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资本驱动大都市边缘乡村转型的多元模式及影响 ——基于南京周边三个典型乡村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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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驱动大都市边缘乡村转型的多元模式及影响
——基于南京周边三个典型乡村的比较
王璇,王海卉
摘要:随着经济热点的转移和政策支持的倾斜,资本介入乡村地域投资如火如荼,参与主体和经营方式多元,政府希望资本下乡来解决乡村经济、就业和环境等一系列问题,但资本的逐利性本质却值得我们思考和警惕。

总结当前资本介入乡村地域的发展趋势,选取南京周边三个资本驱动型乡村案例,探究不同驱动模式下乡村的要素流动、经济、空间和文化等多方面的影响,既肯定资本为乡村经济和环境带来的正面效应,又反思资本驱动转型的同时是否保证村民利益,是否尊重乡村社会秩序、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是否注重培育乡村内生力量。

在资本驱动乡村转型中,既需要资本投入和监管机制的完善,更需要乡村自主发展与治理体系的建构。

关键词:资本驱动,乡村转型,模式,南京
引言
随着城镇化阶段的转型及消费主义的蔓延,资本、艺术家及各类情怀建筑师的助推更掀起了乡建的热潮,各类明目的资金与项目开始直接进入乡村。

参与主体既有农民、政府,又有NGO、企业等机构,不同的乡建模式下,这些涉及其中的参与者的表现又各有不同。

政府希望通过资本驱动乡村产业振兴,借助工商业资本积累的科技、人力等资源注入到乡村去,从而解决乡村的就业,环境等一系列难题。

然而,资本本身追求剩余价值的逐利性,使得资本与乡村地域的结合成为一把双刃剑。

对于资本如何驱动乡村转型,在乡村振兴中资本又究竟能产生怎样的影响,鲜有案例来进行完整的实证检验,这是个亟待丰富的领域。

个案选取南京市周边三个资本驱动的乡村案例,解释资本在经济生活、空间变迁和文化生产的实践,管窥大都市边缘地区资本与乡村地域的结合之路。

1资本介入乡村地域的发展趋势
1.1政策支持、投资强度持续增加
近来国家对于乡村振兴重大政策的倾斜提高了资本进入乡村地域的投资速度和强度。

近年来一系列土地流转政策以及对农业投资的补贴扶持政策,特别是2016年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PPP)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给予了资本介入乡村地域的宽松政策环境,政府更是相继出台鼓励政策支持以特色小镇、田园综合体为代表的新型发展模式。

表1-12017年以来乡村振兴重大政策汇总表
2018/2/4中央一号文件正式发布全面部署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2017/12/21“乡村振兴”和“精准脱贫”成为未来一年中国经济工作的重点
2017/12/20《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
2017/10/31《特色农产品优势区建设规划纲要》
2017/10/18十九大明确提出乡村振兴战略
2017/10/13《关于创新体制机制推进农业绿色发展的意见》
2017/2/20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创新农村基础设施投融资体制机制的指导意见
2017/1/25《关于进一步做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试点示范工作的通知》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国家文件整理
经济热点的轮转也迫使资本寻求新的增值空间,一方面扩张式的粗放型工业增长越来越难以为继,房地产、资源行业的投资热潮开始逐渐消退,资本开始更加关注农业领域,投资强度持续增加(图1-1)。

另一方面,“逆城市化消费”的时期已经到来,乡村休闲旅游更成为主要载体。

根据《中国乡村旅游发展指数报告》的数据统计,过去五年,中国乡村旅游游客接待人次和营业收入年均增速分别达32.0%和26.2%。

2016年,乡村旅游游客接待已达24亿人次,占国内游客接待人次的54.4%;营业总收入达4800亿元,占国内旅游总收入的12.2%。

预计到2020年,全国乡村旅游年接待游客将超40亿人次,实现总收入2.3万亿元。

(图1-2)
图1-12011-2016H1中国农业产业领域投资情况
数据来源:清科研究中心
图1-22012-2016中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接待人数和营业收入变化
数据来源:中国乡村旅游发展指数报告
1.2投资、经营主体日趋多元
随着市场的变革和机遇,投资乡村地域的主体日趋多元化。

