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口中真实的朝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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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岳父口中真实的朝鲜战争!(转载)
1、与友军的关系:
话题从喝酒开始,我说喝两杯吧,岳母说不要喝了,今天没什么菜。老头子说朝鲜人喝酒只要有几个辣椒就行了,他们用生辣椒沾盐下酒。我说从网上看到朝鲜现在根本就不宣传你们志愿军了,朝鲜战争就是他们自己打的。老头子一听就火了,怎么是他们打的了,他们自己的人都打光了呀,我们团还过去一个营给他们呢,我们那个营全是朝鲜族的,到他们那后,改成18联队,联队就是我们的团,营长直接当团长了。后来他们联队长过来,见了我们团长还叫首长。他们也不愿意过去,刚开始不承认共产党员资格,要重新加入劳动党,他们都反对。后来一过去就打了个大胜仗,金日成就同意了,共产党员可以转为劳动党,党龄累计计算。每次他们一过来,就给他们很多吃的,大米、罐头,人民军的补给很差的。我认得的一个班长,到那边后当了炮连的政治副连长,死活不愿意再过去了,说他搞不懂人民军那一套。政治副连长就是我们这边的连指导员,我们这边跟连长是平级关系,他们那边比连长低半级,而且人民军等级森严,见了连长要敬礼,进门要喊报告,抽根烟都要请示。后来团长跟他做工作,说你们过去是为了你们自己祖国的统一等等大道理。我中间说听说四野过去了两个师(论坛上看来的),岳父说他不太清楚。老头子说整个感觉人民军看不起解放军。我很奇怪觉得不可思议。
我岳父说朝鲜兵一般看不起我们解放军,当时他们有军衔,我们没有,他们嘲笑我们是游击队,相反我们也看不惯他们,人民军修工事干活,都是当兵的干活,肩上只要有一颗豆的,就在那晃不干活的。他们政治处还处理了一件两军冲突的事件。起因就是从人民军嘲笑志愿军开始,结果有个山东兵受不了,说到:人民军了不起,打起仗来真厉害,一直打到鸭绿江,当然人民军也不傻知道是在嘲笑他们打败仗,所以两边就打了起来。
2、关于打了败仗的60军
我问你们部队的伙食好吗。好呀,尽是大米、白面、肉罐头等等。我岳父说他们是51年入朝的,当时5次战役都打完了。志司报请中央准备发动6次战役,他们就是冲这入的朝,当时他们在湘西剿匪被急入朝的刚入朝时每人发了一个牛肉罐头,那时可是宝贝,也舍不得吃,有次行军走出了5里地,发现自己的罐头拉在营地了,硬是跑回去拿了回来。我岳父说到这里笑到,要是知道后来罐头吃得不想吃,也不会跑到要死去拿那个罐头了。
第6次战役正准备打时,志愿军这边炮兵司令部

的一个参谋叛逃了,带走了全部炮兵布
置图。于是志司决定第6次战役不打了,各部队转入防御,当时的命令是挡不住时,可以后撤30公里。结果我岳父所在的47军反而向前推进了20公里。志司通电嘉奖,称47军是最可爱的部队,当时之前只有38军被志司通电称为常胜军,老头子说当时他们战友间打招呼都是用“最可爱的”当前缀,比如叫张三,就在前面叫“最可爱的张三”,从老爷子的神情里,我还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那种风光。
部队下来后,到兵站领补给,一报番号,47军的这边来。大米、白面,牛肉、猪肉罐头还有灌肠。说到这里老头子对我说,你们上次在沃尔玛买的跟我那时吃的一个味,好久没吃过这种传统风味的啦,后来让你妈去买总买不对味。刚开始,部队吃得可香拉,可吃多了就厌了。有一天,我拿了两个罐头到村子里跟朝鲜老乡换了几棵白菜,回来煮了一大锅白菜汤,结果一抢而空,一滴都不剩。
60军就没有这么好了,有次正好跟他们一起领物资,一听是60军的就喊到这边来,就是高梁米、小米这些东西了,搞得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当时他们有两个师长都被俘了(我只知道一个被俘,不晓得是不是岳父记错了)。上面也不要他们打仗了,要他们负责打防空枪。我们部队从过鸭绿江开始一直到前线沿路都是他们60军的部队,沿着公路一个班一个班的,在路边搭个棚子,一发现有敌机,就朝天鸣枪,就干这个,吃得也差。好几次他们都上我们这来要东西,给个罐头吧,有战士回你们自己去领呀,他们不给呀,真是挺可怜的。还经常碰上打散了的60军的兵,十几二十几个躲在树林子里,找不到部队,又怕被当逃兵,更惨了。我们团部还接待过一个团长,就带了一个警卫,从南边跑回来,在我们团部睡了一晚,就去找自己的部队了,一个团长也不晓得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兵都找不到了。被俘的就更惨了,回来后没完没了的审查,有的劳改,后来每次搞运动,都免不了要被扯进来。记得80年代在军队的一份材料上,看到被俘的一个师长在一个农场劳动,一直在申诉,结果后来恢复了师级待遇,但党籍没有恢复。
3、与敌军的关系
