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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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评《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评《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评《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儒学高等研究院2012级硕士王荣鑫《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是能见真性情的一部书,作者对陈寅恪先生的景仰之情以尊重史料叙事和注重主观渲染两种方式贯穿始终。

传记文学必得带着充沛的感情和明确的褒贬意图去写才能产生出好作品,有时甚至可以偏执或者片面。

我们本就不能期望从一部传记中全面地了解一个人,更何况“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因此就没有必要苛求一部传记去和稀泥。

我所推崇的另一部传记文学——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当是其中的典范,该书在写尽了东坡的旷世之才情与超世之旷达外,不遗余力地将王安石贬得一无是处。

以至于许多人在推荐此书时都要加上“观点偏激,慎重吸取”的忠告。

但林语堂这部作品却成为了五四以来最受欢迎的东坡传记,原因之一就是作者在作品中倾注了真性情,使得东坡的形象个性鲜明,张力十足。

这也恰是陆键东先生《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如此动人心魄的原因所在。

作者心目中的陈寅恪先生是一个有气节的人,作者肯定这种气节,因此在能够表现陈先生这种气节的事件上毫不吝惜自己的笔墨。

冼玉清、吴宓、刘节这些同样有气节的人的事迹得到了大面积的展现和赞颂。

特别是某年陈寅恪因遭受批判而谢绝所有人前去拜年时,刘节在恩师雷霆般的怒骂声中坚决一如既往地行叩跪大礼一节,给人以极大地情感冲击,可谓催人泪下。

而对于郭沫若等人,作者则多少有些含讽带刺,塑造的康生更是下流至极。

写他迫害别人以掠夺古玩,又写他小肚鸡肠,因陈寅恪称病拒绝见他便暗中阻挠陈寅恪的著作出版。

对于汪篯等陈寅恪“变节”了的有才干的学生,作者则表现出极大的惋惜。

其感情之真挚、褒贬之鲜明,流露在字里行间。

陆先生将陈寅恪的晚年生活置于建国后波诡云谲的政治风云中,无形之中将陈寅恪及其周围的人与政治环境中的其他人分成两大阵营,双方以陈寅恪为中心展开冲突,后者攻势如潮,前者躲避不及,两相对照,褒贬自明。

作者对建国初政治现象的否定态度如此明显,对国家领导人的异议如此频繁,曾经风行一时的该书被禁的传闻想必也非无稽之谈。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2021字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2021字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2021字陈寅恪是我国最伟大的国学大师、史学大师。

为了深入探寻陈寅恪的精神和精神,此后至今,我接连阅读了一些关于陈先生的书,感受“无涯岸之可望、无辙迹之可寻”的境界,《陈寅恪的最后20年》更是看过多次。

该书主要描绘了陈先生最后二十年,即1949—1969年后期间的坎坷经历。

扉页只有清秀有力的十个字,这是陈先生的亲笔手迹: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而整本书就是对这句话的阐释。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虽是陈寅恪在1929年为章太炎纪念碑所撰碑文碑文的思想,但更是他的夫子自况,是他自抒胸臆的真知灼见,是他涉世行己的人生一神论。

在那“今日吾侪皆苟活”的变幻莫测时期,注定了追求自由独立到“万径人踪灭”的陈先生,最后的结局意欲是“独钓寒江雪”,一如他立于“高处不胜寒”的支点,发出“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之叹。

作为史学界泰斗,陈寅恪在双目失明、继而膑足,且在停职思过、挨批挨斗的情况下,著述仍然不断,达百万字的巨著《柳如是别传》和著名论文《论再生缘》就出自这个时期,成就令人观止。

其一心为学的精神令我心生敬意,但当更让我感动和敬佩的是他“花岗岩般”的性格,一个传统知识分子的气节风骨。

“学而优则仕”,陈寅恪30岁就被公认十分为全中国最博学的人,曾多次被历史崇敬,但为了学术,他追求“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固执到令人“不可理喻”,自毁“光明前途”。

1949年国民政府逃出大陆抢运学人,“国宝”陈寅恪首当其冲,屡派专机到广州接他全家赴亲赴台;哈佛、香港科技大学等名校争相高薪聘请,但均被他所拒。

1953年,中国科学院成立中古史研究所,欲聘任其为所长,他提出六个令所有人跌破眼镜、以色列政府当局就是当今也不可能答应的条件:一是“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奉马列主义,并不学习政治”;二是“请毛公或刘公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其理由“研究学术,最主要是具有自由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必须摆脱‘俗谛之桎梏’,否则不能研究人文科学。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2000字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2000字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阅读报告谈到陈寅恪,最先想到的就是他那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而读完《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会发现这原来就是先生毕生的信仰和坚守。

这本书是在午后的晴天读完的,读完以后心情像是晴天里的艳阳久久不能平复。

我静静地闭上眼,我好像看到了一位身穿青衫,拿着手杖的瘦弱的老人正目光坚定的望向前方,虽然先生早已盲目。

仅仅四十多载,竟物是人非,大相径庭,对先生的评价也人云亦云。

他尽力给人留下沉重的哀叹,却让太多人无法去触及。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这本书虽然是一本人物传记,但对历史的背景的写照都能印刻出来。

我看到了知识分子的屹立在那个时代所展现出来的精神傲骨。

在那个特殊时期,当先生收到了北京的邀约,想任命他担任中古史研究所所长,陈寅恪不为所动,而是直接提出了条件:第一个条件是要允许研究所不信奉马列主义,不涉及政治方面的学习。

第二个条件是请毛主席与刘少奇给一允许证明书,用来做挡箭牌,以防有人追责。

这在当时的政治环境和史学界正“学习应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认真研究中国历史”的大背景下,无疑是一个震惊众人的举动。

