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教程第二版何兆熊主编 高英1-7单元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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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 1 一课千金(一语抵千金)
成长在二战期间战火连天的曼彻斯特意味着生活艰辛,金钱紧缺,整日焦虑不安,当铺成了大多数家庭经常去的地方,当然也包括我家。
然而,我不能对已经很有进取心和积极乐观的父母有更多的要求了。
他们艰辛地工作,用尊严和快乐来支撑着这个家庭。
我刚毅而又智慧的父亲几乎无所不能,而且从不缺木匠和手工艺活。
为了满足家庭开支,他甚至参加了非法组织的拳击比赛。
至于我的母亲,她勤劳节约,极爱干净。
即使条件艰苦,在母亲的照料下,她的五个孩子总能吃得饱饱地,穿得干干净净地去学校。
尽管我的衣服熨得很平整,鞋子擦得发亮,还是不符合学校的着装标准。
尽管妈妈勤俭持家,想办法为我们做衣服,但是我还是没有学校指定的蓝色校服和帽徽。
由于战争,政府实施定量配给制。
很多学校都放宽了对学生着装的要求,因为他们知道在那个时候弄到衣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尽管如此,我所在的女子学校对着装的要求依旧很严格,每个学生必须要穿学校指定的校服。
所以,每天主持校会的副校长就把教我一个人如何着装当成了他的工作。
虽然我努力地向老师说明我不能遵守的理由,并且事实上,我也在努力地改进,但是每天老师都会把我从队伍中拉出来,然后让我站到台上,作为不穿校服到学校的学生的典型。
每天,当我独自一人尴尬地站在同学们的面前时,我都会强忍住泪水。
为了惩罚我,老师甚至不允许我参加体操队,也不允许我参加我最喜欢的每周一次的交易舞会。
我多么希望在这所可怕的学校里,能有这样一位老师,他会睁开双眼,然后看看我会做什么,而不是不断地告诉我不能做什么。
然而,在我十二岁的记忆中,除了接受惩罚我别无选择。
不要让我善良的母亲知晓这种惯例的惩罚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我不敢冒险让她来学校为我说情,因为我知道心胸狭隘、不讲情面的教员会同样地使她难堪,那意味着我们俩都会不愉快、会有失颜面。
千万不要啊,如果她告诉我父亲的话,他将会立即为我大动干戈。
后来有一天,我们家赢得了一个报刊比赛,可以免费照相。
当我想到著名好莱坞影星华丽的照片时,我非常兴奋。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告诉我朋友。
直到那天,妈妈说我必须穿我最好的浅绿色的镶有蕾丝花边的裙子去学校时,我知道我的想法破灭了,因为拍照正好在课后,而她却没察觉到我所面临的困窘。
到了这一天,我漫不经心地穿上了那条珍爱的裙子,心情沉重地拖着脚步去了学校。
在校会上,没等到罚站的命令,我就径直地走上了站台,再一次忍受着同辈的嘲笑和副校长的冷眼。
当我无数次地想到那个冷酷无情的老师对我的衣服连看都不看一眼,并对坐在下面乖巧且渴望加入年轻女孩队伍的我视而不见时,委屈的泪水忍不住的想流下来。
校会结束以后,第一节课是英国文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上课的老师是我最喜欢的老师。
为了能使我的内心平静下来,我安慰自己至少我还能在教室的后面享受品读查尔斯·狄更斯的《双城记》。
当我还在假想的时候,却突然上课了,迈克·维让我做到教室的前面,难道迈克·维已经加入了敌方阵营?