战争是残酷的,秋季攻势是打得最惨的,420团入朝时刚在湘西补充了兵源,有很多土匪通过诉苦运动后加入了队伍。共有3个营,每个营有4个连,一个连有170人,团部还有警卫连、侦查连、通讯连再加上机关的人差不多有2700人。但整个秋季攻势一仗下来,只有三四百人了,最惨的一个连只有12个人了。当然这只是减员量,包括伤病在一起的。
 

 准备打6次战役时,刚开到前线,当时的命令是47军负责穿插,每个人都把棉被
扔了,每人带武器、粮食、4个手榴弹、一件工具(锹、镐之类的)。最恐惧的一晚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急行军走到一个山谷,两边是高山,山谷中也没有路,一条小溪夹在中间,天空毛毛月,大朵大朵的黑云。正走着,敌人的飞机来了,是黑寡妇(什么机型),嗡嗡的,飞得很低,突然夜空中响起了喇叭声,“47军的官兵们,你们辛苦了。你们从东北打到湘西,马不停蹄,共产党又逼迫你们来到朝鲜卖命。你们吃不饱穿不暖,你们不要再为共产党卖命了。到联军这边来吧,联军将欢迎你们的到来,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听到这个,我岳父说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来,第6次战役就没打了,前面已说了原因。
52年过春节时,我们做了很多打糕(朝鲜的一种食品,类似我们的糍巴)还有糖等等,都挂在铁丝网上,后来看到南朝鲜的兵在当官的督促下全摘走了。后来抓到个俘虏,问他吃了没有,他说当官的骗他们说有毒,都让当官的吃了。
相持阶段时,我们团有个连跟美军分守两座山,水源在两座山中间,当时达成了默契,两边取水的都不打,有时两边取水的在水边相遇也是互不说话,打完水就走。到了年中,补充了一批新兵,有个新兵取水的不懂规矩,正好碰上个美军在取水,新兵慌了,一扁担打晕了美国兵。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双方再也没有取过水了,都从后方运水。
我岳父还参加了湘西剿匪,后来那些参加了志愿军的土匪,单兵作战能力相当强,比东北兵强多了,抬着担架一天能走一百里地。如果大家有兴趣,我跟老头子聊聊剿匪也是可行的
53年,部队负责防守西海岸,主要是防登陆,一般守这里就是要回国了,后来停战的消息来了,高兴啊,晚上灯火通明,原来因为要防空,晚上一般是不点灯的,即使点也要蒙住窗户。彻夜狂欢、喝酒。
关于秋季攻势一仗的惨烈还有一个故事。80年代,我去看老首长,原来是我们政治处的主任,时任广州军区参谋长,一见面就喊我的名字,你还在呀,秋季攻势我们团没几个人了,还以为你不在了呢。原来,部队下来后就整编,所有老兵均匀分配到各团,本来我是回420团的,但有个人不愿到419团,我就去了419团,跟原来的首长就失去了联系。我说,你老如果回原部队,早就当大官了啊。
老人家写了本日记,可惜55年肃反被上面收走了
4、关于苏军:
52年整编后再次入朝时刚过鸭绿江,就碰上了苏军的炮兵部队,他们也穿志愿

军的衣服,当时看到驾驶楼里贴了很多美女图,我们都看不惯,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结果苏军看到了朝我们瞪眼,差点搞
出事来。
后来到了一个机场,我们负责修机场,苏军的高炮部队在边上负责防空。有天美军的侦查机来了,侦查机开始照相,啪的一声白光一闪。第二天就来了B-25,飞得很高,大家都没注意,结果投下了一阵炸弹,有当时炸的,有一小时、一天后炸的定时弹。结果苏军一炮都没打,几天后还撤走了。当时我们都嘲笑他们,这算什么老大哥呀
5、再说一下朝鲜老百姓:
朝鲜人民风淳朴,我在朝鲜几年,从来没有看到他们拿我们部队的东西。每次住老百姓家里,他们都让我们住最好的房子,烧热炕。他们吃得很差,一般都是啃玉米棒吃泡菜。有时我们给他们一点东西,他们都很感激。有次住一个房东家,平时给他一些米饭。结果他家都没舍得吃,而是酿成了酒拿来给我们喝,是那种米酒,很好喝的。有段时间部队没烟抽,我们就拿干了的白菜叶卷烟抽,朝鲜老乡见了,要给我们烟叶,但我们部队有纪律没要。朝鲜人都会唱歌跳午。高兴了就跟我们唱、跳。但悲伤时也唱。51年入朝我们是从宽甸县架浮桥走的,本来部队士气很高,但一上岸,有十几个朝鲜老百姓站在江边唱歌,歌声很凄惨,我们听了心情立刻沉重了起来。
朝鲜的大姑娘很大方,当时见了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兵,都跑到面前大声地说话,还竖大拇指。后来听懂朝鲜话的人说,那是她们在夸我们长得漂亮,有的大胆的还直接问我们结婚了没有。一般村子里没有看到过成年男人,除了老人和小孩就只有女的了。曾经有一个姑娘很大胆,硬是要跟我们一个干事睡一间床,怎么也弄不走,最后是我们把他架走的。有一天村子里一个跟我很熟的小男孩把我叫出去,走到村边一块大石板边,上面坐了一个姑娘,是他姐姐,要我跟他姐姐对歌,把我吓得立马跑了。
朝鲜老人的汉语水平都相当高,曾有个老头用树枝在地上跟我们写唐诗,写了好多首。他们的口语水平就差一些。后来了,原来在日本战领朝鲜之前,他们都要上两年的汉文课.
