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教育产教融合诉求、困境、成因及路径

2020年第4期 总第312期
f龙>恚教蚵究
Heilongjiang Researches on Higher Education
No.4,2020
Serial No.312高取教可户教誠合：
诉求、囤境、成因及路径
陈小娟1，樊明成1，黄嵗2
(1.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1483; 2.广东技术师范大学，广东广州510665)
摘要：深化产教融合是国家、学校和企业等三方的共同诉求。

目前，我国高职教育产教融合存在企业办学主体地位不突出、校企协同育人机制不健全、教育供给与产业需求失衡、高职教育对产业发展贡献度不高等困境，究其原因在于政府主导作用发挥不充分、院校服务产业发展能力不足、企业参与产教融合动力不足。

在此基础上从政府、学校、企业等三方提出高职教育产教融合的协同推进策略：第一，政府应建立健全制度环境，强化宏观调控职能；第二，职业院校应提升服务产业发展能力，增强产教融合吸引力；第三，企业应强化办学主体地位，持续深化“参与办学”改革。

关键词：产教融合;政府；高职院校；企业；协同育人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志码:A
本文在深入分析高职教育产教融合多元诉求的基础上，
从办学体制、育人机制、人才供求、服务贡献等四个方面梳理
我国高职教育产教融合的现状与问题，并从政府、学校、企业
等三方提出高职教育产教融合的协同推进策略，以期为推进
我国高职教育产教融合提供参考。

一、高职教育产教融合的多元诉求
1. 产教融合是国家整合教育资源、提升产业竞争力的战 略需求
高校和企业拥有不同的教育资源,且这两种教育资源具
有相当的互补性。

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促进“产”和
“教”在人才、技术、信息等方面的充分融合，提高人才培养的
针对性和有效性，是推动国家和区域人力资本结构转变、实
现从传统经济向新经济转变的核心要素，是提高国家未来竞
争力，贏得全球市场竞争的现实需要。

国家发展对深化产教
融合的诉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提高教育对产业转
型升级贡献率，为经济发展服务;二是解决教育供给与产业
需求重大结构性矛盾，促进大学生就业，推动产业和就业良
性循环;三是整合教育资源，实现高等教育强国和职业教育
强国，加快“科教兴国”“中国制造2025”等国家发展战略实
施进程，提升产业竞争力。

2. 产教融合是高职院校改革办学模式、提升服务贡献水文章编号：1〇〇3 - 2614(2020)04 - 0123 - 05
平的必由之路
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高职院校和企业在合作与碰撞
中，探索出的一种办学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是高职院校卓
越发展的必由之路。

产教融合不仅服务国家经济发展和社
会进步，还是高职院校提升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以谋
求自身发展空间的内在需要。

在新的发展时期，高职学校自
身发展对深化产教融合的诉求集中体现在:第一，高职院校
引人企业深人参与高职院校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工作，能够
提高职业院校专业设置、教学设计的社会适应性，解决人才
培养与社会需求相互脱节问题;第二，高职院校要获得更多
的资金支持，加快技术成果转化的速度，加强技术技能积累，
就必须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第三，高职院校希望企业提
供实习实训的设备和师资，提高师生的实践动手能力。

3.产教融合是企业实现创新发展、提高核心竞争力的有
效途径
产教融合是企业和学校互惠互利的合作。

技术技能积累
和创新是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有效途径，而产教融合则是
企业实现人力资本的积累和培育，助推企业转型和创新发展
的必由之路。