尽管在我一次又一次被挑出去站着的时候,我都尽力掩饰我有多么痛苦,但我低垂的眼,低下的头和流出的泪又一次泄露了我的沮丧。
由于我坐在前排,迈克·维小姐抬起头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之后她说出了在这个心胸狭窄的地方我听到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亲爱的,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沉闷的学校里最亮丽的最可爱的一道风景线,看到你是一件让人觉得愉悦的事情,而我们只有一节课的见面时间,不是一整天。
我冰封的心瞬间就融化了,我开始变得很自信。
我相信我给她的那个微笑是她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
在剩余的时间里我都因她的那些话所带来的暖意而飘飘然了。
虽然她擅长的是英国文学,但那天迈克·维老师给我,甚至整个班级,上了一堂让我至今难忘的教会人同情的一课。
她教会我:在逆境中一句善意的话可以帮助人的一生。
事实上,她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的灵魂更加坚强,再也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败。
Unit 2 网络诗人
电话的发明,产生了一个始料不及的后果,书写过时了。
诚然,全职的写字工仍然存在,包括记者、学者以及职业写手。
大型商业中心仍然很有必要保留一些能草拟备忘录、会议纪要、新闻稿或者合同的人。
但是在举笔和拿起话筒之间选择的话,大多数人都会走便道,让手指——有时还有大脑——休息片刻。
与之相比,当前计算机网络上发生的现象就更为惊人了。
每个夜晚,当人们本应该看电视的时候,成千上万的计算机用户坐在键盘前,点击进入“电脑服务”、“奇才”、“美国在线”或互联网,并开始打字——发电子邮件、发布信息、聊天、夸夸其谈、谩骂,甚至创作短篇小说和诗歌。
当麦克卢汉所说的媒介正在淘汰莎士比亚时代的媒介时,网络世界正经历着18世纪以来信件书写最为迅猛的发展。
“我确信电子邮件和网上会议正在教会整整一代人写文章是多么有用,可以灵活到何种程度,”《旧金山纪事报》的专栏作家乔恩·卡洛尔这样写道。
石山图书出版社的编辑帕特里克·尼尔森·海顿把当今的电子公告板比作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文字盒”:这是个小盒子,盒内的文章在多人间传递,每人经手时都会增加一些句子。
来自亚利桑那大学的副主编大卫·塞维尔则将网络写作喻为马克·吐温在19世纪60年代在旧金山所发现的文学景象,“当时人们将新闻报道嫁接到夸张的民俗传统故事之中,创造了新的新闻报道方式”。
更有甚者,有人想起了汤姆·潘恩和美国革命时期政治小册子作家,甚至还想起了伊丽莎白一世时期,古腾堡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令一代英国作家沉迷在语言之中。
可是这种比较又引出一个问题:如果说当今的网络写作代表了某种复兴,但为何这么多网络作品又如此糟糕呢?网络写作可能会低劣不堪:文体拖沓、漫无边际、愚蠢幼稚、不合语法、拼写糟糕、结构不当,有时甚至毫无内容可言,正如网络上典型的短信息所示:“嗨!!!1!我觉得金属乐队酷毙了!1 !!!”
当然,原因之一就是电子邮件不同于常规写作。
“你得把它看成是‘写下来的话’,”康涅狄格州西港镇的文学作品经纪人杰勒德·凡·德·勒恩如是说,此人是最近在网络上窜红的文体家,“这种东西和咖啡屋里的闲谈相差无几,但和书信相差甚远。
