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啄木鸟--[尘封档案]--江城劫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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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啄木鸟--[尘封档案]--江城劫金案

武汉,位于江汉平原东部、长江中游。唐乾元元年(公元758年),李白因永王李璘案被朝廷流放夜郎。途经武汉时,登黄鹤楼听艺人吹笛,有感而发,留下《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名诗,诗中“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遂成为千古绝句。而武汉从此也就有了“江城”之别称。1949年9月,该市发生一起拦路抢劫黄金案。由于涉案黄金高达百两之巨,影响甚大,中南公安部部长卜盛光指令武汉警方迅即侦查,尽快破案……

一、月夜劫案

如果把这起罕见的抢劫大案从发生、侦查到破获的整个过程作为一台戏,那么,首先出场的这位就是当时居住在武汉市第二区的失业教师梅景道。

三十二岁的梅景道往上五辈至其父亲梅风彪,都是武师出身的保镖,后来,由于有了火车,镖业这一行迅速衰落。梅风彪改武为文,做了一名账房先生。但祖传的那份功夫却舍不得丢下,于是就让独子梅景道跟着老爸习练武艺。不过,梅景道并不是一个用功之人,直到十八岁时老爸因病去世,功夫也还是平常。他先是给舞厅“抱台脚”

(保镖),后又去一家公司看仓库,抗战胜利后,又在汉口的一家民办中学当了一名体育老师。

1949年5月武汉解放后,梅景道执教的民办中学停办,无奈失业。当时的武汉,失业者一时比较难觅饭碗。梅景道几经奔波失利后,最终不得不接受新政府宣传的“劳动者光荣”的理念,决定自食其力加入劳动人民的行列——当一名光荣的三轮车师傅。他通过朋友关系,购买了一辆旧三轮车,喷上红色油漆,上书“镖师后人,承运安全”八个黄色大字。当然,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也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得向政府主管部门办理手续。这几天,梅景道正忙着跑公安局、工商局、人力車同业公会办理手续,这天下午刚刚办妥,准备明天正式上街营业。

8月30日下午三点多钟,梅景道正在自家院子里把新领的牌照和准运证往三轮车上挂的时候,来了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妇——花秋香。花系南京人氏,早年考入湖北省立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在武昌一所学校执教。二十一岁时她曾嫁过一个北洋军官,不久丈夫病殁,遂守寡,一守十年,迎来了第二次婚姻,嫁给汉口古董店“清昌斋”老板董博智做了续弦。董家涉足古玩行业已二百余年,业内人都认为董家生意做得甚好,历代掌柜目光精准,胆大心细,而且敢做外埠生意,东赴上海,西去四川,北上关外,南下两广,收货送款从来不打回票。当然,这需要有得力之人佑护。这得力之人,便是梅景道的祖辈经营的“显德镖局”。董梅两家数代合作,一向默契,梅家护镖从无闪失,董家付款向守信用。因此,一直到梅风彪由镖师改行做账房先生后两家还时有来往,逢年过节董家必请梅氏全家去吃饭,这是累代常年不变的规矩。所以,尽管梅景道没有做过镖师,但他跟董家上下都是熟识的。

那么,此刻花秋香登门所为何事呢?说来简单:今年4月,其夫董博智突发心脏病,撒手西归。花秋香嫁入董家虽已多年,但总归是续弦,而且没有生育。董老板一死,“清昌斋”便由长子董琰昌继承,其余财产,概由次子、幼子接管。旧时结婚早,这三个前妻所生的儿子自己的子女亦已有两三个,尽管还同住一座大宅院,但连花秋香已

经是四个小家庭了。那三户的妯娌联合起来,不时给花秋香这个名义上的老妈出一些难题。花秋香是知识分子出身,不笨,所嫁的两任丈夫,一是旧军官,一是古玩商,数十年厮守下来,不说口授身传,光是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套识人本领,当下一看便知对方的意图——要把她撵走。丈夫死后她也正好产生了叶落归根之念,想回金陵故乡安度残生。被人赶走不如自己提出离开,花秋香便把三个名义上的儿子叫到一处,说了要回南京的想法。对于那三家来说,自然“正合吾意”。于是,三家便积极为花秋香返乡做准备,因其不是被扫地出门,再说她也有一些私有财产,所以准备下来,也有两口硕大的樟木箱子,外加一个大号旅行包。