企业转型和创新发展对产教融合的内在需求体
现在:第一,企业希望学校为其输送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
人才,解决企业创新发展中的人才瓶颈;第二，企业希望学校
为企业革新提供更多的技术研发支持，推动企业流程再造、技
收稿日期:2019-12-24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职业学校与应用型本科产教融合评价体系与监测研究”（编号：AJA190013);广东省普通高校特色创新类项 目“双高视域下高职院校专业设K调整与优化路径研究”（编号:20I9GW TSCX071)
作者简介:陈小娟，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助理研究员，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职业教育管理等；樊明成，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 院副研究员，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职业教育政策与管理等；黄崴，广东技术师范大学教授，中山大学博士研究生 导师，研究方向：教育原理、教育管理、教育政策
124高职教育产教融合:诉求、困境、成因及路径
术革新和产品升级，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第三，企业希望 学校为企业员工提供优质培训，提高企业员工素质。

二、我国高职教育产教融合的现状与困境
1.办学体制:企业办学主体地位不突出
发挥企业重要办学主体作用，既是国务院《关于加快发 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的明确要求，也是国务院《关于深化 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中“提高行业企业参与办学程度，健全 多元化办学体制”的主要目标。

企业主体地位的发挥，在确 保教学内容、培养规格、人才供给适应产业发展实际需求等委员会等机构，但这类机构的设置大多处于模糊状态，或为 评估、或为验收而建，并未形成制度上的保障U]。

总体来看，目前在学校治理方面，企业话语权缺失，参与学校管理的程 度不深。

根据2019年各省级教育主管部门发布的质量年报 数据,当前产教融合的主要衡量指标有产学合作企业数、订 单培养数、接收顶岗实习学生数及毕业生数、校企共同开发 课程数、教材数、兼职教师数等(见表1)。

以广东省为例，从 高职院校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基本状况数据的变化趋势看，企业参与办学的积极性在逐年提高。

然而，认真分析发现，在上述指标体系中缺少企业参与专业建设、人才培养方案制
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订、企业资金设备投人及校企共同解决技术、工艺难题等反近年来，为完善学校治理体系建设，发挥企业办学主体 映企业深度参与人才培养工作的贡献性指标[2]，说明当前企作用，许多高职院校纷纷成立董事会、理事会、专业建设指导 业参与办学程度不深，企业办学主体地位并不突出。

表1广东省高职院校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基本情况
数据指标单位2016年2017年2018年产学合作企业数个195561926820779与产学合作企业订单培养数人242232505227634产学合作企业接收顶岗实习学生数人113391101369109984
与产学合作企业共同开发课程数门333037364182校企合作开发课程总门数门84089842—与产学合作企业共同开发教材数种201821612146
产学合作企业接收毕业生就业数人448314142145736校外实习实训基地接收应届毕业生就业数人438585668863931企业录用顶岗实习应届毕业生数人160483172212151195
企业兼职教师数人162571693319742
2.育人机制:校企协同育人机制不健全
校企协同育人机制是保障产教融合的一个重要方面。

近年来,为推进产教资源整合，高职院校不断健全教育与产业的 联动机制。

一是推进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二是引企人校，建 立产业学院;三是创新合作模式,打造产学职教联盟;四是探 索现代学徒制。

截至目前，国家层面组建了 56个行业职业教 育教学指导委员会，建成1400多个职教集团，覆盖了 90%的高职院校[3]，广泛开展订单培养、校中厂、厂中校、现代学徒制 等，基本形成产教协同发展和校企协同育人的格局。

总的来看，由于我国职业教育起步晚，目前校企协同育 人机制并不健全，导致产教融合未能在深层次开展。

有关调 查显示，相当多的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依靠“人情维系”，而不 是“制度保障”，校企合作“合而不深”的尴尬局面广泛存在。

一是制度保障机制不足。

尽管国家政策将“产教融合、校企 合作”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这些政策大多属于倡导和 鼓励性的行政条文，并不具备法律层面上的强制性和约束性，执行起来力度不大[4],校企协同育人缺乏刚性保障。

二 是育人动力机制不足。

虽然《劳动法》《教育法》《高等教育 法》《职业教育法》等法律条文涉及一些校企合作的相关表述，但具体的实施细则并不健全，激励性、约束性的配套政策 不足，导致行业企业参与的积极性、主动性不高，育人动力发 挥不足。