它们不用储存保留,而是要删除遗忘。
”许多网络公告内设“实况”计时系统,利用计算机系统中基本的文字处理器,这类公告以分钟收费,往往一小时后不给提示就自动关闭。
这并不是说,所有的网络作家多花一点时间都能生产出惊世之作。
网上许多小说和诗歌都属二流水平或者更差,这倒并不足为怪,因为入这行的门槛太低了。
“在现实世界中,”芝加哥诗人玛丽·安妮·穆罕拉吉说,“文学作品要出版,要做非常辛勤的劳动,这自然就剔除了大量的垃圾。
而在网络世界,区区几次按键就可以将自己的作品发给成千上万的读者。
”
但是尽管劣质诗歌充斥泛滥,网络上仍有珍宝可寻。
以笔名“记忆术”发贴的华盛顿律师迈克·戈德温讲述了乔·格林的故事。
格林是克雷公司的技术文档撰写人员,他通过犀利地批评在一个名为“娱乐·艺术·诗”讨论组上发现的诗作,将这个行将湮灭的讨论组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诗歌创作工作坊。
这触怒了一些人。
他们说,如果他是个诗神,为什么不在组内发表自己的诗作?”戈德温回忆说,“他不但发表了自己的诗作,而且把他们彻底镇住了。
”还有格林的《缘定明尼苏达》,一部记录他与一位网络写手会面的仿史诗作品,则成了互联网上备受尊崇的经典之作。
该书开篇写道:“实际上我去见马克的时候,打扮得像《坎特伯雷故事集》中的人物。
您一定认为这太难了,但我想给人留点印象。
”
与此同时,在那些平庸点的技术与政治讨论组,大量写手纷纷涌入,频频鼓噪,以期夺人耳目,于是达尔文适者生存的法则开始应验。
芝加哥的软件设计师乔恩·巴格说:“网络上竞争激烈,要想脱颖而出,就必须在风格上下功夫。
”网上的好作品通常风格明快、机智简练。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市卡毕兰诺大学的写作教师克劳福德·基利莲说,“网络媒介偏爱简洁。
它的思想单元就是简短的段落、公告式的标题和单行的句子。
”
有些最为成功的网络作品是在网上会议中产生的。
写手们通力协作,思想相互碰撞,最后擦出火花。
最好的例子或许可以首推加州索萨利托市颇受记者青睐的社区网站“井”的公告板。
此处讨论的水准通常很高,包括《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在内的好几家出版机构都曾经节选刊登过“井”上的内容。
奇怪的是,在网络上行得通的事在纸上未必也能行得通。
网络写手可随意用奇怪的缩写和用标点符号
构成的“笑脸”——那些表达日常交谈中的眨眼、笑容和怪相的笑脸——点缀自己的文章,而且行文十分流畅。
另一方面,从书本和杂志上复制的美文贴到网络公告板上,却往往显得冗长虚假。
职业作家如不根据这种新媒介与时俱进,作出调整,要与反应敏捷的网络写手一争高下,只能沦为自以为是的吹牛狂人。
在华盛顿《传播日报》负责报道网络文化的记者布洛克·米克斯说:“网上有一帮黑客青年,他们的串字水平远远高于那些出身名校的同龄人,这是因为他们总是在线,不停地写啊、写啊、写啊。
”
网络技术蕴含着某种民主的——甚至是革命性的——因素。
它不仅赋予数以千计的未来作家发言权,否则他们也许永远不会从事这个行业,而且它也把以前从未有谋面的不同阶层的人们齐聚一堂:学生、科学家、老市民、电脑迷、公告板狂热草根(通常为蓝领)以及最近加盟的在职新闻工作者。
“这种事很容易搞得荒唐琐碎,”石山图书出版社的尼尔森·海顿说,“毕竟我们每个人大部分的生活都是荒唐琐碎的。
我意思是说,真的,难道“笑脸”不荒唐琐碎吗?登陆名为“雌狐”的得梅因家庭主妇难道也不荒唐琐碎吗?”
