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历代医家论治痰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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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历代医家论治痰病(一)
作者:宋家欣侯丽辉吴效科
【摘要】中医认为痰可以停留在机体内外各个部位,有“五脏六腑俱有”“内外上下皆到”之说,生成各式各样的疑难奇异病症,因此又提出痰为诸病之源,有“百病多由痰作祟”“怪病多痰”之说,而历代医家对痰的学术观众说纷纭,在治痰上也各有心得。

文章认为诸家之论,各有其发挥,通过对诸家痰病观作一总括分析,综合观之始全。

【关键词】痰病论治
从公元前5世纪,在《诗经·鄘风》中就有“陟彼阿丘、言采其虻”之言,“虻”就是医家常用的化痰药贝母,可见当时古人就认识到了治疗“痰”的药物。

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医学帛书《五十二病方》中就有至今治痰仍常用的药物如:半夏、服零(茯苓)、白付(白附子)、牡蛎、杏仁、皂荚等十多种,并用虻(贝母)和漏芦等配伍治疗痰淤之病症的记载。

成书于秦汉之际的《神农本草经》中,已经有常山主“胸中痰结吐逆”,及巴豆破“留饮痰癖”的治法〔1〕。

由于历史和文字的原因,《内经》中没有“痰”字,将痰归属为饮湿之类,其描述为“有所结,气归之,津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以手按之坚”相当于后世所说得痰气互结而成肿瘤之说〔2〕。

在之后的朝代,有了痰病的详细论述,同时不同时代的医家,又分别提出各自的痰病观。

1张仲景之痰病观:当以温药和之
痰饮一名,实始于《金匮要略》。

仲景论痰饮基本上继承了《内经》的思想,从脾不“散精”、肺不能“通调水道”、膀胱(肾)不能化气行水,故而“水精”不布、“五经”不行,停积而为痰饮主论,进一步阐述了其病因病机。

如《痰饮咳嗽病》篇中说:“夫病人饮水多,必暴喘满。

凡食少饮多,水停心下,甚者则悸,微者短气”。

仲景于痰饮形成之机理独发中焦之论,足见其在痰饮的形成中尤其重视脾胃的运化功能。

又如《水气病》篇指出:“寸口脉弦而紧。

弦则卫气不行,既恶寒,水不沾流,走于肠间。

”“少阴脉紧而沉,紧则为痛,沉则为水,小便即难。

”总之,仲景认为,痰饮是肺脾肾气化失司,或三焦水道失于通调,影响水液的正常敷布与排泄,以致水饮停积而形成的。

而且三脏之中脾胃运化失司首当其要。

在治疗上提出了“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的大法。

认为痰饮为阴邪,有形而易伤阳气,遇寒则凝,得阳始运始散,但用药当平和,补阳要防其过于燥化而致胃热上冲其面,故投药当用“温”而不用“热”。

痰饮为患,不能速生,亦难以速去,病势缠绵,病程较长,治疗除非急证一般不急不徐,“和之”以取效。

体现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原则性和灵活性。

在具体运用中根据饮邪之盛衰、标本之缓急,急则治其标,随饮之所处因其势而利导之;缓则治其本,因脾肾之不同而采用不同的治法;标本俱急则同治,或温或和或和而用温,温则振奋阳气,通调水道,化气行水,而重在脾肾以治本,和则“去菀陈挫,开鬼门,洁净府”,随证用药,权宜之计以治标,冀其阳气得复,水饮得躅,阴阳调和,气体水行。

《金匮要略》对于痰饮论述甚详,其理、法、方、药之完善,至今仍有效地指导着临床痰饮病的辨证治疗。

2巢元方之痰病学说
隋代巢元方编撰的《诸病源候论》对中医痰病的学术发展有重要的奠基作用,其体现在4个方面:①以张仲景痰饮为基础,进一步将痰与饮分别加以论述,并首创痰病学说;②本书是中医学关于痰病最早的证候分类和病因病机专论;③揭示了痰病“其候非一”的特点,列举了各种因痰而病的临床表现;④指出了因病生痰、因痰致病是痰病错综复杂的主要病因病机特点。

