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空间中人性弱点的揭示——铁凝《伊琳娜的礼帽》与张爱玲《封锁》比较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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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空间中人性弱点的揭示——铁凝《伊琳娜的礼帽》与张
爱玲《封锁》比较赏析
赵云玲
【摘要】比较分析铁凝《伊琳娜的礼帽》与张爱玲《封锁》发现,两者在故事发生环境、描写对象以及揭露人性弱点上的不谋而合,存在层层递进的关系,均为对于人性本能欲望、弱点揭示的优秀之作.
【期刊名称】《岳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2(027)006
【总页数】4页(P86-89)
【关键词】铁凝小说;张爱玲小说;封闭空间;人性弱点;揭露
【作者】赵云玲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
《伊琳娜的礼帽》是铁凝2009年发表在《人民文学》第3期的一篇短篇,小说讲述了刚刚结束婚姻的“我”在旅途的一架“陈旧的”“随随便便”的飞机上,窥见的一些“随随便便”的事,或是“男同”或是“邂逅式的外遇”或是炫富的俄国新贵,或是让人感到“心碎的天真”的外国小孩。

当人们一口气读完小说之后,脑海
中立马浮现出张爱玲的《封锁》,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人性的最初欲望,最容易暴露出来,人也最容易陷入情感的陷阱。

孔夫子所谓“慎独”应该也有这样一层意思:独,还应包括“封闭的空间”这一含义。

人因为有所希冀,故而会渴望有所“突破”,突破道德的伦理的心理的底线。

而在封闭的空间里,会更加容易实现这样的“突破”,因为这个时候会有种“在黑屋里”的错觉,在暗处是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自己的。

在这里,人更容易“不慎独”,而遵循自己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想法,或好或坏,而事实往往会是后者。

一、揭露人性弱点,谱写“人性生存”问题的魅人篇章
人的生存,从本质上说即是“人性的生存”,人是怎样生存的,也就能体现什么样的人性才能够生存下去。

两篇小说中都揭露了人性的问题。

从问题的显露和解决上把握,《伊琳娜的礼帽》在窥探人性丑陋的同时又进行一些修补,给人以希望;而《封锁》在揭示人性的问题中,却又陷入其中、也无法解决其中的问题。

1.《伊琳娜的礼帽》——对人性弱点的揭露,对人性美好的希冀
“欲望的潜伏期”:《伊琳娜的礼帽》,呈现给读者一个刚刚离婚的“我”在旅途的飞机上窥测一对陌生男女(伊莉娜和“瘦子”)从陌生到欲望慢慢膨胀再到理性胜利,并帮助他们遮掩尴尬行为的故事。

主人公伊琳娜是“我”上飞机后最为关注的一位乘客,她上机时拿着不少的行李,“最惹眼的是她手里提的一个圆形大帽盒”(送给她丈夫的)。

但是在“陈旧的图-154”上注定服务也是“陈旧的”。

没有
空姐帮忙,没有乘客帮忙,包括离她最近的我。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得到的最微小的帮助会让一个人感激涕零、铭记在心,而最具体的表现就是对施于帮助的人,表示最起码的友好和微笑。

所以此时,飞机上的另一名乘客“瘦子”的帮助,让伊琳娜的礼帽有了“归处”,也让“瘦子”迎来了伊琳娜的友好。

“欲望的膨胀期”:而在“我晚间醒来时,看到“瘦子”“卑微的”“兴奋
的”“可以充当一尊求婚者雕像”的“脸朝后的跪相”。

他在伊琳娜“并不反感的”
默许下,欲望像设置了定时鸣叫的闹钟,不时在撺掇着他冲破伦理道德的底线,在这无人搭理的“随便的”空间里,追随自己内心的想法,去挑逗伊琳娜。

但是他遇到了阻碍——伊琳娜五岁左右的儿子。

他一直警觉地盯着”瘦子”。

“瘦子”采
取了措施,他要用最现实的办法来实现他和伊琳娜内心的真实。

“不是富人”的“瘦子”为小孩买食物,并和孩子换了座位——终于,坐到了伊琳娜的身边。


一切是在伊琳娜的默许下完成的,她的“突然脸红”和“默许”是理智与情感斗
争的外在表现,但是在一个陌生的封闭空间里,情感胜利了。

”瘦子”又为两人买了红酒,在红酒暧昧微醉的微醺下,两人的情感也迅速显现醉意。

伊琳娜是已婚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默许带来的种种后果,但是谁不曾有所希冀呢?在无助时希冀一只援手、在寒冷时希冀一炉暖意、在生活枯燥乏味时希冀些许变化……这不是伊琳娜一个人的希冀,这是读这篇小说的“我们”共有的希冀。

