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一寸河山一寸血》“淞沪会战”解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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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一寸河山一寸血》“淞沪会战”解说词

在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从来没有见过飞机、坦克车和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炮弹的,在这80多天里,他们稀里糊涂地打了一场从未打过的硬仗。这些人用他们的生命粉碎了日军三月亡华的狂言,为国家争取了90天宝贵的时间,用他们的鲜血改写了中国军人的形象。

本文为陈君天先生独家授权刊发,请勿转载。

作者陈君天简介:台湾卓越文化制作室资深电视制作人。座右铭:把历史还给历史,使真相归于真相。曾拍有抗战纪录片《一寸河山一寸血》、《蒋经国传奇的一生》(为拍此纪录片卖房卖车,孑然一身),属于为还原历史不惜成为穷光蛋的热血中年。《一寸河山一寸血》也是第一个在台湾完整播放《义勇军进行曲》并且正面表现中共敌后战场的抗战纪录片。

淞沪会战(上)

上海,这块当年楚国春申君的封地,是长江千里物产汇聚万商云集的唯一出海河港。7百年前筑城设治以来,从黄浦江和苏州河的交汇口处起家,逐渐发展,到了抗战初期已经是个350万人口的大都市了。

1842年鸦片战争打开了大清帝国的门户,上海便一跃而为东方的世界航运中心,一个城开不夜的十里洋场,它是我国经济金融的枢纽,也是防御首都南京的屏障。

日本人对上海的觊觎已经很久,五年前,一二八打过一仗,后来订了个停战协定了事,今年再打却是由我方基于战略考量而起的,不过引发淞沪之役的所谓“虹口事件”,则还是从“丢人”开始。这次丢的是一个叫做宫崎的水兵,时间在7月24日。起初,他们要求封闭虹口机场,后来人也找到了,日方仍然蛮横无理不肯和解。

8月9日,日本陆战队大山中尉带了个水兵硬闯机场,被我守军击毙,事情就这么闹了起来。

国军准备在上海开辟第二战场其实是7月下旬决定的事。打上海除了战略上的意向之外,也看中了上海是个国际化的都市,这里的一举一动比较容易引起国际社会的注意,借以昭告世人中国抗日御侮的决心。所以,打从8月初开始便从全国各地调动部队向上海集结,可是由于当时交通工具缺乏,动员条件拙劣,四面八方拥进的军队有的搭火车有的乘船,但大多数还是靠两条腿徒步行军,所以有许多部队当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仗都已经打完了。

现在,让我们再来了解一下当时上海市区的状况,在地图上您所看到的红色部分是公共租界,左边苏州河以南是属英法两国的,苏州河以东黄浦江北的这一块则是日租界。所谓“租界”视同该租借国的领土,所以在开战之初这一带便驻扎了日军。根据一二八停战协定,我国国军是不得越过昆山以东的,所以在战前上海的防务只有靠吉章简的保安部队和日军海军陆战队沿着租界长约十公里的防卫线上呈对峙状态。

卢沟桥的战火震动了这条防线,于是双方动作频频,战云密布,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在“虹口事件”的同时,日本海军以“佐世保”为首的舰队在黄浦江与他们的第三舰队会合,同时载来了第一批增援部队。

开战之初,淞沪一役的总司令长官由冯玉祥担任。冯玉祥属西北军,蒋中正担心他调不动派系复杂的各路人马,特别调遣身兼西北、西南两处行营主任的顾祝同将军赶赴上海任任战区副司令长官以协调源源而来的各路军队。

第一批抵达的是王敬久的第87师和孙元良的第88师,张发奎的56、57师也正向浦东地区推进之中。

8月11日,第9集团军总司令张治中将军进驻南翔,下午88师先头部队彭巩英的262旅刚到真如,孙元良就抢得先机马上领军直指闸北,占据了北火车站。当时服役上海保总的竺启华回忆说:“保安总队的武器不好,我们所有的正规部队都在后面就要上来了,88、87、36都要上来了,保安总队第一线挡了一下子.....”

