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有可能催生出更致命的病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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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可以指导机体免疫系统来抵御特定病毒或细菌的感染,因此,每年都挽救着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但最近研究发现疫苗有时可能会导致更危险的病原体形成,为此,这项以鸡作为试验对象的研究引发了争议。

部分科学家认为鸡的疫苗接种与人类的相关性较差,他们担心这一结果会增加大众对疫苗价值及安全性的怀疑。

负责该项研究的宾夕法利亚州立大学帕克分校的生物学家安德鲁·里德表示,该研究并未以任何形式支持反疫苗运动,因此这种担忧并不成立,但研究结果的确显示某些疫苗必须被严加监管,或采取额外保护措施,以避免异常反应的发生。

从进化学的角度来看,许多病原体并不会具有很强的致命性或毒力,因为一旦它们过早地杀死宿主,就无法在感染者之间相互传播。

然而有些疫苗不能阻止病原体感染,却能帮助减轻患者的病情严重程度。

里德在14年前指出,这些“不完美”或“有缺陷”
的疫苗通过延长宿主寿命,事实
上加剧了致命病原体的扩散。

正
常情况下,病原体的毒力越强,其
在宿主体内存活的时间就越短。

里德近期发文指出,这一现象似
乎在马立克氏病(一种鸡病毒性
疾病)中有所体现。

马立克氏病原
通常潜伏在易感禽类的羽毛囊
中,并随皮屑的分泌而被其他禽
类吸入,导致扩散感染。

马立克氏
病的毒力在过去的几十年间不断
在强化,研究人员猜测这很可能
是接种疫苗导致的不良后果。

养
殖户定期为家禽注射抗病疫苗能
保证鸡群健康,却无法阻断病毒
传播及禽类感染。

里德与来自英国普尔布莱特
机构的研究人员共同开展了一项
针对鸡的致病性试验。

他们选用
不同种类的已知病毒株来感染
鸡,毒力由低到高。

结果表明,未
接种疫苗的鸡感染高毒力的病
毒株后迅速死亡,因此散布的病
毒很少,比低毒力病毒组差值好
几个数量级。

然而接种疫苗的鸡
却大为不同,感染了强毒力病毒
的鸡散布了更多的病毒。

此外,
研究人员还发现,感染强毒力病
毒的未接种和接种疫苗的鸡被
混养在健康鸡群中时会有不同
的结果。

未接种疫苗的鸡会快速
死亡,且健康的鸡安然无恙,说
明疾病并没有扩散传播的机会,
而接种了疫苗的鸡却存活更久,
以致其“笼友”纷纷被传染死亡。

因此,疫苗接种会促进病毒的持
续性感染,并使未接种疫苗的个
体面临重症疾病甚至死亡的威
胁。

德国科隆大学研究流感演化
过程的物理学家指出,这一研究
结果是可信的,但因其研究背景
较为特殊,要想得出一般性结论
仍需谨慎。

不过,来自英国牛津大学的
疫苗研究人员艾德里安·希尔认
为,实验虽然支持了“疫苗会促进
演化出更致命的马立克氏病”这
一猜想,却未能给予严格证明。

除
马立克氏病外,近几十年来其他
疫苗有可能催生出更致命的病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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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种因素也在影响着养禽业的发展。

例如,生产规模逐年扩大也可能滋生出毒力更强的病毒株。

尽管他也并不怀疑某些瑕疵疫苗会强化病毒威力,但现实问题是这一过程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里德他们围绕这一问题研究了15年,却仅仅找到了这一个例子。

因此希尔认为大众没必要过多地为此担忧。

但里德反驳说,一旦个体停止接种疫苗,那些所谓的强力病毒株很快就会灭绝消失。

还有其他的例子可以用来解释这一现象。

猫的杯状病毒病很可能就是另一个很好的例证。

它能引起猫的呼吸道感染,在疫苗接种群体中已经爆发出了超级毒力株。

在美国和欧洲,通常禽类会因流感的爆发而被全部扑杀,所以病毒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但是亚
洲的养殖户往往会选择使用疫
苗作为抵御手段,由此给了病毒
可趁之机,进化形成超强毒力的
病毒株。

来自荷兰鹿特丹大学的
病毒学家奥斯特豪斯指出,虽然
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很遗
憾,这种可能性仍然不能被完全
排除。

那么,疫苗对人类疾病又有
着怎样的影响呢?现今使用的人
类疫苗绝大部分都能较好地阻止
疾病的传播,可一旦遭遇难以控
制的疾病,例如疟疾、艾滋病等,
疫苗研发人员就会降低对疫苗品
质的苛求,只希望它们能阻止疾
病的恶化而非抑制感染。

里德指
出,目前我们进入了一个缺陷疫
苗横行人间的时代,但也表示慎
重使用针对埃博拉及疟疾的疫
苗,因为这也可能导致超强毒株
的出现。

希尔驳斥道,发表上述评论
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里德
应当及时中止这一危言耸听的行
为,因为无论是埃博拉疫苗,还是
其他的人类疫苗,里德都没有更
多的证据证明其使用会引发更致
命病原体的产生。

希尔认为硬生
生地将疫苗划分为“完备疫苗”与
“不完备疫苗”这一做法本身就是
有问题的,因为疫苗接种的效果
因人而异,没有哪一种疫苗是完
备的。

此外,全球每月都有数百万
的人接种疫苗,尚无任何相关报
道表明关于疫苗接种会导致疾病
变得更加致命。

这就好比先天性
免疫的作用效果。

病后初愈,我们
体内针对特定病原体的防御往往
是不完备、有局限的,与疫苗的功
效相差无几。

非洲人群对所有传
染病产生的免疫如同海水一样
多,就疟疾而言,无论现今的疫苗
如何作用,其效果只是众多免疫
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希尔担心里德的研究将会给
反疫苗人士以可乘之机。

里德却
回应称,即便人类疫苗真如他们
猜测的那般能导致病原体的“恶
魔”进化,那也并不会成为不接种
疫苗的理由。

关键在于在接种疫
苗的同时,辅以其他措施达到共
同抑制疾病扩散传播的效果。

但
里德也说,极具讽刺意味的是,随
着病原体毒力的不断增强,公众
愈发需要接种疫苗以保护自身免
受致命病原体的伤害,这恰恰正
如鸡与马立克氏病之间发生的故
事。

虽然他依旧认为疫苗才是导
致超强病毒株产生的罪魁祸首,
但他并不否认疫苗所作出的巨大
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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