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情感的理论建构与实证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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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位·经典
人文·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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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的阶段成果(TJSR18—003)、天津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魏智慧,天津理工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社会学理论与应用。

李晓钰,天津理工大学社会发展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学理论。

社区情感的理论建构与实证研究综述
○魏智慧 李晓钰
(天津理工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天津 300384)
【摘 要】 社区情感是指个体与社区的联系与连接,基于社区共同生活的经验建立起来的,包括对社区整体(包括各要素)的依恋感、归属感等各类情感。

目前,社区情感研究尚未形成统一的范式,对动态的理论走向把握还不够成熟,经常是一般性的规律的探讨,本文通过系统梳理截至至今有关社区情感的实证性研究,为社区情感在其他的领域的应用实践提供经验借鉴意义。

【关键词】 社区情感;……情感建设;……人际关系
社区研究旨在将各种社会关系放到一定的时空中探讨,千丝万缕、纷繁错乱的社会关系中“人”的情感是亘古不变的重要主题,社会学中,情感通常是一种“主观社会现实”,透过情感,我们可以洞悉社会文化、社会环境甚至社会运行机理,探索情感的社会问题与社会发展过程。

现代社区交织着大量异质性不确定性元素,人的情绪情感发生变化波动,无论是情感建设还是具象的社区情感建设对于洞悉当代社会和把握时代的脉动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于对社区情感的讨论一直是社会学系统中剩余范畴,在各种经验研究中被慢慢摸索,但至今还未形成一套成熟的理论范式。

“社区情感”这一概念,社会学至今没有统一的研究框架与标准,英文“sense…of…community”“community…emotion”“community…attachment”这几种译法,也有学者使用community…cohesion等不同词语。

我国关于社区情感有众多表述译法,如“社区意识”,“社区归属感”,“社区感”,“社区依附”等,对于各种表述之间的关系一直未有明确界定,许多研究都是基于目前学者的经验性研究,本文对社区情感做一个较为系统的把握与整理。

一、社区情感的概念内涵
国外西方学者对社区情感的内涵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纪,1887年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提出的“礼俗社会”和“法理社会”这对概念。

在他的对“社区”概念的阐述中,包含着个体之间的情感深度等心理因素。

他认为社区情感是社区成员之间广泛
而明显的亲密人际关系[1]。

20世纪初,社会心理学起步时人们通过更加关注实践行动与社区环境矫正社区居民的心理问题,典型代表人物如美国芝加哥学派帕克和伯吉斯,帕克着重研究影响社区情感与城市问题的关系,指出交通、信息的广泛发展对社区情感产生负向的城市化作用力,沃斯研究发现社区情感与城市性状态的三个构成要素即人口的数量、居住密度和异质性高度相关[2]。

希勒里在定义社区时,包含互动、空间、活动、情感、规范5个要素[3];到20世纪中后期,最具有影响力和代表性的关于社区情感的定义由麦克米兰(McMillan)和查维斯(Chavis)提出,即社区情感是一种成员拥有的归属感,个体成员彼此间与所属的整个群体休戚相关的感情,以及对成员的需求将通过他们对共同生活的认同而得到满足的共同信念[4],此后,众多学者沿用这一观点,认为社区情感是将一个人与集体联系在一起的情感纽带,但一批学者则发出质疑的声音认为麦克米兰的社区情感理论是一个基于人的原始的生理或心理需求以及选择的理论,而不是基于社区责任以及价值行为。

麦尔克兰对此进行学术对话指出社区意识是一种理论而非价值,推动社区情感内涵发展[5]。

国内学者关于社区情感内涵的阐述,主要基于经验性研究,社区情感界定内涵由早前的地域感与群体认同感转向不断拓展延伸为多维度的情感成分。

如高鉴国倾向于社区情感是一种心理感受而非价值判断,社区认同、社区依属、社区凝聚和社区满意构成社区情感的主要形态(高鉴国,2005)。

社区情
感并不是单纯的地域归属或群体认同,而是二者的有机结合,它同时又包括了社会互动、共同纽带和地域等基本构成(丁凤琴,2010)。

社会学界对社区情感的研究没有统一的研究构架,许多研究分散在与社区情感有关的主题上,例如社区认同、社区归属感、满意度等社区情感概念。

仁者见仁,但其根本都推动了社区情感理论的发展。

总结来看,社区情感是个人与社区的联系,是基于对于社区共同生活的经验而建立起来的对于社区整体(包括各要素)的依恋、归属等各类情感之综合。

二、社区情感的结构以及测量
社区情感是一个抽象化的概念,因此,学者们系统地将社区情感内涵做出限定形成结构要素,同样地,关于社区情感的操作化定义还未达成共识,这里仅梳理一些笔者认为具有代表性的观点。

