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谈话中突破口的选择

如何在案件初核中以智取胜
案件线索初核是依法核实问题、秘密调查取证，这一过程中，核查组不具有限制对象财产、人身的权利，而核查对象有自由、有职务、有关系网、随时都可能会杯水一战，就好比两军相争，更需要智慧。

摸清案情是制胜的前提
线索反映的可能是个案也可能是窝案串案，同时材料真真假假、问题林林总总、性质形形色色。

做好案件线索初核工作，首先要由表及里、去粗存精、甄别真伪、明确方向。

要注意透过反映情况的内容、情节和字里行间，分析研究举报人的意图和其所反映情况的内在联系，以便对线索所涉及问题的真伪和可靠程度有一个基本估价。

特别要注意由感性到理性深入思考分析，切忌主观臆断，漏掉有价值的线索。

各类线索质量参差不齐，查处难度不同，对已有的线索要小心求证，同时又要开阔视野。

挖掘更有价值的线索。

如查处一国企业总经理干某腐败案，线索质量较差，但核查组意外发现该公司财物个人账户有900多万的存款，是供干某等人挥霍的“小金库”，案件线索初核工作很快峰回路转。

摸清案情的基本方法：
（一）摸清核查对象生活社交圈有无异常。

注意摸清核查对象及案发地错综复杂的社会背景，明确核查中应该“调
查谁、回避谁、依靠谁、利用谁、争取谁、保护谁”，明确“查什么”和“怎样查”。

重点要摸查与其关系非同一般，并且业务与其职权紧密挂钩的八类人：配偶子女、近亲属、情妇、大款、身边工作人员、直接下属、管理服务对象、中介商。

如查处一副局长黎某等人腐败系列案，核查组通过电话排序水务中介代理商甄某与黎某的异常交往行为，一举深挖出7名干部的受贿问题。

（二）摸清核查对象家庭经济状况有无异常。

重点调查分析核查对象的家庭财产、经济来源是否合法，查看资金数额、流向、频繁度、收支比是否异常。

特别要留意三方面的蛛丝马迹：有无在外地投资置业，有无将财产转移至境外，有无借用亲友的名义藏匿财产。

如突破一副局长王某受贿案，突破口就是发现其在香港有800万元资金用于炒股。

（三）摸查线索反映的问题相关的纪要、合同、手续、款项等内外部资料，从实体和程序上对资料进行审查分析，看是否存在有违常情、常理、常规的现象。

实体审查，主要以当时市场条件为标准，判断是否存在门槛暗格、弄虚作假、价差折扣、显失公平等情况。

程序审查，主要查清相关程序是否符合政策、法律、法规和单位规章制度，是否经过班子研究决定，是否向上级主管部门报批，是否经过公正评估和公开“招拍挂”等。

统揽全局、重点突破是制胜的关键
案件线索初核的关键是取证，生命线是保密，具有很强的时效性，是双方底气、胆识和时间差的博弈；只有统揽全局、抓住关键、集中优势兵力重点突破，查实一两件能够立案处理的问题，才能事半功倍、速战速决；否则待对方察觉，干扰、隐匿甚至破坏取证工作，初核就将陷入被动甚至难产。

六种常见现象的突破口：
一是官商勾结现象。

领导干部腐败的背后，往往与一个或几个不法“大款”存在权钱交易。

抓住“大款”偷税、偷逃地价款、工商注册“三需一逃”等不法行为，就能突破行贿受贿问题。

如查处一股份公司案件，两名地产商贿赂股份公司原董事长郑某等人，搞阴阳合同，用村里的征地返还指标合作建房，核查组抓住这一问题，要求地产商补交利用阴阳合同偷逃的巨额地价款，迫使他们很快交代了行贿事实，并主动退赔4400万给村民。

二是权色交易现象。

从情妇入手查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和经济问题，往往是突破案件的重要途径。

如查一国企董事长邹某案件，从其情妇入手，查到邹某1000多万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三是荫及亲友现象。

