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苗族芦笙辞个案释析

文山地处滇东南，聚集着大量苗族，是中国苗族芦笙文化和世界苗族芦笙文化的“接口”。

“芦笙的语言”是文山苗族芦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芦笙的语言”即文山苗族曲艺之一“然更（Rangx Ghenx ）”,本文意译为“文山苗族芦笙辞”。

“芦笙的语言”有“芦笙语”、“芦笙词”和“芦笙辞”等命名。

文山苗族学者杨朝山整理出版的《苗族芦笙辞（上下卷）》（2017）就以“辞”为定。

以“辞”为名，较为适宜，文山苗族芦笙辞和国外
苗族芦笙辞一脉相承，与日常用语相通，借芦笙音调相用。

国内外口传芦笙辞虽稍有差异，但均“定格式”存在，“定格式”传授，极其严谨、不容更改，运用“语”来定义过于空泛化，运用“词”来定义过于碎片化。

此外，在苗族丧葬中涉及芦笙辞居多，喜庆所涉则凤毛麟角。

丧葬场域让芦笙辞格外古朴庄重，若音译讲究雅化，意译则讲究讲究最大限度贴近原语，只有用“辞”方贴近丧葬场域的厚重感。

张永祥和曹翠云两位前辈在
文山苗族芦笙辞个案释析
熊文国
（云南民族大学民族文化学院，云南昆明650500）
[摘要]文山苗族芦笙辞类属曲艺，其话语功能指向明确，象征传统人格意志，其口传性、边缘性活态流布，传承困窘。

对文山州文山市、马关县和砚山县的苗族芦笙辞进行抽样调查，运用苗汉双语对口传芦笙辞进行文本整理，借助芦笙辞的本体语言、文化现象和参考文献等展开释析。

[关键词]芦笙辞；苗族曲艺；人格象征；活态流布
A case study of Lusheng Words of Miao Nationality in Wenshan
Xiong Wenguo
(College of ethnic culture,Yunnan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Kunming 650500,Yunnan)
Abstract:Lusheng words of the Miao ethnic minority in Wenshan belongs to Chinese folk art form,which has a clear discourse function and symbolizes the traditional personality and will.Its oral and marginal active state is widely spread,and its inheritance is difficult.Based on the sample survey of Lusheng words of Miao ethnic Minority in Wenshan city,Maguan County and Yanshan County of Wenshan Prefecture,the text of Lusheng words is sorted out with the help of Miao Chinese bilingual oral transmission,and the ontological language,cultural phenomenon and references of Lusheng words are analyzed.
Key words:Lusheng words;Miao folk art;personality symbol;active state spread
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熊文国文山苗族芦笙辞个案释析
《从语法看苗语和汉语的密切关系》指出“苗语语法和古代汉语存在有如此之多的相似点,加之词汇,语音也有一定的对应关系,这就充分说明早在上古时期,苗语话和汉语的关系十分密切。

”古朴庄重的文山苗族芦笙辞，能否联系“楚辞体”，是值得考究的。

普及文山苗族芦笙辞的曲艺系属，剖析芦笙辞隐喻的传统内涵，列举文山苗族代表性芦笙辞，把握芦笙辞由实词和虚词的构成规律，以下从谱曲本、绘制画和调查数据等个案进行分析。

一、苗族曲艺芦笙辞
文山苗族芦笙辞是云南苗族已被鉴定的四个曲艺曲种之一。

文山苗族芦笙辞有“然更(Rangx Ghens)”、“构更(Ngoux Ghens)”和“榜更（Bangx Ghens ）”等苗语称呼。

侯建先生在研究论述中说：“‘然’苗族意为‘首、部、页’的意思,‘更’为芦笙,‘然更’译为‘芦笙的篇章’,一般作
‘芦笙词’讲。

”[1]同理，在“构更(Ngoux Ghens)”和
“蒡更（Bangx Ghens ）”两个称呼里，“构”意为
“歌、女孩、母”，“蒡”意为“花、彩、棉花”，分别取“芦笙歌（歌调）”和“芦笙‘彩语’（雅言）”，均是“芦笙的篇章”。