花秋香到汉口长江客运码头一打听,去南京的轮船的始发港是重庆,按照一般情况抵达汉口客运码头是晚上十二点左右。花秋香谢绝了三子的送行好意,说还是自己解决为好。那么,花秋香想怎么解决呢?她不但考虑了如何去码头之事,还考虑了旅途的安全。思来想去,最后就想到了梅景道。于是,她就在这天下午踏进了梅景道的家门。

花秋香对梅景道说明来意,梅景道听后马上点头,说花姨我义务送您去南京,一直送到家门口,不要一文钱。花秋香说小梅你答应出这趟差阿姨就非常高兴了,不要说什么义务。梅、董两家已经交往了百多年,这种差使从来没有义务的说法,咱们还是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办吧。这样吧,你不要嫌少——把我送到南京,我支付你一百万元(此系旧版人民币,与新版人民币的兑换比率为10000∶1,下同),行吗?她见梅景道无异议,当即掏出一沓钞票,同时还请梅景道去汉口码头购买两张到南京的三等舱船票。

1949年9月3日,是动身的日子。梅景道按照与花秋香的约定,当晚十点过后,踩着三轮车前往竹牌巷接了花氏。从董家所在的竹牌巷到汉口客运码头,大约四公里地。六十多年前的那一带,虽有沿江公路,但一到晚上便冷冷清清,昏黄的路灯时有时无。行不多久,当三轮车过了利济路口进入一片路灯损坏的黑暗地带时,发生情况了——一辆载着两个男子的自行车从前方迎面驶来,忽地一个刹车拦在三轮车前。梅景道下意识地按下了三角架上的手闸。对方手上忽然像变

魔术似的亮出一支手枪:“别动!”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子也亮出了手枪对准坐在后面的花秋香:“敢动,要你命!”

梅景道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厉声下令:“把车推那边去!”他未持枪的左手,指着左侧路边空地上的一棵高大茂盛的水杉树。

事实证明镖师后人梅景道缺乏镖师祖辈的那份骁勇和机智,面对着劫匪的枪口,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了对方的指令,一手把持车龙头,一手扯着车座,乖乖地把三轮车推向指定的位置。至于花秋香,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几近昏迷,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被灌了水,与外界的声波传输几乎被切断,稍停只听见有人说了句什么,车就停下了。

花秋香没听清的这句话是劫匪对梅景道说的,这时三轮车已推到大树下面,对方喝令梅景道停下,双手抱头就地蹲下。梅景道遵命照办后,花秋香被另一个劫匪扯下了车,喝令其蹲在梅景道旁边。劫匪显然是事先商量过分工的,当下一个持枪看守梅、花二人,另一个则把花秋香的那两口樟木箱子从三轮车上搬到地面,从怀中抽出匕首,割断了箱子外面团团包裹着的草绳,见搭扣上是上着挂锁的,便命花秋香交出钥匙。他用钥匙打开挂锁后掀开箱子,借着从枝叶间透入的月光,快速翻检,把一件件物品取出,丢扔于地。很快,一口箱子翻检完了,接着又翻检另一口箱子。翻了一半,一声欢呼“有了”,便双手捧起一口沉甸甸的白铜匣子,放在第一口木箱的箱盖上,揭开匣盖,匣内紫色锦缎内衬上平放着上下两叠黄金条块,一共十块。

两个劫匪得手后,随即飞身上了自行车,转眼就消失在一片昏暗中

二、分析和调查

被劫黄金共一百两,以当时每两市价九十六万元计算,共值九千六百万元,合新版人民币九千六百元。这是1949年全国已解放省市所发生的案值最大的一起抢劫案。武汉市人民政府公安局第二分局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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