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关怀和终极拷问的交融——新世纪小说态势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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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学 与语言 研 究 ・
人 问关 怀 和 终 极 拷 问的 交 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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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世纪 小说 态势 考察
李永 建
（ 北师范大学 文学 院 ， 徽 淮北 淮 安
２５０） ３０ ０
摘 要 ： 历 史真 相 的还 原 和命 运谜 底 感 悟 的 双 向 展 开 、 层 民 众 生 存 之 重 和 死 亡 之 轻 的 同构 交 融 、 罪现 象 透 视 和 从 底 犯 人 性 黑 洞 勘 察 的 交 汇 兼 容 、 会 重 大 事 件 的 关 注 和 个 体 人 生 体 悟 的 统 一 互 渗 这 四 个 方 面 ， 新 世 纪 小 说 的人 间 关 社 就
创 作 走 向企 图作 出 一 言 以 蔽 之 的 总 结 、 述 变 成 了几 乎 不 论 可 能 的事 情 。不 过 ， 异 彩 纷 呈 、 朔 迷 离 的 小 说 世 界 里 ， 在 扑 笔者还是捕捉 到两个相互 呼应 、 织 的意象 ： 地 和星 空 ， 交 大 即 对 大 地 一 样 与 我们 的 生 活 密 不 可 分 的世 俗 人 生 、 存 状 生
怀和 终极 拷 问 交 汇 一 体 态势 进 行 了全 面 考察 ， 对 这 一 现 象及 其 走 向作 出 了 评判 。 并 关 键 词 ： 世 纪 小说 ； 间 关 怀 ； 极拷 问 ； 融一 体 新 人 终 交 中 图分 类 号 ： ０ ． Ｉ ６７ ２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６ １８ ７ （ Ｏ ２ Ｏ 一 Ｏ １Ｏ １ ７ — ２ ５ ２ １ ） ３Ｏ Ｏ 一 ３
态 的忧 虑 和 对 星 空 一 样 遥 不 可 及 的 彼 岸 世 界 ， 与 醒 、 梦 生
与 死 等 人 生 的 终 极 问 题 的 沉 思 ， 两 者 的 互 应 、 融 乃 至 这 交 合 二 为 一 ， 成 了 当 下 小 说 的一 种 独 特 的风 貌 。 构 大 地 和 星 空 这 两 个 要 素 在 这 以 前 的 新 时 期 小 说 中 就 已 经 依 次 产 生 存 在 了 ， 过 ， 们 是 相 互 分 离 的 。有 的 小 不 它 说 虽 然 立 足 大 地 ， 至 将 触 角 融 人 泥 土 ， 却 无 遐 仰 望 星 甚 但 空 ； 的小 说 在 星 空 中 遨 游 、 思 ， 飘 离 了 大 地 的 怀 抱 。 有 冥 却 具 体 而 言 就 是 ： 时 期 之 初 的 “ 痕 ” 说 、反 思 ” 说 主 要 新 伤 小 “ 小 在 政 治 层 面 拨 乱 反 正 ， 原 和 回 归 历 史 的 真 实 ， 配 合 现 还 以
与 社 会 形 态 、 实 生 活 、 生 样 式 、 值 观 念 的 日益 多 现 人 价 元 、 样 化 相 应 ， 为 社 会 人 生 的反 映 和 折 射 的 小 说 ， 新 多 作 在
世纪也 呈现出多元、 主调 的形态 ， 而 对它 的发展趋 势 、 无 因
那 些关 系 着 国 计 民 生 ， 人 的 生 活 、 存 密 切 相 联 的 重 大 与 生 现 实 问题 和那 些 困 扰 纠 缠 着 人 们 的 心 理 精 神 的 社 会 历 史 事 件 充 满 了 热 情 ， 进 行 了 深 度 的 观 照 和 展 示 ， 示 了 浓 并 显 厚 、 热 的 人 间 关 怀 ； 一 方 面 ， 能 对 具 体 的 人 物 、 物 灼 另 又 事 的背 后 隐含 的 具 有 普 遍 意 义 的 人 性 、 德 、 运 等 问 题 进 道 命 行 纵 深 的透 视 ， 而 实 现 了 对 具 体 的 某 人 某 事 的 超 越 时 空 从 的升 华 ， 满 了关 怀 人 类 终 极 命 运 的 人 文 思 索 。而 且 这 两 充 个 方 面是 你 中有 我 、 中 有 你 、 二 为 一 的 ， 为 一 个 互 荣 我 合 成
说 具 备 以下 几 种 特 征 。 第 一 ， 史 真 相 的 还 原 、 读 和 命 运 谜 底 猜 想 、 悟 的 历 解 感 双 向展 开 。晚 近 的许 多 小 说 ， 不 约 而 同 地 对 历 史 产 生 了 都
浓厚的兴趣 ， 不过 它 们 与 新 历 史 主 义 小 说 不 同 的 是 ： 一 ， 其
第 ｌ 卷 第 ３ １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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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 北职 业技 术 学 院Ｓ 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ＣＨＮＩ ＡＬ ＣＯＬＬＥ ＴＥ Ｃ Ｇ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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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关注 和再现的是 现 、 代的历史 ， 现实 中的人 、 当 与 当下 的 生 活 有 着 千 丝 万 缕 的 联 系 ； 二 ， 拨 开 历 史 雾 幔 、 原 其 在 还 历 史 本 相 的 同 时 ， 对 人 物 的 人 生 轨 迹 、 运 之 谜 进 行 探 还 命 索 和 描 画 ， 而 将 历 史 中 的 人 和 人 的 历 史 进 行 同 构 地 展 从 示 、 掘 。张 洁 的 长 篇 小 说 《 字 》 对 上 个世 纪 国 共 两 党之 开 无 ， 间 、 党 的不 同 派 别 之 间 ， 及 重 要 历 史 人 物 之 间 的 错 综 各 以 复 杂 关 系 、 大 的 历 史 事 件 都 以 求 真 的精 神 和 写 实 的 勇 气 重
实 政 治 生 活 中冤 假 错 案 的 平 反 昭 雪 ； 后 的 改 革 小 说 则 以 其
共 生 、 相 辉 映 的 有 机 的 审 美 存 在 ， 而 使 得 大 地 一 样 的 交 从
朴实 、 馨、 切 、 土气息 、 间烟火 与星空一样 的空灵 、 温 亲 泥 人
飘 逸 、 诗 如 画 、 凡 脱 俗 交 织 融 合 为 一 体 。 而 根 据 表 现 如 超 对 象 、 容 的 不 同 ， 些 作 品 又 可 分 为 以 下 几 种 形 态 或 者 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