6、再补充一下与人民军的关系:
人民军的正规化比我们要好,当然我们讲的是官兵一致。当时每个团都会派驻3名人??不会管他们,还要照顾好他们。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当翻译,再就是协调部队与老百姓的关系。他们3个人都有军衔,一个尉官两个士官,都穿马裤和马靴,平时看起来比我们精神多了。我们入朝前都打绑腿,入朝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部队宣布

不用打绑腿了,所以我们的服装比起他们就更不行了,衣服的料子也不如他们。但是行军我们就比他们实惠多了。靴子走远路就受罪了,每次行军到目的地后,3名
人民军脱靴子就成了一景,口里念着“***”就相当于我们的“哎哟”,而且还带表情,眦牙咧嘴的,看样子是很痛苦呀。
这几个人民军对于我们与当地老百姓沟通是很有用的,有时个别老百姓不愿意让军队住,毕竟会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这时只要这几个人民军跟他们几里咕噜连说带逼,立刻解决问题。到了村里,他们向老百姓要酒要东西吃,朝鲜人一般都挺能喝的,喝得高兴了就开唱。我们部队纪律严多了,从不向老百姓要东西。人民军都很讲等级,见了我们团部的领导都要敬礼,我们自己一般很少这样做的。他们的等级观念强到什么程度呢,举个例子吧。52年我提了副排,那时志愿军军官也开始穿马裤了(可能是两军交往没有军衔,穿马裤可以区别一下官兵身份吧)。第二天就碰到个人民军,是个士官,当时我们一群人坐在房里聊天,那人进了屋,看到只有我穿的是马裤,立刻冲着我立正敬礼。我有点不好意思,就站起来递了根烟给他,同时我自己也叼了一根。他接过烟后就立马给我点火。过了一会,看到那人拿着烟不动,我就示意他抽。没想到,他开口了,长官,我可以抽烟吗。就是这样的,这时我才想起为什么当初那个去他们18联队当炮连政治副连长的死活要回来了。
有一天,团里的人民军中的一个,叫我到老百姓家,只见他跟那家人说了一阵,那家人就开始做东西,是那种大米磨成的粉做的米糕,一蒸真香,人民军军官自己吃,还叫我吃,我死活不肯吃,部队有纪律的,朝鲜的大米本来就好吃,做的米糕真好吃。我问,你不是说有纪律不能吃吗,怎么知道好吃。岳父笑了,说那个人民军一个劲地劝我,说你是跟我来的没关系的,再说太香了,实在是顶不住,就吃了一个。后来再让我吃一个,我就真的没有再吃了。
7、今天写一下行军的故事:
我们从湘西出发到湘潭,在那里整训了2个月为入朝作准备。然后坐火车直到宽甸,从这过鸭绿江。我们过了鸭绿江,就看到了我们缴获的很多美军的重武器,有自行火炮,这个玩艺我们刚开始还以为是坦克,因为当时没见过,还有榴弹炮、美式汽车。当时有一部分人看守这些武器。这批看武器的开始跟我们这些刚入朝的讲美军空军的厉害。他们说美军的飞机太厉害了,白天当然不能行军,晚上行军也要戴伪装帽(树枝编的),不能抽烟,不能讲话。因为美军的飞

机飞得低能看到抽烟的火光和听到讲话的声音,有时候飞机就在你头上飞过,飞行员能摘掉你的伪装帽。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但是部队开始出发时,就发觉跟在国内时不同了。在国内行军时
,一路上拉歌、做游戏(行军中的游戏,可能跟我们小时侯春游做的游戏差不多吧)、讲笑话,路边还有文艺兵们做宣传鼓劲(电影中好象见过)。这时全没有了。讲话要小声,抽烟只能用手捧住。当然拉歌之类的更不准了。现在当然知道了,美军的飞机没这么神,你想飞机的声音那么大,怎么可能听得到我们在地上讲话呢,但当时我们在连队就是这种情况。
由于都是刚入朝再加上听了那些人有些夸张的说法,行军时就出了很多笑话。讲话只能嘴对耳说悄悄话,抽烟只能用手捧住烟头的火光。晚上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轰鸣声,立刻就听到喊“隐蔽”,于是大队人马,立刻拉开距离,冲下公路全趴到路边的草里,但等到轰鸣声接近时,不过是辆汽车而已。于是部队又开始行军,过不多久,又听到轰鸣声,又开始隐蔽,但是又不是飞机,而是汽车。一晚上要搞好多次这样的笑话。后来,大家就好多了,飞机的声音也听得出来了,再后来凭声音就知道是什么机型的飞机了,再后来居然可以听出飞机是出航还是归航,有时候还能判断飞机要投弹了。这主要是美军飞机在归航时,如果没有找到目标炸弹没有投掉,就会在归航时将炸弹一阵乱扔,带弹着陆是很危险的。