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中期待变化、渴望新鲜。

所以“默许”在这种环境下,是必然的。

她默许“瘦子”调换座位,默许”瘦子”用红酒杯子“挑衅似的”和她碰杯调情,在红酒荡漾时,伊琳娜的心也在荡漾,她在有所顾忌中有所希冀。

也让读者随着伊琳娜的情绪期待下面的情节。

“夭折的欲望爆发期”:按照小说的“一般逻辑”,之后应该会有“两人欲望的
爆发期”,会有读者觉得,他们应该有个结果。

但这篇作品的独特之处就在于,铁凝把人性的弱点和欲望暴露到一定极致的时候,又给了我们一个希冀:希望人性可以很美好。

转机最终出现:两个“衣冠楚楚、年轻、高大、标致、华丽、考究雕琢的男士”两次从机舱前部“一同”走进了后部的洗手间,他们把这架飞机里“膨胀着的情欲演绎成了赤裸裸的释放甚至表演”,作者用非常含蓄的语言写出了两个确定同性恋的男士在飞机上的赤裸行为。

而这也刺激到了伊琳娜和“瘦子”——一
对也在压抑着情欲的男女的欲望。

人性如此,不管你是做一件伦理道德上的“好事”还是“坏事”总要有个“触发机制”去激励你、刺激你或者教唆撺掇你。

你我他都
有隐藏的欲望,在星星之火的点燃下都会有燎原的效果:阿Q想要翻身,在革命
浪潮的刺激下,终于混到了“老Q”的资格;高加林想要过上知识分子应有的
“城市生活”,在黄亚萍的激励下有了希望;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中道林也在伯爵的教唆下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性恶徒。

人是柔弱的,希冀也是,但是人的希冀、欲望可以在激发中膨胀甚至爆发。

伊琳娜和“瘦子”两人的欲望就在“男同”的不经意地激励下,膨胀起来直至差点爆发。

“瘦子”在伊琳娜的默许中把手从伊琳娜的肩膀滑至腰间到大腿,进行咄咄逼人的侵犯。

伊琳娜在默许和反悔之间挣扎,伊琳娜最终由默许变成了反抗,两个人的手在经过“试探、对抗、争夺、谈判”也最终回到自己应在的位置,十指相扣握在了一起。

终于,欲望没有真正地爆发。

或许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比较“干净”的结果。

现代城市生活充满了各种诱惑,抵挡或者迎合、遵从内心还是有个标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伊琳娜选择了忠诚,对那个礼帽的主人——她的丈夫的忠诚。

但是戏剧化的一幕也就在这个礼帽上。

“瘦子”最初是把礼帽放在了自己的行李舱的,伊琳娜在下机时忘记了!到底怎么处理这顶礼帽,成了“瘦子”的一大难题,因为他和我都看见了人流中伊琳娜在和一位男士拥抱——那是她的丈夫。

在这种情境下,“我”这个暗地里的偷窥者、伊琳娜的同性,成了解决问题的最佳人选,于是“我”自告奋勇,抢了“瘦子”手中的礼帽,送到了伊琳娜的手中。

在这段关系中,我始终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一个好奇的偷窥者,我一面表现出对他们关系的“不感兴趣”一面又困乏至极“也舍不得放松”“这暗暗地监视”。

而问题的最终解决是需要一个“我”这样的“第三者”的,我解决了“瘦子”的难题,解决了伊琳娜的尴尬,也完成了五岁小孩对“我”“嘘一声”的凝重的嘱托。

笔者深信,在人性困境尴尬的解除上,这是问题的完美落幕。

在飞机外的蓝天白云下,欲望像黑屋里的黑暗,被阳光一照就瞬间飘散了。

在“我”这个离婚女人的宽容理解的帮助下,主人公伊琳娜最终完成了对自
己丈夫的忠贞。

这也是铁凝在书写了人性在黑暗中的裸露、可耻时,给予伊琳娜的人性化的理解和宽容。

“《伊琳娜的礼帽》在揭示人性复杂性的同时,也在试图通过人性的修复让人感受到人类自我完善的希望。

”[1]“无论是写清澈美好的故事还是探讨生命本体的非理性暗涌以及灰色意味的现代存在,铁凝骨子里流淌的仍是对希望的呼唤。

”[2]铁凝把人性的丑陋剥开给人看之后,又同时给了人们对美好人性的希冀和向往。

2.《封锁》——对人性弱点的无奈旁观
张爱玲的《封锁》讲述的是普通会计师吕崇桢和普通大学英语助教吴翠远,因为电车的封锁而经历的一场荒唐、无奈却又让人难以搁置的邂逅。

