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殷商西周文化

嫡长子继承制的意义
• 周公对嫡长子继承制的确立，使王权的 统治加上了一层血缘的关系。对于周天 子而言，从王统的角度来看，他是天下 的共主，是政治上的最高统治者，每个 人的都要听他的；从宗统的角度看，他 又是天下的大宗，凡在宗法关系中的每 一个人都应尽忠于他。西周的宗法关系 我们可以下图表示出来：
西周宗法关系图
君子
• 《乾•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 无咎。” • 《谦》卦辞：“亨，君子有终。” • 《谦•初六》：“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 • 《谦•九三》：“劳谦，君子有终，吉。” • 《观· 九五》：“观我生，君子无咎。” • 《观· 上九》：“观其生，君子无咎。” • 《坤》卦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 • 《同人》卦辞：“利君子贞。”
《易经》中的“君子”与“小人” 形象
• 《易经》中刻画的君子形象，不仅是西周贵族政治的标志，还含 有强烈的道德判断的意义。殷周之际的朝代更替过程，是一个人 们从原始的宗教观念的禁锢下逐步解放出来的过程，是一个人的 价值与主动精神的发现过程，也是一个贵族道德意识的觉醒与构 建的过程。这一思想表现在《易经》卦爻辞上，就是君子的政治、 行事与方式方法与人生形态，是作者所着力研究与描述的中心对 象——尽管《易经》卦爻辞上多次出现“大人”、“王”等词语， 但其除了是一种政治权力的象征，并没有透露出其他的涵义。在 此先要明确《易经》中“君子”的意思，它是对有政治地位与权 力的男性贵族的一种称呼。据笔者统计，《易经》卦爻辞中出现 “君子”一词约有20次之多，从内容上看，涉及了君子的政治、 军事、打猎、日常处事等问题的方方面面，兹把《易经》中讲 “君子”的卦爻辞摘录如下：
• 宗庙在宗族中具有礼堂的性质。为什么族中的 重要礼节和政治上的重大典礼都要在宗庙中举 行？所有政治和军事上的大事都要到宗庙请示 或报告呢？因为宗主不仅是宗族之长，而且是 政治上的君主和军事上的统帅。这样在宗庙举 行典礼和请示报告，无非表示听命于祖先，尊 敬祖先，并希望得到祖先的保佑，得到神灵的 支持。其目的，就是在于借此巩固宗族的团结， 巩固君臣的关系，统一贵族的思想和行动，从 而加强贵族的战斗力量和统治力量。
宗庙祭祀制度在古代社会的地位 和意义
• 1、宗庙在古代社会的地位非常重要，不仅是祭祀祖先 之处，重要典礼都要在这里举行，重大决定也要在这 里宣布。比如成年男子的“冠礼”（成人仪式），必 须在宗庙举行，据说是为了“尊先祖”（《礼记•冠 义》）。“士昏礼”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 期，都要在女方宗庙中举行，据说是因为“将以先祖 之遗体许人，故受其礼于祢（mi）庙”（《仪礼•士昏 礼》郑玄注）。 • 2、政治上的大典，也必须在宗庙举行。如国君即位， 要朝于庙；天子对臣下的重大赏赐，诸侯之间的结盟， 也要在祖庙中进行；乃至军事上要有所行动的话，必 须先要向祖先请示。
• 《易经》中赋予了君子“谦”（谦虚）、“乾 乾”（勤勉）、“孚”（诚信、庄敬）、“好” 等品质，从一个侧面显示了君子德性内涵的出 现；另外，《左传》、《国语》、《论语》中 的许多“君子”的用例，皆含有在阶级性之外 的道德意味，这从历史的角度显示了“君子” 德性意义的独立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只有当作 为其支柱的西周礼乐文化真正成为历史的时候， “君子”才完全蜕变成一个衡量人道德修养水 平的词语。
《鸱鸮》（chixiao）（《诗经•国 风•豳风》）——于此可了解先秦 时期“诗言志”之说
成王不信周公