行军是很累的。刚开始行军时,部队要求轻装,大家都将个人的东西扔掉,扔掉了好多饼干。我没有扔,我把被子里的棉花扯掉,全码上饼干。行军走到后半夜,肚子饿了,我就拿出饼干来吃。到了营地,我就把棉衣棉裤都穿上,再弄点稻草铺上,再盖上大衣,也能对付着睡觉,也不觉得冷。
我们部队的武器是很杂的。我记得起来的步兵使的有美国大30、卡宾枪、苏联的水连珠、三八大盖、中正式就是汉阳造、79步枪。机枪有加拿大机枪、日本的歪把子。手枪有勃朗宁、盒子炮(日本的王八盒子)、驳壳枪、左轮。炮有山炮、野炮、82迫击炮、60炮。(有懂行的军友可以详细说一下,很多武器我听都没听说过)因此行军时带的弹药的种类就太多了,这也给后勤补给带来很大的麻烦。武器杂也是人民军看不起我们的一个原因。当时部队行军是很累的,一般是吃完晚饭开始走,一直要走到天快亮,平均每天走80公里左右。尽管白天部队在休息,但基于人的本能,走到后半夜,就不行了。这时人可以睡着走路,边走边睡,当然也会

出事。有一天,实在是太困了,我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脚步也慢了。这时听到后面在喊,怎么搞的,这么慢。我立刻醒了,但是前面的部队已看不到人了,也就是说部队从我这断开了。我只好装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追部队。部队行军是这样的
,前面的走一大步,第二个就要走两大步,再到后面就只能跑了。现在我开始跑,可想而知后面的就要飞了。整个部队怨声载道,大家纷纷猜测,肯定是有人在撒尿,有的说可能是睡觉。我也只能附和大家一起骂人。这样的事,我在朝鲜搞过两次。所以后来,部队行军,小便都是边走边解决的。
行军途中是没有饭吃的。刚入朝时我半夜吃饼干。后来部队发炒面,虽然是大家的粮食,到了营地,都要交给炊食班。但实在是饿了时,就只能吃了,吃一把炒面,然后再到没人走过的雪地上抓一把雪,就这么对付的。
在部队行军时,掉队是很丢人的,而且脱离了部队也很危险,但总会有人掉队。当时行军的规定是这样的,连长和指导员走在最前面,副连长走在中间,副指导员走在最后负责收容。有一天副指导员要我走最后,负责收容。走到后半夜,啃吃啃吃,有个人掉队了,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人掉队了,我没办法,只能陪着走。刚开始还能看到部队,后来只能听到部队的声音了。天又开始下雨了,当时部队是每人只有一块油布,只能用来包住被褥。两个掉队的提议休息一下,正好路边有一栋民房,我们走进去,还有一些稻草,两个人往草里一躺,跟我说睡一下吧,实在走不动了,明天天亮再走。我坚决不同意,我在湘西曾经有过一次掉队经历(我会另外写湘西剿匪的贴子),所以死活都不能出这种事了。脱离大部队是很危险的,在朝鲜行军时,总是可以听到有人打冷枪。如果你们不走,我自己走。在我的坚决要求下,他们两人只好跟我走了。我们到第二天中午才追上大部队。那以后,我找到副指导员,坚决不再干收容这个差事了。但是后来,我还是掉过一次队。
我当时在团部政治处青年股,我们股有1个股长、3个干事、1个通讯员。有个干事叫张本安,一次行军安排我跟他走在一起,我也知道他经常掉队,但是领导安排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结果,那夜行军他果然掉队了,我只好陪着他。走到一个地方,公路下面有一大片民房,张本安提议下去休息一下,我们到了一家老百姓家,喝了点热茶,吃的因为有纪律没吃,坐在热炕上,张本安不想走了,跟我说明天再走吧。我不同意,我说你把背包给我背吧。后来,我背着两个包追上了部队。

天行军最怕停下来休息。休息一会儿后,再走脚就没有感觉了,只能咬牙苦挨,走10几分钟后,脚就慢慢会恢复知觉。但有时也有挺不住的时候。特别是遇上敌机轰炸。
有一次行军到一片田地时,遇上了敌机轰炸,部队立马向几百米外的山上隐蔽,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往田
埂边的沟里一趴,心说死就死在这吧,有战友叫我快跑,我直摇手,我真的跑不动了。结果运气好,飞机扔了一通炸弹扫射了一阵就飞走了,没伤到我。还有一次行军碰上了敌机,是那种F-什么型,忘了。想躲已经晚了,正好不远有根大树,树干有几抱粗。我就躲在树后,飞机一阵扫射,飞过去后,我立即又转到树的这一边,等飞机掉头又扫射过来后,我又转到那一边。如此几次,敌机也拿我没办法。真象玩游戏啊,哈哈.