三是校企协同育人沟通机制不畅，校企之间的沟通 大多停留在自为自发、随意无序的状态，学校无法及时掌握行业企业需求信息，造成人才培养目标与社会需求相脱节，课程体系更新、专业设置调整缓慢，实际育人效果大打折扣。

3.人才供求:教育供给与产业需求结构性失衡
产业转型升级需要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体系与之相适应。

传统产业的淘汰或转型、新兴产业的兴起必然带来劳动力市 场人力资源结构的变化，需要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的结构上 做出相应调整。

近年来,为对接产业发展需求，高职院校纷 纷调整优化专业布局。

《2019中国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 告》显示，2018年全国高职院校对接产业高端和高端产业，面向智能制造、高端装备、新一代信息技术等领域的专业点数 达到13000个，较2017年增加1000多个[5],增幅明显。

尽管通过整合原有专业、淘汰落后专业、开发新兴专业，高职院校积极推动人才培养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产业发展 不断优化人才供给，但与满足我国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发展 趋势的新需求相比，仍然存在较大差距。

具体表现为:高职 教育人才培养层次、类型与产业布局和发展需求不适应，如会计、财务等与传统服务业相关的专业人才供过于求，而与 现代服务业、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等相关专业的高 技术技能人才严重紧缺,与当前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步调不 一致。

教育部最新公布的全国普通专科分专业大类学生数 显示，2018年全国高职院校涉及第一产业的农、林、牧、渔大 类毕业生6.05万人，涉及第二产业的资源环境与安全、土建、水利、装备、生物化工、轻工、食品药品等8个专业大类毕业
高职教育产教融合:诉求、困境、成因及路径125
生99. 15万人;涉及第三产业的交通运输、电子信息、医药、71.3，与同期全国三次产业比重4.2:36.1:59.7[7]相比,结构 财经、旅游、艺术、公共管理等11个专业大类毕业生366.47 偏离度分别为-2.55、-9.05、11.6(见表2)，说明当前人才万人[6;三大产业相关专业毕业生人数比例为1.65:27.05: 教育供给与产业需求存在较大结构性矛盾。

表2人才教育供给与产业需求结构的偏离度
年份
产业结构对应的高职专业毕业生比例结构偏离度
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
2017 4.835.759.6 1.627.471-3.2-8.311.4 2018 4.236. 159.7 1.6527.0571.3-2.55-9.0511.6
4.服务贡献:高职教育对产业发展贡献度不高
高职院校具有与地方行业、企业紧密结合的天然优势,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理应更多地为地方行业、企业提供支持, 充当行业、企业应用技术研发的“孵化器”和成果转化的“试 验田”[8]。

从实践来看，在2018年全国“服务贡献50强”院 校中，横向技术服务、纵向科研服务和面向社会成员的培训 到款额3项指标，中位数分别比2017年增长了 110%、26%和22%[9]。

在广东省，高职教育横向技术服务、技术交易收 人、社会培训等指标数据在逐年增加，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见表3)，说明近年来高职教育更加重视拓展技术服务和 社会培训，对接企业需求,提升对产业的服务贡献度。

从全国高职院校技术服务到款额看，无论是纵向的政府 购买服务还是横向的社会委托服务，不到1〇〇万元的院校占 75% ;10万元以下的院校占50%;其中，横向和纵向技术服 务到款额为〇的院校分别占40%和20%[。

从目前高职院 校技术服务及社会培训的相关核心指标来看，企业技术研发 服务和核心人员培训的高层次、紧密型合作也很少涉及。

整 体而言，高职教育对产业发展贡献度依然不高。

表3广东省高职院校服务贡献情况
指标类型指标2017年2018年
技术研发服务横向技术服务到款额（万元）16192.7027824.43横向技术服务产生的经济效益（万元）21553.4643157.33纵向科研经费到款额（万元）17916.9721287.38技术交易到款额（万元）6942.323931.22
培训服务非学历培训到款额（万元）38573.6148079.80公益性培训服务（人日）9122811616716
三、高职教育产教融合面临问题的成因分析监督机制，产教融合各主体权、责、利得不到有效约束和保护，导致各方独善其身，形式主义盛行，产教融合政策落实困
1.政府层面:主导作用发挥不充分，宏观调控职能履行难，执行起来举步维艰，后续力不足，产教融合处于无序化和
不力
政府在促进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中具有重要作用。