“无奈的调情”:小说一开头就说,“如果不碰到封锁,电车的进行是永远不会断的。

”就如吕崇桢和吴翠远的生活一样,如果不是这封锁,他们不会有这样一段奇特的相遇,也不会在彼此生命里留下任何动人的遐想,他们的生活也会像电车的进行一样,是“永远不会断的”。

但是生活中谁也别想说“永远”。

因为,电车封锁了,本来前后座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因为吕崇桢瞥见了他“恨透了”的董培芝——“他太太的姨表妹的儿子”、一个打上了他女儿主意的穷酸子弟,而联系到一起。

为了躲避董培芝的“进攻”,吕崇桢无奈地调了座位,却也开始了与吴翠远无奈的调情。

“无心的动心”:然而吕崇桢毕竟是个“老实人”他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他本能的自私,利用了一下旁边的翠远。

当“危机”解除,他也立刻“正经”起来,两人也才开始了“真正的闲聊”,没有目的的闲聊。

放松了戒备时,人是很容易显示真性的。

一切言谈举止皆出自然,可谓“无心”。

也就是在这种无心的情况下,无心地面庞相接近,无心地两人开始紧张,也是无心地两人觉得是“第一次见面”,宗桢觉得“她的脸像一朵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额角上两三根吹乱的短发便是风中的花蕊。

”并让翠远“脸红”了。

情愫真正地开始萌发,无心地,两人动心了。


看似奇特的吸引其实正是人性真实的表达,是“单纯的男子”与“单纯的女子”的关系,是人最初的最原始心态的自然表露。

张爱玲在对这一点表现的处理上可谓“以无心表最真”。

“无终的恋爱”:无心的动心最终使“他们恋爱着了。

”但这种恋爱真的能持久,能“有疾而终”吗?两人恋爱着了,而后一个天南海北、掏心贴肺地说,一个温柔贤惠、宽宥理解地听,甚至谈到了婚姻,还要了供“以后”联系的电话号码。

这就由“不现实的空间”走向了“现实”,而电车也在此时不解风情地解除了封锁,真的回到了现实。

而“宗桢突然站起身来,挤到人丛中,不见了”,像算盘珠子在算完了一盘账之后,他们各归各位,“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

”崇桢回到家,“他还记得电车上那一回事,可是翠远的脸已经有点模糊——那是天生使人
忘记的脸”,真的是一个不近情理的梦而已。

他有翠远的电话,却“手心汗潮了,浑身一滴滴沁出汗来”,是想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意想了呢?电话号码悬置在吕崇桢的大脑里,在欲望再次浮现时或许还会起到作用。

在被“铃铃”切断的时间和空间里,他们的相互吸引,是对现实状况不满的一种发泄和突破,是人性本真瞬间表露,当一切恢复正常时,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会也只能恢复常态,回归现实。

他们的故事没有完满结尾,无终而且悬置。

在发现人性的弱点之后,或许张爱玲也觉得,人在某种情况下,对现状不满的情绪是需要一个突破口的,虽然这个突破口有时是人性的本真、人性的弱点甚至丑陋。

但是张爱玲在这一问题的发现之后却又把它无奈地悬置在那里了,就像悬置在崇桢脑海里的电话号码一样,尴尬地摆放,毫无处理的办法,只能无奈地旁观。

虽说文本出来之后,作者已死,但文本也最能体现作者对文本中问题的看法或者解决的办法,故事没有真正结尾,问题没有完满解决,也正体现了张爱玲本人对人性丑陋在此时表露的理解和无奈。

二、创造动人奇遇的大师人物,揭露人性弱点的“无情之人”
法国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曾说:“小说家把固定粗糙和不动人的现实创造成一个特殊而动人的奇遇。

”两位作者就都是这样的小说家,像是拼图一样,把这些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本来不动人的细琐之事,创造成让读者喜欢、激动或者感动的奇遇。

两篇小说的发生环境、描写对象都是平凡而常见的。

发生环境——都是在相对封
闭的空间里,也都是非常普通的——飞机上、电车里;描写对象——普通家庭妇女,普通会计、普通教师。

封闭的空间人人都待过,自己的房间、图书馆某个角落,都像是在一个“黑屋”里,别人看不到自己。

主人公之外的人,要么为人注意的,也是在这个时候,最容易产生“暧昧的气息”。

城市小人物的生活平淡无奇、没有波澜,甚至可以用枯燥来形容。

《封锁》中吕崇桢过着不被“小学都没毕业”的妻子“同情”、理解的生活;吴翠远更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没留过洋的”英文助教,一个努力做家人认为的“好人”的普通女人。