芦笙辞（然更）的内容丰富、系统，其有《祭祀》、《抒情》和《叙事》三个部分的曲调，丧葬程式套曲中，主要曲目有《指路调》、《断气调》、《扶尸调》、《午饭调》、《晚饭调》、《半夜
调》、《芦笙统曲》[2]
、《清晨调》、《送灵调》，等等。

民间流传关于丧葬篇目的概说，多叙为360首。

除丧葬程式套曲外，还有《师艺（药神）调》、《杨
亚调》[3]、《花山节来历之歌》、《开天辟地》，等等。

其表演形式以“用芦笙乐器演绎辞”、“又用芦笙乐器演绎又说唱辞”和“只说唱辞不用芦笙乐器演绎”等形式展开。

文山苗族芦笙辞的曲艺特点显著。

因曲艺即说唱艺术的统称，故节选麻栗坡苗学会会长吴德华于中越边境整理的文本《‘开天辟地’芦笙辞》进行示例，其文本以“谱曲、五行对照”呈现，据文本的曲调节拍，芦笙辞的曲艺特点便一目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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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苗族曲艺芦笙辞，内容丰富、系统完善，但关于芦笙辞的定义普及和理论研究极为欠缺。

文山苗族芦笙辞在中国民间曲艺之学中，当以“芦笙辞—苗族曲艺之学”为发展研究目标，方不失其雅态。

自2002年出版的《云南省志·卷·73·文化艺术志》对苗族曲艺“然更（芦笙辞）”有载，被定义为曲艺至今，已将近二十载。

但关于汉语定义还在模糊，有“芦笙语”、“芦笙词”和“芦笙辞”等多种意译命名，也有“然更”、“然亘”和“然庚”等多种雅化音译炼字。

关于芦笙辞并未系统定义，把“芦笙辞—苗族曲艺之学”视为发展研究目标，空间大，亦任重道远。

二、隐喻人格芦笙辞
文山苗族芦笙辞有特殊的表现形式和内在特点，通过其独特性，隐喻苗族传统的能力动机、理想信念和价值标准等方面的人格。

教授芦笙辞的方法技能别具一格，使用芦笙乐器的音调演绎芦笙辞，形成凝练和升华成高于芦笙辞的曲调艺术。

芦笙辞紧密联系乐器和人格，象征深层文化意象。

芦笙辞将特定短句赋予到乐器之上，明确指代具体笙管，“有语言的笙管”隐喻人的具体方面，三者之间相互作用、相互隐喻。

教授文山苗族芦笙辞的方法，隐藏着独特教授技艺。

芦笙乐器有特定音符称法，在
教授演奏芦笙辞时，不运用常规乐理：“1”——
—“do”、“2”——
—“rui”、“3”——
—“mi”、“4”——
—“fa”、“5”——
—“so”、“6”
——
—“la”的方法教授。

少数芦笙师傅心中
有辞不口诵，“以笙带笙”要求学习者借助
芦笙乐器的音调模仿授者演奏的音调。

多
数教授者口诵辞，学习者运用芦笙乐器进
行演绎，此方法直指笙管名，用到某管的
音符时，会说“迭的(Ndid Dit)”、“迭啦(Ndid Luad)”、“迭大博(Ndid Naf Nbos)”等等。

六
个笙管约定俗成的命名中，一种命名方法
是“的（Dit）、啦（Luad）、抓（Zhuad）、多（Dol）、来（Lais）、宙（Zhous）”；另外一种命名方法是“迭的(Ndid Dut)、迭啦(Ndid Luad)、迭大博(Ndid Naf Nbos)、迭咪博(Ndid Mid Nbos)、迭啄（Ndid Zos嘚
）、迭（Ndid Des）”。