产业 和教育作为人才需求与供给的两方，从长远看通过产教融合 整合双方优势有利于社会效益的提高，但由于产业属于生产 性、营利性行业，教育属于消费性、公益性行业["]，二者利益 诉求不同。

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代表社会整体利益的政府 出面来主导和推进产教融合。

当前，我国政府在产教融合法 律法规制定、管理体制构建、约束及监督机制保障等方面均 存在不足,因此在主导产教融合过程中的宏观调控职能履行 不力。

首先，我国政府没有出台关于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强 制性法律法规，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第六条 指出“行业组织和企业、事业组织应当依法履行实施职业教 育的义务”，这里使用“应当”而不是“必须”字样,强制性 和约束性不足，难以为产教融合提供制度化保障;其次，由于 我国行业、企业与职业教育有着不同的上级管理部门，体制 机制运行方式也不同[13]，受制于这种“多头管理、条块分割”的管理体制，已有政策对企业参与产教融合的激励性、约束 性和问责性十分有限，导致产教融合活力不足、效率不高;最 后，政府作为政策的实施机构，缺乏建立相应的约束机制及表面化的状况。

2.院校层面:服务产业发展能力不足，缺乏产教融合吸引力
长期以来，校企合作、产教融合一直是我国职业教育发 展的难题或制约瓶颈。

究其深层原因，学校在开展产教融合 过程中服务产业发展能力不足、对企业发展促进作用不强是 其中的关键性制约因素。

首先，专业设置与产业发展需求契 合度不高。

2018年高职教育人才供给与产业需求的结构偏 离度分别为-2.55、-9.05、11.6(见表2),表明当前高职院 校专业结构调整滞后，人才培养和产业需求“两张皮”问题严 重。

其次，教学改革深度不够。

一方面，现有高职教育专业 教材内容“陈旧”，针对性和时效性不足，缺乏对产业升级转 型的引领创新;另一方面，课程结构设置传统，理论与实践课 程设置相差较大，实训设备落后，实践课程欠缺，学生的实践 能力无法适应现代产业发展需要。

再次，师资队伍建设薄弱，技术力量不强。

当前，高职院校真正具备既能传授理论 知识又能指导学生实训的“双师型”教师严重缺乏，大部分教 师缺乏行业企业工作经历，不具备与行业企业对接的基础。

最后，技术研发服务能力有限。

高职院校研发团队普遍缺
126高职教育产教融合:诉求、困境、成因及路径
乏，服务于企业工艺流程再造、技术革新和产品升级的能力 较弱，诱发企业与之合作的吸引力不强，这使学校推进产教 融合进程缓慢。

3.企业层面:利益驱动不足，参与产教融合动力不足
企业在产教融合中发挥着至关重要作用。

国务院在《关 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要进一步增强企 业在产教融合中的地位，鼓励企业通过合作、合资以及独资 等方式积极参与到高职教育改革中。

当前，由于利益驱动不 足，企业参与合作育人的积极性并不高，使得企业在合作中 的主体作用缺失。

首先,我国体力依赖为主而非技能依赖为 主的企业大量存在，它们更多关注的是当前的经济效益和生 产程序的稳定化，未能看到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给企业带来 的长远效益,导致企业参与产教融合的意识淡薄。

其次，企 业参与职业教育短期收效甚微。

在落实产教融合的过程中,企业在短时间内需要投入一定的人力、资金、设备和场地，在 人才培养和技术研发上更是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而技术 研发和服务创新一般周期长、见效慢，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 完成现实生产力的转化[14]。

