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喻在电影中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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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在电影中的应用
电影既要满足普通人对电影的理解,又要在保证艺术价值的同时让专业电影人士能挖掘出电影深层次的含义,因此隐喻手法的运用显得尤为重要。
隐喻就好比潜台词,有些话不能明着说,有些电影元素同样也不能赤裸裸的表示。
接下来笔者将从视觉隐喻与蒙太奇对比隐喻两方面来谈电影中隐喻元素的设置及作用。
一、视觉隐喻
从造型与构图上来说,在镜头面前显得高大威猛的人物,通常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在景框边缘或下部的人物通常是小人物与弱小者的象征,这种构图上的视觉隐喻符合观众的审美期待,具有约定俗成的意义。
从运动上说,缓慢、收缩、向下的动作,常隐喻魏死亡,例如《出租车司机》中人物的死亡;向外开展的大幅度动作常隐喻为开心;一连串短暂和害怕动作隐喻为恐惧;波浪状的弯曲动作隐喻为色情,例如《美国丽人》中玫瑰花浴缸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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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物体与场景建置上来说,《霸王别姬》中的“烟枪捅嘴”、“酒瓶”则隐喻了程蝶衣身份的转变;《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岛鸟瞰就像是一个女性的身体;《寄生虫》中下大雨时,金家人回家一直在下楼梯,隐喻了富人与穷人之间巨大的阶级与地位差异。
二、蒙太奇对比隐喻
通过蒙太奇的对比常常可以造成强烈的心理效果,爱森斯坦在《战舰波将金号》和《罢工》中大量使用了杂耍蒙太奇,“敖德萨阶梯”一段更是体现出俄军的暴行与肆虐。
在《上海24小时》中,穷
人家没钱看病,买办资产阶级太太却随意付给宠物医生十两银子;穷人家工作后一脸疲惫的回到家,而富家太太则刚刚起床;再有将工人与鸟笼中的鸟的画面剪辑在一起,通过对比暗示了工人们非人般的囚笼生活。
导演利用对比蒙太奇来体现隐喻贫富悬殊差距,融入了导演对社会的批判和反思,类似的例子在电影蒙太奇的运用中数不胜数。
总之,用来隐喻的事物与场景大多为观众所熟悉,否则观众不知其所云,即使设置了隐喻元素,也不得解码。
电影作为一种隐喻艺术,其传播信息的载体不仅有单调的,一维的语言符号,还有多样的,多维的非语言符号。
即是说,影片传播不仅有语言,文字符号,更有大量可视性、直观性、主观性、易解性的符号,这些非语言符号在电影中隐喻其丰富的涵义,造成影片主题解读的多义性与不确定性。
空间隐喻是空间修辞的一部分,从大分类的空间修辞功能与其中的空间隐喻功能也都是在为电影叙事服务。
隐喻本质与空间隐喻
隐喻作为一种电影修辞语言的存在,通过隐喻研究走向电影本体,走进电影世界。
隐喻不仅存在于人类认知活动中,也通过文字、视觉、思维、文明所体现。
罗伯特曾论及电影史与隐喻史的相关性与互动性,隐喻于电影而言,肩负着电影多方面的创作功能,故而隐喻也在电影中有着多重属性。
空间隐喻通常以图像隐喻修辞领域来立足分析,空间隐喻是以空间、方位概念类比抽象概念的一种隐喻。
电影中的空间元素在完成故事学是指更深层的所指赋予了电影的多意性,表达了更深层的艺术思考,电影的影像恰恰提供了影像作为宿主,隐喻寄生其中的可能性。
徐浩峰电影中的隐喻技巧在其创作中隐现,不论是从主题还是意象,电影对其本意:传统文化的发扬、真实武林的消逝与传统精神的继承等思想都通过空间隐喻带来的艺术思考完整的构筑了电影的空间。
电影空间中的隐喻呈现
《系辞》中:“圣人立象以尽意”,说明了“象”与“意”之间的关系,圣人通过用确立“易”象的办法来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与意志。
而电影中的隐喻有着比其他介质更加优势的长处,隐喻在电影中是一种特殊的比喻修辞,这样的修辞含蓄委婉的表现出创作的意图与目的,通过镜头的运用对叙事中的某个事件抒发情感。
新派武侠电影通过叙事人物在叙事空间内“巧合”的设置对银幕空间前的观影者的暗示着若有若无的文化内涵,隐喻在电影空间内的
表现手法对空间叙事有着不可分割的作用,隐喻空间的产生与内涵也将叙事意象与空间样态两者更加紧密的联系起来。
郑山傲的祖传铠甲是皇家赠与的荣誉与地位象征,而实际上这样的虚壳子无法流传后世,改良或是弃用,以什么样的方式流传祖宗的老东西,不仅仅是郑山傲家族的铠甲,更是中华民族传统文明的铠甲,立意双关,直指深层次的艺术与现实思考。
上一代柳白猿教徒弟通过树来练习箭道,赠言:“这棵树在气势上压倒了你,你不敢以它为敌,只是射中了”老柳白猿教授柳白猿以左脚面向敌人,以气势压倒对方,而这一场景空间在电影之后柳白猿分别对月牙红与匡一民有着叙事层面的隐喻意味,也同样意指柳白猿的传统武林身份对上西式化与军阀势力的身份敌对。
《师父》中郑山傲与陈识在一个保龄球厅谈及想在天津落脚开宗立派的计划与打算,郑山傲谈及自己年轻时学拳的经历与技艺传承的规矩,而武馆不教真,“如果我们再不教真的,洋人迟早研究出来,我们的子孙要挨打。
”
郑山傲诉说的同时电影画面转向保龄球台后捡球的孩童。
《倭寇的踪迹》舞女无法回到度日的船上,四大世家与城内兵防就坐在如同皇宫大殿的岸边台阶,而这样的空间隐喻通过画面对称构图表示对权力、阶级与身份的讽刺,通过舞女在有限空间的活动与侍卫的互动对故事后续发展的暗示起到推动作用。
塔林作为《箭士柳白猿》的取景地之一,电影画面中通过全景的环境展示:月牙红在塔林下叩拜祈福,佛钟响起,镜头线索跟随柳白猿射出的箭与高手如何接招的画面效果进行叙事。
柳白猿衬着背后的佛塔坐着,同像是端坐着一尊佛像。
匡一民败于柳白猿的箭道时,矗立的佛塔间钟声响起。
两座佛塔对称的放置在画面两边,柳白猿将弓箭上摆收势如同宣示胜利,这样的取景方式与场景空间的运用让画面更加意味深长。
匡一民在佛像前练习展示孙膑拳、找到双喜在佛堂记名用的纸人,都体现着匡一民在佛教教义下存留的江湖武人气息。
《师父》中一个不轻易被发现的宗教空间,就是陈识与陈国卉两人住的贫民窟房子。
房子上方显露着一个佛塔,其实这间陋室也是依靠这座佛塔下的建筑物所搭,“佛渡众生”在空间内无形渗透,宗教空间也是重要叙事元素,具有深邃感与哲理性,也是在叙事空间中最易表达人性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