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暗面》面对自首的选择。

《月之暗面》面对自首的选择。

月之暗面时间下午地点卧室苏枫洁27岁男青年，白领，穿睡衣睡裤，神色萎靡。

苏枫洁之善面白色长袍.白色面具。

赤足带翅。

以下简称善面。

苏枫洁之暗面身着带金属扣的黑披风斗篷和黑色长靴，露下半边
脸的银灰色面具。

以下简称暗。

萧白苏枫洁的妻子。

[苏枫洁返家蹲坐在昏暗的舞台中央，从“天窗”处射下呈井字形的夕阳样貌照着苏枫洁惨淡的面容。

苏枫洁（双手慢慢捂在脸上，自言自语）着什么急啊！未必就是
几分钟的事儿吗！这下……这下……诶！[乒乒乓乓的传出响声从暗处
传来苏枫洁（急噪地举拳砸一下地板）烦不烦啊！吃个石头都和母猪
似的！欠修理啊！[萧白灯亮，卧室内景。

有床，有矮橱，衣柜。

萧白出现明显在左侧门口。

萧白（试探）这么暗还不开灯！都6
点啦！苏枫洁不搭理萧白（向前两步，伸出小拇指抓抓自己的脸）你
也不是有意为之吗，何苦啊你这是！再说了……这事……这事又没人
看见！苏枫洁（猛扭过头去）萧白（委屈）冲我来什么劲啊！这可你
自个干的好事！害的我也跟着……苏枫洁（狠狠地）……没良心！萧
白（微怒，指自己的鼻梁）什么？！我没良心！好！我这就去告诉……苏枫洁别生气！别生气！别气坏肚子里的孩子！骂我自己呢还
不成么！？萧白（愣半秒，嘲讽，委屈）好吧，既然我说什么都没用，那……你就沟在里边好好忏悔吧！提醒你！你可是外面一个星期闷在
里面没出门了，（恶狠狠地）小心头上长苔藓！（转身离开，声调忽转，平静不带温度）我去你明哥家坐坐，好让他开导开导你。

苏枫洁慢着！萧白又怎么啦？苏枫洁你刚才说道你这要就去干嘛？萧白嗨！我这都是气话，别往心里去！苏枫洁是不是想说你要去举报我？萧白什么意思！（愤怒）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你就这么
信不过我？！（委屈）苏枫洁（半信半疑摆手示意萧白离开）萧白
（看看苏枫洁忙不迭地）我先走了啊。

（到门口）苏枫洁（头也不扭）关灯。

萧白（关灯，欲言又止）……放心……我不是那种人！苏枫洁
（死气沉沉地）你就是真把我告了，我也不怪你！（一下躺倒在地）
萧白（气愤，不知所措）神经病！（摔门离开）[门未摔上，一束微弱
光从门的位置射来钟表滴滴答答的响着；同时夕阳（淡黄色）照在地
板上的位置很快地由西向东玻璃窗移动着，并逐渐消失，在日光消失
的公家机关，月光出现（亮银色）渐渐西移，当它移到苏枫洁身上的
时候……苏枫洁（发现脑袋的黑暗中立着一个白忽忽的人影，一骨碌
站起来）谁！（失魂落魄）善面（冰冷沉静）不用害怕。

我是……苏
枫洁后退三步（发颤）别过来！快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就……喊人！我就……报警！（拿枕头扔过去，未中）善面（一步未移）你怎么还
那么容易着急，如果当初不是那样，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跟自己过不
去的吧！至于报警，你真的敢吗？苏枫洁（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小子看见了，你女侠看见我撞人啦……想来敲诈我是吧？（苦笑，
摇头）该来的还是来了！善面（缓缓地摇摇头）苏枫洁（指善面面具）那为什么免得我看见你的脸？装神弄鬼的穿成这副模样？肯定是怕我
雇人……善面雇人灭口吗？实话告诉你，我是你的良心！苏枫洁（楞
了一下，忽然舒一口气，站起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自己人就
不用见外了！抱歉，我先失陪一太久洗手间……善面（挡住苏枫洁）
苏枫洁怎……怎么？善面你是想给疯人院打电话吧？苏枫洁呵！你倒
极有自知之明啊！还不快给我滚！善面（低头沉默2秒，发怒）你为
什么不想相信我呢！（富于表现力的声音）[天窗破碎，闪亮异常的月
光洒满房间，善面的白袍飘起，苏枫洁尖叫着跌跌撞撞向房门逃跑，
滑倒。