领导干部一不小心就可能在直系亲属经营置业、留学移民、婚嗓升迁、奢侈消费等问题上被不法分子腐蚀拉拢，要注意从领导干部亲友身上寻找突破口。

四是“防火墙”现象。

不法分子为了让领导干部放心收
钱办事，往往设置“防火墙”，便于领导干部“隔空发力”，越是级别高的干部越容易被这种方式拖下水。

要注意将双方利益得以实现的中间环节、中转平台作为突破口。

如查处一副区长宗某腐败案件，不法分子送钱主要通过宗某弟弟，通过调查他弟弟的问题，很快就查清了宗某的问题。

五是“天上掉馅饼”现象。

不法分子在激烈的同业竞争中，“天上掉馅饼”偏偏砸中他，反常的背后往往暗合钱权交易，要注意摸查腐败分子违规砸馅饼的这条渎职链，从中找到突破口。

六是行业“潜规则”现象、要分析把握重点领域和热点行业腐败现象的特点，注意从行业或机关风气、“习惯性做法”中寻找突破口。

如查一工商分局原副局长成某等人腐败系列案，线索源于该局门前车水马龙，中介市场异常火爆，虚假注册竟然有黑市“一条龙“服务。

核查组选定一名业务量大的代理商耶某作为突破口，发现他利用在该局工作过的人脉优势，下海后腐蚀拉拢了近30名工商干部为其不法行为一路开绿灯。

谈话中突破口的选择
何谓突破口是在谈话中将易于攻破谈话对象的薄弱环节或薄弱对象称为突破口。

研究突破口的目的就是要以最小的力量、最容易的方法攻破谈话对象固守拒供的心理防线，迫使谈话对象交代自己的违纪事实。

我也把突破口的选择称
为“攻击点”的选择，在谈话中，常对谈话对象的突破口选择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以客观存在的突破口的选择；另一类是谈话对象主观心理特点的突破口选择。

兵法上称之为，避其强，攻其弱，方能胜之。

如何避其强，攻其弱，取决于如何正确地选择好突破口。

选择突破口实质上也是对谈话对象的弱点的选择，谈话对象在谈话中的弱点，谈话人员应加以利用并使之变成自己的强点、长处。

选择对方的弱点作为攻击的目标，使得谈话对象向着交代问题的方面转化。

（一）对客观存在的突破口的选择
1、以客观存在的逻辑联系作为突破口。

谈话对象最普遍的特点是用谎言作为自己抗拒的手段。

当谈话对象由于畏罪、侥幸心理的支配，在不愿主动交代的时候，总是要千方百计地用假话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编造的情节与事实必然在客观的逻辑联系上出现矛盾，这种矛盾也会在谈话中暴露出来。

谈话人员一旦捕捉到了这一矛盾，进行揭露，这一矛盾便成了客观存在在的事实，与谈话对象的心理事实对应、共振形成了谈话对象的心理证据发展成对谈话对象的心理限制，最后交代的违纪事实。

因而在谈话中，大多数谈话人员在谈话时采取迂回的方法，寻找谈话对象在供述中的逻辑矛盾，以此作为突破口来揭露矛盾，揭露薄谎言，达到对谈话对象的心理限制，这种以逻辑方法作为谈话突破口，有很强的实用性，成功率很高，因而是谈话
人员普遍采用的有效方法之一。

2、以客观的事实证据作为突破口。

谈话对象由于自己在实施违纪时留下了大量的行为痕迹和证据，在事实面前无法抵赖的情况下，在接受谈话时被迫交代自己的违纪事实。

用这种方法使谈话对象交代罪行，是最省时的方法。

这种方法成功的条件是建立在证据较为确实、充分的基础上。

谈话对象与谈话人在谈话的最初阶段——试探摸底阶段，违纪人员摸底的目标，就是是否掌握确实证据，然后情况确定自己的抗拒程度，一旦谈话对象得知谈话人员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谈话对象的抗拒心理便被强化，与谈话人员周旋、狡辩，其方法也会变得更为狡猾，故此，不会轻易交代自己的违纪事实。

而当谈话人员将某一细节、某一事实的证据出示在谈话对象的面前时，就会放弃侥幸心理交代供述。

但是在使用证据作为突破的时候，应注意方法，要正确地把握使用证据的突破口，如果不注意选准证据的突破口，就会变成抛证据换口供。

等到谈话人员证据抛完了，谈话对象也什么都不说了。

更有甚者，谈话对象掌握谈话人员的证据收集情况，从而为其狡辩提供了条件和依据，造成了有的违纪人员在事实面前不认账。

如在自己亲手已签过字的发票面前还抵赖：“虽然发票上的签名是我签的，但是不能证明我就领了这笔钱，我当时签完了字，账务上没有现金，说等有现金再给我，由于我长期出差，这笔钱就一
直没有给我，这怎么能证明我签了字就一定领到了钱呢？”事后在谈话对象交代自己的违纪事实时，问其为什么要这样狡辩，他说：“你们把全部的证据都给我看了，只能说明我在发票上签了字，并不能证明我就一定拿到钱，所以我才辩解的，我也听说有类似的情况最后无法查清。

”这说明谈话人员在使用证据的突破口上没有选择好，没有把握住使用的隐蔽性和悬念性，没有能让证据尤其是点滴证据，与谈话对象的心理事实产生联想，被扩大、补充、自相完善，起到使用证据的“抛砖引玉”的效果。