过去外部资本主要单纯对农业领域进行投资,但因其风险高且周期长,投资主体主要是具备较高风险承受力的大型国有农业企业、科研机构等;如今,随着国家鼓励特色小镇、美丽乡村建设的政策出台,民营企
业也开始瞄准了这些新的增值空间开始转向乡村领域,包括地产商万科、华夏幸福等,同时还有携程旅行网、华谊兄弟等非房企业等,建设主题各具特色,覆盖养老、农业、科技等主题。

1.3盈利模式不断创新
投资模式更加细化,除了传统的产业链的升级、技术环节、品质环节的提升,资本方更关注新兴业态、发展模式的创新等。

在农业投资领域,对于新型农业业态包括创意农业、休闲农业、有机农业等投入更多,也更关注试验田等技术领域的创新;在乡村地产领域,文旅小镇、养老社区、田园综合体、乡村旅游综合体等新兴的盈利模式点也逐渐成为热点;在乡村建设领域,多元主体合作成为主流,通过对资源特色的乡村整治或者明星建筑师对于某类特定传统建筑的改造而加大宣传,取得的收益也可供原居住民共同分享。

2资本驱动乡村转型的运作模式
乡村地域的资本投资如火如荼,资本驱动发展可以拉近市场与乡村的距离,带来乡村价值的提升,但是更多学者提出了在缺乏完备的资本引导与监管机制下,城市资本的驱动模式值得进一步探讨。

乡村转型模式多元,从投资角度来说,既有政府成立投资平台投资,也有企业独立投资,还包括多方企业与政府合作共同投资;资本的运作形式则主要包括投资方独立运营,政府主导资本方合作运营、多元资本参与投资共同运营以及投资方与运营方合作等不同方式;资本的经营领域则涵盖农业、乡村旅游、乡村地产和一二三产业融合等多种产业领域;利益分享除公司企业获得投资收益外,村集体和村民也可以享受分红。

为了深入探讨资本对乡村经济社会文化带来的影响,根据资本的运作方式与经营领域的不同,选取南京周边三个乡村进行比较观察,试图通过三种资本驱动模式下三个乡村的实证演绎,管窥乡村转型。

2.1企业资本独立运作农业规模经营
位于南京六合区竹镇今磁社区的巴布洛智慧生态农业谷就是以三产融合为特色的全农业产业链企业。

生态谷产销15个果蔬品种、60个畜牧肉类加工成品和半成品等创意农产品,通过电子商务平台,将农民和市民需求紧密结合,此外还涵盖度假别墅、房车营地等休闲娱乐项目。

巴布洛生态谷的投资主体为江苏永鸿投资集团,除智慧生态农业外,还参与食品深加工与餐饮、农产品电子商务、旅游养生地产等领域。

集团投入大量资金在今磁社区进行土地流转以及园区的建设,陆续进行特色种植和节庆展示等活动,收益归公司所有,一部分用于进行园区的环境提升及再生产,另外部分则投入集团的地产、金融等其他产业。

(图1-3)
图1-3巴布洛生态谷资本驱动下的运作模式
2.2国资投资公司运营乡村旅游发展
南京浦口区江浦街道的不老村紧邻老山公园,生态风光绮丽,周边遍布文创景点,是南京周边休闲旅游绝佳去处。

浦口区政府主导成立不老村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国有控股公司),负责前期的投资和基础建设,街道国有投资公司、村委会和合作社共同组成公司股东,合作社由原村民组成,以土地入股,农民可以享受保底分红,分到拆迁安置房和养老保险等,原村民搬迁后可以选择继续在本村工作,还可以参与项目的分红。

项目建成后,引入南京报业
传媒集团时代传媒公司及江苏一德集团共同运营。

(图1-4)
图1-4不老村资本驱动下的运作模式
2.3国资企业三方合作乡村多产业运营
位于南京市江宁区秣陵街道“乡伴苏家”文创小镇则是三方合作的乡村建设模式,由资
本方投入资金,运营方提供总服务模式,政府提供配套支持,村民以乡村合作社形式进行经
营管理活动。