善面（向苏枫洁终能逼近，略带怒气）你怎么能不始终认为我呢！你怎么能不始终认为我——你心底宽容残存的那点可怜的善意呢！一
个像你一样连自己的良心都怀疑的人……做出撞车逃逸的发生意外事
也不会感到难堪的！对吧？因为他已经离放纵不远了！（已至苏枫洁
面前，低下头在苏枫洁能看到的角度摘下面具）苏枫洁（惊恐地张大
嘴巴，声音发抖）你怎么和我长的一样！善面（戴好面具转身与苏枫
洁拉开距离）我已经向你解释的厌烦了！苏枫洁（语无伦次）好……
不论你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善面（声音恢复平静）不要怕，我是至善的，而且归根结底还是一部分你的一些则，我不会
伤害你的！苏枫洁那……你，想怎样？善面应该强调指出我们应该怎样，这你不是早就想要好了吗？你不是早就有去承认犯罪行为，补偿
被你伤害的人的念头吗？老实告诉你，人若犯罪，必要付出代价！人
若犯了罪而隐瞒，他必因我的存在而应受煎熬！苏枫洁（思索，冷冷地）我不干……如果听了你的鬼话，那我努力不多得来的一切不怎么
都全毁了吗？善面你想不到拒绝赎罪吗？难倒这些天你就过的快乐吗？你真的以为这些事情是被轻易忘记的吗？苏枫洁我……（抱头）这……我……善面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苏枫洁（突然站起来）哈！这一定是我在做梦！是我太累了，躺在瓷砖上睡着了而已！错不
了的！鬼才信你呢！善面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告诉过你了，一个人要
是怀疑自己的良心……[“那他才能在这个充斥着黑暗的世界生存！”
较暗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亮的异常的月光暗淡下来。

苏枫洁谁？善面（惋惜）唉！他来的真不是时候！苏枫洁那是……善面他是
你的暗面，你的……（不甘）另一半！[顶光打在右端角落的矮橱上，
上面坐着懒洋洋的不连续性，他打了一个皱果暗晚上好暗啊！各位！
鄙人来的……怎么不是时候啦？（向上指指天窗）月之武井宏已经降临！人之暗面亦已苏醒！（冲善面）再说了，我难到要等你把这个可
悲可怜人投进监狱和债务的深渊里，再去拯救他吗？是的，那时候再
给他我所热爱的愤怒与仇恨要容易的多，可是我得……善面胡说！我
是在救你！暗我得先教给他求生存！教他抛弃你，拒绝你堂皇但却致
命的说教！苏枫洁（快步跑到暗面前，转头看看善面，看到善面向贞
自己伸手突然伸手抱暗的靴子哭泣）把他弄走吧吧！，如果你想帮我！如果你真是我的另一半，我还那么年轻，我还不想坐牢，我9个月之
后就有孩子了！我还不想这些年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赔给别人！善面
被你害死的那对无辜夫妇还想活命呢！侥幸只被你轧伤7岁女孩不但
不想当孤儿呢！暗（并不看苏枫洁只是伸出手缓慢优雅的伸手拍拍苏
枫洁的脑袋，继续盯着善面，轻蔑地）放心吧，我的孩子，我不会在
这种危急此时此刻离弃你的！就像以往那样，我永远都是你的枪械，
为你掠取可能需要你所需要和不怎么需要的一切，我想想看你的盾牌，为你抵挡任何来自黑暗的攻击；任何来自仁义的审判！善面不要听他
胡说，他分明是在枷锁你！他想引诱你堕落，他想完全主宰你（冲苏
枫洁伸手），回来！苏枫洁（不加理睬）暗堕落？（稍顿）哈哈……
这个世界上才最堕落全世界的动物莫过于人拉！星球而他们却成了这
颗星球的独裁者；堕落的天使成为魔鬼撒旦，不但未受争雄天谴反而
可以和上帝分庭抗礼！堕落……除了不好听之外，有什么不好？善面
无耻！暗（点点头）谢谢！这是你对我一贯的赞誉！善面（冲苏枫洁）看清楚他的面目了吧！快离开他！苏枫洁（摇头）……他说的有道理。