行军带的东西有这些,枪,我的是美国大30,100发子弹,4个手榴弹,粮食,还有背包、水壶、饭盒等,美国大30有9斤半重,比较轻的是79式步枪,只有7斤。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有30斤左右,行军途中,你会觉得越来越重。军中有两句老话:第一句是新兵怕打仗、老兵怕行军,这是有道理的。部队的粮食都是分散给每个人带的,到了营地后,就要统一交给炊食班。到了52年,补给很充足的时候,有些兵油子就玩小把戏,比如把粮食袋弄个洞,或者干脆偷偷把粮食倒掉一部分,反正交粮时也没人点数,如果不够数,兵站会补充的。
兵种中行军最舒服的就是炮兵和汽车兵了,坐在车上一路前进,而且他们还经常回国拉物资,我们经常托他们带点日用品,如点,就带卷烟,都是东北的烟,如大秧歌牌的就很受欢迎。差一些的就是电话兵了,到了营地,我们休息了,他们还要放线,接通电话。等出发时,又要收线。最差的就是炊食班了,背的东西又多,到了营地,要挖灶、打柴,做饭、烧水,烧水是必须的,行军一夜,就靠洗一下热水脚才能第二天撑下去。部队对犯了错误的干部,比较重的处分是一撸到底,什么叫一撸到底,就是直接发配到炊食班(李云龙就是这样的)。
8战俘
既然说到了战俘,就再讲讲吧:二月阻击战时,我被分到救护所。有一天,前面抓了个美军战俘,因为受了点轻伤就被暂时押到了救护所。刚开始,拒绝进食,我们把食物放在他的面前,他就是不吃。不但不吃东西,还把身上戴的戒指、项链脱下来往我们身上塞。我们当然不要,后来搞清了,他怕我们在食物里下毒。我们要翻译跟他解释,要害他,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枪毙多省事。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们还当着

他的面,为他尝食物。这样,他才开始进食。后来,前线下来一个重伤员,我们安排跟他一个洞住,他居然能主动照顾伤号。重伤员住了几天,往后方送的那天,伤员抬出去走了很远了,突然听到他冲出洞口哇啦哇啦地叫,原来伤员的一双鞋忘了带。
过不多久,又抓住了一个俘虏。这个俘虏比较奇怪,他听不懂英语,团
里审了半天也没搞清他是哪国人。(是不是土耳其人呀)不是的,土耳其人跟日本鬼子差不多,不怕死,一般捉不到俘虏。(朝鲜战争有没有土耳其战俘,请知道的军友跟贴说一下)后来,只好把他送师部了。
9、令人心痛的事:
二月阻击战,虽然我们军打得很漂亮,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由于部队伤亡很大,团部决定抽人到救护所。我作为政治处青年股的也抽去了。前线下来的轻伤员就在救护所治疗,重伤员则要转运后方。我白天负责给团员开介绍信,那时叫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如果是党员,则由组织股开。吃过晚饭后,我们就要去给前线牺牲的烈士挖坑。坑一般按人的体型来挖。说来又心酸又搞笑,因为我个高,所以挖好坑后,就由我躺下去量是否够长,以免有个高的烈士埋不进去。到了晚上10点多钟,前线的烈士就陆续抬下来了。处理的程序是这样的,首先是掏口袋,将所有东西掏出来放在一个塑料袋子里,再在贴在袋上的纸条上写上牺牲者的姓名、所属部队等信息,然后用尸袋装好。当时用的尸袋是两层布做的,底下一层是黑色的,上面是白色的布单,两边有固定好了的细绳,在两头还各有一块白布单。放好尸体后,将细绳扎紧,再将两头的布单一搭,然后放入坑中,填完土后,再在上面插一块木牌,写上死者的信息。
有一天,从前面抬下来几具尸体,据担架员说是从山上树林中发现的60军的战死者。那时据第五次战役已过了一段时间,尽管天气寒冷,但尸体仍发出难闻的气味。按程序是要先掏兜,可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动,有一个说,都这样了,还怎么掏呀。我一看大家在犹豫,就说还是应该掏。于是我走到一个尸袋边,把捆扎的绳子解开,把手往里一伸,唉呀,一手下去,就如同插进淤泥里,我立该把手抽了出来。那种气味实在是无法形容。我洗了好久的手,还是有气味,第二天恶心了一天,饭都没有吃。后来,随着我们军的推进,经常会抬下来找到的60军的战死者。
敌人秋季攻势的时候,部队的伤亡就更大了。干这个久了后,就有点麻木了。但那天,前面抬下来的居然是三营长,整个头只有半边了,那是炮弹削的。三营长

在我们团是鼎鼎大名。打仗勇猛,指挥也很有一套,但也比较鲁莽。在湘西的时侯,有一次居然将打死的土匪的心挑在刺刀上回营地,这样的错误他经常犯,因此跟李云龙差不多,撤职、降职是家常便饭。但是只要一打仗,团部的人就都知道,他很快就会立功升职。想不到,三营长这次也没有好运了。大家一边埋,一边抹泪,记得有很长时间大家没有哭过了。现在
想来都觉得可惜呀!