苏家毗西由秣陵街道打包交给上海园圃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双方签约20年,
全村七成民居做民宿,两成民居开工作坊,观音殿将打造成非遗民俗乡村集市。

投资主体除
上海园圃外,“乡伴苏家”还众筹了共建人,同时也针对村民启动了共建计划,整个项目以
轻资产运营模式,作为平台导入不同的休闲文化旅游产业。

图1-5苏家文创小镇资本驱动下的运作模式
3多情境下资本驱动乡村重塑的影响
3.1要素流动
政府扶持和资本驱动共同提供了城乡要素流通特别是城市的外部资金、人口、信息与技术向乡村地区流入的保障支持,成为乡村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动力。

不同空间尺度的要素整合使得分散的经济活动成为有机整体,乡村资源得以充分调动,原本较为封闭的乡村体系通过要素的流通和积累转变为更加开放的社会空间。

3.1.1人口的回流集聚
当前国内乡村的衰败,很大程度上是乡村劳动力尤其是乡村精英人才的流失造成的,资本带动乡村活力的同时,也带动乡村人气的升温,人口回流的集聚既有本地劳动力的回流,还包括外来人口的涌现。

巴布洛生态谷开始运营后,除相关技术工人的引入外,还吸引周边乡村的青壮劳动力回乡开办民宿和农家乐等等。

“乡伴苏家”项目开放后,吸引城市精英返乡创业,建设文创街区。

苏家小镇目前已确定入驻多位文化名人,将在苏家开办工作坊作为其创作基地。

不老村更是吸引年轻创客回归,为乡村带动人气的同时对本地村民进行培训、引导,带动原居住民提高就业技能,实现就地创业。

3.1.2信息与技术的畅通
大都市边缘的乡村在城市消费主义的侵染下,早已不是一个仅凭亲缘地缘关系编织起来的封闭整体。

外部资源的导入为乡村复兴注入了新的活力,新信息和技术的植入可以提升农业产出,为村民提供更多参与平台。

生态谷的新技术对传统生产方式进行了改造提升,实现葡萄种植智慧管理平台,最大化节省人力和资源,提高生产效率,其电子商务平台也实现了生产与消费的无缝对接。

苏家文旅小镇的宿盟学院通过优质民宿资源植入,赋予村民以全新的经营理念与经营方式实现原村
在地就业的可能;创客学院整合资源为台湾地区来宁青年创客提供创业培训、教练辅导、项
目实践、资源对接等一系列服务;文创市集定期举办文创大赛等各类文创活动,激发青年文创活力,打造两岸文创作品交流平台。

3.2乡村经济
3.2.1品牌效应带动乡村产业的发展
资本打造乡村品牌,形成特质输出的文化标签,进一步带动周边连片发展,实现产业的集聚和文化输出。

乡村的品牌效应与产业集聚效应是互动发展的,当品牌效应不断增强,更多的产业就会聚集在周边乡村。

随着巴布洛产业集群的逐步形成,生态谷已经成为南京热门的休闲农业景点,被评多项荣誉称号,游客接待量逐年快速增长。

借力巴布洛生态谷的示范带动,竹镇逐步发展现代农业、休闲旅游等特色产业,先后引进伊利、新农等30多家农业规模企业,总投资近20亿元,集聚效益显著,2016年实现产值近6.5亿元。

借由江宁区美丽乡村的成熟发展,秣陵街道则准备扩大苏家文创小镇的规模,连同周边的观音殿、老茶厂等,打造乡村旅游综合体,形成江宁区文化旅游板块的重要一环。

3.2.2村民收入与就业机会的提升
随着资本在乡村地域的不断扩张,投资领域从相对简单的农业领域向更为宽广的二三产业领域拓展,村民的就业渠道也得以拓宽,跨界增收、跨域获利的农民获利格局基本形成。

