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创新案例

自主创新的激励机制与制度保障（一）瑞士钟表行业发展与政府的创新政策那么我们进入第二个部分，给两张图片，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大家的背景，很多人实践经验非常丰富，所以我们拿两例我们就用实践经验直接解释清楚，一个是欧洲的瑞士，跟咱们中国一样，都是跟创新有关，那么瑞士这个国家有一个非常强的行业钟表，钟表行业非常强大，我们讲的是瑞士钟表行业或者叫创新的过程当中，政府跟企业之间的关系，他们的政府官员是怎么促进钟表发展，大家会觉得钟表行业还用讲，那么小，对我们中国来说它很小，比瑞士来说那是支柱产业。

那么瑞士这个国家给我们中国的印象是什么？它是一个高度自由市场经济的国家，连二战都不参与，就是高度中立自由市场经济国家，但实际上现实要复杂的多，你不要听美国人讲，美国人说我们中国政府干预经济，干预得太多了，美国人在它成为世界最强之前，干预经济的手法比中国人粗暴野蛮得多的多，你要不信的话你就看美国经济早期发展的时候，它的关税率是个什么水平？美国人介入的时候比我们还强，瑞士也是一样，在钟表行业过程里面瑞士的发展，钟表行业发展跟政府发生了两次联系，一次联系是1920年代，另一次是1960年代。

我们先说20年代，大家觉不觉得瑞士钟表行业会这么强大是非常难以理解的状况，因为瑞士的国家很奇怪，中间有很多大国，法国、德国、意大利都有，而且瑞士人基本上这几种语言都能讲，为什么只有瑞士钟表行业行，法国钟表行业就不行呢，德国人只会做钟，不会做表，为什么呢？他实际上就是一个理由很接近的，这是个问题，大家注意，主流经济学完全解决不了，主流经济大家说比较优势，德国、法国和瑞士的比较优势没什么区别，严格意义来讲，为什么只有瑞士发展钟表，1920年的时候瑞士政府一个介入对钟表行业发展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他说钟表行业当中有几类企业，一类是非常熟悉的组装厂，就是品牌商，还有一类专业做零部件，还有第三类专业做加工设备，因为那个加工设备很重要，包装加工设备，所以钟表行业里面三类企业：组装厂；配件厂；加工厂；1920年的时候当时法国和德国的钟表行业也非常强，瑞士政府开始有一个重要的政策，他两条，第一条是什么？所有瑞士的钟表企业，不管是组装厂、配件厂还是零部件还是设备加工厂都得分别加入瑞士的行业协会，组装厂、配件厂、加工成等都有协会，这是第一条。

今天我们中国有几个行业协会，这个好象不违背市场经济的原则，这个好像没问题，但关键是政府的调查，他说你家所有的企业都必须加入一个行业协会。

第二条是加入行业协会的企业的交易对象只能是同一个行业协会，实际含义是什么？关键零部件和关键加工设备不许卖给法国人和德国人，1920年的瑞士在介入的问题上政府官员相当粗暴。

按今天的标准看，这是第一次。

下一波更重要，我们今天讨论是这个，这个表大家注意观察，这个表也是瑞士的表，它叫swatch，咱们自己戴的，它在瑞士钟表行业里面它是一个什么个表？它是第一块飞机机械表，瑞士靠机械表起家的，这是第一块飞机机械表，我们讲swatch产生过程当中瑞士的政府的表现，那么瑞士在机械表时代一直是领先的，但是到60年代初期的时候出现了新的钟表，叫石英表，这里面有意思的石英表的技术是瑞士工程师发明的，这个时候你就想瑞士人发明了石英表，瑞士人用世界上最强大的品牌，最强的渠道，最完整的产业集聚，产业集聚区也有，自己发明的那个东西，当然瑞士当仁不让在石英表市场里占有绝对份额，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第一块石英表不是瑞士生产，是著名的，今天看也是著名的品牌，是亚洲的精工企业，这本来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自己有基础又有技术被外国人用，而且更奇怪的是当精工企业在世界市场把这石英表做起来，份额也非常大，产值也非常大，瑞士人这会儿终于想转，我们也生产石英表吧，但实际情况是什么？瑞士有这么好的技术条件，有人，有技术，所有这些都有渠道的，那么强大的瑞士企业从机械表转向石英表，具体来说生产用了多长时间，四年。

