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方剂与治疗、组成、变化、剂型与用法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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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方剂与治疗、组成、变化、剂型与用法的原则
拟定用药处方,是给病人治病时理法方药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而又必须在辩证立法的基础上才能运用恰当自如,所以首先要明确方剂与治疗疾病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全面地理解和掌握方剂这一学科的意义、作用。
治疗原则大体上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治病求本所谓本,就是发生和形成疾病的病因。
如外感病的病因病机,系六淫病邪侵犯人体后所致的经络、脏腑、或卫气营血的不同病理变化,所以外感初起应该以“怯邪”为治疗之本;杂病病因病机,则多系内伤所致的脏腑功能失调的不同病理反映,故杂病就是应该以恢复或重建修复脏腑的正常功能为治病之本。
也就是说,病因病机是临床病证的本质所在,是疾病诊断治疗的依据。
标本缓急标本的含义,由于应用的场合不同而有所差异。
如从先后分标本,则先受邪为本,后见证为标,治法以怯邪为主,邪去则见证亦除;从斜正来分,则正气为本,病邪为标,固有“五虚为本,五实为标”之说,治当分辨邪之有多少,正之盛衰,或怯邪安正,或扶正怯邪,或怯邪与安正同用;有从新病旧病来分,以新病为标,旧本为本,一般现治新病,后治旧病、以免新病发展再影响旧病,使病情更为复杂;但有时新病很轻。
而旧病急剧存在,就应顾其本;如新病旧病同时存在聚急,则须标本兼治;有从内外来分的,以外为标,内为本。
外感病邪气在表为轻,入里为重,故表为外为标,里为内为本;内伤病以内部症状为本,外部症状为标,此时应先治里证,里证退则外证亦除。
由此可见,分清标本的主要精神,是从复杂病情中辨明证候的主次先后,为立法用方找出整个的明确目标,以便订立治疗方案。
标本与缓急是有着密切联系的。
一般来说,本急于表,宜先顾本,正气固则邪气无容身之地,而标证亦除;但有时也有标急于本的证候,就须安“急则治标,缓则治本”的原则去处理。
虚实补泻“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这是虚证实证的总慨念。
“实则泻之,虚则补之,”这是虚证实证的总治疗法则。
这一治疗原则在运用时应密切联系标本缓急。
一般说,正为本,邪为标,正虚用补,邪实用攻用泻,虚实并见,则攻补兼施。
如微虚微实者治其实。
甚实甚虚者治其虚,即正虚邪实不可攻,正盛邪微不可补之意。
如二虚一实,以治虚为主,兼治其实;二实一虚,以治实为主,兼顾其虚。
变别虚实的程度轻重,对治疗疾病有着重大的意义。
张景岳说:“无虚者,急在邪气,去之不速,留则生变也;多虚者,急在正气,培之不早,临期无及也。
”因此,立法用方应很好的掌握病症的虚实补泻。
正治反治在上面所说的治病求本,分标本缓急,虚实补泻等,都是治病常用的一些原则。
但同时还须了解正治与反治。
凡用寒药治疗热病,或用热药治疗寒病,称之为正治,即通常所说的“治寒以热,治热以寒”之法。
因为这类药物恰与病情相反,故又称“逆治法”,即“逆者正治”之法。
与上相反,如用四逆汤治疗阴盛格阳的假热症,白虎汤治疗热深阙深的假寒症,称之为反治,即所谓“从者反治”之法。
