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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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诗歌
作者:万静
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6年第02期
内容摘要:中山大学陈永正教授编注的《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诗选》是海上丝绸之路
诗歌研究的开山之作,选录了从汉武帝时期徐闻开海一直到鸦片战争为止的具有代表性的海上丝路诗歌,勾勒出一部海上丝路发展的历史,它既是一部诗史,又是一部大型史诗。

这部史诗既是一曲财富与文明的赞歌,也是一曲壮美与凶险的叹歌,又是一曲生离与死别的悲歌。

关键词:海上丝绸之路诗歌赞歌叹歌悲歌
两千多年的海上丝绸之路历史,留下不少海上丝绸之路诗歌,但由于分散于浩如烟海的
众多古文献当中,难以观其全貌,所幸中山大学陈永正教授以其深厚的古文献功底,从茫茫的古籍当中搜罗剔抉、甄别遴选,编注了《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诗选》(广东经济出版社2014年版)。

可以说,这本诗选是海上丝路诗歌研究的开山之作,首先它让我们知道了何为
海上丝绸之路诗歌:“‘海上丝绸之路’,顾名思义,是一条以丝绸为主的中国商品海上贸易之路,也是一条包括政治、军事、宗教、文化、科技等方面的中外交流之路。

本书所选录的,即上述有关‘海上丝绸之路’的诗歌。

”[1]其次这本诗选按照历史发展的顺序,选录了从汉武帝时
期徐闻开海一直到鸦片战争为止的具有代表性的海上丝绸之路诗歌,勾勒出一部海上丝路发展的历史,它既是一部诗史,又是一部大型史诗。

这部史诗既是一曲财富与文明的赞歌,也是一曲壮美与凶险的叹歌,又是一曲生离与死别的悲歌。


海上丝绸之路诗歌谱写了一曲财富与文明的赞歌。

海上丝绸之路是一条财富之路。

自汉代流传下来的有一首民间歌谣《徐闻谚》:“欲拔贫,诣徐闻。

”据《元和郡县图志》逸文的记载:“徐闻县。

本汉旧县也,属合浦郡。

其县与南崖州澄迈县对岸,相去约一百里。

汉置左右侯官在县南七里,积货物于此,备其所求,与交易有利。

”[1]徐闻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汉代在徐闻海边设官管理,想要脱贫致富的人都到徐闻去寻找机会。

明代也有一首相似的歌谣《猫里务华人谚》:“若要富,须往猫里务。

” [1]猫里务,在今菲律宾布里亚斯岛。

据历史学家考证,万历三年(1575年)开辟了自广州起航
经澳门到菲律宾马尼拉中转直至拉丁美洲的墨西哥和秘鲁的航线。

万历十二年(1584年),
西班牙允准葡萄牙商人和中国商人自澳门到马尼拉贸易的合法化[2]。

于是大量华人通过猫里
务之路获得了财富,同时也通过猫里务之路促进了菲律宾的开发与发展。

海上丝绸之路为国家输送了不尽的财富。

六朝时“航琛越水,辇赆逾嶂”(颜延之《应诏宴曲水作诗》),上句写大船载宝越海而来,下句写运宝的车子逾岭北上。

还有“百国共臻
奏,珍奇献京师” (唐·韦应物《送冯著受李广州署为录事》),“舆琛辇赆无虚岁”(宋·余靖《题庾岭三亭诗·通越亭》)、“万货来从徼外舟”(宋·李光《阜通阁》)、“官船北走输珠翠”(元·郭鈺《赋得越王台送万载敖司令之官》)都写出海上丝路为国家带来的财富。

诗人们还热情地歌颂因海上丝路而富裕起来的城市,最著名的是广州,早在唐代就已经是“此乡多宝玉”(岑参《送张子尉南海》),“戍头龙脑铺,关口象牙堆”(王建《送郑权尚书南海》),宋代时是“望中山积皆奇货”(洪适《海山楼》),“千门日照珍珠市,万户烟生碧玉城”(宋代程师孟《题共乐亭》),清代广州一口通商,更是“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屈大均《广州竹枝词》其四)。

通过这条财富之路输入大量舶来之物,诗人们纷纷写诗赞美:有水晶、琉璃、珊瑚、龙涎香、蔷薇水、火浣布等奇珍异宝; 有鹦鹉、孔雀、犀牛、白象、火鸡、狮子、荷兰马等珍禽异兽;有南天竺花、素馨花、茉莉花、洋山茶、番菊、波罗密、菩提树、淡巴菰等佳果异木;有琥珀酒船、香槎、玻璃花罂、日本刀、木偶等精巧器具,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海上丝绸之路也是一条文明之路,联接起沿线各国宗教、文化、科技的交流。