与原有的只能被动接受补贴,收入难以为继的境况相比,利益分享关系出现了新的提升,农民同经营主体构建起了利益共同体,实现了农民变股东的跃升。

巴布洛生态谷自2011年项目开展以来,每年仅为今磁社区农户增加餐饮、房租等收益数达百万元。

由于巴布洛自身以特色农业为主,在餐饮和住宿方面的接待能力还无法满足游客的需求,周边居民开办农家乐、土特产店等,收入也得到明显的提升,在旅游高峰期带动竹镇片区餐饮住宿收入500多万,同时提高了当地农产品附加值。

不老村与苏家村在打造文旅品牌的同时,带动原先在外务工的九成村民回乡就业,带动周边乡村就业,同时越来越多的大学生选择返乡自主创业,为乡村建设增加新的发展动力。

3.3乡村空间
要素与空间的不同组合导致功能性空间的分化,资本凭借其强大的资金和统筹能力,将生产要素、生产者、生产空间重新组织起来,促使乡村生产空间更加集聚。

与此同时,资本出于逐利考量将原本居民迁出并吸引外来经营者进驻,逐步改造侵占乡村原本的生活空间,致力于将整个乡村空间打造为城市居民的游览乐园,然而对于乡村生态的环境的提升是毋庸置疑的。

3.3.1生产空间的集聚
巴布洛生态谷在2011以来,逐步整合今磁社区的农用地,布置葡萄种植园区,珍稀水产禽畜养殖区,生态果蔬种植区等,同时收购了六合龙池现代农业园区内的润康蔬菜基地,
构建农产品加工产业物流园。

相关的配套公共服务和旅游设施也不断提升,实现了生态谷生产空间的高效集聚。

苏家文创小镇将原本分散的农业空间集中规划为集户外休闲、农耕文化体验和民宿住宿集群为一体的产业集群,力求通过空间的集聚来达到效益的集聚。

3.3.2生活空间的压缩
资本带动乡村空间开发的同时,势必会生产部分空间作为利益增值的置换工具,若是村民迁移,公司整体打包运营,那么原本的乡村生活空间就会完全被侵占,按照都市居民的美好愿景来改造;若是还有部分居民继续留在原乡村,那么他们的生活空间也避免不了会被压缩,日常的活动也必然会被游览者影响。

苏家村绝大部分农民的住宅以出租的形式由秣陵街道统一集中,由乡伴文旅统一规划用途和建设管理。

对于原居住民来说,原有的生活空间被压缩,村内的大部分住宅被改造为民宿或工作坊作为城市居民的消费场所,公共活动空间也被主要被外来游客使用。

根据规划区域内除“乡伴苏家”项目外,未来文创小镇还将囊括观音殿、百鸟园、老茶厂等,陆续开发,打造白鹭田园、菜塘等项目,也就意味着更多的居民生活空间将会被改造为旅游活动的消费空间。

3.3.2生态空间的提升
生态谷在保持原生态林的基础上,对现有无林山地大面积种植大量银杏,满足生态涵养的需求,也增加景观效益。

苏家村63.73公顷的规划面积中,水域与农林用地可达75.99%,建设团队没有改变山形地貌,村内的大树也全部得以保留,最大可能的保护生态格局。

不老村身处老山生态保护区,对于村内生态环境的改善更是完全符合保护区的标准。

3.4乡村文化
3.4.1多元化的组织管理
随着多方资本的共同介入,乡村治理体系既包括政府和本地村民,又涵盖企业管理者和城市游客。

乡村建设的公司化运作可以辅助村委会进行村庄日常管治、建设,此外对于维护市场秩序、保证要素流动畅通及平衡各方利益等方面也具有重要职能。

但资本参与乡村事务的同时,也很可能会越位管理。

乡村产业发展的技术、人才、市场化服务依赖于外部资本的投入,包括建立利益分享与增长机制,但我们也该时刻警惕规范资本的控制权限以防止将乡村纳入其独立管理领域,破坏乡村原本的社会秩序。

3.4.2逐利性的价值取向
随着资本对乡村环境的改造与美化,城市居民也开始将乡村地区当作娱乐休闲的场所,也正是因为这种“乡愁记忆”的田园体验能够带来可观利润,乡村文旅产业才得以不断壮大,并将一系列乡村的日常生产生活行为景观化、商品化,再附加上浪漫的噱头宣传,使得乡村变成利益追逐的主题乐园。