早期社区情感主要集中于以社会结构为单位,贾诺威茨首先开辟了研究社区情感的新领域和前景,提出测量社区情感的最恰当方法是以“个人”为单位。

丹尼斯·波普林总结了社区情感包括共同准则或行为预期以及成员身份感和集体认同三种结构(Poplin,1972),随后,1974年卡萨达等提出以人口、社区居住密度及社会行为的关系为研究重点的线性发展模式和强调以个人为单位的系统模式。

社区情感的维度划分既考量了心理的内隐层面,还关乎了个体的外显行动。

我国研究中出现频率较高的结构维度划分主要包括社区认同感、归属感、社区参与以及人际互动等要素。

如学者王处辉等人构建了“五维一体”的“结构”,并对“结构”维度做出了内容限定,即包括社区情感认同、满意度、参与程度、信任与奉献精神以及是否关注社区发展这五个方面的内容(王处辉,2015)。

在部分研究侧重于建立社区情感的概念时,也不乏有一些研究侧重于社区情感的测量。

使抽象概念与实践相融合。

测量社区情感的研究主要存在两个动态,即如何测量社区情感和继续修正现有的测量社区情感的工具这两种走向。

换种说法也就是将抽象笼统的概念进行操作化的过程并具体运用到实践主题中。

国外目前被广泛使用的社区意识测量工具是麦克米伦的Sense…of…Community…Index(SCI,社区意识指标),包括四个维度(成员、影响力、需求、情感)(McMillan,Chavis,1986),朗又提出了从社会联系、相互关怀、社区价值观三个维度测量方法,提出BSCI量表,并建议在研究中尽量采用李克特量表测量方式(朗,2003)。

后期社区情感(意识)的测量都是基于麦克米伦和查维斯四个维度上的不断修正与改进。

国内对于社区情感的测量方法也在借鉴国外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创新,心理学学科运用比较广泛。

纵观看来,社区情感的研究方法,主要是采用定性或定量的分析手段进行描述与解释的社会科学研究的基本方法,其测量工具遵循归纳与概括的逻辑实证主义,因研究理论基础与标准不一,尚未形成相对统一的研究方法体系,针对各自不同领域的研究主题,特定的定义或需求,确定各种测量工具,选择社区情感变量,指定不同数量的维度和级别,最后将变量调查结果转换为社区情感指数进行描述,在后现代思想百花齐放的语境下,各种质性的研究方法逐渐甚嚣尘上。

三、社区情感的影响因素
社区情感的影响因素亦是一个动态发展过程,各个学科研究通过使用不同的测量手段进行量化推理或应用性剖析,得出社区情感的影响因素及其显著性意义。

单菁菁运用实证主义方法研究发现影响居民社区情感的因素主要为居民的居住时间、社区满意度和对社区进步的认知度(单菁菁,2005);陈校等除了将人口变量、地理环境与人文背景纳入社区情感的影响因素,还顾及微观个体的社会学和心理学上特征与社区的关联差异,宏观的社会背景这两个层面(陈校,金国华,2007)。

夏志昂在对南京市民进行的电话问卷调查中,分析了城市居民的社区意识及其影响因素,发现城市居民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如年龄,性别和文化程度)对社区居民的影响不显著。

人际互动是主要影响因素(夏志昂,2013)。

后来,许多学者加入了社区互动这一关键变量并纳入“考核”情感的重要标准。

如冯朝亮加入社区互动因素,如居住时间、居住方式、社区参与经历,人口、阶层特征对其社区意识的影响较小,而社区与互动因素的影响较大(冯朝亮,2014);另外,对社区情感的研究更细化,针对不同类型社区分析不同的影响因素效度等。