作为高职院校主要服务对象的 中小企业，往往追求短期利益，为了保障自身生产秩序、产品 质量和经济效益，更加缺乏参与校企合作的动力。

四、高职教育产教融合的协同推进路径
1.政府:建立健全制度环境，强化宏观调控职能
第一，健全法律法规体系，夯实产教融合的基础。

首先，要制定促进产教融合的专门法律法规。

以立法的形式明确 强化职业教育企业参与制度，落实企业法律责任，并厘清产 教融合各参与主体的权利、责任和义务，同时为确保法律能 够落实，应大力提升法律条文的规范性和可操作性。

其次，要完善相关配套制度体系建设,特别是明确企业参与职业教 育的支持和优惠政策，要尽快制定参与职业教育的企业优先 享有税收减免优惠、财政补助、土地使用费用优惠、人才倾斜 等优惠政策，让企业“有利可图”,切实调动产业部门参与的 积极性和主动性。

第二，完善管理体制，促进产教融合良性发展。

政府应 该从源头上理顺我国职业教育的管理体制，特别是理顺教育 部门、人社部门、各行业部门之间的关系及管理责任和分工, 实行各级管理部门的衔接，真正形成统筹有力、部门协同、齐 抓共管、上下衔接的职业教育管理体制。

与此同时,要建立 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的有效沟通机制,通过搭建产教融合平 台，推进职业教育校企双方有效对接,使校企双方达成合作 的共识，形成牢固的合作关系，密切双方利益关系，加快产教 融合的发展进程。

第三，完善约束与监督机制,督促和规范产教融合行为。

为保证产教融合良好运行，政府应对校企双方进行必要的资 格审查，推动校企双方对合作成效、合作效果等进行定期评价，并及时根据校企双方所签署的合作协议，对资金投人、设 备投人、技术研发、人才培养等进行考核。

可借鉴德国职业 教育产教融合的经验，引人行业协会作为公正、严格的第三 方评价机构参与产教融合考核评价，以促进产教融合有效实施115]。

2. 院校:提升服务产业发展能力，增强产教融合吸引力
第一，对接产业发展需求，调整优化专业结构。

提升产教融合契合度的关键还在于让高职院校培养的人才更加符 合产业发展需要。

对此,高职院校要以优化专业契合产业发 展为着力点，促进职业教育发展、产业升级二者相互融合。

具体来说，可以通过建设重点专业、品牌专业、特色专业等项 目推进人力资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通过优化专业与产业的 联动，调整相关专业设置，增设工业机器人、云计算、智能控 制技术、移动互联网应用技术、物联网等新兴产业发展急需 专业，停办不适应新形势发展的专业来促进人才培养与产业 需求对接。

第二，深化教育教学改革，促进校企协同育人。

着眼于 引人企业参与、强化企业主体地位的需要推进教育改革，是 从人才培养上深化产教融合的重要一环。

当前，高职院校要 以“I +X”证书制度试点为契机，及时调整现有教学体系，使 其反映产业发展最新要求，切实改变以往教学中“重理论、轻 实践”的不足，紧密围绕产教融合全面优化人才培养方案，并 以职业为导向，构建基于“1 +X”证书的课程体系，切实解决 “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相对脱节”等难 题。

第三，加强“双师”队伍建设，为产教融合提供人才保障。

“双师”队伍建设，是深化产教融合在人力资源开发上的基本 要求。

高职院校一方面要创新人才引进机制,积极引进企业 中有丰富实践经验的专业技术人员到学校担任专职或兼职 教师，努力提升其教学能力，打造“双师型”教师队伍;另一方 面，要根据《职业学校教师企业实践规定》(教师〔2016〕3号）要求，重视教师下企业实践锻炼制度建设，定期安排教师到 企业锻炼，提升教师的专业技能和业务能力，为产教融合提 供人才保障。