暗哎呀！（冲苏枫洁）现在是8点47分21点45秒，将近9点了呢！想起点什么了吗？苏枫洁……暗你的妻子不是下午就试著c家了吗？她怎么还不该来呢？是不是她觉得你找晚出事中途告发你又躲起
来是不是了？还是……她和c觉得你不去的话，这个夜晚将会更美好！苏枫洁你什么意？她现在可是……暗打掉不就……啊……不！不！不！就当我没说过！我无法任何别的意思（轻声）……只是想提醒你……
你现在可有有坐牢的危险，有赔掉一般来说家产的危险……女人家蛮
可怜的，整天的担惊受怕，女孩往后自己拉扯个孩子也不容易……为
自己回着想回去也不过分嘛！你可千万别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苏枫洁（爆怒）混蛋！没想到啊！她居然……善面（对苏枫洁）你应该相信
你的妻子，她会不会告密，你最清楚！苏枫洁（看善面皱眉）我……
我不知道！暗（从矮柜上跳下，对善面说）应该说是我们的母亲，别
那么激动吗！其实你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可据我所知她是一个即轻浮
又即阴险又尖刻的坏女人，知道为什么咱养了4个月泼辣的小狗小狗
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吗？就是因为它不长狗眼胆敢抓破了我们高贵心爱
的布艺沙发！（伸手比划）只有那么一点点划痕！知道为什么有一段
时间邻居们邻居对你指指点点而女同事见了你就躲开吗？那是在这之
前她看到了蠢事她狭窄的心胸无法接受的东西……（把手放在苏枫洁
肩上）还有，知道为什么咱刚搬来时家里的水龙头老出毛病吗？……
那是因为……因为社区的水管工实在是太英俊了！苏枫洁真的？！
（跑床边拿音箱拨号）善面那只是他的不负责任推测的推测！他下一
场急著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你最后一击！你若再犯错，我也帮不了你！（欲阻止苏枫洁）暗（上前挡住，小声）再坏我的好事，我就挑唆他
烧掉你！善面你本就是为此而来的吧！可他说不定能够和我一起……
善面（轻蔑）别做梦了，现在他唯一想用摆脱的就是（用手指戳善面
后背）你！苏枫洁（缓缓放下电话，坐矮柜旁的怀里抽泣）这不是真的……善面（失望无比）啧啧，看你把我们可怜的主人折磨的……这
就是你所谓因你而存在的良心煎熬吧？（握住苏枫洁的手，兴奋地）来，我亲爱的主人，让我们一起来终结他吧！苏枫洁（抬头疑惑）暗
我要表示你一个秘密……关于……关于那个自你出生以来让你煎熬的
白乎乎的东西的存在与毁灭的秘密！善面（看暗一眼，上前）告诉你
这些是扰乱规则的，但我和你的暗面纠缠了27年之久了，我也累了，
厌了，也该到我们了断的时候了……每当满月时，一个痛苦的人如果
恰巧从镜子里看到反射的月光，那这个人，就会见到他的善面，之后
他的暗面也会出现……我们越界来到你身边，是有危险的，因为镜外
的我们和凡人一样，是可以被杀死的！暗补充一点——并且不会留下
尸体！也就是说不会给您留下任何麻烦！还等什么呢？我亲爱的主人！消灭这个困扰你的怪物！我会协助你的！苏枫洁（向善面冲过去又在
中央甩开停住）我怕！（返回）暗不用怕他！苏枫洁你……你怎么不
先上呢！暗唉，在你心里我跟他斗了27年了也没分出胜负！该死的善
恶平衡法则！我们的力量就像平分时间的天数白昼和夜晚一般不差分毫！没有你加入，绝不会分出胜负！快上吧！让他化做一堆白色的粉尘！我会帮助你的！苏枫洁（看看玄武转身向善面）既然你是善的，
那你为何不是体谅我呢？为何不放过我呢？为什么非要把我逼到那种
境地呢！你比他更无情，连自己的主人都不怜悯，我要消灭你！（上
前要扼善面额头）善面（抓住苏枫洁的双手，激动）……隔着冰冷的
玻璃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我是受该你的感召而来……而他，只是一
心想成为你的主宰！仔细看清楚吧！谁才是你的忠实的盾，谁才是你
捍卫幸福的武器！如果你想杀死我，成为被黑暗操纵的傀儡，那就来吧！（放开苏枫洁）[金色的银色的月光再次充溢房间，趁机溜到善面
背后拔出匕首欲行偷袭的暗怪叫用斗篷捂脸躲进角落苏枫洁（低头）
可你希望我做的……我……做不到……我不能去自首啊……我的事业
才刚刚有了转机……我还想要这个家……暗（猛的一抖自己的斗篷，
他的周围显现出来一片黑暗，占据房间一半）下手吧！别听他废话，
如果你跟从了我，你不但可以保住这一切，你还可以做很多你想做而
除了不敢做的事，可以成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成功！没人比你更阴险，没人比你更坏，但也没人比你当更强大！你会取胜心存所有心存善念
的弱者，你不会会占有人们想占有的一切！（双手捂胸口）这些……
只有我才能给你！善面没错，他是可以给你很多石头，多到你一辈子
都享受不完，而我，而我只能给你一样东西——那就是问心无愧的纯
朴纯真自然的快乐——人们所追求的一切的终极目的！苏枫洁……让
我考虑一下……暗是该好好考虑……你吗想到国王国王还是想当乞丐！苏枫洁……国王？……乞丐？……呵呵……善面……暗想清楚啦？苏
枫洁（点点头，稍顷向暗走过去）善面你……暗早点想清楚多好！省
得麻烦！苏枫洁（冷酷地）少废话！匕首给我！暗是！我尊贵的主人！（一边回来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善面一边把匕首给苏枫洁）暗（嘲讽地
耸耸肩撇撇嘴双手一滩）千万别记恨我哦！是他，是他要杀了你！善面……我不会反抗的，既然他选择了你我的存在也具有意义了，只是（耐心的看着苏枫洁）希望你不会后悔！就向我为拯救你而死不后悔
一样！既便是闭上眼睛，我看到的依旧是光明！暗既然如此，那就越
快动手吧我的主人！用这把永不见光的冥河之水浸泡过的匕首终结终
究会他！苏枫洁（冷笑着举起闪光的匕首向善面走一步，迅速转身向
暗胸口刺去）去死吧！暗（受伤跌倒，仰面用手肘和腿向后才爬，苏
枫洁步步紧逼）善面……你……！暗（停下用手摸伤口流出的黑色气
泡液体）傻瓜！看看你都编出了些什么！你要亲手杀死唾手可得的发
达的机会吗？苏枫洁（不理会，逼近）让你和你的国王见鬼去吧！我
只想编出一个普通人！（转脸看善面）一个纯真快乐的现代人！（举
手欲杀暗……）暗（抬手挡面）不要啊！善面住手！苏枫洁为什么？！他想杀你！善面放过他吧！看在我的份上！苏枫洁你怜悯他吗？善面
绝不！……原本我也是想……一劳永逸的揭开序幕他，可他刚才的一
些话慎防了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你考虑！苏枫洁……什么？善面
（背过身去）他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世界绝没有他所描述的那么黑
暗……但人间的恶念依然强大，如果他被杀的话，你就会变成一个圣
索弗勒维孔特的人，而一个至善的人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注定……是无法生存的！你……让我带走他吧！苏枫洁……现实？……
好吧！（蹲下耷拉脑袋做冥想状，起身）好吧！我就答应你一回，免
的你又说我不信你。