《伊琳娜的礼帽》中伊琳娜是个“脆弱并且顾家”的“中等人家”的妻子和母亲,”瘦子”则是穿着“带烟洞”袜子的“非富人”,正如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人们一样平凡无奇。

但就是这样一些常见的场景、常有的空间和每天你我都见得到的人,两位作者却以动人的视角和超凡的艺术表现力,在普通中展现奇遇,让读者找到共鸣,为之感动、欣喜、激动。

为我们铺开了场场带有人性弱点斑纹的奇遇之景象。

两位作者也就是在这种氛围下,对这样的对象不约而同地把人最初的本性像剥开了皮的筋骨一样无情地展现给人看。

他们都是“用全份的力量来看一个人潜在的活动和聚在这深处的蚌珠”[3]。

三、相似的艺术作品,相异的艺术手法
两个小说故事可以说是两位作者精心编织的艺术品,有着相似的场景和内容。

故事的发生都是在由“不现实”逐渐走向“现实”的这个时间差里。

封闭空间里,人们的理性被埋没,似乎是一段可以打破现实、重塑心中向往的一段时光。

故事发生的契机是相似的,但在表现手法上有所不同。

铁凝以偷窥者的好奇心态和人道主义的关怀来展现故事。

“我”一直是一个窥探者,
从想看“正经女人出丑”的卑劣之心发展到帮助陷在人性困境的人解除尴尬困境,不但对伊琳娜和“瘦子”来说是一个解救,对“我”自己也是一种解救。

巴人说: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品总是具有最充分的人道主义的作品。

且不说铁凝的这篇小说在经历时间的沉淀之后,会不会是伟大的作品之一,但是我们的确能感受到其中展现的人性人道主义之光。

“铁凝着眼于人性的真实面貌,以庄重的笔触和严肃的格调,裸呈出人性的光明与阴暗,正常与反常,昂扬与沉沦,毫不吝啬地赞扬人性中的美好,毫不留情地审视、省察人性中的丑恶,以铁凝自己人性的率真来揭示人性之真,憧憬理想的人性境界。

”[4]
张爱玲则有所不同,她更像是一个游离在人事之外的无奈的旁观者。

看着城市里茫茫人海中的一段段奇遇,一段段故事,阅读到了其中的悲欢离合、嘈杂寂静、慌张从容之后,体会到的却是一丝悲凉的无奈。

通过第三人称叙事,作者深入到当事者内心,通过两人心态的微妙变化,用冷峻又无奈的语言把人性的欲望展露无遗,“用客观到冷漠的姿态撕破了笼罩在爱情上面的那层美轮美奂的面纱”[5],爱情是敌不过人性的自私的。

像一个冷眼看世界的外在的无奈的“神”,她能看透这一切,却对解决这一切毫无办法。

在大胆的揭露背后隐藏的是对人性的无奈和失望。

基于以上分析,因为相似点和对人性揭露的层层递进上,两篇小说有着一种内在的连续性,成为揭露人性的前后相关的两篇小说。

正如阎真所说:阅读的动机和意义在于看事件后面有无精神上的深层结构,从读者的角度看阅读中的感受。

在读完两篇小说之后,相信很多读者都忆起有过类似的情感,即使没有相信以后的人生中也会有类似情感的涌动,或是在“封锁阶段”,或是可能也经历过“伊琳娜阶段”,我们不能奢求完全阻断这种人性欲望的萌发,毕竟“世界上本不存在一气呵成的人生”[6],只是希望,可以如“封锁阶段”干脆让它成为“一个不近情理的梦”;又或许是真的发生了,就像伊琳娜阶段一样,让故事完满地解决,回到现实,还人性一个美好的憧憬。

【相关文献】
[1]樊桂林,樊桂兰.从《伊琳娜的礼帽》窥探人性的复杂性及人性的修复[J].大家,2010(9).
[2]罗艳.超越的旅程[J].名作欣赏,2010(1).
[3]李国华.李健吾《咀华集》序一[G]//文学批评名篇选读,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4.
[4]梁惠娟,汪素芳,李素珍.冷峻的暖色—铁凝创作研究[M].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2007.
[5]陆遐.悲凉而无奈的歌—张爱玲《封锁》解读[J].昌吉学院学报,2001(12).
[6]铁凝.铁凝文集(第三卷·写在卷首)[G].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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