他坚持为学术争自由,不管别人怎么劝,先生永远坚持自己。

我自作王国维纪念碑文时,即持学术自由之宗旨,历二十余年而不变。

”这种知识分子的自尊令我们敬意油生,更令我们十分感动和仰望。

我突然又想起了以王国维为代表的民国文人,他们永远坚定自己的理想信念,即使牺牲自己,也要留下清白在人间。

或许他们是古朴的,可是他们的傲骨和精神是我们永远都起立敬仰的。

或许正是因为有陈寅恪先生这些在黑夜里燃烧自己点亮别人的人,我们的祖国和民族才能够打破黑暗迎来光明吧!陈寅恪先生的毅力也令我佩服。

中年眼睛失明,暮年腿脚失灵,肉体上疼痛的折磨并没有抑制他向前进的动力,而他更加坚定去抗击任何厄运,并坚持完成了足够扬名万世的《柳如是别传》。

为“表彰我民族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陈寅恪从1954年到1964年,十年的探索与写作,终究在历史的废墟和残垣断壁间艰难寻找和挖掘出来成果,八十余万字的《柳如是别传》由此诞生,传诵至今。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作者:陆键东 2006-5-20有的人死了,就烟消云散;有的人死了,却愈久愈光。

王国维、陈寅恪无疑都属于后者。

王国维自沉于颐和园,陈寅恪在为他的碑文写下“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纪与天壤同久,共三光而永光”的词句时,可曾想过,这也正是自己一生的写照?知道陈寅恪的人,必然知晓他历史学家、大学人的身份;不知道陈寅恪的人,也应当听闻过孟丽君、柳如是的名字或传奇。

《论<再生缘>》、《柳如是别传》,正是陈寅恪晚年的著作。

也许,在吾等浅识小辈看来,以大学者之尊,为一亡国妓女立传,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但倘若循历史的轮辙前溯,当可理解司马迁为刺客立传时之勇之直。

以《论<再生缘>》、《柳如是别传》为代表的作品,既是陈寅恪心路历程的映照,也是今人探寻其价值取向、人文精神的一扇门,推开这扇门,我们将进入一个丰富的心灵世界。

从这些作品当中,我们也看到了陈寅恪最后二十年的一条生命轨迹。

与之平行的另一条轨迹,则是他现实生活中沉重蹒跚却依然前行的步履。

一年前,我的老师在撰写《二十世纪学人之诗》后慨叹:越研究下去,越深入其中,就越发不能自拔。

我相信,人格魅力的感染是有共鸣的。

从作者陆键东的字里行间,我们不难体会到陈寅恪对他的感染力。

且此感染力之巨大,使得间接接触的我们,同样入乎其内而无法自拔。

盲目、膑足,只不过是上天赐予的肉体折磨;在动荡年代所遭受的人格侮辱,才是心灵最深处的苦痛。

而所有的际遇,在这位伟大学人的身上,都化作了兴亡之叹。

这本书,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展露了陈寅恪生命中的最后二十年。

这二十年,也不仅仅是陈寅恪一个人的二十年,更是其妻子、其助手、其学生、其友朋的二十年。

他们相互扶持,相互映衬,共同构建了一幅悲壮的画卷。

作者以充沛的情感,赋予笔下人物鲜活的生命,支撑这些生命的,是一颗颗独立、坚强、追求自由的灵魂。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书报告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书报告

姓名:程珂序号:109 班级:甲班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学号:2013011065一代大师的陨落——《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书报告陈寅恪,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清华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之一,在清华任教时被称作“公子的公子,教授之教授”。

1996年由陆键东所著的《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曾在全国引起“陈寅恪热”,成为90年代的标志性读物之一。

作为一名历史系的学生,理应对其生平做些了解,走入大师的世界,了解大师的人生。

我读的是三联书店于2013年发行的修订版本,作者陆键东是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作家、学者。

主要致力于中国知识分子历史、明末清初史事、近代南岭文化演进史等课题的研究。

著有《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如何认识陈寅恪》等书,据不完全统计,数年间引起海内外媒体对该书谈论的文章、书评与读物,已超过一千篇。

本书为读者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从陈先生的生存状态和人际交往入手,探索了他的内心世界,并以此分析、诠释了陈先生晚年作品的内涵,提出了不少颇有说服力的见解。

第一次我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整本书仔细的读了一遍。

对这本书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基调阴沉,这本书历史环境和人物经历两方面的因素始终在结合中描述。

在这本新版的前言中作者写了这样一句话“这是一部特定历史时期的著述,时代的不平,一代人的感奋,具在书中历历可见。

”整本书弥漫着可惜、错过这样的气氛,读来不时感到阴郁。

整本书以时间为线索,写作顺序大致就是按照时间的推移,从1948年陈寅恪从北平出逃一直写到陈寅恪因病去世大概二十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重点描述他最后二十年中身边出现的人,由这些人带出陈寅恪晚年生活的一个个场景。

第二次读书进度比较快,花了5天的时间又温习了一遍,这一次发现了本书与其他传记类图书不同的地方,这本书的作者陆键东本身是广东人,而陈寅恪的晚年基本上是在广东是度过的,作者收集了大量的原始资料包括大量档案文献和第一手的采访资料,详尽描绘了陈先生一生中最后二十年的坎坷经历,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实。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书笔记1000字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书笔记1000字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1000字!作者:壹颗桃纸第一次听到陈寅恪先生的名字是在《圆桌派》的一集,看似闲谈中亦能感觉出文化界对陈先生的仰望和敬意。