第四，加大技术研发服务力度，提高服务产业发展贡献 度。

实践证明，局限于人才培养的校企合作关系往往比较松 散，而整合人才培养、技术研发、社会服务职能的校企合作更 有利于回应企业的利益诉求，进而形成校企“双贏”格局。

首 先，高职院校应深人了解产业发展最新趋势，着力瞄准企业的 技术需求，以技术研发为纽带，鼓励教师参与企业研发项目, 帮助企业进行技术革新和新产品开发，为企业解决生产实践 中的技术难题;其次，高职院校要充分利用师资资源对企业员 工进行技能培训，并做好职工技能鉴定服务工作，使企业在产 教融合中更多受益，从而激发企业参与产教融合的动力。

3. 企业:强化办学主体地位，持续深化“参与办学”改革
高职教育产教融合：诉求、困境、成因及路径127产教融合是企业适应时代发展趋势、实现经济效益和社
会效益的客观要求。

从企业方面看，产教融合有助于解决企 业创新发展过程中的人才和技术瓶颈，增强企业的创新动 力。

因此，企业要强化自身在产教融合中的主体作用，积极 支持并参与职业教育。

第一，强化办学主体地位，健全校企“双主体”协同育人 机制。

当前，我国经济正处于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急需大 量技术技能人才，特别是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战略性新 兴产业等领域所需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而职业教育培养 的人才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

在这样的背景下，企业要实现 转型升级和跨越式发展，不能仅依靠学校为自己培养人才，还要充分发挥自身作为重要办学主体的作用,积极与学校合 作开展专业建设，合力打造师资队伍，合作开展人才培养等，并在专业标准制定、课程开发、学生顶岗实习、兼职教师聘用 等方面给予学校切实的指导和帮助。

第二，拓宽企业办学路径，持续深化“参与办学”改革。

长期以来，企业在人才的使用方面普遍存在“重聘用、轻培 养”的现象，对员工培训投入有限，在技术研发、生产培训等 方面虽然拥有丰富的资源，但并不重视将生产性资源转化为 教育性资源，造成学徒制和实习的教育性达不到预期效果，校企合作流于表面形式。

对此，企业应积极拓宽办学路径，健全学生到企业实习实训制度，建设兼具生产与教学功能的 生产性实习实训基地、实验实训平台、大师工作室、技术工艺 和产品开发中心等实践教学载体，真正推动企业内部持续深 化“参与办学”改革[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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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tegr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with Industry ：
Appeal, Dilemma, Causes and Path
CHEN Xiao—juan1, FAN Ming — cheng1, HUANG Wei"
(1. G u a n g z h o u P a n y u P o l y t e c h n i c,G u a n g z h o u 511483 ,C h i n a；
2. G u a n g d o n g P o l y t e c h n i c N o r m a l U n i v e r s i t y,G u a n g z h o u 510665 ,C h i n a)
Abstract：Deepening the integr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with industry is a common pursuit of the state, school and enterprise. At present, there are few issues in regard to the industrv- -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ion in China. Specifically, the dominant role of enterprise - run school is not prominent ；the mechanism of school - enterprise collaborative education is not yet perfect ；the ratio be­tween supply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demand of the industry is imbalanced ；and the contribu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s limited. The present study discussed several causes of the above issues, mainly the government has not played a lead­ing role adequately；vocational colleges have inadequate abilities to support industrial development；and enterprises lack motivation to participate in the industry -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ion. Therefore, based on perspectives of government, school and enterprise, the present study further proposed three - dimensional coordinated promotion strategies for the industry -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ion. Particularly, the government should establish an environment with a comprehensive system and strengthen its macro -control function.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enhance their abilities to better serve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nd improve their attraction to encour­age more school - enterf)rise collaborations. Enterprises should improve their dominant roles in running schools and continue intensif­ying the reform of 44 participating in running schoolsM.
Key words：integr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with industry；government；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enterprise；cooperative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