可是话说回来,无视电脑信息板的存在,或者低估一辈子匆匆撰写电邮的生活对青年一
代作家的影响,都将是错误的。
电脑网络或许不是布鲁克农场或环球剧院,但它确实代表了无数人的生活方式,一种鲜活的文字生活。
不难猜想,当年的吟游诗人倘若遇到互联网,也可能会立即上线并且永不下线。
Unit 3 On Reading
首先,我要强调的是,读书本应是一种享受。
当然,为了应付考试或者获取信息,许多书我们不得不读,而我们从中却不可能得到任何愉悦。
我们读这些书是出于教育的目的,至多希望自己对它的需要不至于使阅读的过程过于乏味。
我们读这些书并非好之乐之,而是出于无奈。
这当然不是我要谈的读书。
要谈的读书。
我接下去要谈论的书籍,既不能助您获得学位,也不能帮您谋生;既不能教您怎样驾驶帆船,也不能教您怎样启动熄火的车辆。
然而,它们却可以让您生活得更为充实。
不过,您必须喜欢读书才行,否则也无济于事。
我这里所说的“您”,是指那些有闲的成年人,他们想读的不是非读不可的那些书。
我指的不是书虫,因为书虫们自有读书之道。
我这里只想谈些名著,那些很久以来广受推崇的杰作。
我们理应都读过这些名著,遗憾的是这类人却为数甚少。
有些名著不仅为优秀的批评家们所公认,文学史家也会有长篇大论,然而,今天的普通读者读之却味同嚼蜡。
这些作品对研究者来说是重要的,然而,时移事易,人们喜好变更,如今这些书早已失其原味,要读完全凭意志。
举例来说,我读过乔治·艾略特的《亚当·比德》,但我不能违心地说这个过程是愉悦的。
我读它是出于义务,读完了自然如释重负。
关于这类书籍,我无意置喙。
每个人自有自己的评价和意见。
不论学者们对某本书作何评价,即便他们众口如一,极尽溢美之词,除非您感兴趣,否则它与您毫不相干。
不要忘记批评家也经常犯错,批评史上那些最著名的评论家的低级错误比比皆是。
一本书对您价值几何,只有作为读者的您才是最终评判人。
当然,这适用于我将要向您推荐的书籍。
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与他人完全一样,至多只是相仿而已。
因此,没有理由认为对我有益的书也正好对您有益。
不过,读这些书让我觉得内心更加富有;倘若我没有读过的话,恐怕我就不会完全是今天的我了。
所以我恳求您,倘若您在本文的诱惑之下去读我推荐的书,但却又读不下去,那就放下它们。
得不到愉悦的东西,对您毫无用处。
谁也没有义务去读什么诗歌、小说或者被称为“美文学”的杂文(真希望我知道这个词英语怎么说,但我认为英语里没有对应的词)。
读书须有乐趣,但谁能断言某君中意之物,他人也必定趋之若鹜?
不要认为愉悦就是不道德。
愉悦本身是件大好事,所有的愉悦都是好事,只是它后果各异,理智人士会回避某些愉悦的方式。
愉悦也不一定是粗俗淫荡的。
但凡发现心智上的愉悦是最为完美、最为持久的人,都是其时代的智者。
因此,养成读书的习惯大有裨益。
养成读书习惯,就是给自己营造逃避生活中几乎一切愁苦的庇护所。
我说“几乎”,是因为我不想夸大其词,宣称读书可以缓解饥饿的折磨、消除单相思的痛苦;但是几本好看的侦探小说外加一个热水瓶足以使任何感冒患者津津有味地读下去。
反之,如果硬要他去读味同嚼蜡的书,又有谁能养成那种为读书而读书的习惯呢?
为了方便起见,我将按年代顺序来罗列我要谈的书籍。
不过倘若您决定要读这些书,则不一定非按这个顺序不可。
我建议您最好还是随兴去读,您甚至不一定要读完一本再读另一本。
就我而言,我更喜欢同时读四五本书。
毕竟您每天的心情都会有变化,您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热切地想读某一本书。
我们必须适时调整。
于是我很自然地采取了最适合自己的读书计划。
早晨工作之前,我会读点科学或者哲学著作,因为这需要头脑清醒、思想集中。
这开启了我一天的工作。
完成工作之后,我觉得轻松,但又不想从事紧张的脑力活动,我便读历史、散文、评论或者传记;晚上我则读小说。
小说。
此外,我手头总有本诗集,以便兴致来了翻上几页;放在我床头的,则是那种可以随意翻阅、随时放下的书。
这种书读之欣然,搁之泰然,可惜太难觅了。
回顾上文,我发现我不止一次向您建议,不时地跳读实为明智之举。
我觉得前面提到的书籍都非常重要,值得通读。
但即便这类书籍,您如能行使跳读的权利,也将获得更大的愉悦。
因为即便是伟大的作品,随着人们品味的变化,部分篇章也会变得枯燥乏味。
今天,我们已不再理会18世纪推崇的说教式文章,也不再青睐19世纪钟爱的大段景物描写。
当小说盛行现实主义时,作家们钟情于细节;而在走了很长的路之后,他们发现只有与主题相关的细节才有意思。
学会如何跳读,也就学会了如何从阅读中获得益处和愉悦。
但是对于如何学习跳读之法,我则无可奉告,因为我从来没有学会此项诀窍,我是个跳读能力很差的人。
我唯恐跳读会漏掉有价值的信息,只好去啃那些令我厌烦的章节。
而我一旦开始跳读,便打不住了,每次读完之后便开始自责,因为我意识到我没有充分享用这本书。
而且我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不读它。
Unit 4 Matriculation Fixation