说起来大约也是种缘分,自那次之后就常常可见陈先生的名字,在《西南联大》的纪录片里,在《但是还有书籍》里。

就好像冥冥之中的某种感召,对陈先生的好奇愈浓,可深知自己古文学的积累还远不能直接读懂陈先生的作品,于是只能从纪录片里提到的这部《陈寅恪的最后20年》开始。

这似乎是我看的第一部严格意义上的人物传记,除却对作者的记叙方式稍稍有些不适应以外,这本书至少让我对陈先生的晚年心迹略窥一二,于我已是巨大的满足。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出现在陈先生给王国维先生的挽词当中,也是他终其一生所守护的箴言,至死不渝。

他出身旧时王谢人家,满身书卷文人气息,亦传承着古代士人对于文化与知识的忠贞。

他成长于战火中,风雨里飘摇着的生命,却一直坚韧地在历史的长河中上下求索。

一生辗转漂泊,那时代容得下烈火,容得下血光,只容不下属于他的一方书桌。

他是世人眼中翻越不过的大山,即使是在那些视他为敌人的人眼里,其学问之深之坚,已是不容置疑的。

彼时,他是中国史学界的一面旗帜,前呼后拥,能稍见那么一面,已人生无憾。

然曲高和寡,知交难寻,纵观那最后的20年,能让这么一个看透世事内心敏感的老人坦诚相交者,也不及数十人。

那个知识分子夹缝中求生存的时代,太过耀眼的人,常会沦为靶子,成为众矢之的。

他并不在乎围绕着他的名利是非,只是在学生叛出师门时怒不可遏。

在这个一心只想传道受业,传承学人风骨的老人心里,“误人子弟”这四个字,应该像是要把他的心生生剜出来蹂躏一般痛苦吧。

当他决定要永别讲台的那一刻,心里该是怎么样的无奈凄苦。

那时的他,已无心也无力再与时代争辩反抗,只是哪怕行将朽木,他那颗九死不悔的治学之心,也从未动摇过。

虽“身后是非谁管得”,但我真的厌恶极了后世一直从政治的角度去揣测分析他的作品,在我的心中,陈先生只是个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范文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范文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范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是陈寅恪先生悼念诗人范仲淹逝世800周年的论文集,由国内外学者共同完成,于2016年由
上海中华书局出版。

这本书记录了陈寅恪先生的最后二十年的思想、感受和学术成果。

阅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让我深刻体会到陈寅恪先生的治学精神和心路历程。

在任教、研究、著述、治师等方面,陈寅恪先生表现出了非凡的追求和敬业精神。

虽然他曾受到迫害和诋毁,但他始终坚持真理和正义,并且对于自己的错误态度和言行,也能够勇于反思和批评。

他的这种精神和人格魅力,让我深深感动并受到启迪。

此外,这本书还强调了陈寅恪先生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和继承的重要性。

陈寅恪先生及其学术思想对于中国历史和文化的研究有着深远的影响,拥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价值。

他的治学之路,不仅是对于中国历史文化贡献的体现,更是人文精神和学问品德的体现。

从我个人的阅读体验来看,这本书是一本历史文化和学问道德层面上的佳作,不仅让我领会到陈寅恪先生的思想和学术履历,也使我更加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和民族本色。

此外,学术论述和语言表达方面都非常的规范和易懂,这也是一本值得推介的好书。

总的来说,《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是一本具有重要价值的学术著作,它不仅记录了陈寅恪先生的学问历程,更弘扬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精髓和人文品质。

在信息时代背景下,它也提醒我们,我们应当关注历史和文化的发展,立足于传统,积淀悠久,在现代社会中发挥更大的创新价值。

读《陈寅恪》有感

读《陈寅恪》有感

读《陈寅恪》有感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有感本书由学者陆键东所著,为陈寅恪先生后半生的传记。

陆先生本着学术原则,极力不带个人情感,但字里行间仍然充满着对文化大师陈寅恪的崇敬之情。

同时,又流露出对文化大师晚年凄凉境遇的悲愤。

本书根据大量档案文献和第一手的采访资料,详尽描绘了陈先生生命最后二十年的坎坷经历,披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史实。

陈寅恪,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集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诗人于一身的百年难见的人物,他的史学思想中既有对传统史学优点的融会与继承,又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吸收了近现代史学的诸多积极因素,是这一学术转型时期的典范。

读完本书,我深深的被陈先生对历史的执着和求真所折服,我敬佩他历史的博识和学人风骨,更慨叹陈先生那可歌可泣的人生。

然而,该书令我感触最深的就是这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这是陈寅恪先生一生治学原则的写照,正如陈寅恪先生亲撰的《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向北京关上了大门展示了陈先生的傲骨与气节。

1953年,陈先生拒绝了出任中央历史研究所中古所所长一职,尽管先生的原助手兼徒弟——汪笺再三南下劝陈先生北返任职,陈先生还是毅然地拒绝了,并为此与汪笺断绝了使徒关系。

先生在这件事上所表现的气度让我折服。

陈寅恪先生还提出了担任中古史研究所所长的两个条件:一、允许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并不学习政治;二、请毛公或刘公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

而面对冼玉清的劝说,陈先生倔强地说“我要为学术争自由。

我自从作王国维纪念碑时,即持学术自由之宗旨,历二十余年而不变。

”这是陈寅恪先生在诱惑面前的最真实的回应,表现出了他对学术自由的执着追求,而这也恰恰是陈寅恪先生自傲、倔强气质最鲜明的体现。

在陈寅恪先生晚年的生涯中出现了对其影响极深的女性——冼玉清。

这位奇女子在“检讨”风潮中,自承:向往贤人君子的人格,向往旧道德、旧礼教、旧文化。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陈寅恪先生题写在《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中的十个大字——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自高中起就一直深深印在我心里。