用这类药物与表面证状性质相类似,古又称为从治法。
临床常用的多是正治法,只有较少见到的特殊病情,才用反治之法。
此外,有因病情复杂,在寒药中佐以热药,或热药中佐以寒药,或热药冷服,或寒药热服等,这都是属于反治法的范畴,“治热以寒,温而行之,治寒以热,凉而行之”的方法。
治贵权变治病除应掌握上述原则外,还须随机应变,举一反三。
因为证状的转变,常是疾病本身的转变。
这种转变,常以方土区域的不同、身体素质的强弱、气候影响、情志变化,以及饮食不节等等,作为转变条件。
这样在一般情况下,证状改变,之法亦应随之改变,但亦有证候变而治法不变,或证候不变而治法改变的,要必须从病情的证候全面考虑,不可马虎。
由于中国地之大,南北差异生活不同,治法亦有各异,孙思邈《千金方》亦说“凡用药皆随土地所宜。
”一般而言,南方地土湿热,人体腠理开疏,;北方天寒地懆,人体腠理闭实,当感受风寒病邪时,前者用药之亦疏散轻剂,后者疏散可以较重,但实际不是人人如此。
《续医说》:“北人禀气固厚,安能人人皆实,南人禀气虽薄,安能人人皆虚。
”《医学源流论》说:“西北
气寒,当用温热之药,然或有邪蕴于中,而反甚热,则用辛寒为宜。
东南地温,当用清凉之品,然或有气随邪散,则易于亡阳,又当用辛温为宜。
”人体的禀赋强弱,各有不同,感受外邪后,病情的转变往往随着脏气偏胜为转移。
因此,必须审查病人的禀赋,阳脏阴藏,体质强弱,适当地用药,以期更能切合病情,符合“因人而宜”的道理。
所以地域不同,用药异宜,应当给予适当的照顾,但亦必须从具体病情出发,拟定处方。
四时气候的变化,对人体又有一定的影响。
人体对气候有适应的本能,但人体正气不足时,每因气候变化而得病。
故临床治疗,要求“因时制宜”,如长夏多湿,隆冬严寒,应当加以考虑。
可是气候是不期不定的,夏有非时之寒,冬有非时之暖,因此又必须“因病制宜”,不拘于常例。
总之,立方用药,既要考虑季节之气候,亦要按照具体证候,苦心善为配伍用药。
此外,情绪的影响,饮食的不节,用药的不当等等,不但可以加重病情,甚至于可以改变病情,在临床用药时都要加以注意。
用药如放虎,要倍加注意。
方剂的组成原则
方剂,是运用药物的进一步发展。
药物通过配伍组织之后,能增强它的原有作用,更能调和偏胜,削减其毒性,消除或缓和对人体的不利影响,因此,药物配合成为方剂时,就同单味药的原有效果有所不同,能够更好、更全面适应比较复杂的病情。
中医源远流长,历代医学家在实践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宝贵经验,已经从理论上总结提高,并掌握了方剂的规律。
由药物配合组成方剂,主要是根据病人病情的需要,在辩证施治立法的基础上,配伍适当的药物,规定必要的剂量,组成方剂。
组成的原则,早在《内经》上已经提出,《素问·至真要大论》说:“主病之为君,佐君之为臣,应臣之谓使。
”又说:“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又说:“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
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
”这就是治病制方的基本原则。
李东桓也说:
“主病之为君,兼见何病,则以佐使药分别之,此制方之要也。
”这就说明主病兼病用药的配伍方法。
“君臣佐使”的涵义:君药是一方中的主药,是针对疾病的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臣药是辅助君药和加强君药功效的药物。
佐药的意义有:一是对主药有制约作用,一是能协助主药治疗一些次要证状。
前者适用于主药有毒或药性味太偏;后者适用于兼证较多的病例。