因此，在使用证据为突破口上应选择悬念性较强的证据作为突破口，尽量少使用“关键性证据”“，在主要证据与次要证据之间应先选择次要证据为突破口。

在大量事实证据较为充分的情况下，应选择某个有代表性的证据作为突破口。

在证据较弱、较少的下，选择突破口时应注意隐蔽性，以促使谈话对象产生心理证据为最佳效果。

3、以谈话对象关心的环节作为突破口。

违纪人员最关心的环节也薄弱的环节，更是违纪人员怕谈话人员掌握的环爷。

谈话人员如果抓住这一环节，作为谈话的突破口，能更迅速地达到对谈话对象的心理限制。

因而首先必须弄清谈话对象所关心的环节是什么环节，是处在什么状态下的环节。

从常规来看，违纪人员说假话来掩盖自己违纪事实的环节是其最关心的环节。

谈话对象说假话必然在
某一环节的细节上出现“盲区”，如没有到过北京的人说去过北京，那北京火车站是什么样子他就根本不知道，是说假话的人最关心、最怕涉及的问题，一旦涉及这个环节被揭露。

在某些细节上，因为在自己没有经历过的环节，不可能更多的了解，询问这些细节时，谈话对象必然要用假话来搪塞。

期望自己编造的谎言能否蒙蒙混过关，这是谈话对象最关心的问习题。

谈话实践中为了证实谈话对象对某一环节的供述的真伪，常用假设的来做试探。

例如：某公司的经理从本单位财务部门领取五万元“回扣”款，给有关业务单位，而领取的钱自己侵吞了，在谈送钱的经过时，他必然编造假话，凭空设想一套送钱的过程。

这一过程必须要设定时间、地点、送钱对象的特征等，这些条件都必须是客观存在的，如果谈话人员能证明上述条件是虚构的，其谎言才能被证实。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谈话人员在此基础上为其重新设定送钱的环节，让谈话对象回答。

如谈话人员间：你送钱时，那天正好是下雨，你送钱去时是打伞还是穿雨衣？不论谈话对象选择的是用伞还是雨衣，都进入了谈话人员为其立的“陷阱”，因为那天根本就没有下雨。

这是利用违纪人员对某一情节并不清楚的环节，也是其关心和担心的环节作为突破口，有很大的迷惑性。

4、利用谈话对象己知的客观存在的某一环节作为突破口。

客观存的某一环节，一旦暴露，便会充分地证明谈话对象的违纪事实。

如收公款不交公，这时违纪人员关心的是在领款处自己留下的痕迹，这也是违纪人员已知的客观存在的环节，一旦案发，谈话对象最关心的就是领款的对方信息，最怕的是谈话人员掌握了这一信息。

谈话人员如抓住这些环节作为谈话的突破口，便能取得最佳的谈话效果。

5、以谈话对象的行为所指向的对象为突破口。

如在贪污、贿赂案件中，谈话对象人最怕涉及的对象是“钱和物”，抓住钱财的来龙去脉，便抓住了贪污、贿赂违纪的主攻方向，以此来做为突破口，便能起到攻击要要害的效果。

例如：在对某违纪解嫌疑人的住宅进行搜查时，发现巨额财产，在谈话中就可以选择这些巨额财产的来源作为突破口。

如果在搜查中就连最起码的生活费都没有查到，那谈话时应以财产的去向作为突破口，一位家干部不可能连少量的生活费都没有，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就是我们谈话的突破口。

例如：某公安机关负责办理车辆人户的副局长利用为走私车人户办牌照索取贿赂的违纪。

在检察机关对其住宅进行搜查，家中正常的存款没有，就连妻子女儿的金银首饰都没有发现，这对已有三十年上龄的公安局副局长家里就不正常，在谈话时追问金银首饰的去向为突破口，展开谈话：“你给爱人和孩子买过金银首饰吗？”
答：“买过好几次，每次出差去南方都要给他们买一些
回来，有手链、项链、戒指。

”问：“这些东西送给别人了吗？”答：“没有，都是给自己家里人买的。

”问：“现在这些东西在什么地”答：1不语）……¨（这时谈话对象知道上当了，但为时已晚了）。

问：“讲，在什么地方？”答：“我爱人知道。

”间：“但是你更清楚。

”答：“东西钱都在我爱人的妹妹家里。

”结果在其爱人的妹妹家里提取大量的金银首饰、高级手表和巨额存款，在事实面前，违纪嫌疑人只得将自己利用走私车入户上牌照收取贿赂的违纪事实一一交代，成功地审结了一起难度较大的贿赂案件。