在应试教育阶段,我们有太多的束缚,难以去实现先生所说的学习精神。

但是到了大学,我们反倒会有不被束缚的不适应,有太多自由的空间,而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忘了去好好经营,以至于思想的空洞,精神的无力,我们一边抱怨着大学课程的种种不合理,一边又不采取行动去独自克服这些问题,随波逐流,理想早已不知去哪,人生漫无目的,直到毕业了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的大好时光,大学给我们的自由没有让我们精神上独立,我们给了自己太多的放纵。

大二了,回首过去发现自己真的有太多的不足。

我翻开这本书,细细品读,渐渐地被吸引,也想慢慢地体会陈的孤独与快乐,时间的力量使我与先生的内心世界能够靠得稍近一些。

我也更深入地了解了先生,他的思想人格都对我产生了很大影响。

此书主要记叙了陈生命的最后二十年,即1949-1969,可以说,此书对时间的截取是煞费苦心的,这是一段我们不该忘记的时间,同样也是一段难以叙述的历史,要写一位传奇如陈这般学人的这段历史,更是难上加难,而作者在书中对历史事件的严谨描述,对人情冷暖的细微刻画,对书稿资料的整理引用,无不令晚辈读者钦佩之至,这仿佛是陈之思想与精神活化、延续、光大。

先生曾用“左丘失明,孙子膑足,日暮西山”来形容自己晚年的处境。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七十三岁,距他离开这个世界尚剩下6年零7个月的时间。

如果身体的残疾和病痛的折磨已经使年迈的陈寅恪雪上加霜,那么精神的摧残和生理机能的非人折磨对于一个衰残的老人来说就显得更加不堪忍受。

文革中陈寅恪所在的中山大学革命委员会在一份文件上曾有如下的文字,这里不妨抄来作为陈寅恪晚年悲惨处境的一个注脚:“历史系陈寅恪,一级教授,反动史学祖师爷之一,以研究唐代史出名,今年七十九岁。

本人是前清的探花,曾到日、美、德、英四国留学,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混血儿……在…文化大革命‟中,革命群众把他揪了出来,他一直态度恶劣,广大革命群众确实对他愤恨之极,鉴于他已七十九岁,双目失明,终日卧床不起,决定把他养起来,作为反面教员,继续批判他的反动言行。

一生负气成今日 四海无人对夕阳 《陈寅恪的最后20年》 (修订

一生负气成今日  四海无人对夕阳      《陈寅恪的最后20年》  (修订

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陈寅恪的最后20年》(修订版)引发的思考作者:刘金祥来源:《艺术评论》 2013年第9期刘金祥一不曾戏弄历史的人永远不会遭到历史的戏弄,在经历了多年的浮沉、冷遇和褒贬不一后,科学评价陈寅恪及其学术成就成为一个时代的话题。

生前傲岸孤寂的一代史学大师陈寅恪也许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当今文化界评介和学术界言说的热点话题。

窃以为在海内外文化人当中日渐升温的“陈寅恪热”,与人们对人文精神的寻觅与重建显然有着某种同构和默契。

面对社会的浮躁、喧嚣和无序,面对价值理念淡漠和道德伦理失范,一部分冷静沉稳的文化人,开始把视点投注到与“终极关怀”相关的命题上,思考起“塑造理想人格”和“重构人文精神”一类的严肃话题。

在这种背景下,三联书店出版的陆键东所著的《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修订版),叙说一个文化大师道成肉身的悲怆历程和人生况味,在某种意义上,该书是对目前人文精神回归和传统文化赓续的一种吁求和呼唤。

有的人死了,精神随之速朽;有的人死了,精神却历久弥新。

史学大师陈寅恪无疑属于后者。

陈寅恪幼承家学,长而留学海外。

1925年回国执教于清华大学,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并称为清华国学院的“四大导师”。

此后,他先后在清华大学、西南联合大学、香港大学、燕京大学执掌教席。

1949年南下广东,先在岭南大学后在中山大学担任教授,1969年在史无前例的“文革”动乱中忧愤抑郁而死。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描写的是陈寅恪先生晚年在岭南的生活断面,是一部非常成熟却又相当诱人的传记。

作者用激情浓郁的笔调,对晚年陈寅恪的人生作了透彻明快的摹写和言说,给人一种不由自主地追寻大师的足迹,去做沉重而神圣的漫游的触动和感受。

陈寅恪的晚年岁月是悲凉而凄寒的,他幽寂冷寥的身影,带给人们的是文化的力量和人性的震撼。

历史老人是公正无私的。

那些鲜为人知的历史片段最终要被还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本身也必将被剥去神秘的面纱,露出真实的面目。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陆键东为中山大学毕业,这为他收集、整理陈寅恪最后20年的资料做了地利上的准备。

当然,在《陈寅恪的最后20年》一书问世之前,著名学者陈寅恪自1949年之后的生平与学术研究,在世人面前,一直是一个迷。

虽然经过后世努力,在中山大学教授陈寅恪逝世十数年后,他的全集作品才正式出版,但这并未解开其最后人生的谜团。

这位素有“清华四导师”之一称号的学者,在其晚年,又如何于众乱纷争中保持他的那份“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在错中复杂的政治与学术氛围面前,这位老人又有着怎样的思考与苦痛?第一版《陈寅恪的最后20年》便是试图通过对1949年之后的陈寅恪生平进行整理,而找寻这位老学者的思想脉络。