特别到了明清时期,伴随着西方传教士的传教,西方先进的科技,比如西医西药、眼镜、显微镜、千里镜、凸透镜、多宝镜、玻璃镜、自鸣钟、火器、水匮、机铳等都传入中国,令国人大开眼界,都有诗吟咏。

比如机铳,指手枪,十六世纪初经由葡萄牙人传入中国。

明代区怀瑞写有《机铳铭》一诗:“有械咫尺,出自岛舶,具铳之型,焰烟小弱。

支绪琐陈,炼钢而作。

辐辏委蛇,洞空槖龠。

节短势大,旋螺屈蠖。

鱼乙畛分,犬牙绣错。

关键相须,石金喷薄。

浑合自然,不焚而灼。

激射摧残,等于戏谑。

迅击寻丈,不爽锱铢。

蜕胎重器,巧捷于兹……”手枪虽然小巧,但威力巨大,让人惊叹惧怕。

还有水匮,指的是西方早期的灭火器,清代吴暻的《水匮歌》“我从父老问其制,海客虬须传近世。

八闽国工窃天巧,转机削轴若符契。

”专门写水匮传入中国后被福建人学会后也同样制造出来的事情。

作者自序云:“世传西洋水匮,为救火之具。

其制以木为匮,铜为笛,中可贮水数斛,筩之下机轴连环。

用人力挤之,水便上射,东西高下,随手所向,远至数十步外。

迩来闽人亦能为之,余因作歌以纪其异。

”清代牛痘技术传入我国,十三行商伍氏家族的伍秉镛专门写诗做了记录:“牛痘自种始夷域,传来粤海今成风。

等此批隙导大窍,化尽阴厄调鸿蒙。

” (《丘浩川种痘引略书后》)
在受到西方文化影响的同时,东方的古文明也让西方人陶醉,清·苏廷魁《西洋人汗得能汉语,略解鲁论文义,介通事杨某谒余问字,歌以纪之》专门写到西洋贾客向他学习《论语》:“宣尼木铎代天语,一警愚聋万万古。

圣人御世八荒集,同文远被西洋贾。

窄衫高帽款门至,碧眼停观若心醉……自言孝弟是吾宝,更慕有朋来远方……”诗中充满了对本国文化传播海外的自豪。

在诗人的笔下,东西方人之间的交流显得非常滑稽有趣,清代吴历曾入耶稣会,任司铎,和西方人接触较多,他在《澳中杂咏》其二十六写道:“门前乡语各西东,未解还教笔可
通。

我写蝇头君鸟爪,横看直视更难穷。

”当时人就是通过这种对话加笔谈的方式使东西方的文明在海上丝路上交流传播。


海上丝绸之路诗歌吟唱出一曲壮丽与凶险的叹歌。

海上风光奇丽壮美,张说《入海》:“乘桴入南海,海旷不可临。

茫茫失方向,混混如凝阴。

云山相出没,天地共浮沉。

万里无涯际,云何测广深。

”清代屈大均《观海》其一:“始知元气大,为水竟包天。

一片洋船落,微茫在暮烟。

”都描绘出大海水天浑融、苍茫辽阔、雾气迷茫、神秘莫测的景象。

宋代李昴英《水调歌头·题斗南楼和刘朔斋韵》“万顷黄湾口,千仞白云头。

一亭收拾,便觉炎海豁清秋。

潮候朝昏来去,山色雨晴浓淡,天末送双眸。

绝域远烟外,高浪舞连艘。

风景别,胜滕阁,压黄楼。

……”描写的是广州黄埔的黄木湾,它是珠江口一个呈漏斗状的深水港湾,在唐宋时期,已成为广州的外港,作者站在斗南楼上,看到万顷海涛,千仞云山,尽收眼底,感觉视野大开,胸襟舒畅。