他对中医痰病学术的发展,做出了创造性的贡献。

其所创立的痰病学说,为后世医家研究痰病病因病机,以及临床辨证论治,奠定了理论基础,是中医痰病学术发展史上的一部重要文献。

虽然本书没有具体的治疗痰病的方法,但是对后世医家针对痰病的治疗有重要的指导意义〔3〕。

3严用和等医家对痰的辨治
宋元时代,因病生痰和因痰致病的问题,已引起了医家们的普遍关注。

不仅在临床治疗方面积累了经验,而且展开了多方面的理论探讨。

宋代严用和说:“人之气道贵乎顺,顺则津液流通,决无痰饮之患,(若)调摄失宜气道闭塞,水饮停于胸膈,结而能痰,其为病也……”他特别提出治痰“顺气为先”的治疗大法,是十分可贵的,又言“温利之差,可以无害,汗下之错,为病不浅矣。

”则这又与《金匮要略》“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相一致。

张子和不仅将痰分为:风痰、热痰、湿痰、沫痰(即食痰),而且创造性地提出了“痰迷心窍”之说,为运用中医痰病学说的理论治疗精神神经性疾病,作了有益的启示。

宋代杨仁斋所著的《直指方》论痰之处颇多,而且从形态上将痰和饮作了区别——“稠浊为痰,清稀为饮”这对后来区别和治疗痰、饮之证,无疑是很有裨益的〔1〕。

元代王珪,他在《诸病源候论》等古典医籍的影响下,对诸痰诸饮之证,体察甚细微,特别是于痰火诸症,研究尤为精辟,他创制的“礞石滚痰丸”,治疗热痰、老痰胶固而引起的各种病症,至今仍在有效地运用于临床。

4朱丹溪之痰病观:百病多兼痰
他取百家之长,承前贤之说,首先立论“百病多有兼痰”,对痰的论述逐渐突破了《金匮要略》中所说的痰饮范围,开始蕴育着广义“痰”的概念,指出:“痰之为物,随气升降,无所不到。

”认为“痰来去无定,聚散无常,五脏六腑莫不为患,或贮于肺,或贮于胃,或凝滞于心膈,或聚于肠间,或客于经络四肢等等”,根据此理论,丹溪临证诊病多从痰沦治。

在治疗上,朱丹溪独辟门径,倡“顺气为先,治脾为本”。

丹溪提出治痰“顺气为先,分导次之”的创见,所谓“善治痰者,不治痰而治气,气顺则一身之津液,亦随气而顺矣。

”在其所制祛痰诸方中,多配伍辛温行气之品。

并且根据脾为生痰之源,“盖脾为后天之本,脾运不健,则津液不化,聚而成痰”,提出“实脾土,燥脾湿,是治其本也”,主张以二陈汤为准绳,灵活运用,而治一身之痰证。

从而看出他这种非见痰而治痰,辨证治根源,以治气为先的治疗原则。

更突出的是,朱丹溪对于“痰淤”关系较前人更为注重,首先提出了“自气成积,自积成痰,痰挟淤血,遂成窠囊”的论点,并提出“痰淤并存,痰淤同治”的理论,也就是治痰要活血,血活则痰化,因为气血流畅则津液并行,无痰以生,气滞则血淤痰结,气虚则血涩少而痰凝,血淤气滞则络阻,津液不能行,血少脉道不通,迂缓流塞,津液不能布化畅通,从而淤积。

所以说“善治痰者,必先治气,同时也要治血”,从而开创了痰淤致病之说。

此外还提出湿热生痰之说,“痰火生异证“等〔2〕。

5张景岳之痰病观:治痰不必治痰,而治生痰之源
张景岳治痰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以五脏为核心,针对病证的寒热虚实而辨证立法、组方用药,将医理药理融汇贯通,体现了“见痰休治痰,而治生痰之源”的中医辨证观和治疗学特色。

张氏基于“痰必因病而生,非病之因痰而致”的学术观,认为痰之为物,本非人身所固有,痰涎是标,脏腑功能失常是其本。

故认为“善治者,治其生痰之源,则不消痰而痰自消”“故善治痰者,惟能使之不生,方是补天之手”。

因此强调治疗痰病不可简单地祛痰,而应重视调整脏腑的功能,使五脏安和,则痰涎不生。

张氏认为五脏之中,脾、肾二脏又至关重要。

“五脏之病,虽俱能生痰,然无不出乎脾肾,盖脾主湿,湿滞则为痰;肾主水,水泛亦为痰。

故痰之化,无不在脾;而痰之本,无不在肾”。

“故治痰者,必当温脾强肾,以治痰之本,使根本渐充,则痰将不治而自去矣”。

大旨仍归于温补。

另外他还强调治痰宜辨虚实,当分缓急治之。

总之景岳治疗痰证,重视治疗生痰之源,始终不忘先后天之本,然后针对具体证情而选用适当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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