• 成王看了这首诗，虽然还是没有相信周 公的心意，也没有训斥周公。到了当年 的秋天，庄稼获得了大丰收，但是还没 有收获，这时候，天突然刮起了大风、 闪电雷鸣很大很吓人，禾麦全仆倒了， 大树都被拔了起来，周人都很惊恐。于 是，成王就和大夫穿着礼服，打开当时 的占卜书来看（《金滕》），发现了周 公代武王祈祷上天的一件事情：
小人
• 《否》卦辞：“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 • 《革· 上六》：“君子豹变，小人革面。征凶，居贞 吉。” • 《遁· 九四》：“好遁，君子吉，小人否。” • 《解· 六五》：“君子维有解，吉；有孚于小人。” • 《大壮· 九三》：“小人用壮，君子用罔，贞厉。羝羊 触藩，羸其角。” • 《观· 初六》：“童观，小人无咎，君子吝。” • 《剥· 上九》：“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剥庐。”
《尚书》<金滕>篇
• 周武王在克商之后的第二年生了一场大病，病迟迟没有痊愈。于 是，周公就按照当时的宗教意识，向上帝祷告，说武王受到天的 责备而生病了，要武王到天上去伺候上帝，不如让我到天上去伺 候上帝，为什么呢？我周公多才多艺，我柔顺而心灵手巧，多才 多艺，能侍奉好鬼神；武王没有我周公多才多艺，不能侍奉好鬼 神。于是，祷告完毕，就用了三只大海龟来占卜，占卜的结果都 是吉利的，于是周公就说，武王的病没有害。回去之后就把这次 占卜的记录藏到了金滕（金属）的盒子里，并密封了起来。结果， 武王的病第二天竟真的好了。 • 成王看到了这封祷文，就感动的哭了起来，心中非常的后悔，说 昔日周公对国事这么勤劳，而我小子竟然不知道，现在上天发怒 了，来彰显周公之德，我将出郊亲自迎接周公回来，并且说，以 后要把对周公的亲自迎接，确定为一项礼的制度。于是王就出郊 迎接周公，这时候，风向突然转了过来，禾麦都正了过来，最后 获得了大丰收。
二、分封建国制
• 王国维认为商没有“封建”之事，在“建邦” 问题上还处于幼稚阶段。他在《殷周制度论》 中说：“商人兄弟相及，……自开国之初，已 无封建之事，矧在后世？惟商末之微子、箕子， 先儒以微、箕为二国名，然比干亦王子而无封， 则微、箕之为国名，亦未可遽定也。是以殷之 亡，仅有一微子以存商祀，而中原除宋以外更 无一子姓之国，以商人兄弟相及之制推之，其 效固应如是也。”
• 周公当了“代”王之后，管叔、蔡叔就怀疑周公要夺 权了，放风点火说周公对成王不利，周公将废掉成王， 自己当真的王。并且联合商的残余势力，联合叛周。 可以说时局真是非常的危急。这时候，周公对召公奭、 太公望（姜子牙）说：“我之所以不肯退位而摄行国 政，实乃是恐天下背叛周，将来无脸见文王和武王 啊！”于是就坚定的平定了叛乱。当时成王年纪毕竟 还小，于是就怀疑周公了，周公平定了叛乱之后，成 王也没有给予嘉奖或肯定。于是，周公就写了一首诗 赠给成王，通过诗来寄托自己的心志。
今天如何看待“嫡长子继承制”
• 嫡长子继承制的一个结果是中国人特别 重视家族的整体利益，为了维护本家族 的利益，以达到收族、收宗之益，古代 社会盛行撰写家谱，这成为中国封建社 会长久不衰的一个奇特现象。嫡长子继 承制的另一个结果是演变成族长主管制， 族长的权力日益加大，族权成为套在封 建社会劳动人民头上的又一条枷锁。
三、宗庙祭祀制度。
• 宗庙制度的本质是祖先崇拜，而祖先崇拜早在氏族社 会就产生了，古人相信死去的祖先是他们现实生活的 庇护者。西周、春秋时贵族的大小宗族，都建有宗庙 祭祀祖先，并作为举行重大典礼的场所。周人的习惯， 庙和寝是造在一起的，庙造在寝的前面，这到春秋时 还是如此。如《左传•昭公十八年》曰：“子大叔之庙 在道南，其寝在道北。”庙都是南向的，寝既然在其 北，也就是寝在庙后了。古人之所以要把庙和活人住 的寝室造在一起，因为他们认为庙是历代宗主的住宅， 寝是现任宗主的住宅，两者必须密切联系的。他们把 死人和活人一样，所谓“事死如事生，礼也”（《左 传•哀公十五年》），庙就是按照活人住的寝室式样而 造的，二者区别不大。
四、形成强有力的贵族专政集团
