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素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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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山素季(AungSanSuuKyi):1945年出生,缅甸政治家,1991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
昂山素季是领导缅甸独立的民族英雄昂山将军的女儿。
在她两岁的时候,父亲遇刺身亡,她在母亲的抚养下成为牛津大学的哲学、政治学、经济学学士,毕业后留校任职,并任职于联合国、不丹外交部等处,在缅甸以外的国家生活了28年。
在1991年,她获授予“萨哈罗夫思想自由奖”(SakharovPrizeforFreedomofThought),随后更多的奖章接踵而至,把她推上全球偶像的高度。
1960年15岁的她,随担任大使的母亲到了印度。
在当地一所女子学院学习期间,“圣雄”甘地的政治和哲学“渗入她慢慢发展的心灵”。
在佛教的薰陶下,她能保持心理平静,甚至是最严重的挫折也不能干扰她。
1972年,昂山素季与研究西藏文化的英国学者、牛津大学教授迈克·阿里斯(MichaelAris)结婚。
奈温政权的喉舌批评她背叛了佛教。
在婚后的头15年生活中,她在牛津照顾家庭,生养孩子,静静地过日子,避免跟流亡的缅甸异见人士接触。
她甚至回避对奈温的谴责,不展示任何直接卷入缅甸政治的迹象。
直到1988年3月,当她匆匆告别丈夫与两个儿子,回到仰光照顾因中风病危的母亲时,正值缅甸人民发起反抗军政权的游行示威,遭到军队和警察的残酷镇压,共有两百多名无辜民众死难,举国弥漫着恐怖气氛。
很多受害者、激进分子和退役高级军官,要求她出来领导民主运动。
1988年8月26日,仰光近百万群众在瑞德贡大金塔西门外广场集会,昂山素季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民众发表演说。
在她首次公开发表重要演讲的前夕,政府散播有关要刺杀她的谣言,但她对任何威胁都是温文不惊。
“我不能对祖国所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在集会上,她一身雪白的长裙,宛如一只从仙境飞来的白天鹅。
她那慷慨激昂的神态、铿锵有力的声调、掷地有声的言词,令所有在场的民众印象深刻,并让他们想起了她的父亲昂山,“父女两人如同一个模子塑造出来的”。
缅甸人民发现,他们盼望已久的领袖诞生了。
从那一刻起,昂山素季不再是一名旁观者。
其实,她并不喜欢政治,她更想当作家,“但是,我参加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从此,昂山素季,这个外表柔弱、身材单薄的女子,成了军政府最头疼的人物。
她没有权力、没有金钱、没有官衔,却拥有了缅甸人民的心。
昂山素季深知,绝对不能采取以暴易暴的方法来解决国内的危机,这种方法表面上看最有效果,实际上却让自己堕落为与军政权同样的地步。
在《自由》一书中,昂山素季指出:“一些人改变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当南非的旧政府、拉丁美洲的军事专政进行独裁统治发生变化的时候,他们认识到这些变化不可避免,这是他们所能选择的最好道路。
我所表达的真正改变是通过理解、同情、正义、爱心后的内在变化。
”
1988年9月27日,昂山素季组建了自己的、也是缅甸人民的政党——缅甸全国民主联盟,并出任总书记。
民盟很快发展壮大,成为全缅最大的反对党。
1989年7月20日,军政府以煽动骚乱为罪名对昂山素季实行软禁,她拒绝了将她驱逐出境而获自由的条件。
1990年5月,缅甸举行大选,昂山素季的政党“全国民主联盟”赢得了绝对优势,赢得了议会四昂山素季在群众集会上演讲百九十五个议席中的三百九十二席。
在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成为国家总理,但是,军政府对大选的结果不予承认,宣布民盟为非法组织,继续监
禁昂山素季。
军方组建了“恢复国家法律和秩序委员会”来掌握政权,后来又将其改名为“国家和平与发展委员会”。