陈先生治史为学,自成一家,要寻其踪迹,难免需先成其门生。

该书作者陆键东却缺少这种“人和”上的准备。

历史能呈现给陆键东的,只有跨了时代的诸家回忆,和已经付诸文字上的陈先生著作。

因此,我们见到,《最后20年》一书,在探取陈寅恪老人内心世界的章节中,基本均是出于对其彼一时段诗歌的分析,用解读掌故的方式来试图还原心境。

这种治学方式,或多或少地传承自陈先生本人。

不过,作为历史哲人的传记存在,该书不能一味探寻“心境”,而自当摸清人物何以如此的时代背景。

于这个时代背景上,我固执地认为,陆键东还没有“天时”的条件,因为“我们离那个时代还不够远,不足以没有阻碍地说出我们所能查询与阅读到的真相”。

比如,95版的《陈寅恪的最后20年》便遭遇了前中山大学副校长、党委书记“龙潜”的名誉侵权案。

大历史潮流过后,亲历者,少有敢于独自承担责任的。

因此,修订版的《最后20年》对此章节做了隐姓埋名的处理。

这从一方面说明,我们离那个时代还不够远,另一面,也告诉世人,修书的价值正在于警示后学,甚至于是震摄我们自身为非作歹的任何念头。

要评述陈寅恪先生的最后20年,势必遭遇对中国改开之前大历史的正面交锋。

大时代悲剧,造成小个体悲剧。

中国学术界,对此一阶段中国史之研究,尚无准确把握,且分为严重对立之左右,唯有以党政纲领为指导的“学术意见”暂时“统治”全局。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有感《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是根据大量历史文献,展现了陈先生生命最后二十年的坎坷经历,揭示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实,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从陈先生的生存状态和人际关系入手,探索了他的内心世界,并以此分析、诠释了陈先生晚年作品的内涵,提出了不少颇有说服力的见解。

课上武老师介绍陈先生时说他学贯中西,文史兼通,学术研究有很高的境界。

他一生潜心学问,不求显达,深为国内外学人敬重。

被记住的还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八个字。

直到看完这本书,体会才更多一些,心头的沉重感迟迟不愿散去。

惊讶于时代背景下,还有这样的一群人:学问高深,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他们的性情,纯真得不问世事,一身傲骨,倔强得像个不识时务的疯子。

古今中外,从来不缺乏作学术的人和有思想的人,只不过滥竽充数的不在少数,扼杀了多少热爱文艺作品读者的鉴别能力,也冷了多少思想者的心。

爱思考,或者被外人成为学者的人,也许会了解,其实真正作学术的人,动机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对真理的信念和对思考的狂爱。

因此即使被人看成怪人,即使身无寒衣、衣不果腹、心已冰冷,但,学术仍是不可不做的。

对于思想者而言,学术意味着生命的全部意义。

陈先生生命的最后二十年的中国处于一个变革时期,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变幻莫测的政治运动之中,谁也不知道政治家在一场运动过后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如作者所言:“政治家总在摧枯拉朽的风暴中享受到改造世界的快感,总在狂飙式的政治伟力面前获得深深的满足。

他们也总是在每一次风暴过后感到某种未能达到全部目的的遗憾,从而孕育下一场更大的风暴。

”在一次次的政治风暴中,人的政治热情被煽动起来,而只有极少数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做冷眼旁观,陈先生便是其中的一位。

陈先生一生为学术而生为学术而死。

从拒绝国民党的专机到拒绝与共产党的合作,包括在文革期间要求毛泽东作书面保证,都遵从了他不问政治的信念。

他所强调和一生践行的“独立之意志,自由之精神”,已经成为中国知识分子的共识,“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苦难下的坚守——读《南渡北归》《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活着》有感之所以选择《南渡北归》、《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活着》这三本书仔细阅读,是因我从这三本书中体悟到在战争年代苦难折磨面前,普通人与学者们是如何顽强的活着,他们各自有着独属于他们内心的坚守,坚守即可无畏,无畏即可勇往直前。

《南渡北归》三部曲分别为南渡、北归与离别,向我们展现抗日战争的苦难大背景下,北平、天津各高校学者大迁徙路程所经历的事与人,从北京至长沙最后到昆明组建西南联大的艰辛历程。

作者陆键东在其著作《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中采用大量的档案文献与陈先生著作详尽描绘其人生最后二十年的坎坷经历,这二十年不仅仅是其个人二十年,亦是其妻友、师生相互扶持陈先生的浓缩写照,在艰难岁月下的他们是独立、坚强、追求自由的不屈灵魂。

余华《活着》讲述在内战、大跃进等社会重大变革下徐富贵的人生与家庭所遭受接二连三的苦难与不幸,孙子、儿子与儿媳所有至亲的离他而去,仅剩下年老体弱的自己与老牛顽强的活着。

读完三书后,心中的感慨如溪流般在心田中缓缓流过。

三书所描述的背景有着延续性与共通性,苦难与折磨无论在何时总会存在。

第一感觉让我深刻认识到历史是严肃且苦的,无论陈寅恪等著名学者,亦是旧时代的旧地主残余者富贵,他们遭遇滚滚历史浪潮中的波折无论做何选择,都秉持着内心的坚守,秉持着身为学者的独立与自由,严谨治学的态度。

在艰苦的战乱时代,知识分子依旧创造累累硕果,完成青蛙卵细胞剥除手术的童第周震惊欧洲生物界;华罗庚著成《推垒素数论》这部数学领域丰碑巨著;恃才傲物刘文典、数学天才华罗庚、学术大师陈寅恪、建筑学家梁思成,不胜枚举。

战争年代下学术大师的治学精神,便是苦难下学者们的坚守,“穷且益艰,不坠青云之志”。

这段历史下学者们有血有肉、有悲有喜,让我得以见识到他们值得敬仰的一面、可爱的一面。

学者们苦难下的坚守便是学术精神为内核,普通人的苦难下的坚守便是顽强的活着。

难产而死的女儿、抽血过多而亡、被水泥板压死的两位儿子,压死富贵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苦根吃豆撑死。