善面（微笑，善面背起暗）能告诉我最近的窗子
最近在哪里吗？我要和他一起搬回……苏枫洁（笑笑）明知故问！善
面（向左侧远去）暗（虚弱）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我比现在更恨你了！善面（平静）猜的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和你纠缠下去是一种宿命，我
不会再抱怨什么了，我等你……[善面暗下，苏枫洁长舒一口气，坐在
地上，灯全灭……[钥匙开门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卧室灯亮萧白啊！你还没睡？！苏枫洁（冷冷地）你还知道回来。

萧白（故做轻松坐床沿）我……我怎么……不知道回来了？苏枫
洁你到底好好了哪儿？萧白……c家苏枫洁真的？萧白只不过是真的啦！苏枫洁怪不得他家的电话留言说他出差去了……原来是不想接我的电
话啊……真够忙啊！……你们！萧白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混蛋你！苏枫洁唉……还真让他说中了！萧白谁？苏枫洁别管那么多了。

苏枫
洁要是你要说完蛋我完蛋了，想跟我散伙你就明说了吧，用不着遮着
掩着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打算去自首，自己偷懒的孽自己受，用不
着拖累着你……萧白我也跟你说实话吧……苏枫洁（默默点头）萧白
我去医院了……苏枫洁怎么？你真的去……萧白原本是想到c家聊聊，散散心，没想到他家里没人就想去买些吃的，路过医院时记胎儿起今
天是体检胎儿的日子，我就进去了……没想到……苏枫洁好家伙孩子
怎么了？！萧白（摇摇头）我路过一间病房，看到……看到那个满身
绷带的孩子……看到她身边一个年纪不大的一边护士给她换药一边哭
着咒骂你……是你毁了她……（小声哭）苏枫洁……你……你说什么了？萧白（摇摇头）我就那么一直看啊看啊……一直到现在。

苏枫洁（起身）我去自首。

这样大家此刻都好受一点……萧白你……真的决定了？苏枫洁（点点头）萧白何不这么着急……咱明天
一起去…苏枫洁（摇摇头）不是着急……我是怕我明日就胆量没这个
勇气了……（在萧白的帮助下换好衣服）苏枫洁我走了……萧白走吧。

萧白别忘了关灯……苏枫洁[突然顿住，稍稍低头，伸手关灯[灯灭苏枫洁下昏暗中萧白的哭声突然变大“嘿，我的小姑娘，别再伤心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不要怕！我是你的善面，我自镜中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