文山地区主要有两种音调的芦笙，一种苗语称为“更朗（Ghenx Langs”）,六根笙管音调分别为“1、2、3、5、5、6”；另一种称为“更申（Ghenx Shent）”,六根笙管音调分别为“1、2、3、5、6、6”。

两种芦笙的笙管名交叉又各自独立，音调上均无“4”调，“亘朗”有两个“5”调，“亘申”有两个“6”调，实则教授运用乐器演奏辞的方法均趋同，指代哪个音调，便直接说“啦（Luad）”音、“迭大博(Ndid Naf Nbos)”音、迭啄（Ndid Zos）音，等等。

笙管命名和音符特指上的特定话语，亦当属“芦笙辞系统”，这与芦笙乐器更好地“说唱”芦笙辞，更便于交流和学习芦笙辞紧密关联，印证民间流传的“用芦笙说苗语”。

芦笙师在运用芦笙辞竞技时，芦笙辞会被升华到理想信念和价值标准层面。

把特定短句芦笙辞都赋在芦笙乐器之上，以示其技高一筹。

每个部件都分别代表一句芦笙辞:人本身（ʑho21）、我们要说、交流（pe54ʑua35ha33）、我们要
苗族芦笙图
文山市芦笙师年龄和数量对照表
熊文国文山苗族芦笙辞个案释析
走、闯荡（pe 54ʑua 35mho 21）、我们要有家室（pe 54ʑua 35po 42）、我们要有子女（pe 54ʑua 35tla 44）、我们要有祖先（pe 54ʑua 35po 42ʑeu 21）、我们要有兄弟
（pe 54ʑua 35mua 21）。

这些短句芦笙辞会对应日常用语，但是又区别于日常用语，其不乏引申含义。

据马关苗族芦笙师项连志所述，建立特定短句芦笙辞与芦笙乐器关系简图，绘制如（附图：苗族芦笙图）
文山苗族芦笙辞的“音符特指法”彰显苗族独特的教授技艺，在民间传承中，学习和演绎芦笙辞与现代音乐乐谱无关联，都是先心中有歌，再提炼和升华演绎。

此外，特定短句芦笙辞增加芦笙乐器的丰富内涵，让其“活”起来。

每根笙管对应一句芦笙辞，且引申为人生的一个方面，具有鼓舞和自我暗示意义。

芦笙乐器象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笙斗为己、笙口顶天，笙足立
地，笙管为人生部分。

芦笙师认为，只有具备所有笙管所代表的人生部分，才算一个完整的成年男人。

三、边缘传承芦笙辞
文山苗族芦笙辞依靠芦笙师活态传承，但在文山地区，传承上出现边缘传承、急剧流失的现状。

芦笙辞作为芦笙曲的基石，芦笙曲作为表现形式，两者互为里表，在展现芦笙技艺上，只要缺一者，都会逊色。

根据调查数据，当今芦笙师（掌握系统芦笙曲、不会说唱辞也算）数量呈现递减趋势，掌握此两者的芦笙师（多为老者），其数量递减更快。

“老龄化”和“后继无人”问题是芦笙技艺的传承的现状。

据2016年八月中旬，文山市苗学会对文山市17个乡镇芦笙师调查的数据[4]，经笔者整理，文山市芦笙师年龄和数量分布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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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市芦笙师年龄和数量对照表”涵盖文山市17个乡镇，从整理年份（2016）来看，为早期数据，但数据属于文山范围内，对芦笙师大普查工作中公布最晚、最系统的数据，有一定科学性。

在文山市17个乡镇307个芦笙师据整体数据中，30岁以下的有10人，占总芦笙师的3.26%；30—50岁的芦笙师有142人，占总芦笙师的46.25%；50岁以上的芦笙师有155人，占总芦笙师的50.49%。