置不变于万变之中(外一章)——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置不变于万变之中(外一章)——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个是郭沫若 , 一个是陈寅恪 , 会在他们的交谈 r f 1
也是可以应邀到北京进行他的研究的 , 却因为不合
时宜 地 提 出两 个 条 件 , 了北 上 之 机 , 以推 断 当时 的研 究环 境 , 有 还 困难 时期 经 济崩 溃 的程 度 。在精 神和经 济 双重危 机 之 下 , 个 时段 的人们 , 在严冬 之 中 。 这 处
此后 ,就 是 不 断经历 没 有止 息 的 运动 磨难 , 像 陈 寅 恪这 样 的人 , 力 想 远 离 政 治 , 生存 在 这 样 极 但
的 空间 , 政治 会 找上 门来 。有一 个 词在 当时是 无 处
不能选择 自己生存 的时空 ,这是一个很现实 的事。
如 果 一 个 人 生存 于盛 世 , 是 值得 庆 贺 , 如果 生 真 而 于乱世 , 只能 徒唤 奈何 。把人 放 置在 一个 乱 世 中观 察 , 发 现差 异 如 此 鲜 明 , 些 人 格 人 性 的 优 点 和 会 那 弱 点 , 都暴 露 出来 了 。或者 说 , 这样 的 时空 中 , 全 在 我 们 观察一 个 人 , 更趋 于真 实和 自然 。 会
够聆 听 陈寅恪 闲聊 的人 。 就不 同于一般 的师 生关 这 系 , 是难 得 的师 生私谊 。陈寅 恪 的闲聊 , 了清末 也 除 民初 的 掌 故 , 有关 于 他 的 家族 的 背景 , 一个 家 还 每 族都 有 一些 隐秘 , 是不 轻 易为 外人 道 的 。金 应 熙 能
本的哪一页 , 一翻, 果然不错 , 引起女演员们的惊奇
子 。从 一个 细节 可 以见 出整 体 , 当郭 沫若 拜 访 陈寅
在陆键东的《 陈寅恪的最后二 十年》 , 14 里 从 99 年到 16 年 , 99 陈寅恪都在做什么?作为一位从 旧时 期进入 的学者 , 精神生活说起来十分简单 , 继续 自 己的学术研究 , 给学生上课 , 并无太多要求 , 未必如

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终于读完《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一书,而始终萦绕在我心际的是那份沉重,除却陈寅恪晚年不得安宁的生活,还有那一个时代的知识分子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凄凉。

字里行间,犹可清晰的的找寻到作者翻着泛黄的档案,动容而又感伤的印下上个世纪的学人风骨。

整本书刻画出了一个学者文人身不由己的画面。

一个不随时俗,特立独行学者,一个柔肠百转,饱经忧患,忍辱偷生的老人,一个“在文化苦恋及极浓的忧患意识煎熬下生命常青的典范”,一个真实的陈寅恪在这时走进了我的心灵,令我浮躁的生活多了一分安祥。

这本书展露了陈寅恪1949-1969年这生命中的最后二十年,这二十年,不仅仅是陈寅恪一个人的二十年,更是其妻子、其助手、其学生、其朋友的二十年。

他们相互扶持,相互映衬,共同构建了一幅悲壮的画卷。

陈寅恪最后二十年的故事,说到底就是一位文化巨人在逆境中坚守的故事,坚守传统文化的价值,坚守“以诗证史”的学术思想,更坚守他一代鸿儒的高贵的风骨和人格。

作为一代国学大师,陈寅恪在历史学、宗教学、语言学、考据学、文化学及中国古典文学等领域都取得了令人仰望的成就。

他在清华大学师生中享有“盖世奇才”、“教授的教授”、“太老师”等称誉,这一方面证明他的学术成就之高,另一方面也让我们看到中华最高等学府学术氛围之浓厚。

印象最深的是这样一段话“1966年秋冬之际,大字报已快把陈寅恪淹没。

当年的目击者是这样形容当时情形的:大字报之多,已经覆盖了整幢东南区一号的楼房,红色的砖墙已被掩盖得看不见。

又因为大字报是白纸黑字。

整幢楼显得阴森可怖,活像一口纸棺材。

楼房四周的树木也挂上了长幅标语,每有风吹,犹如片片白幡在招魂。

有一段时期,大字报甚至贴到了屋里,贴到了陈寅恪的床头前。

”在那个“人人言必称马列,著文论说以引用马列和毛泽东著作原文原话为荣事”的时代,陈寅恪竟然公然提出不学马列,在当时的中国,不会有第二人!陈寅恪提出此要求,并非逞一时之气,也并非标新立异,他要“为学术争自由”。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

《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

历史碾过弱质躯骸而自由灵魂不辱陈寅恪在历史界、文人届是高山仰止的威名,而寡闻如我,暑期之前对于大师仅仅听闻的是如雷的名号,从未涉水去知晓那个人、那些事、那些思想、那段历史。

党员学习的契机,偶然地就拾起了《陈寅恪的最后20年》这本书。

当时只记得在一众读物中,躺着这么一本,犹如一方故时的青砖,封面正襟危坐一个儒雅弱质不缺风骨的书生,相较于其它读物精致设计的封面,高大上又拒人千里的书名,一本淡淡的书无疑对我而言更加柔和而亲近,而且凡是与儒生雅士相关的物件也好,文本也好,于我从来都是一见就不生分的,趋之若鹜不曾,而从心偏爱是必然的。

开卷有益,少时师长常常如是教导,家学也是如此,说是只要是愿意读书就是好的,所以对于读书一直内心存有欢喜,自觉是学人本份,书本对于学者就如阳光、空气、水,是生存的必须。

而工作后,每每杂事频陈,似乎很自然地常常惫懒,能沉心细品的书就很少了。

此次读书,说是学习所迫,其实还是欢喜的。

读书如同旅行中的行路,在此时看彼时风景,品彼时风物。

《陈寅恪的最后20年》是著名学者陆键东的著作,正如封底所述该书从陈寅恪先生的“生存状态和人际关系入手,探索了他的内心世界,并以此分析、诠释了陈先生晚年作品的内涵”。