战役打到最残酷的时候到了。这天晚上埋完遗体已是12点了,我们刚睡下,到两点多又被叫醒了。原来又下来一批牺牲战士,这可是第一次出现要“加班”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了前面打得有多惨烈,每个人的心情都跟这漆黑的夜一样没有一点亮色,谁也不说话,默默地干活。到了快五点,我们才干完,回到住的地方,才发现住的洞已被敌机炸塌了。如果不是刚才加班,我们肯定是无一幸免了,是不是那些烈士在保佑我们呀!
10、美军的军事优势:
美军比我们强的就是飞机和大炮了美军的战斗机在51年还很少跟我们打空战,我们基本上没有飞机,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攻击我们地面部队。美机在攻击时飞得很低,所以攻击的准确率就很高。飞得有多低呢,举个例子吧,我们在修飞机场的时候,刚开始住的民房,可是很容易被炸,于是命令部队在山上挖洞住。我们搬到山上后,敌人的飞机又来攻击,因为飞得实在是低,我们在山上,飞机从脚下飞过,我们就轻重武器一齐朝下面打,呵呵,枪冲下可以打飞机,现在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了。
美军飞机轰炸也是很厉害的。首先是出动侦察机,发现目标后,会降低高度,从空中拍照。侦察机返航后,过不多久,轰炸机就来了,对有人的目标一般投立即爆炸的炸弹,对阵地还会投燃烧弹,对基础设施如机场、公路、桥梁则会同时投下定时弹给我们抢修带来伤亡。
我们的洞被炸以后,我们就搬到离前线更远一点的一个洞里。这天中午,我们正要开饭,敌机来了,炸弹不断地落在洞周围,大家有点坐不住了,商量着要怎么办时,突然听到声音不对了,明明的是冲我们这来了。于是大家一窝蜂往外跑。我心想,饭还是要吃的吧,于是左手端着我的饭盒,右手抄起了一份菜就往外跑,跑出洞子,我往地上一趴,但两手还是往上举着饭菜。咣地一声,洞子又被炸了,这次大家也都毫发无伤,不过除了我,他们都没有饭吃了。当然我也不可能吃得好,大家伙一齐上把我的饭都给抢光了。
还有一次我离炸弹的距离比这次还近。那是52年的夏天,天气很热,晚上在

洞子里就更闷了。实在是睡不着,我就和一个战友出了洞子,到边上一个朝鲜人的村子里找地方睡。
村子里已经没有老百姓了,我们找了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朝鲜人的房子前面是个很大的屋檐,屋檐下铺的全是木板,可比你家的木地板好多了(岳父说这话时,指着我家的地板)。我们睡在光溜溜的地板上,真凉快呀。睡到后半夜,就听到美军的飞机来了,嗡嗡的,这次声音很大,我们预感到不好,
突然听到刷地一声,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了飞机投炸弹的声音,我大喊一声不好,我们爬起来就往外跑,跑到院子里立刻朝地上一趴,轰地一声,炸弹就掉在隔壁院子里,爆炸的气浪将我们这边房子的一角都掀掉了。好在房子没有倒,等飞机走了,我们又继续睡。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互相一看,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和战友满脸除了两只眼睛还有一点白,其余全是黑的。
美军的飞机除了自己直接作战外,还担负着指挥炮兵的责任。很多次都可以看到,敌人的侦察机在我们头上转悠,然后过不多久,敌人的炮兵就开火了,先只打一发烟雾弹,当的一声后,腾起一股黑烟,然后侦察机再较准目标,这时候我们就得立刻疏散,因为敌人的炮弹马上就打过来,这次就八九不离十了,可以准??国炮兵的厉害了:
有一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想清楚,在国内打仗的时候防炮大家还是有点经验的,一般来讲,死角应该是打不着的,但是美军的火炮实在厉害,好象根本就没有什么死角.