我们可以把这个故事放到中国来，我们会怎么做？咱们班是财政部的领导，财政部你们会想什么办法来呢？税收优惠，折旧的速度规定提上来，这些都可以，那么好像还有住建部、国土部，国土部我给你批一块地，用于产业集聚区，这是我们最喜欢，还有金融部门我给你贴息，贷款，给你担保贷款，我们都用那些，比较高级一点，说你是不是卡在一个关键的专用设备上，我给你买一台共用设备让全场的人来共享，技术平台。

那么国家可以在国际市场上搞推销吗？办博览会，引进人才，给一个平价的300米房，但问题是咱们能想到，当年瑞士官员也想到全用上了，效果是0。

问题是在所有的这些办法都做了，用了之后不行了，它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出去之后，不到半年，还是不到半年，这个swatch横空出世，然后在市场上非常复杂，咱们看一下这个政策，到底是什么政策？这些传统的方法全做了都不行了，最后试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政策几乎没花钱呢，效果非常好，这个政策投进去之后不到半年，swatch就出来了，卖到今天这种样子，你想一想，然后我们给它一个理论的解释，我们只讲案例的话没有意义，必须把它总结化。

（二）重庆摩托车产业的创新与升级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例子，重庆摩托的例子，摩托这个行业是个非常特殊的行业，对于中国人来说，北京很少，只有一个大城市不得不发展摩托，因为重庆地形太特殊了。

所以历史上就用中国的军工摩托车的行业大品牌，那么重庆摩托在90年代的时候，它怎么发展起来的，军工企业转型之后，我们是用反向工程的方法去来解决的，学工科的同学还会有印象，什么叫反向工程？反向工程也叫反求工程，就是买来一个外国的先进的摩托，我把它拆开去算零部件的材质、物理参数，净参数，这个有没有丢面子，世界上的国家除了英国之外，这些制造业全是靠这个起家，全是靠反向工程起家，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们中国人特别喜欢德国人，德国人特别好，早期的德国人在欧洲怎么崛起的，崛起初期就是靠模仿英国，后面把英国人模仿实在是受不了，你再出口产品的时候不许打英国制造，那得打德国制造，这话意思是说以前德国人全冒英国人的牌子，往世界各地销，德国人当然很好，德国人接受英国人的要求，以后我在出口产品的时候再也不打英国制造，我写德国制造，但是它把德国制造放在这个产品里面永远也找不到，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们德国一定比欧洲落后，这个传统就很糟糕，会有糟糕的地方外国人也不一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了不起，德国人这个例子非常典型，德国人也靠这个起家，这个不可耻，可耻的是永远靠这个，永远靠外国的产品。

90年代之后我们是靠这个起家，具体模仿是谁？模仿是本田，国内市场有限，我们最后去了国际市场，去了东南亚市场，东南亚市场是世界上最大的摩托车市场，看台湾市场上比大陆发达得多，但是北京的摩托，它的摩托像北京汽车一样，我们去的是东南亚市场，东南亚市场最大的是越南市场，我们进去之后很快就把本田摩托从越南市场驱除出来，这个难度是非常大。

那么我们进越南市场之前在越南，就是本田，它在越南市场渗透到什么程度？我自己有越南政府的官员他们告诉我越南话当中的摩托的说法叫my Honda，就是越语当中的摩托车的意思，Honda就是本田，它就渗透到这个地方，就像中国人说汽车有北京吉普，但既使是这样，我们必须把它驱除，为什么呢？外形看起来是一样的，价格便宜1/3还多，那么越南很高兴把这个买回去。

