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永失我爱》文本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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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永失我爱》文本研读
作者:杨安宁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3年第17期
摘要:《永失我爱》是王朔的新时期的著名小说。

小说中,王朔一改往日颇具魅力的潇洒和荒诞,感情饱满地向我们讲述了一个令人柔肠寸断、充满怜爱和忧郁的爱情故事,随处点点滴滴地流露出“王朔式” 的调侃、嘲讽和玩世不恭的情调。

但在这感人故事的背后,却是一首女性的哀歌。

本文将通过作品研读,分析痞子语言的霸道以及“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阐述男权下女性的悲哀。

关键词:痞子语言;奴隶;男权;哀歌
作者简介:杨安宁(1991-),女,广西玉林人,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3)-17-0-01
谁能不被《永失我爱》感动?何雷和石静本是一对充满青春活力的恋人,结婚时,厄运降。

何雷患了一种叫做“肌无力性疾病”。

他所面临的问题并非是结婚与否,而是生死存亡。

何雷决定对石静隐瞒病情并想尽一切办法让石静离开。

自此,故事便在一种催人泪下的氛围中向注定成为悲剧的结局发展着。

读过王朔这篇文章的人,不仅为何雷的崇高精神所感动,更为何雷和石静之间的悲惨结局而唏嘘。

但更应该同情的是小说里的女性,这是一部悲剧,同时也是她们的一首哀歌。

一、痞子语言显男权
英国著名的文艺理论家特雷·伊格尔顿曾在《后结构主义》一文中指出了“女性作为人类的整整一半在历史上无时无刻不被当做一个不完全的存在,一个异己的下等存在而遭受排斥和压迫。

这种歧视妇女的意识形态包含着一个形而上学的幻觉,如果这种幻觉一直是被男人不断地获得的物质和心理利益所保持的,它也是被一个由恐惧、欲望、侵略心理、受虐和焦虑组成的复杂结构所保持着的”2 “在传统的男权文化模式里,女性作为在场的缺席者长期处于‘沉默’状态,从于男性而退居二位,坚守在边缘地带,并沦为男权神话最鲜活的献祭品。

”[1]作家王朔在始终竭尽全力将一种失落和毁灭的美推进读者的接受视觉区域的同时也不经意间把传统男权的思想也摆在了读者面前。

仔细品味《永失我爱》中的痞子语言,我们可以发现男权思想渗透了全篇小说。

“‘等雨小点再走吧。

’石静打着伞推着车望着我。

我骗腿上车骑入雨中。

”这里的“骗”是很传神的一个字。

这个骗,骗的不是腿,而是石静与何雷自己。

腿本来就长在何雷身上,但他还要骗腿上车,何雷的男权思想不言而喻。

又如:
“‘过来。

’我唤石静。

‘干吗?’石静不理我。

‘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待会儿不行么?’
‘知道你事儿多’石静笑着走过来,‘什么事说吧。


“‘过来吧你。

’”
这是何雷与石静在粉刷新房时的一段对话。

本来石静是忙得不亦乐乎,何雷却是强行要求石静过来,尽管石静再三拖沓,但还是屈服在何雷的“你过来”命令式的话语下。

爱一个人不是时时刻刻的服从,而是在有自己主见的前提下服从。

在吴姗知道何雷的病情的情况下,她坚持着“患难与共甘苦与共是真正爱情的重要体现”的原则去说服何雷老实跟石静交代病情,何雷却说:“这跟我有无信心毫无关系,我们现在谈的有关别人的幸福。

我相信我不会很快毙命那倒简单了,天天躺在床上打打针睡睡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让人搭着去院里晒晒太阳就很兴奋很幸福了。

充分利用别人的恻隐之心仁爱之心牺牲精神,使其欲弃不忍欲罢不能,只能一天天陪下去。

”何雷一番极具伤感但也不乏男权意识的话却让她妥协了,放弃自己的原则与何雷一起瞒着石静,直至石静另嫁他人。

再来看一段何雷道歉的话:“别哭了石静。

算我不好,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么?……也就敢欺负欺负你,你再不让……”何雷在出车祸后,石静十万火急赶来看望他,他却是一脸无情将石静挖苦讽刺一番。

“也就欺负欺负你,你再不让……”也就一个“让”字就足以看见其中的男权统治思想,同时也把石静作为一个女性的服从与谦让刻画得入木三分。

何雷作为一个痞子形象,有着他本人的个性言语,也有不变的宗旨,那就是“男权”。

不管是“骗腿上车”,还是“你过来”等命令,都紧紧地围绕着这一个中心来进行,而石静则是一个围绕着何雷男权转圈的女性。

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
鲁迅说:“中国历史上只有两个时代,一个是‘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一个是‘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

”在王朔的《永失我爱》中也存在“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

小说中的大部分的主动权都在何雷手中,但是这一天却不一样了,石静得到了“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

“我可以等你,万一你跟她不合适……”,石静舍不得何雷是常理,还幻想着何雷的回心转意。

多么卑微的一个女人,乞求何雷爱情的施舍。

可实际上,何雷早已自己做出了决定,狠心离开石静,让她幸福。

其实这个幸福也只是何雷男权意识中的幸福,没有得到证实的一个幻想。

“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在石静的恳求中到来。

“就一天,让我像你的妻子一样过上一天……”。

她买了最昂贵最华丽的婚礼白纱裙,这一切都是那么匪夷所思。

从早上的买衣服到“新娘化妆”再到家具布置,最后则是丰盛的晚餐。

这些都是石静的安排,这一天她很美,美得美容店的顾客都目光投向了她,因为今天她是主人。

石静无法主宰自己的幸福,只能奢求何雷权力的施舍,让她做一回新娘,做一回主人。

“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让读者唏嘘,但却让我感觉到了无尽悲哀。

这本小说从头到尾的发展似乎都是何雷一个人的安排,就连“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一天也不例外。

他不会主动给予,石静的万分哀求才得到一点施舍。

石静嫁给了董延平,看似幸福的结局。

但是我们仔细想想,石静的婚姻也是何雷的安排。

他无法给石静幸福,却将男权意识中的幸福强加给了石静。

何雷走了,但是石静还在他一手安排的“幸福”下生活。

石静的悲哀,何止一天,而是一辈子。

三、总结
弗莱认为文学史上有两种不同的文学现象:“有些作家自觉地遵循传统,从其作品的取材、名称、情节、人物、意象等方面一看即可看出是出自以往的文学。

这类作品被称为‘高度传统化’的作品。

另一种是那些以反传统和标新立异自居的文学。

但实际上脱离传统是不可能的,反传统的作品不过一些‘潜在传统化’的作品。

”[2]因此,一向以反传统的文化姿态出现的王朔也不可能割断传统。

我们深入考察《永失我爱》中的女性形象,不难发现作品是‘高度传统化’和‘潜在传统化’的统一体。

作品中爱情故事甚是感人,却是男权的产物。

女性是处于一种被命令,连自己的幸福也不能做主的状态,这不能不说是女性的悲哀。

参考文献:
[1]特雷·伊格尔顿.当代西方文学理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2]朱立冬.处于边缘的女性:王朔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原型探析. 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9卷第2期.2010年2月.
[3]叶舒宪.探索非理性的世界—原型批评的理论与方法[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4]王朔.《永失我爱》.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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