此外,尚有“反佐”之用之说,亦属佐药的意义。
使药,一般解释为引经药,具有引导诸药直达病所的作用;但有时使药并不是引经药,而具有调和诸药的功用。
至于一方中“君臣佐使”药味多少,《内经》虽然作了举例,但并非是呆板规定,一般是君药少而使臣药物较多。
在《伤寒论》、《金匱》方中,“君臣佐使”的方制,较时方严格。
在这里用麻黄汤为例给以说明。
麻黄汤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四位药组成,治伤寒表证,见有发热恶寒,头痛、骨节烦痛,无汗而喘,脉浮紧证,功能是发散寒邪,宣肺平喘,使在表证的寒邪,随汗出而解。
其中:
君药;麻黄,辛温,发汗解表,宣肺平喘。
臣药:桂枝,辛甘温,温经解肌,助麻黄发汗解表。
佐药:杏仁,苦温,助麻黄宣肺平喘。
使药:甘草(炙),甘温,调和诸药。
本方中麻黄、杏仁都是肺经药,故不再加用引经药的使药。
通过麻黄汤的分析,可以看出,方剂是重视药物的配伍,以发挥其协同作战的作用,取得更高的疗效;而且通过严密配伍之后,使方剂能够达到完整和具有更明显的目的性。
方剂的变化原则
方剂的组成是有一定原则的,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临证时应随着病情的变化,体质的强弱,年龄的大小,是男是女,以及方土习惯的不同,要灵活地予以加减运用。
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师其法而不泥其方。
”《执方治病论》说:“欲用古方,必先审病者所患之证,悉与古方前所陈列之证皆合,更与方中所用之药无一不与所现之证相合,然后施用,否则必须加减,无可加减,则另择一方。
”可知在运用方剂时必须加减化裁,才能切合病情,收到预期的效果。
药味加减变化方剂常因药味的加减而变化改变其功用和适应范围。
例如:桂枝汤是由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五味组成,有解肌发汗,调和营卫的作用,主治外感风邪表证,见有头痛发热,自汗出恶风,脉浮缓或浮弱,舌苔白薄而滑等证。
假使在这一证候基础上,因新病引起的旧病喘息,就当加厚朴下气泄满,杏仁降逆定喘(这时候此方就叫:桂枝加厚朴杏子汤)。
又如桂枝汤证因误下而发生胸满,此时桂枝汤证仍然存在,因方中有芍药之酸收,不利于胸满,就当减去芍药,以专解肌散邪(就是桂枝去芍药汤了)
必须注意,方中药味加减,是在主证未变的情况下使用为前提的,假使主证已经改变了,那就不是用药味加减变化,而是属于治法或方剂改变的问题了。
药物配伍的变化方剂在主要药物配伍变化时,即直接影响该方的主要作用。
例如:伤寒表实证,宜用汗法,麻黄固为主药,目的在于发汗解表,配以桂枝,两药都是为辛温,则辛温发汗剂,但只有用于伤寒表实证。
假使属于表实证未解而里热之病,则麻黄不能配以桂枝,而要配以石膏,由于石膏辛凉,如此既有麻黄疏散表邪,又有石膏清泄里热,成为解表清热之剂,可适用于壮热无汗(或汗出)而喘之证。
如为恶寒发热脉沉,成为少阳伤寒,则麻黄又须与附子同用,因恶寒发热是表证,脉沉是少阳阳气不足,既用麻黄以解表,必加附子以温里。
又如病在里而属于实证者,宜于下法,大黄固然是主药。
假如热盛而结未实,心烦腹胀,则大黄应配以芒硝咸寒以泄热,如调味承气汤;若结实而热未盛,腹满便难,又须配厚朴、枳实之苦以泄结,如小承气汤;若结热两盛,证宜两具,甚或热结旁流,下利清水,则必须用厚朴、大黄、芒硝并用,取其急下以存阴液,入大承气汤。
从以上汗法、下法药物配伍变化的分析,就可以看出,方剂组成的作用和药物配伍,是有着密切联系的,尤其主要药物的配伍变化,则就会所起的作用亦因而不同。
药量加减的变化同样几个药物的方剂,由于药量的加减变化,治疗对象却大不相同,方名亦因而改变。