1991年,昂山素季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她无法亲自前往挪威领奖,只好让儿子代替自己发表了答词。
这份答词中引述了昂山素季的名言:“在缅甸追求民主,是一国民作为世界大家庭中自由与平等的成员,过一种充实全面、富有意义的生活的斗争。
它是永不停止的人类努力的一部分,以此证明人的精神能够超越他自然属性的瑕疵。
”她将诺贝尔和平奖的130万美元奖金交付信托,用于缅甸人民的健康与教育。
对于昂山素季无法亲自前来受奖,诺贝尔委员会主席弗兰西斯?塞耶斯泰德回顾了历史上与之相同命运的其他三位获奖者:德国的卡尔?冯?奥西埃茨基、苏联的萨哈罗夫和波兰的瓦文萨。
卡尔?冯?奥西埃茨基是反抗纳粹暴政的英雄,他的获奖被视为诺贝尔和平奖在人权方面最早的授奖。
然而,这个巨大的荣誉并没有改变其悲惨的遭遇:他死在了希特勒的集中营中。
但是,萨哈罗夫和瓦文萨看到了他们斗争的胜利,看到了他们的祖国终于获得了自由和民主。
因此,弗兰西斯?塞耶斯泰德发出了他美好的祝愿:“我们希望昂山素季也看到她的斗争戴上胜利的花冠。
”
1994年10月21日,联合国下属有关机构在菲律宾召开“文化与经济发展关系”国际研讨会,被缅甸军政府软禁的昂山素季寄去一篇论文,由菲律宾前总统科·阿基诺夫人在会上代为宣读,文章尖锐地驳斥关于发展中国家“应该经济先走,民主缓行”的观点;指责许多当权者不分青红皂白,将民主运动与要求落实人权问题一概说成是受西方意识形态影响而加以否定;呼吁联合国重视和支持发展中国家特别是贫穷落后国家的民主运动和人权问题。
这篇演讲也在整个亚太地区造成了很大的轰动效应。
1995年7月间她被释放,然而她很清楚,一旦离开缅甸赴英国探视家人,她很有可能永远不能再次回到缅甸。
结果她选择留下,从此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的丈夫见面。
她的丈夫于1999年去世。
对比她坎坷的政治经历,更让人感到扼腕叹息的是她和那位英国丈夫之间凄美的爱情。
早于1970年代,两人在牛津订下婚姻盟誓前,研究西藏文化的英国学者迈克·阿里斯已经知道,有一天命运会叫他们在家与国之间作出抉择。
他清楚知道,眼前这个容颜清丽的妻子绝非一般缅甸女子,她体内流着的是缅甸独立运动领袖昂山的血,生来就跟国家人民扣连一起。
她内心明白,当人民需要她,她必会毫不犹豫付出自己。
婚后十多年,她随他在牛津静静过日子,照顾家庭,让他专心学术研究,那是他们婚姻中最美好祥和的时光。
直至1988年3月,昂山素季获悉母亲中风病危,便匆匆告别丈夫与两个儿子,赶返缅甸侍母,想不到此一去,却是夫妻天涯断肠之始。
此后,阿里斯多次要求到缅甸探妻,均遭到军政府拒绝。
几经争取,几年间两人只短暂会面五次。
夫妻最后的相聚是在1995年底,可是此后他便不再获准进入缅甸。
1999年3月,阿里斯因癌症在牛津逝世,在军政府多番阻挠下,昂山素季最终也无法赴英奔丧。
“我永远不会站在你和你的祖国之间。
”当年阿里斯这句爱的承诺,最后通过死亡来体现。
他的爱,是别在昂山素季发上的那朵白花,素净而坚贞。
而今,则化作她孤独长路上的一盏温柔的灯,静静为她照亮前路。
昂山素季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
军政权催促她去英国,与两个儿子团聚。
但是,昂山素季知道,自己一旦离开祖国,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她在日记中写道:“我的家庭的分离,是我争取一个自由的缅甸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之一。
”
自1989年7月第一次被软禁以来,在过去的20年里,昂山素季有14年的岁月是在监狱或居家软禁中度过的。
2007年5月27日,原本是她软禁令届满的日子,按道理她应该能够自由地走出家门,与民众接触,但是缅甸军政府提前2天到她的住所,通知她软禁期将继续延长。
2005年6月19日:全球14个国家爆发反缅甸示威,要求释放昂山素季因为这一天是她60岁的生日。
DamienRice的这首UnplayedPiano也创作于此。
据说被软禁期间,昂山素季没有消沉。
她的生活十分规律,阅读诗歌、散文,学习法语和日语。
她爱听摇滚乐,美国摇滚乐队“感激的死者”是她最喜欢的一支摇滚乐队。
她还经常在夜里独自弹奏钢琴曲,但是她的钢琴坏掉之后想修复却受到了层层的阻挠。
这也是damien这首歌歌名《unplayedpiano》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