6、以利害关系人的薄弱点为突破口。

如在贪污、贿赂违纪的案件中，利害关系的范围很广。

在贪污违纪中有共同违纪人；在贿赂违纪中，有行贿人、介绍贿赂人和其他特定关系人；在挪用公款案件中，有款的使用人等等。

如何在这些人中选择突破口是一项关键的问题，选择得好，案件迎刃而解；选择得不好，便会引起连锁反应。

有时会打草仁惊蛇，会使案件攻不下来，造成了自己的被动局面。

因而在谈话中选择人作为突破口，应选择的对象通常在共同违纪中选择薄弱一方，起次要作用的一方。

如在贿赂违纪中选择行贿方作为“突破口”。

因为这些人在案件中处在次要的地位，在承担的后果上、应责任上也是次要的。

他们谈话中的抗拒心理较弱，较容易突破。

而负主要责任违纪人员抗拒心理较强，不容易多突破。

此外，选择利害关系人
作为突破口，也是为了堵住主要谈话对象的退路，是防止串供、翻供的最好方法。

（二）对谈话对象主观心理特点的突破口的选择
1、以趋利避害的心理作为突破口。

趋利避害的心埋人人皆有之。

趋利避害的心理状态常有几种表现：
其一，抗拒心理状态。

认为交代供述了要受惩罚，不交代说不定还能混过去，利害权衡选择了“避害”。

其二，反复动摇状态。

这是一种左右为难的心理状态，如果交代了犯实，就要受到法律的惩罚，如果不交代又过不了谈话关，处于两难境地。

其三，供述交代心理状态。

认为自己的违纪事实已败透露，肯定受到处罚，没有退路了，如果主动坦白交代，说不定还有从宽处理的希望，选择了坦白交代的道路。

可见如果“利”大于“害”，则趋之；而“害”大于“利”，则避之。

如何选择趋利避害的心理作为突破口，通常谈话人员以固定“害”的程度，放大和鼓励趋利避害的心理。

例如：有一个国家工作人员的贪污违纪案。

在案发后，认识到自己贪污的数额巨大，会被严惩，畏罪心理非常强，违纪事实拒不交代，且对贪污款的去向也咬死不讲。

该对象人的心理是：反正自己的罪行已败露，要被被判刑的，把赃款隐瞒下来，待日后还可以使用。

谈话人员以其趋利避害的心理为突破口展开了谈话：“你知道你的罪行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吗？”
答：“我知道，少说到我得判十年。

”
问：“有从轻的办法吗？”
答：“有什么办法？”
问：“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呢？想办法走从宽的道路？法律不得很清楚吗？”
答：“这我知道，揭发检举有立功表现的，投案自首的，能减轻处理，主动交代能从轻。

”
问：“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交代呢？你的违纪事实已经径很清楚了，是无路可退的，你幻想日后还能用钱？你想错了，这钱是一定要追回的，因为是赃款。

再者你虽然存在境外但你能保证境外的银行不破产吗？会是什么样的你道吗？况且你赃款不交还要从重处罚，这种结果你想过吗？”
答：“（沉默不语）……那坦白交代能得到从轻从处理吗？”
问：“这是法律的规定，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答：“那我交代，我愿将境外的存交给你们，我可以写授权书给你们，争取宽大处理。

”这是一件以趋利避害心理为突破口的成功案例。

2、从谈话对象的违纪动机上找突破口。

从主体来看，有的人并非思想品德坏，见钱眼开的人，
他们是在一定的条件下，一定背景下，一定的恩想状态下促成的了违纪问题的发生，带有一定的偶然性。

一些国家工作人员利用手中的职权，为别人谋利益，违反了法律的规定，被动地收受了贿贿赂。

如，有一位领干部利用自己的职权，为他人赚賺了不少钱，赚钱的人没有自己独吞，而是将其中的一部分送给了这位领导干部。

当时的这位领顷导干部想收但又怕日后出“问题”不敢收，当听到对方说，这笔钱如果你用不着还可捐献出来发展教育基金，在这种心理状态的支配下，才收下了这笔钱。

对这样的谈话对象，在谈话中，只要能认真帮助谈话对象分析违纪的原因，谈话对象认为谈话人员讲得有情有理，一般会供述自己的违纪事实。

3、从谈话对象的性格上找突破口。

每个人由于性格的不同，在对待问题的态度和反应上也是不同的。

不同性格的人在接受谈话时，会反映出不同的特点，谈话人员如能根据谈话对象的性格特点，找出其性格弱点，作为突破口，便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性格直爽的人，较为讲义气，谈话时就应选择讲义气作为突破口，强化讲义气的性格特点，消除谈话对象自己违纪嫁祸他人的违纪心理，让谈话对象自己维护自己的形象。

如果谈话对象的性格为外向型的，善于夸大其词，而且耐力差，谈话中注意抓住这一弱点为突破口，让其充分表现，找准矛盾点发起进攻。

对那些情感较为脆弱的谈话对象，突破口应选择在情感的感
化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引导其走供述交代的道路上来。

（《中国监察》2012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