但是好的状态持续不长，本田被赶走之后回去想一想，第一个开发新产品。

第二个新产品降价1/3，这样的话带新产品的出来，这个时候又回到越南，那么我们中国重庆摩托应该怎么做？你用新产品，我有用新产品，你降价我比你还能降价，但实际情况是中国新产品推出的节奏慢得多的多，而且前期卖给越南人的摩托车开始出现质量问题，是噪音非常不好，大概在我们2004年开始关注，再次关注是去年，2010年的时候凤凰卫视有一段新闻说中国重庆摩托车企业正在计划重返越南市场，我们意味着调研六年之间我们在越南市场没有了，那时候就出现所谓的难解的悖论了，非常简单的一个战略选择的问题，我们也生产新产品，也降价可以再一次打败本田，为什么六年之内我们完不成，这个时候你可以把你的角色变成重庆地区的这些部门的主管，你要支持我们的摩托厂去占领越南市场，您怎么做？三、自主创新战略的微观基础（一）中国劳动生产率上升之谜这一节我们叫做理解自主创新战略的微观基础，我们先看一组数据，这个叫做中国劳动生产率的数据，大家看这个横轴是什么？横轴是把产品，我们中国人生产的产品强行用一种特殊的统计写方法，把它分成两组，一组叫出口产品。

另一组叫国内消费产品，基本上是这样，纵轴是什么？纵轴是选择东亚三个主要经济体，中国、韩国跟日本，那么我们看这个不同时间段里面的，为什么是不同的时间段，我们比较是这三个经济体处于出口主导成长时期的这么一个表现，来看它生产率是已经什么概念？劳动生产率的概念经济学和管理学最最基础的概念，我们回忆一下什么叫劳动生产率？劳动生产率是劳动者在单位时间内所能生产的产品的量或者是创造的附加值的量，说直白一点，一个工人干了一天活，8小时，必须标准8小时，你看12个小时，折成8小时一天能生产多少产品或者能够创造多少量？这个定义的话，就知道企业管理或者宏观经济上最后全得落到劳动生产率提高上，同意吧。

劳动生产率进步才是真正的进步，劳动生产率进步是非常好一个条件，假如你是一个企业老板，你的工人去年劳动生产率提高了10%，是什么意思？去年的8小时那个生产率100个产品，现在8小时能够生产100个产品吗？你工资不管给你涨10%，就说你赚钱才是赚。

那么从这些数据能看出什么啊？大概能看出两个规律来，中国、韩国、日本，第一个规律是越后起飞的国家，这个数据越高，越后进或起飞的国家，劳动生产率上升得越高，这是第一个特点。

第二个特点咱们中国的数据是创纪录，你看出口部门，出口部门劳动生产年数据，每年接近20%的成长率，就出口企业的生产项目接近20%，这意味着什么？按照我们刚才定义来说，你工资不可能涨20%，这个时候那企业老板赚翻了才对，这是劳动生产率的数据。

再来看一看另一组数据，这个利润我们举的是中国制造业，这个统计口径是这么取得的，一个制造业，全体制造业一个利润，还有一个制造业当中的IT和信息部门，为什么把IT 跟信息专门列出来，因为IT跟信息中国是出口的主力部门，跟刚才我说的出口部门刚好对应的。

那么细的数据大家可能看，这个是什么？在02年之前你要是在中国做IT跟信息的话，比制造业利率要高，就是比制造业赚钱，等到02年之后你越做IT，越做电子越不赚钱，越比平均利率低，我这个数据只是04年，也就是说这个部门IT跟电子可是中国的出口主力部门，02年之前利率高了，02年之后利润率越来越低，而中国经济又是一个什么经济呢？我们这个典型的出口主要型国家，就是中国经济当中最有活力的那个部门，它的利润率越来越低，但是问题是它同时生产率又越来越高，这就不好理解了，同志们，刚才说生产率越来越高，应该赚钱，但是不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