清代袁嘉言《赤湾谒天后庙》“云随仙佩归金阙,雾卷灵旗下碧霄。

岛外鲸鲵沉浊浪,空中鸾鹤舞回飙。

”作者站在新安(今深圳)赤湾的天后宫,俯视伶仃洋面,只见云雾腾卷、鲸鲵潜泳、海鸟翻飞,不禁心生壮思,想到万国来朝。

钟启韶《澳门杂诗十二首》其一“抱琴游镜海,吹笛泛莲洋。

汗漫神仙气,空明水月光。

”作者在状如莲花的澳门岛附近游玩,看到海面水平如镜、月色空明,自然生发出道家仙游的浪漫主义畅想。

海面上更让人着迷的是神奇的海市蜃楼,清代梁佩兰的《海市歌》“蓦空无人忽成市,上不在天下不在地。

月烟黄黄日烟紫。

日之升,气之凝。

……海水吹风,吹动龙王宫。

水生一片,海市不见。

”还有清诗僧大汕于康熙三十四年赴越南弘法,舟行海上,见到“陆沉城阙苍烟出,鬼市楼台白昼生。

”这里的“海市”“鬼市”都指的是海市蜃楼的奇观。

然而“至险莫测海与风”(苏轼《伏波将军庙碑铭》),当海面平静时是“连天浪静长鲸息,映日帆多宝舶来”(刘禹锡《南海马大夫远示著述兼酬拙诗……时蔡戎未弭故见于篇末》),但随时都可能“沧溟忽见飓风作,雪山崩倒随惊雷”(郭祥正《广州越王台呈蒋帅待制》)。

大海上“天地汗漫,人力微茫。

渡危走食,冒险驾航。

脱免者稀,倾沉是常。

”(裴鉶《天威径新凿海派碑铭》)海底还有很多暗礁,宋代就有《古舟人谚》:“去怕七洲,回怕昆仑。

”元代有《舟人往西洋谚》:“上有七洲,下有昆仑。

针迷舵失,人舟孰存。

” 七洲指的是七洲洋,今我国西沙群岛一带洋面。

昆仑指的是昆仑洋,今越南南端东部海上昆仑岛附近洋面。

古代商船经七洲洋入昆仑洋,途中暗礁分布,不小心就会人舟俱沉。

远洋航行的凶险和煎熬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切身的体会。

元代郭昂在至正年间,任广东宣慰使,曾坐船赴安南,他的诗《开洋》写海上的惊涛骇浪和人晕船呕吐、命悬一线之状:
万叠惊涛走雪山,百年雷吼北风干。

花生老眼乾坤转,食反刚肠坐卧难。

白首命悬三尺柂,青云谁问两资官。

但教了却公家事,也是为人不素餐。

清代广州十三行商潘有原也曾蹈海远行,他的《海船行》“乘长风,驾巨浪,一叶中流任奔放。

东西南北水接天,小小神针知定向……险中觅利休轻视,海国茫茫一身寄。

漂泊谁怜泛滥行,去住何曾安乐地……”也让人感受到海上漂泊的艰辛和不易。

然而沿海民风进取创业,敢于冒险,北宋章楶到广州,撰《广州府移学记》,其中评论岭南人说:“四方之民,杂居于市井,轻身射利,出没波涛之间,冒不测之险,死且不悔。

”[3]这种精神在海上丝路诗歌当中也多有体现。

明代汤显祖曾贬官徐闻,他的《看番禺人入真腊》写番禺人不惜离乡背井,抛妻别子的海外经商经历:
槟榔船上问郎行,笑指贞蒲十日程。

不用他乡起离思,总无莺燕杜鹃声。

番禺人冒着巨大的风险海外谋生,却笑着面对,这是一种多么乐观的精神呀。

清代曾望颜的《洋舶早发》:
经旬烟雨锁江隈,尽力狂风扫不开。

卷地波声惊海立,接天帆影压山来。

乘槎有客凌空去,鞭石何人拂斗回。

笑煞秦皇徒向往,何曾一日到蓬莱。

写无论海上天气条件多么恶劣,乘槎客都义无反顾,凌空而去的勇敢。


海上丝路诗歌又是一曲生离与死别的悲歌。

众多远洋客为了生存,漂泊海上,奔赴他乡,“虹见来朝狂飓起,吞舟鱼势又纵横。

不知几万风涛去,归向何人说生死。

”(清代吴历《澳中杂咏》其十六)他们经受着狂风与巨浪,每一次航行都生死难料,牵动着家中思妇的愁绪,“客船昨夜西风起,应有江头商妇愁。

”(方信孺《琵琶洲》)“一自征夫下番去,南风日日误登楼。

” (明代刘嵩《广州杂韵》其六)思妇每日都登楼远望,盼亲人早日归来。

明中期之后,大量葡萄牙人居住澳门,他们常去哥斯(葡萄牙文海岸之意,指的是印度西海岸果阿一带)贸易,被留在澳门的商妇思君断肠,只能每日去望人庙(天主教老愣佐堂)门口眺望祈祷,“郎趁哥斯万里间,计程应近此时还。