研究文山苗族芦笙辞的活态传承，从2016的数据占比来把握芦笙辞的传承主体，极其必要。

因“礼失求诸野”，数据再次普查更新，暂难实现。

芦笙辞传承主体的数据，足以反映现后继无人的问题。

30岁以下，精力最旺盛的传承群体寥寥无几；30岁到50岁，趋于平稳传承的群体没有过半百；50岁以上，开始退出“笙坛（丧葬仪式）”的群体，不久后又重返“笙坛”再担当传承主体，同时该群体死亡率较高。

文山市苗学会2020年自3月起，对文山市苗族优秀口碑古籍进行调查，其中，仅3、4、5、6月为期4个月的调查，共调查20多个点，访谈70余名芦笙师和歌师。

在调查中得知，自2016年芦笙师大普查至今，文山市平坝镇的芦笙师中，黄石洞村已故两位，大地村已故一位，吗哩村已故两位。

四年间，按文山市一个乡镇高龄芦笙师有5人左右去世，17个乡镇将近80位左右的高龄芦笙师去世。

文山苗族芦笙辞的活态传承不容乐观。

芦笙技艺，曲辞难精。

在调查的求学者中，学成曲辞、且出师，最快需要半年，最慢在四年以上；传授人多为60岁朝上者，解释芦笙辞方法单一，与求学者间的沟通也稍有障碍年龄在60岁以下者，忙于生计，无更多空闲时间进行教授。

取文山苗族的个案芦笙辞，以示芦笙辞的晦涩之处：
1.《葬礼调》[5]
在丧葬礼仪中，整个过程均能演奏此曲。

Zhof ib yuad,zhof luad zhof.住咿呀，住呀住。

住咿呀，住呀住
Des lax box lak lol,lent dut lent ib.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咿。

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咿
Des lax box lak lol,lent dut lent zhos.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啄。

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啄
Des lax box lak lol,lent dut lent luad.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啰。

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啰
Des lax box lak lol,lent dut lent ib yot ib luad luad it.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咿哟咿啰啰咿嘚喇卟喇咯口楞嘟口楞咿哟咿啰啰咿
2.《天黑调》
在丧葬礼仪中，于天黑时段演奏此曲。

Des nyox nzhus,嘚牛柱，
嘚牛鼻子
Lal ongx des nyox nzhus enb lat,嘚
喇隆牛柱啦，
喇隆嘚牛鼻咿啦
Yuad uat yuad zhouk ndox lox ghak mif doub zhout.天将黑尽咪（名）就点火把。

要做要黑天大真咪点火把
Yuad zhouk ruas lat ok luas bongb zhet,天稍黑朋友宾至家中，
将黑稍啦喔朋友落至家
Ib yuad ib yuad duas uat yout,咿呀咿呀哆呱哟，
咿呀咿呀哆呱哟
Suk luak ib box lox ghak naf.像那老母亲。

像别咿妇女大那母
Box ghuad chongb lak lol duas zhit bongb,非
[基金项目]2017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南方少数民族小文种文献保护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7ZDA309。

[参考文献]
[1]黔东南州苗学会.芦笙词[M].贵州：贵州大学出版社，2013.
[2]陶兴安，熊元荣.文山苗学研究（三）[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3.
[3]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会.文山苗族迁徙史诗[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6.[4]熊玉有.苗语教程.[M].云南：云南大学出版社，2013.
[5]镇雄县民族宗教局.镇雄县苗族芦笙集[M].云南：云南民族出版社，2017.[6]陈其光.“芦笙”语源考[J].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1(03):49-52.[7]胡家勋.苗族的芦笙“语”和它的音乐化(摘要)[J].中国音乐,1996(03):39.[8]胡家勋.黔西北苗族芦笙“语”现象探析[J].中国音乐学,1997(S1):19-25.
熊文国文山苗族芦笙辞个案释析
亲并不会宾至家中，
母
非亲
啦咯死不落至
Dat lat ib ghuad ghox yout duas zhit zos.哒啦非故逝去也不到。