• 周公“制礼作乐”的内容是很丰富的，礼乐文化起到 了规范、协调当时社会各阶层关系的作用。而礼乐文 化的精神之一，就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 周礼精神。礼与刑，将社会的贵族阶层与庶人阶层严 格而精致的区分了出来。这种区别的一个结果是，促 使了统治阶层贵族专政集团的崛起和壮大。也可以这 么说，贵族专政集团的出现，是宗法制度带来的一个 必然的结果。这种贵族集团形成的标志之一，就是当 时社会上出现了“君子”、“小人”之别，并由之在 这不同的两类人中产生了不同的道德要求。
• 这是一首禽言诗。全诗以一只母鸟的口气，诉说她过 去被猫头鹰抓走小鸟，但她依然苦心经营巢穴，抵御 外侮，并抒写了她养育子女，修理巢穴的辛勤劳苦和 目前处境的困苦危险： • 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 恩斯勤斯，鬻子之 闵斯！ • 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 今此下民，或 敢侮予？ • 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畜租（茅草）， 予口卒瘏 （tu），曰予未有室家！ • 予羽谯谯，予尾修修（xiao），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 予维音哓哓（xiao）！
一、嫡长子继承制。
• 古代统治者实行一夫多妻制，多妻中有一个妻 是“正妻”，即“嫡”，她所生的儿子就是嫡 子；其他妻子为“庶”，她所生的儿子为庶子。 按照周制，能够继承王位的，必须是嫡妻长子。 至于这位嫡长子是否贤良，才能如何，不在考 虑之内。如果嫡妻无子，则立庶妻中级别最高 的“妾”之子，至于被立者是否为庶子中最年 长者，也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这也就是《春 秋公羊传•隐公元年》所说的：“立嫡以长不以 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周代政治制度之内容
关于周代政治制度的建立，周公旦发挥了 重要的作用，其主要贡献是确立了以宗法制度 为核心的礼乐文化。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 说：“周人制度之大异于商者，一曰立子立嫡 之制，由是而生宗法及丧服之制，并由是而有 封建子弟之制，君天下臣诸侯之制。二曰庙数 之制。三曰同姓不婚之制。此数者皆周之所以 纲纪天下。”
嫡长子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承制的确立，当首推 周公旦的功劳。
• 相传周武王快要病死的时候，拉着周公旦的手说： “我即将死了，现在周的统治根基还没有奠定下来， 我儿子年幼无知，不能担当起治国的重任，咱们兄弟 之间只有你能担当起治国的重任，我死之后，传位给 你，万请你不要推辞！”周公坚决不同意，说：“我 将鼎立辅佐太子诵，把周的统治巩固下来。”后来太 子诵就被立为王，就是成王。但是，成王年少，而周 又初定天下，周公害怕诸侯因此背叛周朝，于是就摄 行国事，成了“代”王。周公摄政七年，把周的统治 巩固了下来，就归政于成王了。所以，嫡长子继承制 的确立，与周公大公无私的精神是分不开的。这一制 度确立下来之后，基本上成为中国古代社会一贯的帝 位继承原则。（北宋是个例外；清也有点例外）。
周王朝分封建国的主要意图
• 周王朝分封建国的主要意图是：将同姓子弟亲 属封为地方邦国，以加强对方式的控制，这样， 周王就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将周直接统治领域 与诸侯国联系了起来，作为保护周王室的屏障。 • 可以说，分封制，是由以“嫡长子继承制”为 核心的宗法关系直接衍伸出来的，这一点，我 们由上图可以清楚的看出。那么，分封制的具 体内容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