有一天,我们在山上看到有三个人民军的军官在河边走,当时的地形是这样的,两边是山,中间有条河,我们在山势缓的这边山上筑洞,另一边的山很陡。这时敌人的炮击开始了,我们看到那三个人民军立刻往那一边山脚跑过去,我们看到他们都靠在陡峭的山壁上,山既高又陡,靠着山壁理论上应该是个死角。我们想这几个人民军应该没事的。下午,我们往前指送东西,远远地看到那3个人民军还在前面靠着山壁站着,觉得很奇怪,怎么还在这呢。走上前,一碰,啪地一声倒了,原来3个人全被弹片打死了。
还有一次,我们一个排作为预备队躲在一个山背后的绝对死角待命,不知道美军的炮怎么打的,结果一个排还没投入战斗就只剩下几个人了。从那以后,我们躲炮就只能往洞里钻了。
为了防炮和敌机轰炸,我们的工事和坑道都挖得很深。一般象一线的坑道,只要不是飞机投的重磅弹或者直接命中都能抗住。而团部的坑道就更牢固了,分两层,既坚固又宽敞,宽敞到可以放电影。
先说敌人的飞

机吧,象上面讲的这样的死里逃生还碰到过几次。
二月阻击战,我们跟敌人相距几公里,成了堑壕战。敌人一般在白天进攻,我们则在晚上进攻。有一天,敌人白天没来进攻,可能是个什么节日,从望远镜里看到敌人都钻出工事在那边跳舞作乐。我们立刻呼叫炮兵。我们的炮兵反应到快,当地一炮砸在我们阵地前头,这准头也太差了点吧,当地第二炮又打过了头。敌人一看我们打炮,马上都钻工事里了。然后就轮到我们倒霉了,敌人的炮弹
铺天盖地地打过来了,我们的炮立即就哑了,赶紧藏起来,拢共就那么几门炮,别给敌人打掉了。那次敌人可能是被我们打扰了他们过节,炮打得特别狠,我们整个工事里面全是浓烟,爆炸声经久不息。那天真是漫长的一天,我的耳朵也被震出了毛病,后来到战地医院看过,上药,足足两个月听觉才恢复。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呼叫过自己的炮兵了,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11、苏联对我们有没有援助呢?
我们刚入朝时,基本上没有什么苏军的装备。到了52年,苏军装备就多了。步枪都换成了苏式七点六二步骑枪,这种枪比水连珠小,但不知为什么,我们47军没有换,连60军都换了,当时我们很郁闷的。苏式的转盘冲锋枪也开始发到我们部队了,数量不是很多,这种枪比我们原来那种汤姆冲锋枪好,子弹多,一个转盘可以装72发子弹,汤姆枪只能装20发。还有转盘机枪,盘子更大,不记得可以装多少子弹了。汽车,有10轮的大卡车,不记得名字了,四轮的嘎斯车还有吉普车,这都是苏联给的,连我们团后来都有一辆吉普车了。炮也基本上是苏联的,高射炮给的比较多,我们团到52年也有了个高炮连。后来甚至可以看到喀秋莎火箭炮了。应该说苏联的援助是比较多的。飞机和高炮部队里有苏军,他们穿志愿军的服装。地面部队就没有了。(有没有军事顾问)这个没有,所有的部队都是我们自己指挥的。到52年下半年,飞机我们的也多了,小股部队白天可以行军了,美国的飞机也没有原来那么猖狂了。我们自己也有了坦克,也是苏联给的。
二月阻击战,打成了拉锯战和堑壕战。两军相距达几公里,敌人白天在飞机、大炮的支援下,向我们发起进攻。攻势的发起最先由飞机轰炸开始,然后是大炮轰击。军中流行的第二句话就是:新兵怕炮,老兵怕机枪。我们大部分都是老兵,敌人打炮是不怕的,躲在工事里,听炮的声音,等炮击开始延伸,我们就做好出击的准备。等敌人的飞机也不再投弹时,就知道敌人上来了。这时大家进入阵地,要说我们厉害就

厉害在这了,硬是等敌人进到只有几十米,有时十几米的距离才会开火,这样的心理素质那是敌人和人民军比不了的。白天把敌人打下去后,我们也不能等敌人过清闲了,晚上就轮到我们进攻了。敌人的防守也是很严密的,我们进攻时,老兵一听敌人的机枪声,就知道这个机枪手厉害不厉害。达、达打点射的这是老手,达达达打扫射的这个就不行了。现在看电影电视里的机枪全是扫射,看样子导演是没经过这方面培训的呀。
既然晚上我们进攻,敌人也做好了防守准备,这样反复
几次以后,我们开始想办法了。敌人不是白天进攻吗,那好,头天晚上我们不进攻了,我们到阵地前面埋伏。第二天,敌人开始进攻,等打到我们阵地前时,埋伏的部队从后面打起来,敌人这下吃了大亏,连自己的阵地也不要了,往下撤。我们47军在二月阻击战向前推进了20公里就是这样打来的。
整个朝鲜战争,我们跟敌人都是斗智斗勇,一开始,敌人不适应我们的战法,讲我们不讲规矩。打仗有什么规矩呢,后来,敌人也知道我们的战法了。比如我们打埋伏,敌人也学乘了,居然打起了反埋伏,这样两军就扯平了。二月阻击战的后段,我们也很难再向前推进了。
除了美军飞机大炮比我们厉害,他们的心理战也名堂多.