8月13日早上9点开始,日军的舰炮就开始向闸北猛烈轰击,下午3点,我军523团第一营在八字桥和日军遭遇,正式展开昏天黑地的淞沪会战。

八字桥其实只是一条无名水沟上的小桥而已,长度不及20公尺,怎么看都不起眼,但由于60年前8.13那个下午中日双方的巡逻兵在这里发生冲突,继而揭开了战争的序幕而使这条小小的八字桥有幸名列青史。

闸北是个高楼林立的都会区,所以淞沪这一役打一开始就是以短兵相接的巷战形态揭开序幕的。日军把大炮架在大马路上,在上百万人口的闸北区平行射击,造成了难以计数的平民伤亡。

8月14日,国民政府发表“自卫抗战声明书”。当天上午,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下了总攻击令。88师、87师前仆后继,奋力夺回头一天被日军占领的持志大学、五洲公墓、沪江大学和八字桥等据点,并向日军盘踞的纱厂进攻。参加这一波攻击的弟兄蒋堂华回忆当时的情况说:“8月13打的,8月15我们到的,把上海所有的失地,让日本人占据的地方统统拿回来了,就一个大纱厂没拿回来,结果我们523团攻进去一个营中他的电网,一个营整个死在那个大纱厂里了。”

由此可见,淞沪战事开打的头几天国军是乘日军的援军未到阵脚不稳的空隙,以88、87两个师加上地方守备部队和日军在虹口到杨树浦这一条战线上,进行一条桥又一条桥、

一幢楼房又一幢楼房的争夺战的,这是日军在中国战场上第一次吃到了我军强力攻坚的苦头。

这个时候日本只能以他们的空军和舰炮向拥入上海的中国军队进行反击。从8月15日开始,日军凭着优势的空军战力便密集轰炸上海市区,十里洋场一日之间竟沦为十里火场。以往人潮熙攘的闸北地区现在已经成了烟硝处处的人间炼狱了,单就南京路外滩华懋饭店和汇中饭店这一段短短的路就有一千六百多平民被炸伤亡;沪杭甬铁路上海南站这一天被炸得片瓦无存,当时在车站里候车的旅客两百多人当场被炸死;一个失去亲人的幼儿无助地坐在废墟中号啕大哭,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战争的残酷在摄影记者王小亭的快门之下留下了永恒的证言,这张照片当时曾经披露于世界各大报刊,使国际友人对日本侵华的的事实多少产生一点人道的关怀。

“空袭”在抗战期间一直是苦难中国老百姓的梦魇,当时的上海在一波又一波轰炸的间隙时刻,总有成千上万的居民涌上街头、四处奔跑,他们不知道什么地方安全,甚至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跑,只是随波逐流,希望能躲过“死在当头”的厄运。后来有人听说日本飞机不敢轰炸租界区,于是大家便一窝蜂抢渡苏州河,涌向公共租界。起初老外也确实发挥了人溺己溺的人道精神,先后收留了五万多名难民,但是后来由于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们只好关上闸门,从此阴阳路断,把一双双失望的眼神隔绝于冷冰冰的栅栏之外。

8月19日,宋希濂的36师、夏楚中98师294团赶到了上海。同一天,日本从名古屋开来了第三师团滕田进部队也在杨树浦和吴淞口一带登陆。

36师一投入战场马上就在天宝路一带和敌军正面接触。所谓“正面接触”,就是双方硬碰硬地对上了的意思。36师弟兄方振东描述当时的作战状况说:“我们吃饭都是夜晚吃的,夜晚送饭送上来的,白天根本就送不上来的。”

(原36师)谢世明说:“他(日军)凶得很呢!他是抗战初期,他吃得好也穿得好,他精神也好,他的武器也比我们的好,我们那个时候一个连轻机关枪只有三小挺,子弹开一发打一发,机关枪打一打它会卡弹。”

就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之下,国军将士还是凭着血肉之躯向敌阵猛扑,8月20日,88师、87师、36师联合进攻汇山码头,打了一天一夜。36师配合战车攻击,率先突破了日军防线直闯黄浦江边,由于步战配合不良。后来被敌军夹击于死巷之中。

从8月13日开始,我军一直是采取攻势作战的,这个时候日军发挥了他们惊人的动员能力,直到23日增援部队纷纷赶到,迫使国军结束了十天来的人海攻势。

经过十天的猛烈鏖战,日方终于感觉到在上海发生什么事了,从8月下旬开始,一个月之间,他们陆陆续续投入淞沪战场的军队计有藤田的第3师团、山室的第11师团、伊东的第101师团、吉住的第9师团和第8师团的鹰森旅团、第1师团的安滕和竹内旅团,以及来自台湾的重滕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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