书中没有过多的评论,而是朴实平静地再述了那段历史的中真实的史料。

读书伊始,欣欣然,仿佛探险之旅开始,如果考古发掘是历史重现的一种方式,那么我即将展开的阅读又何尝不是管窥一段尘封历史的奇妙体验呢?但是始料不及的是这本书竟然这样难读。

第一难,一知半解。

开卷即有愧,书中引用了大量陈先生的诗句、书信以及文本中的原述,面对这位治学博大精深,论述旁征博引的“教授之教授”的泰斗文人的文字,每每读至汗颜,要读懂实非易事。

于是先是尝试字字求证,以求通晓,然而进度龟速,实在是感到受挫与沮丧得很,每读一页,查询之所不下十处,知晓字音,查询相关人物背景,了解典故由来出处,数日只读完几页,苦不堪言。

但是即便如此,陈先生众多与文人朋友的赠语、答和诗词也常常不能理解。

读《陈寅恪的最后20年》

读《陈寅恪的最后20年》

龙源期刊网 读《陈寅恪的最后20年》作者:胡秋萍来源:《阳光》2016年第06期入夏以来,艳阳高照,但由于雨水的充沛,气候温润了许多。

每日依旧的书斋生活让我觉得很享受。

无论是节假日还是平凡如水的日子于我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惟有那些永远无法企及的艺术之完美和永远也读不完的圣贤书,让我深感情之所牵,而不知老之将至的大快乐。

近来重读《陈寅恪的最后20年》令我又彻夜难眠,回肠荡气。

对那一代为文化至死不渝眷恋的学人无限敬仰并心生痛楚。

“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

”“唯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日久,共三光而永光。

”落地有声的话语透射着令人高山仰止的风骨。

什么样的人才堪称为文所化之人?什么样的士子能为治学而情愿“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而坚定自己的信仰?什么样的人才能坚守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惊、可叹、可泣、可歌……那一代学人的学养、执著、坚守、精神,无疑都是我们的楷模。

治学唯“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不能精深,唯精深方能产生思想,唯求真方可使思想之光芒更加灿烂。

诚然,书法艺术同属文化范畴,每一个文化之人都有自己操守的品格和赖以生存的精神信仰。

书道也应如此。

艺术只是个容器,铸造的永远是我们的精神。

非人磨墨墨磨人,在一笔一画的锤炼中,人性才会不断提纯,艺术的光焰才会因精神的力量而显得璀璨。

有诗一首为记:掩卷潸然气不平,柔肠百结自难清。

为文所化学人泪,求理唯真志士情。

双眼虽盲仍洞世,一灯微弱尚澄清。

风流总被风霜打,谁向诗书取盛名?。

满怀悲情敬意的阅读——读陆健东《陈寅恪的最后20年》修订版

满怀悲情敬意的阅读——读陆健东《陈寅恪的最后20年》修订版

满怀悲情敬意的阅读——读陆健东《陈寅恪的最后20年》修订版唐宝民【摘要】陈寅恪先生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不仅仅是以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学者身份存在的,更是以一种厚重的文化现象存在的。

在《王观堂先生挽词序》中,寅恪先生这样写道:"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作为"遗民"的寅恪先生,【期刊名称】《宁波通讯》【年(卷),期】2013(000)015【总页数】1页(P75-75)【关键词】陈寅恪;修订;阅读;敬意;悲情;文化现象;中国历史;文化值【作者】唐宝民【作者单位】不详;【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2陈寅恪先生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不仅仅是以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学者身份存在的,更是以一种厚重的文化现象存在的。

在《王观堂先生挽词序》中,寅恪先生这样写道:“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作为“遗民”的寅恪先生,其晚年生活也同样充满着王国维当年的苦痛心理,充满了孤怀遗恨的历史沧桑感。

当文化的丰厚与历史的沉淀凝聚于一身时,我们便会在苍茫的夜空中看到他生命之光的闪耀。

最能体现寅恪先生精神风骨的,就是其身上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个性。

寅恪先生在给王国维撰写的碑文中这样写道:“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

……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其实,这句话也是寅恪先生真实人生的写照。

对于此种独立精神、自由思想的坚守,使其生命个体与当政者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但这种冲突却在历史的星空中留下了浩叹的悲歌和千古绝唱,使其精神形象更加遗世而独立。

悠悠青史,谁知我心!他晚年撰写皇皇八十万言的巨著《柳如是别传》,其目的仍是要发扬独立自由之精神、思想:“以表彰我民族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而正是这种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才使中华民族的文化命脉历经劫难而绵延不绝,在乱世和浩劫的废墟之上绽放出了最绚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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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读后感
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读完了《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中间遇上了很多事情,打建模比赛,校队出外比赛,赶手头的项目等等。

零散读完,其实是很惭愧的。

惭愧的第一点是,我感觉自己甚至配不上写这篇读后感。

因为陈寅恪先生的成书的著作,我一篇也没有读过。

我只知道陈寅恪先生很厉害,可以说是中大校史上学术水平最高的一位教授,但至于他到底有多厉害,厉害到哪个水平,我也不太清楚。

作为校接团队的成员,我是常常有机会到陈寅恪故居中去参观的。

听着故居的老师介绍了多次,我也对先生的生平有所了解了。

到了令人费解,今天的学生谈起陈寅恪先生的水平,多避开了学术的角度,而是从他掌握十几门语言,还有和斯大林等人的小道消息谈起。

实在令人惋惜。

我想,今时今日,听过陈寅恪先生的大学生,十有三四。

这三四成人中,有半数以上只听过那句先生的名言:“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甚至很多人连这句话的出处和写给谁的都不知道。