我前面提到的飞机宣传是最多的,那个黑夜里如幽灵一般的女声在白天听来却是很悦耳的。这个宣传员差不多隔三差五就要到我们的阵地上空来转悠一下。听得多了,我们对她也很熟悉了,记得到了后来的相持阶段,有一天,敌人的宣传机又来了,但这次讲的不一样了,中共的官兵们,我要回家了,我会很想念你们的,你们也不要再打仗了,。。。。有点想不起来了,总之那天这个美国的宣传员讲得很动情,不象平时读稿的声调。
后来,果真就再也没听到过这个女的广播了,美机还是来宣传,但改投传单了。有时我们也捡传单当手纸,印象最深的一张上面,画着一个中国妇女抱着一个小孩站在屋门口等夫君,边上是一首打油诗:身在外、心在家,家中撇下一枝花。
美军还空投一些小玩艺,最多见的是一种塑料袋,可以装两斤水或者5斤米,但是我们不敢用,怕有毒。还投钢笔、手表等东西,但听说里面有小炸弹,大家也不敢捡。
12、志愿军与人民军的区别
为什么我们志愿军的战斗力比人民军强,关键原因是我们党的领导力与组织的不同。(听到老爷子这样说,我很吃惊。因为我听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说现在的腐败什么的,以至于这个多年的老党员居然信起了天主教

)朝鲜一开始有两个党,一个是劳动党、一个是青友党,劳动党在人民军中并没有领导权,军人可以自由加入这两个党,部队也没有党的组织。仁川登陆后,很多青友党人判变了。后来,在人民军中也开始加强劳动党的领导,但是他们的政委一职,叫政治副职,如在连队,叫政治副连长,在联队,叫政治副联队长,也就是职务比连长、联队长低,要服从他们的领导。平时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军事上则服从正职的决定,因此部队的成败就取决于首长一人了。我们志愿军就不是这样了,首先部队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党委决定重大
事情,不管是军事、人事等各项工作。政委、教导员、指导员跟团长、营长、连长都是平级关系。特别是军事上,战役怎么打等军事上的事情由党委会决策,党委会组成人员有很多,包括副团长、副政委、政治部主任、后勤部主任等,大家可以集思广议,形成决定后。团长再根据党委会的决定执行,在具体战事中,团长又具有独立指挥权,政委也不会干预。所以部队的战斗力比人民军强多了。到了停战后,人民军开始向我们学习,也要在部队建立党的组织。当时在志愿军中抽调了好多朝鲜族的干部到人民军中帮助他们在部队建立各级党组织。
美军的坦克是最让我们头痛的。不过,好在朝鲜的山多,坦克一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对于打坦克,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奢望,目标就是它的履带,一般用集束手榴弹、炸药包、爆破筒等进行攻击。到了52年下半年,我们也开始有反坦克炮了,这样美军的坦克就更出来得少了。
我是49年当的兵,当时算是文化兵,我们一共有4个人一起当的兵。因此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在湘西剿匪时,有一次在密林中因为观察不清,我还差点打死其中一个。后来在秋季攻势中,这个同志还是牺牲了。当时我在埋尸时发现了他,我哭了起来,口中说,老兄啊,我在湘西差点打死你,心想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你还是死在朝鲜了,。。。。。还有一个当了俘虏。那也是秋季攻势,听他们连长说,当时敌人已经攻上来了,全连剩下的全被敌人的火力封在一个洞子里,连长看到这样凶险的情况,下达命令,必须冲出去向后撤。于是大家冒着炮火一个一个冲出洞子,轮到他时,一犹豫没有冲出去。连长跟我说,肯定当了俘虏。但是我后来一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也许没有当俘虏,战死了也未可知。
到了52年下半年到53年,战线基本不动了,部队也有时间开展其他活动了。学文化是第一重要的事,我们被抽调到连队辅导战士学文化。晚上没事做的时候,

我就开始观察敌人的探照灯,觉得很有意思。有一天晚上,我叫上几个战士,跟他们说我带你们去看电影。他们信以为真,跟着我出了坑道,爬到一个可以观察到敌人阵地的山头上。我说电影要开始了。这时敌人的探照灯开始启动了。刷地一下,敌人的探照灯成一直线打过来,然后象变魔术一样,哗地一下散出好几个光柱,夜空里看来另有一番景色。不好,敌人的一束光打到了我们呆的山头,敌人发现我们了,立马敌人的炮就打过来了。我们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坑道。这件事被连长知道了,狠狠地批了我一顿。
到了开始和谈时,我们奉命开始驻守马良山,敌人
为了争得谈判的主动权,对我们发起了强大的攻势。但是我们依托坚固的工事,顶住了敌人的进攻。这一仗我们也打得很成功,只是没有同一时期的上甘岭战役出名,所以提的就少了。
2011年1月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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