例如小承气汤、厚朴三物汤、
厚朴大黄汤三方同样由大黄、枳实、厚朴三位组成。
小承气汤用大黄12克为君药,枳实9克为臣药,厚朴6克为佐使药,主治阳明腑实,大便秘结潮热瞻语等证。
厚朴三物汤用厚朴12克为君药,枳实9克为臣药,大黄6克为佐使药,主治腹满胀满,大便秘结等证。
厚朴大黄汤以厚朴12克为君药,大黄6克为臣药,枳实为4克为佐使药,主治支饮胸满。
小承气汤的病机是阳明腑实,治疗目的在于攻下,故用大黄为君药。
厚朴三物汤证的病机是气机阻滞,治疗目的在于除满,故用厚朴为君药,厚朴大黄汤证的病机是胸有支饮,治疗目的在于开胸泄饮,故并用厚朴、大黄为君药。
因为方中组成的君臣佐使有了改变,故亦改变方名,亦示治疗作用商店区别。
剂型更换的变化应用不同剂型治疗疾病,主要是根据病证的需要来决定。
凡病证日久,不能急于求成,大多采用丸剂缓治。
如《伤寒论》中的抵当汤(水蛭、虻虫、桃仁、大黄)改为抵当丸,张洁古将《金匱要略》中的枳术汤(枳术、白术)改为枳术丸,这都是剂型变化的例子。
总之,方剂的变化是多样灵活的,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总是万变不离其宗,总是跟着临床证状的变化而变化的。
这些要求我们学习中医用药处方,就要细心,严谨设方,不得马虎。
方剂的剂型与用法的原则
药物配伍成方剂,又必须研究方剂的剂型与用法,才能适合病情的需要。
历代医家经过长时期的临床实践,已经创制了多种剂型,如汤、散、丸、膏、丹、酒、露、锭、饼、条、线,还有侵洗、搐鼻、坐药、导药、熏剂等,这些剂型,各有其治疗特点,且为临床上所实用。
制剂用法,一般有内服与外用之分,在这里说的大部分是以内服为主。
汤剂药物配伍成方剂,加水煮成汤液饮服,称为汤剂,如麻黄汤、承气汤,四逆汤等。
李东桓说:“汤者荡也,去大病用之。
”汤剂的特点,是吸收快,作用强,加减灵活,故病情较急者,多采用汤剂。
汤剂中所用的药物,在古方中多注明将药物切碎,至宋、金、元时代多锉为细末,近代则多用饮片,目的是便于煎煮,发挥药效。
散剂有内服外用两种。
内服散剂,是将药物研细成细末调服,;如为细末,则多用水煎服。
服散剂,有用茶汤、米饮或酒、醋调服等,根据病情的需要和药物的作用而定。
散剂对胃肠发生直接作用,且服用方便,如五苓散、行军散等。
外用散剂是将药物研成极细末,撒布或调敷患处,如外科的生肌散、金黄散等。
丸剂将药物研细,用水泛或蜜炼或面糊、米糊制成丸,宜用于久服缓治的病人之用。
李东桓说:“丸者缓也,不能速去之,其用药舒缓而治之意也。
”但也有峻猛药品,不能急切实使用,做成丸剂取其缓缓显效。
又有大毒之药,不能入汤散者,可作为丸剂应用。
丸剂的运用大约有下列几种情况:
1、长期虚弱疾患,宜于久服缓治者,可用丸剂,如六味地黄丸,、肾气丸等。
2、淤血、癥瘕或积水等病,在难以用汤剂药物猛攻时,可改用丸剂治疗,如抵当丸、大黄蛰虫丸。
3、具有毒性药物难入煎剂时,可配入丸剂服用,如备急丸。
4、对某些药物如冰片、麝香等不宜煎服的,可作为丸剂,如至宝丹、苏合香丸等。
至于丸剂大小,每以莫些实物为准,如粟米大,绿豆大、梧桐子大,龙眼大等等。
亦也有以药丸重量为计量的。
这些区别,可按各地使用习惯和便于计量、服用为原则。
膏剂有内服外用之分的。
内服膏剂,是将饮片再三煎熬,去渣,再用微火浓缩,加冰糖或蜂蜜收膏,可长期服用。
濨补药多采用膏剂,故又称膏濨药,如琼玉膏等。
外用膏剂一般叫做膏药,古代称为“薄贴”,是将药物用油煎熬,去渣之后再加黄丹、白蜡收膏,然后加热贴于纸上或布上,常用于外科疮疡疾患或风寒湿证等证。
丹剂也有内符合外用两种。
没有固定剂型,有将药物研细末即成,有毒再加糊或粘性药汁制成各中形状,可供内服。
有时丹剂也是丸剂的一种,因多用精练药品,或贵重药品制成,所以步成为丸而称丹,如黑锡丹,至宝丹等。