两年前的一天,我坐在费城一所医院的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一位素不相识的人突然向我讲述了他女儿的大学就读计划。
由于那天下午我79岁的老母亲刚动了大手术,还没醒过来,我无法全神贯注地听他的叙述。
但是随着他讲述的深入,我却记住了其中的大部分与话题有关的细节。
这位女生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还算出色,她已经被一所一流名牌大学接受,不过没有助学金。
与此同时,一所当地的二大学也录取了她,并承诺全免学费。
由于家里还有几个孩子排在后面将上大学,经济自然有些紧,这位父亲便说服女儿接受了第二所大学的录取通知。
现在,他担心她某天会懊悔这个决定,因为她将来毕业的学校名气较小,结交不广,为她敞开的大门也少些。
虽然她的学位证书使她离通往成功的黄金大道并不遥远,但却不会把她直接放在这条大道上。
我本世俗百姓,对一些陌生人的婚姻、职业和嗜好最为私密的细枝末节耳熟能详,因此很早便掌握了调解这类危机的必备技巧。
我告诉这位男士,我许多高中同学都毕业于这所二流大学,但他们都过上了丰富而充实的生活。
我告诉他,我自己就毕业于费城一所二流大学,和她女儿要就读的学校并无二致,而我也已在世上为自己找到了一小块立足之地。
我还告诉他,我的大学岁月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教授们既有才识又很敬业,对他们的教诲和启发我永怀感恩之心。
他又追问我的个人情况,我解释说我是个自由作家,我扼要罗列了自己的资历,还告诉他我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很满意。
这位父亲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也没有读过我的作品。
尽管他对我那可怜的履历佯装兴趣,我依然看出他已经崩溃了。
他女儿也计划从事新闻行业,如果走上和我一样的学术道路,最终也会像我一样失败。
我始终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去那医院。
我之所以提及此事,是因为它折射了在该送孩子上大学的时刻到来时家长们神经质到了什么程度。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明年秋天,我的女儿就要上大学了;三年之后,我的儿子也要跟着上大学。
看着他们离开家门,我会难过。
这些年,他俩带给了我无尽的欢乐。
但是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
我的孩子离家后,我将不必再加入到那些令人头脑麻木的讨论,探讨我自己的孩子或者哪个朋友或邻居的孩子上哪所大学啦,为什么要上那所大学啦。
在这个话题上,我已经彻底落伍了。
我对此不感兴趣,并非因为我自私,也不纯粹是因为我瞧不起别人的子女,而是因为我发现,这类关于择校的谈话几乎都很庸俗乏味,不是自吹自擂,就是自我贬损。
与此相比,我宁愿聊聊怎么打纸牌。
最令人愤慨的是,在有些讨论中,家长显然是想替孩子做主,决定孩子的职业,并从中得到情感上的满足。
这些人相信,进入一流大学等于拿到了通向成功的无限期护照和一生财运亨通的保证。
这些一心往上爬的傻瓜家长们,在宣告自己孩子的归宿并庆贺自己干了件好事的同时,也流露出了一副普鲁士式的好斗,低声挖苦那些子女天赋不高的父母。
天赋不高的父母。
对他们而言,抚养孩子最艰难的部分已经熬过去了。
孩子初中毕业上了对头的预备学校,交上对头的朋友,参加了对头的活动,现在又瞄准了对头的大学。
现在我们可以闪人离开这儿搬到托斯卡纳了。
但在现实中,人生并非止步于17岁,也不止步于21岁!在现实生活中,有些孩子虽然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但人生却糟糕无比。
做我这行的,不少人虽上对了名校,但最终却入错了行。
那些最有可能成功的少男少女之中,有些最终将靠福利救济生活,或者沦落于贫民区,需要父母的接济。
父母的责任并不止于孩子离开家门之时,父母的责任永远不会完结,这就是为什么大自然赋予你当父母的职责。
第二类人是数目更为庞大的强迫症患者,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平庸的孩子将不会有出息。
17年没有好好读过书,没有参观过博物馆,没有修过的高级预备课程,现在终于酿成恶果,那些步入阿默斯特学院、巴德学院和杜克大学宏伟的演讲大厅之梦瞬间化为乌有。
这些家长们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咕哝着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名字,他们的孩子正要灰溜溜地到那儿读书了。
毫无例外,这些学校在人们闻所未闻且都无人知晓的小镇上,连它们所在州的首府也只有那些《勇闯险关》节目的多次获胜者才知道。
脸色凝重的家长似乎在说,市场说了算,我的孩子是笨蛋!