哒啦咿非故哟死不到
……
以上《葬礼调》和《天黑调》两首芦笙辞的内容，较日常用语相对“稀奇”和“古怪”。

大多教授者也无法再阐释，多解释为“传承下来就是这样”,让芦笙辞更附上神秘的面纱。

芦笙辞内容词汇相对古朴，拟声和概述相结合，区别于日常用的词汇和语法。

另一方面，大部分芦笙师在教授教芦笙辞时思路不稳，未对芦笙辞做条理化梳理。

经调查得知，以上示例的芦笙辞为“北更（Nbet Ghenx ）”即“词调（芦笙辞道明内容）”，此内容有目前暂难解释的拟声音调辞（第1首），也有抽象概述的意象辞（第2首）；演奏规律是，每首辞需要运用芦笙乐器演奏六遍才算一个完整的曲目。

以《天黑调》芦笙辞为例，演奏规律是：固定前奏（Ndid Ghenx ）+词调（句尾收“Bongb 1”）+
衔接调+词调（句尾收“Bongb 2”）+衔接调+词调（句尾收“Shit 1”）+衔接调+词调（句尾收“Shit 2”）+衔接调+词调（句尾收“Shib 1”）+衔接调+词调（句尾收“Shib 2”）+固定尾奏（Souk
Ghenx ）。

小结
当下，从弥足珍贵的语料出发，对文山苗族芦笙辞进行文本整理，采用音译半音译的对译方法，对苗族音意结合的古唱调进行分析研究。

从文山苗族芦笙辞的隐喻特点出发，探寻系统严密的芦笙文化，宣扬苗族教育后辈勇于拼的理念和孝敬守礼的人生态度，运用朴素唯物主义观念践行苗族传统教育思想，传承苗族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从“老龄化”和“后继无人”的现状出发，培养后辈对芦笙辞的学习热情，运用苗语交流，掌握苗族文字，阅读有关苗族的图书，不断扩大教授师傅年轻化和专业化。

目前芦笙辞相关的素材调查还在简单进行，深入研究尚有不足，对于文山苗族芦笙文化的深入研究，还需要更多的专业人才涉入。

[9]李清菊,吴景军.精美的芦笙会唱歌通道侗族芦笙音乐的前世与今生[J].新湘评论,2013(23):55-57.
[10]李天予.贵州苗族芦笙词曲文化的发展——
—以雷山县苗族芦笙词曲文化为例[J].大观(论坛),2020
(10):89-90.
[11]王新磊.试论苗族芦笙曲创作的流变及其文化内涵[J].当代音乐,2016(03):50-51.
[12]文山学院、文山州苗学会.苗学与文化自觉研讨会论文集[C].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7.
[注释]
[1]侯健.论云南苗族民间曲艺的传承与发展[J].文山学院学报,2013,26(01):25-29.
[2]“芦笙统曲”系苗语意译，苗语为“Tongt Ghenx”,亦可雅化音译为“通更”，其由六个小分段系统构成的长调。

多于半夜丧葬程式礼节减少、稍微清净之际，芦笙师之间以彰显技艺而演绎，属程式套曲，但可以省略。

当前，因普遍遗失，省略情况居多。

[3]《杨亚调》：根据调查，在文山市马塘镇一带会将《杨亚调》归为程式套曲，当作《清晨调》或《日出调》来使用，其他地方则多将《杨亚调》置于程式套曲以外，属“散曲”。

[4]文山市苗学会内部图书：《文山市苗族芦笙师名录:笙魂寻》，2018年2月。

[5]由文山州砚山县芦笙师陶正发演唱，笔者收集整理而成。

[收稿日期]2020-12
[作者简介]熊文国（1993—），男，苗族，云南文山人，云南民族大学民族文化学院2018级中国古典文献
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民族古籍文献与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