至于外用的丹剂,如红升丹、白降丹等,仅用于外科使用。
酒剂古称“酒醴”,后世称为药酒。
是将药物侵入酒内,经过一
定的时间,或隔离煎煮,是药物的有效成分溶于酒中,去渣喝酒,常用于风湿痺痛,帷不能用于阴虚火旺之病。
酒剂见于文献最早的,如《内经》的鸡矢醴,《金匱要略》的红兰花酒等。
药露多用于新鲜药物蒸馏成露。
气味清淡,芳香无色便于口服。
一般作为饮料,夏令尤为常用,如金银花露,蔷薇花露等。
锭剂饼剂将药物研为极细末,用粘性浆液和匀制成锭剂,可以研末调服,或磨汁冲服,亦可以磨汁塗患处;或制成饼状,则为饼剂。
条剂将药物研末粘着于线条上,或纯用药末加浆液做成药条,用于插入疮口,化脓拔管。
线剂将丝线或棉线放在药汁中浸泡煮,用以结扎瘘管,使其自行萎缩脱落。
浸洗剂用药煎汤浸洗全身或局部,可以“疏其汗孔,宣导外邪。
”如《金匱要略》百合洗方、矾石汤等。
熏剂用药物烧烟熏患处,《金匱要略》有雄黄熏法。
又古代有用药煮汤,至沸,以木桶盛汤,病人坐于上边,熏蒸是汗出的方法,也是属于熏剂的一种。
《伤寒论》说:“阳气怫郁在表,当解之熏之。
”
坐药用药制成丸剂或锭剂,或用丝绵包裹药末,纳入阴道内,以治疗白带或阴痒等证,如《金匱要略》矾石丸、蛇床子散等。
导法用易于溶解的药物制成锭状,纳入肛门内,取其溶解后滑润肠道,使干燥的粪便易于排出,《伤寒论》中有蜜煎导法。
又如猪胆汁、土瓜根汁皆可作为导药。
上述剂型中,以汤、丸、散、膏、酒醴等为临床上所常用。
不同剂型的采用,主要是根据病情来决定,一般来说,凡起于骤急,欲取速效,多用汤剂,慢性疾患,宜用缓治久服,多用丸剂或膏剂,散剂的功效,较汤剂缓慢,比丸剂迅速。
风湿痹痛,多采用酒剂。
汤剂是临床常用的主要方剂剂型,历代医家对于汤剂的煎服法很为重视。
“凡服汤药,虽品物专精,修治如法,而煎药者卤莽造次,水火不良,火候失度,则药无功。
”“煎药之法,最宜深讲,药之效不效,全在乎此。
”汤剂的煎服法,慨述如下:
煎药法根据不同性质的药物可以采用不同的煎法。
凡发散取汗的
药物,不宜久煎。
味厚滋补的药物,宜微火多煮。
介类或矿物药宜先煎。
气味芳香不耐久煮的,则宜后下。
胶类药物如阿胶等,或不需煎煮的如芒硝等,则其它药煮好以后去渣后,加入熔化。
贵重体积小的药物如珍珠、牛黄等,则宜研末冲服。
犀角、羚羊角等贵重而有难于煎出气味的,则用水磨或锉粉调服。
新鲜多汁的药物如鲜生地、甘蔗等,可以打汁冲服。
沙泥多的灶心土等宜先用水煎,然后取其煎汁再煎别药。
有些药物在未煎之前先用水浸泡,或加酒煎煮,是为了更容易煎出药性,麻黄先煎去泡沫,是为避免引起心烦。
有将主要药物先煎者,取其力专效速。
又有去渣重煎的,取其和解;水酒合煎,取其温行等等。
古代医家对于煎药用水,也很注意,并有多种水名,如长流水、新汲水、麻沸汤、甘澜水、地浆水、阴阳水,以及雨水和雪水等。
至于煎药器具,前人认为“银为上,磁者次之,”不主张用铜器、锡器、铁锅。
如果煎器蒸过它药者,必须洗净。
目前则通用沙锅或沙罐,价廉而且不会发生化学变化。
服药法服药方法一般一剂分为二服,或三服;同时还有要根据病情需要,采用持续服药,以维持疗效。
一般一日一剂,,分为头煎、二煎,遇到特殊情况,亦可以一日连服多剂,以显增强效力。
汤剂一般多用温服。
服发汗解表药,除温服以外,药后还须出汗,如服桂枝汤后须进热稀粥以助药力。
如遇热甚烦躁,或阴盛格阳之证,以及剧烈呕吐的病人,可采用冷服,或用频服频饮少进的方法。
此外,根据病情的需要,还要考虑到服药时间。
一般来说,病在上焦,欲使药力上行停留在上焦较久者,以食后服用。
病在下焦,欲使药力效速下达者,亦食前服用。
凡滋补益药,亦空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