不难发现,前期研究主要从居住时间、职业、教育程度等人口或阶层特征的客观因素以及对社区的满意度,认同感等相对主观的心理学因素进行探究,后期逐渐的,社会学家融入了宏观的社会结构,加入“互动”这一变量。

影响社区情感的因素繁多且不尽相同,但归其根本结论都是将人口学因素、社会心理学因素、社会学因素包括社会互动关系等综合学科范式糅合运用到研究中,影响居民社区情感的因素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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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国关于社区情感的实证研究现状
国内关于社区情感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于一是社区情感存在与否以及功能问题,1990年代末2000年初,“社区失落论”倡导者认为,城市化的发展带来了人的异化,人趋于理性且冷漠,人际关系淡化且彼此缺少信任。

而在2000年之后,经过调查研究,我国大量学者认为社区情感是存在的,即“社区继存论”,且积极情感往往大于消极情感。

二是社区情感与社区治理相结合。

随着现代性条件的发展,社区情感治理在基层社区这一重要单位中逐渐转变并上升为核心议题范畴,围绕发挥情感治理在社区治理中的作用,形成系统化的社区治理手段。

杨旭探讨了法治前提下,立足社会心态,个人情绪,寻找系统化社区情感治理的手段(杨旭,2017)。

文军、高艺多认为在全球化与本土化张力中不可忽视社区情感维度,通过社区情感再生产过程重塑社会成员关系,柔化国家与社会权力(文军,2017)。

五、结论与展望
尽管不少研究人员已经对社区情感的内涵和结构结合研究主题进行了研究,但是由于社区情感的各个组成部分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难以“泾渭分明”将其划分清楚,研究学者积极从各角度出发为社区情感理论建构做出经验性努力,这其中情感
治理建设逐渐获得重视并需不断挖掘社会性价值,人是社会人,个体脱离不了各种形式的社会关系,如何处理情感成为不容置喙的问题,20世纪以前人们的信仰依靠宗教,将情感寄托于神明,现代急速转型的社会中面对越来越多的不确定因素,个人信仰情感无处安放,怀疑,猜忌,焦虑,反思成为现代人的主要特征,近几年来,这种表现越来越突出,将情感纳入社会治理发展的核心范畴是当下社会发展的应有之义,以情感为联结,为纽带,重构社区主体间多元互动桥梁,不断增强居民凝聚力,提高人们获得幸福感、归属感的情感能力,实现情感与价值的满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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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2]夏建中.城市社会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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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reement[J].Rural Sociology,1955,20:111-123.
[4]Mcmillan D W,Chavis D M. Sense of community:A
definition and theory[J].Journal of Community Psychology,1986,14(1):6-23.
[5]Mcmillan D W.Sense of community,a theory not a value:
a response to Nowell and Boyd[J].Journal of Community
Psychology,2011,39(5).
各民主党派也应该与时俱进,建立健全选拔任用、管理机制[3],这对新时代形成、巩固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具有重大意义。

《我和我的祖国》立足现实,深刻体现爱国统一战线在工农联盟、知识分子、爱国群众等不同身份人物上的凝聚、团结力量;也联系政策现实,体现统一战线在新时期经济领域的重要作用。

一切平凡的人,都可以获得不平凡的人生;一切平凡的工作,都可以创造不平凡的成就;正如《我和我的祖国》刻画的人物形象一般,我们每一个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都是中华儿女的一员,都是爱国统一战线的一分子,都应当不断完善自己、发展自己,都应该以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为基础,以真实情感传播爱国主义,毫不犹豫地为爱国统一战线献上自己的双手、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也正如《我和我的祖国》中的国家建设者一样,每一
个人都应当坚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心系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坚决完成党和国家的任务。

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也应当记住这些爱国人士,记住他们为了祖国而做出的一点一滴,感激他们的执着和奉献,以他们为榜样,努力为祖国实现伟大复兴不懈努力,这才是发自内心的爱国情怀,这也是电影《我和我的祖国》所要传达的满满正能量的声音!
【参考文献】
[1]韦衍行,蒋波.电影《我和我的祖国》曝“白昼流星”预告[N].
人民日报,2019-08-08(01).
[2]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9.
[3]罗维英.党外代表人士队伍科学化、制度化建设初探[J].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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