然而,现实总能打乱老鼠和门萨策划得最糟糕的计划。
有些孩子开窍较晚,有些孩子则在竞争不太激烈的环境中表现更优秀。
许多人虽然没有名校的学位,但在社会上照样成就斐然。
同样,你也不应该仅仅因为孩子没跨过人生第一道、甚至第二十道栏杆,就不认他。
马蒂斯40多岁才成名,比尔·盖茨、大卫·格芬、迈克尔·戴尔、格雷顿·卡特和麦当娜都曾在大学中途辍学。
罗纳德·里根曾就读的是很小的尤里卡学院,沃伦·巴菲特上的则是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市的足球学校。
即便你可能读过弗·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其本人于1917年从普林斯顿退学)小说中的故事,人生并非一出独幕剧,通常还有第二幕和第五幕,更不要说续篇了。
上述择校问题之荒唐程度,莫过于人们按规定参观大学校园时看到的景象了。
家长们根本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特别是在那些引人注目、名声在外的学校。
最近我们到麻省理工学院参观,我看了30秒钟招生办公室摄制的视频,该段视频自嘲地说该校是个书呆子工厂。
随后,我妻子和女儿继续观看视频,听它向申请的学生保证说,麻省理工学院生产的是人间难觅的书呆子,而我则在校园漫步。
我真的看到了很多书呆子。
我这么说并非指责他们什么。
那天早晨晚些时候,一位导游带我们一群人参观了校园。
走到一处,她指给我们一个餐厅说,学生可以在那里买到便宜的快餐。
“一顿多少钱?”一位母亲兴奋地问。
“八美元,”导游回答道。
这位妇女不禁打了个哆嗦,说每天晚餐八美元实在太贵了。
“你得花四万美元才能送你的孩子到这里上学,”我插了一句,“请先不要担心晚餐的价格。
”
自从今年秋天参观了这个校园之后,这件事就成了我的一个重要的保留话题。
现在,每当我被卷入有关大学择校的无休止的讨论时,我就表示校园餐厅价格的持续监管,尤其是帕尼尼三明治的价格,也应成为大学择校的一项重要参考指标。
那些听过我的类似言论的人,也无从判别我到底是感觉迟钝,脾气乖戾,还是纯粹是个白痴。
不过,我们可以这么说:我从来就不是上麻省理工学院的那块料。
Unit 5 A Few Kind Word for Superstition
本文“为迷信辩解一二”最初发表在1978年11月20日的《新闻周刊》上。
为了分析迷信这个复杂的话题,戴维斯将其作了分类,然后详细探讨了为何有人会相信法术和机缘。
尽管人们对他划分的四类迷信现象并不陌生,但是很少有人花费心思进行界定。
戴维斯理性地分析了许多人认为是个非理性的话题,对人性提出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看法。
在我们当代有关“非理性复兴”的严肃讨论中,迷信并未对理性和科学形成严重挑战。
超心理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