读过陈先生著作的大学生,十不足一。

很遗憾,我也是那无知大部队中的一员。

虽然早在高中就听过先生的大名,知道先生的一点事迹,但先生的学术著作,我却从来没有借阅翻开的想法和勇气。

所以每次路过陈寅恪故居,或者进去参观学习时,我是抱有羞愧心态的。

今天中大常以陈寅恪做宣传材料,中大学子常把陈先生的学生素养当做我校瑰宝,却不了解陈先生在中大的真实际遇。

回归主题,这本书的作者,也是一名中大的学生,所以在这篇
评论中,我斗胆换个称谓,改“作者”为“师兄”。

虽然我们两学龄差了近四十年,但透过这本书,我想师兄对于学者的敬重,对于中大的爱恨情感,依然在校园中传承下来。

只是在这记录过程中,师兄的笔法未免有些“史官”化了。


师兄的笔下,陈先生近乎成为了一位“圣人”,成为了一个近代历史的文化符号象征。

我不敢评价褒贬,因为我在前文也说过,我对陈先生的学术水平实在不了解,不晓得他到底为中华文化做出了多少贡献。

因此我只能从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去分析书中的情感。

但先生有一句话我很认可,“学术价值是永恒的,政治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


这本书整体是按着时间架构来叙述,几乎每叙述一个时间段的
故事,都会先介绍清楚背景架构和环境,可以说阅读这本书也是一个了解民国年间和建国初期学者史的一个过程。

同时也是了解一个特殊时代政策变化的过程。

我们都知道中国在近百年间对学者影响最大的是上世纪五六十
年代的特殊时期。

没错,我认为这段时期的影响超过世界大战期间。

因为明火战争只会在肉体上给予学者打击,部分有高级精神追求的学者,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寻求自己精神的圣地的。

而在特殊时期,精神的折磨远高于肉体,被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看着周围的世界陷入不可理喻的疯狂等等。

“世上苦的从来不是喝醉,而是众人醉唯我醒。


“1957年6月8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组织力量准备反击右派分子进攻的指示》。

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评《这是为什么?》(中国共产党历史大事记,第227页)。

这一天,距毛泽东撰《事情正在起变化》已经二十四天。


书中也提到了一些美好的时间,“直到现在,不少年龄已经在七十岁以上的知识分子,还分外怀念1956年的那个春天。

今天,历史的评说已显露轮廓:1956年之前的毛泽东,对中国社会的国情分析,尚符合客观实际。


而作为中大学子,书中也有让我读到很自豪,却又很遗憾的地方。

“5月底,中山大学在校园中区开设了“自由广场”和“民主墙””。

这座有形的广场和城墙今日肯定没有了,不知道无形的是否还找得到呢?
在书中,师兄反复提及一位对陈寅恪一生举足轻重的人物——陶铸。

可以说这位曾经主政广东的官员,一直对学者有充分的照顾。

“陶铸甚至背出了其中一首诗的两句:“书生都有嶙峋骨,最重交情最恨官””。

陶铸还说过:“今后对于思想认识问题,只能采取关心、倾谈、切磋、诚恳帮助的办法,要把思想问题和政治问题严格区分开来,今后不能采用大搞群众运动的办法来解决思想问题……对于过去批判
搞错的,应该平反、道歉、老老实实认错。


在阅读的过程,我也不断在思考一个问题。

对于学者和学界,对于人类社会性,我们应该如何更好了解?书中说道,“在这个疯狂
的年代,“造反派”们以其“天不怕地不怕”的本色,显示了这个古老民族的国民性里隐藏着的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个比喻很形象,却尚未触及“国民性”的内核。


我想,师兄的意思是,在民意和民粹中,我们该如何寻找平衡。

我也很困惑,作为学生,我们常觉得自己是理智的,自己是充分思考的。

书中也说道,“在当代中国学界的政治运动中,高等院校的学生队伍是一股至今仍不易评估的重要推动力量。

”“这一声呐喊,于历史说来永远值得铭记。

其一,它预示着中国数千年来一直被视为社会道德而被遵守的的“尊师爱师”礼教开始被摧毁;其二,授业者的社会地位从此一落千丈;其三,学生队伍开始在政治舞台上扮演冲锋陷阵的马前卒角色。


我想几十年前的学生依然如此,所以他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社会主义的年代,还有像陈寅恪先生这样可以享受特权的人。

他们认为“社会主义”人人平等,特权是资产阶级才有的东西,因此反对陈寅恪先生,就是反对资产阶级。

似乎,逻辑上说的通?
但陶铸曾回复“你们如果到了陈寅恪这个年龄,有他这样的水平,还像他这样坚持每天写书,并且眼睛看不见腿又瘸了,那我也给你们安排三个半保姆。


不止陈寅恪,还有其他中大的教授也饱受折磨。

“刘节是唯心论的典型,而他则是“只专不红”的典型,他就是历史系教授梁方仲。

五六十年代广东高校有两大典型,这两大典型都出咋中山大学历史
系。

”除了这些令后人尊重的教授外,还有被后人记载,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失去自我追求的教授,书中举了三位:历史系主任杨荣国;副主任金应熙;历史系党总支书记王裕怀。

陶铸的回复,其实就是“有才便有利”的说法。

我们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才学和他获得的回报必须是成正比的,这样才算良好的激励制度。

但我们又不能忽略一点,先生的才学是有其天赋和家庭环境因素在其中的。

你能说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十几种语言的能力,维新四公子之一的父亲,也是努力所得的吗?
所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就是这个理嘛。

最后的最后,突然想起了那句话:“历史带给我们唯一的教训,就是我们无法从历史中获得任何教训。

”一言堂。

内容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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