 民主政 治建 设 ；积 极扶 持 社 会
意义 。
（ ） 一
键的支柱就是 自上 而下 与 自下而上力量 的平衡。这是 中国
稳定的关键 ，也是理解 中国独 特 的政 治理念 的关键 ” 。他 指出 ：“ 国政 府 自上而 下的指令与 中国人 民 自下 而上的 中 参与正在形 成一 种新 的政 治模 式 ，我 们称 之 为 ‘ 向 民 纵
特色社会主义各个 阶段的发展成果 ，而避 免脱离 国情去 盲 目与西 方国家进行 横 向比较 。 显 而易 见 ，中国式纵 向民主同西方 式横 向 民主 ，不 仅 具有历史路 径的不同 ，而且存在 内涵特 质 的差 异。从价 值
取 向而 论 ，中 国 政 府 基 于 自身 国情 追 求 的 是 和 谐 、稳 定 与 发 展 ，而西 方 政 府 根 据 政 治 文 化 传 统 ，追 求 的 是 自由 、权
［ 基金项 目］２ ０ ０９年国家社会科 学基金项 目 （ ９ Ｚ ０ ５ ；２ ０ ０ Ｂ Ｚ ｔ ） ０ ８年上海市 哲社规划 项 目 （ ０ ８ Ｚ ０ １ ；２０ ２０ Ｂ Ｚ ０ ） ０ ９年 上
海 市 教 委 创 新 项 目 （ ９ Ｓ ６ ０Ｙ ５ ）
［ 作者简介］何平 立 ，上 海政 法学 院政 治 学 系教授 ，上 海 ２ １０ ； ０７ １ 沈瑞 英 ，上 海大 学公 共 管理 系教 授 ，博士 ，上 海 ２０ ４ 。 ０４ ４
１８ 美 国约 翰 ・奈斯 比特所 著 《 ９ ２年 大趋 势》 一书 ，
预 言 了未 来 社 会 十 大 趋 势 ，至 今 大 部 分 已成 为 现 实 。２０ ０９ 年 ，奈 斯 比特 在 经 过 多 年 的 对 中 国社 会 的 组 织 考 察 与 研 究
“ 中国式民主” 与 “ 中国模式 ” 。然而 ，当下 中国社会 在 政府主导与 自上而 下的改革 中兴 起 的中产 阶层 ，其发 育 、
是 最 小 国 ，国 是 千 万 家 ，而 后 者 则 认 为 家 是 家 来 国 是 国 ，
・
６ ・ ８
历史 的 终 结 。 也 就 是 说 ，人 类 意 识 形 态 演 变 的终 结 和 西 方 自 由 民主 作 为 人 类 政 府 最 终 形 式 的普 遍 化 ” 然 而 经 过 改 。
略 选 择 ，其 需 要 从 纵 向上 以 一 种 新 视 角 去 审 视 与 研 判 中 国
苏联东欧社 会发生剧 变后 ，西 方学 者弗朗西所 提出的纵向民主以及 “ 一个新
体制的崛起 ” 【 实际上 就是 指 当前 国内外 学者所 热议 的 ， ２
曾在其名著 《 历史 的终结》 中提 出： “ 我们在 见证 的或许
不仅仅是冷战的终结 或者 战后某个历史 阶段的过 去 ，而是
革与发展后 “ 国模 式 ” 的 崛起 ，却 证 明了福 山 “ 史 中 历 的终结 ”这一命 题或论 断未免下得太早 了。
对 于 “ 国 模 式 ” 的 发 展 ， 西 方 社 会 已 表 现 出 一 种 中 错 综 复 杂 、甚 至 不 适 的 心 态 。 因为 这 种 模 式 与 西 方 的 民 主 价 值 与 发 展 模 式 背 道 而 驰 。这 促 使 西 方 政 治 家 和 学 者 往 往
团体 与组 织 ，发挥 其作 用 ；建 设制 度 化 渠道 ，促 进 中产 阶层 政 治参 与 以及 构 建 “ 元 主 导 ， 一
多元 共 生” 的社会 价值观 体 系。
［ 关键词］ 中国模 式 ；纵 向 民主 ；中产 阶层
［ 中图分 类号］Ｄ ０ ［ ６２ 文献标识码 ］Ａ ［ 文章 编号 ］１０ ４ ６ （０ ０ ４—０６ ０ ００－ ７ ９ ２ １ ）０ ０ ８— ６
发 展 如 何 适 应 这 一 中 国模 式 与 纵 向 民 主 ，后 者 又 如 何 引
后 ，又推 出了 《 国大 趋势 》，该 书 中强 调 的核 心 观点 中
是 ：“ 支撑 中国新社会 长治久安最 重要 、最微妙 也是最关
导 、培育与扶持 中产阶层健康壮大 ，这不仅是两者 皆必须
应对 的严 峻 挑 战 ，而 且 也关 系 到 中 国模 式 发 展 的 价 值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２１． ００４
对中国模式的挑战：“ 向民主” 纵 与中产阶层发育问题
何 平 立 沈瑞 英
［ 摘要】 当前 中 国模 式 的崛起 ，不仅 挑 战 了世界 历 史发展 的 经验 ，而且 引起 全 球 的极 大 关 注。 然 而 中国模 式也 面临着 问题 与挑 战 ， 尚待成 熟 。其关键 在 于如何使 纵 向 民主与现代 社会 中坚力 量— — 中产阶层 的 发 育 、发 展 相 互 适 应 、 相 辅 相 成。 当 下 中 国 中 产 阶 层 发 展 已 出现 “ 亚健 康 ” 状 况 ，高校 问题 丛生 、 中介 组织腐 败 日益 严 重 、 “ 体制 内阶 层 ” 腐败 泛 滥 等 ， 已成
从不 同的视角来诠解 中国模式 的内涵。美 国前 国务 卿赖斯
曾提 出 “ 威 资 本 主 义 ” （ ｕｈｒａｉ ａｉ ｌ ｍ） 的 概 念 权 ａｔｏｉ ｒ ｎｃｐｔ ｉ ｔ ａ ａｓ 来 概 括 中 国 模 式 ，而 美 国 学 者 布莱 克 则 用 “ 治 驱 动 型 的 政
利 与公 义 ；前 者 注重 维 护 国家 利益 、全局 利 益 与集 体 利 益 ，而后者 则侧 重维护个人权益 ；前 者倡导 家 国一 体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