虽然资本的介入的确为乡村的经济和环境带来了一定的提升,但在时空修复的理论下,乡村只不过是资本为解决自身危机而选择的新的增值领域,乡村资源
是资本赚取利益的工具,乡村空间被商业化改造,乡村淳朴的民风也正在被消费理念所浸染。

无论是生态谷还是苏家文创小镇,开发的初衷都是资本的获利追求,乡村情怀的贩卖、乡村环境的改善及人口的回流本质上也都是本地或外来经营者对增值利益的渴望。

4资本驱动乡村转型的反思
在乡村振兴的宏大发展主题下,资本驱动下的乡村转型在活化乡村经济,改善乡村环境等方面产生了不容忽视的正面效应,但资本的逐利性本质也值得我们思考警惕。

首先,对于资本驱动模式的选择,农民特别是作为转型代价承担者的农民有无政治上或经济上的话语权。

若是忽视农民的主观意志和利益诉求,转型很可能被资本操作将“美好愿景”偷换概念为公共利益,农民成为浪潮下的廉价劳动力,牺牲个体和群体的利益被迫承受转型的成本。

如碧山计划就因是否是牺牲乡村利益来取悦中产阶级的趣味而饱受争议,缺少对乡建伦理的思考警惕。

其次,由资本或多元主体联合驱动的乡村转型,是否尊重乡村社会秩序、文化传统和农民生活方式,是塑造乡村空间和精神面貌的重点。

资本进入乡村,不仅改变了原本的农业生产方式,更将原本通过血缘维系的亲族关系重新划分为资本方、运营经理、工人和农民等等不同的阶层。

原本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变成了有偿劳动,原居住民转型为职业农民。

此外,大都市近郊的乡村更容易受到都市消费主义的影响,一种基于城市中产阶级生活体验的,通过消费来划分甚至重塑生活方式的理念也就随着资本下乡的浪潮不可避免地侵入乡村。

第三,转型过程中是否注重发掘乡村内生力量及培养乡村自主性,是否给予农民在新的要素流通环境和社会规则的发展机会。

此前,外来精英嫁接植入的转型模式就因缺位内生力量的培育而失败。

转型意味着在经济、社会、文化和社会秩序上对传统乡村的重置,那么转型能否为农民带来新的通道和机会,成为转型模式能否被接纳的重要前提。

鉴于资本下乡带来的种种影响及可能的警醒思考,在资本驱动乡村转型的过程中,既需要资本投入和监管机制的完善,更需要乡村自主发展与治理体系的建构。

首先,警惕资本完全控制乡村土地和产业发展;其次强化对资本的监管和引导,有效规范土地流转,健全投资风险防控体系,资本方也要对自身经营能力和市场风险进行科学评估,而农民相对来说出于弱势方,如何保障农民利益避免受到侵害值得深思;最后,完善乡村治理体系,重塑乡村自主性,减少乡村受到的资本的冲击。

5结论与讨论
伴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落实和城市消费主义的扩展延伸,资本涌入乡村地域的发展趋势只会更加多元,在都市近郊,城市发展要素必将持续不断改变甚至重置乡村社会,资本在乡村建设的集聚扩张更提醒我们在看似积极火热的现实面前保持清醒。

南京周边案例诠释了在资本驱动下,尤其是市场化、效率化的资本运作模式对乡村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积极意义,但如果资本的运作没有被规范,乡村本身的自主性没有被重塑,乡村社会很可能会被资本绑
架从而带来乡村治理的瓦解。

资本驱动下的乡村转型既要遵循市场规律规范资本的运营,又要坚守乡村发展的话语权培养乡村自主性。

因此,未来需要更广泛的田野调查来探究资本与乡村结合的路径,更合理的制度设计与政策保障来约束资本在乡村地域的扩张,更需要乡村治理体系的进一步完善来逐步实现新时代的乡村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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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璇,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在读研究生
王海卉,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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