望人庙外占风信,肠断遥天一发山。

”(廖赤麟《澳门竹枝词》)还有另一首王轸的《澳门竹枝词》“心病恹恹体倦扶,明朝又是独名姑。

修斋欲祷龙松庙,夫趁哥斯得返无。

”通过一个独居澳门的葡商少妇拟在礼拜日到教堂祈祷的心理活动,将其盼夫归来的迫切心情描写得跃然纸上。

为了避免相思,人们只好“庭上不栽红豆树”(梅璇枢《龙山竹枝词》),或者乐观地以为“不用他乡起离思,总无莺燕杜鹃声。

”(汤显祖《看番禺人入真腊》),其实这只不过是无奈的自我安慰罢了。

远赴海外求法的僧人义净在印度王舍城学习佛法,也不停地思念祖国赤县神州,希望早日手持锡杖,身携经文回到祖国:“游,愁。

赤县远,丹思抽。

鹫岭寒风驶,龙河激水流。

既喜朝闻日复日,不觉颓年秋更秋。

已毕耆山本愿城难遇,终望持经振锡住神州。

”(义净《在西国怀王舍城》)
海上丝路上的每一次的生离都如死别,令人黯然销魂,“多少楼台与客使,几回经历几销魂。

”(清代今严《南海神祠》)清代屈大均《送沙子雨浮海之日本》其一就记录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东浮穷日出,海舶望如山。

五月开洋去,三冬趁国还。

省亲旸谷外,题赋岛夷间。

若木花莲叶,朝朝为我攀。

”沙子雨是谁呢?据《翁山文钞》卷一《沙子游草序》记载:“子雨为名诸生,非海贾比,而辄乘昆仑之舶,蹈不测之渊,与鳅鱼争其出没,与昆岫逐其沉浮,遂东至于日本,西至于暹罗、满剌加诸国,以求其父之所在。

”沙子雨的父亲出洋多年未归,其子每年春天乘商舶海外寻找,冬天返回。

最终有没有找到呢,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有很多人来不及返家,死于海外,葬在他乡。

达奚司空,印度摩揭陀国人,又有传说为暹罗人,唐贞观二十一年来华,传说其所乘商舶起航远去,达奚日夕翘首东望,化为神灵。

因塑其像于南海神庙东廊,举手遮目,作远眺状。

“身家隔胡汉,孤生长此毕。

犹复盼舟影,左手翳西日。

嗔胸带中裂,咙气喷溢。

立死不肯僵,目如望家室。

” (汤显祖《达奚司空立南海王庙门外》)“狐首自难忘故国,猿肠空断忆还家。

游魂缥缈随风叶,冷泪斓斑散雨花。

”(陈仕俊《吊达奚司空次苏应机原韵》)
明永乐十五年,苏禄国(今菲律宾苏禄群岛)东王在来我国朝贡完回国的路上,卒于山东德州,“万里遗魂滞北方”(《清程先贞《培宁人先生过苏禄国东王墓……》》遂葬于此。


代宁和有诗《过苏禄王坟》“万里海天愁思迥,百年苏禄梦魂迷。

多情唯有芳林鸟,不为凄凉依旧啼。


清康熙初,暹罗国遣使入贡,使臣勒博瓦绨归自京师,至南昌,道卒,埋葬于新建县宫亭湖上。

樊骏有诗《过暹罗国使者勒博瓦绨墓》“占波勤贡使,海外到中原。

故国迷归道,他乡寄旅魂。


在广州城西三角市,有蕃人冢,埋葬着死于异国的外国商人,至清代犹存。

宋方信孺《蕃人冢》云:“蕃人冢,在城西十里,累累数千,皆南首西向。

鲸波仅免葬吞舟,狐死犹能效首丘。

目断苍茫三万里,千金虽在此生休。

”死后仍南首西向,不忘家乡也。

清杨时济也有一首《蕃人冢》道出了海上丝路上的生离与死别:
窄襟秃袖头鬅鬙,碧眼高鼻如饥鹰。

重译扬帆作大贾,巨舶光怪罗琼瑛。

客死天涯归不得,狮洋万里波轩腾。

三角市旁一抔土,累坟莽莽生长荆。

子规尽日啼血碧,繁星中夜飞磷青。

刀叉为谁作寒食,卢卑不设空清明。

新鬼故鬼作蛮语,云阴黯黯天冥冥。

贾夷重利远离别,性命却比鸿毛轻。

可怜婑媠闺中妇,求佛尚拜陀罗僧。

现如今,海上丝绸之路还在脚下延伸,海上丝路的恢弘史诗还在继续传唱,让我们承续历史,开创未来,与世界人民一起,吟唱出更为灿烂动听的篇章吧。

参考文献:
[1]陈永正编注.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诗选[M].广州:广东经济出版社,2014年(文中所引诗歌如无特殊说明,均引自此书。


[2]黄启臣主编.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史[M].广州:广东经济出版社,2014年
[3]陈大震编纂.大德南海志[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1年
[本文受“广东财经大学科研课题专项任务项目”(项目编号:14ZXRW77001)资助]
(作者单位:广东财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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