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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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对异化的理解

卡夫卡对异化的理解

卡夫卡对异化的理解
摘要:
1.卡夫卡的生平和创作背景
2.卡夫卡对异化的定义和理解
3.异化在卡夫卡作品中的体现
4.卡夫卡异化观的现实意义
正文:
1.卡夫卡的生平和创作背景
弗兰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是一位来自奥匈帝国的犹太作家,他的创作主要集中在小说和短篇小说领域。

卡夫卡生活在一个动荡的时代背景下,当时的欧洲社会正面临着现代化的冲击,个体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价值受到挑战,这种社会现实为卡夫卡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2.卡夫卡对异化的定义和理解
卡夫卡是20 世纪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对个体在现代社会中生存状态的探讨,其中最为核心的主题就是“异化”。

卡夫卡认为,异化是指人在现代社会中丧失了自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漠和疏离,个体在社会中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和地位。

3.异化在卡夫卡作品中的体现
在卡夫卡的作品中,异化主题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例如,在《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甲虫,这个形象象征着人与社会的疏离,以及个体在现代社会中逐渐丧失的尊严和地位。

另一个例子是
《审判》,主人公约瑟夫·K 在面对一场莫须有的审判时,感受到与社会和法律制度的疏离和无助。

这些作品都深刻地反映了卡夫卡对异化现象的理解和关注。

4.卡夫卡异化观的现实意义
虽然卡夫卡生活的时代与我们相去甚远,但他的异化观仍然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在当今社会,科技的飞速发展和全球化的趋势使人类进入了一个高度现代化的世界。

在这个过程中,个体的价值和尊严仍然面临着挑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现象——以《变形记》为例

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现象——以《变形记》为例
到郊 外旅行途 中感 受到 生 活 中。 充满 温暖 的 阳光 ” 。以 下, 本文就 以< 变形记 > 为例 , 分析研 究 卡夫 卡作 品 的异
化 现象。

得可怜” 。一开始, 主人公的外形从人异化为了虫, 且习
性 也随之逐渐 改变 : “ 养成 了在墙 上 和天花 板上 纵 横交 错来 回爬行 的习惯” 、 “ 尤其 喜 欢倒 挂在天 花板 上 ” 、 。 那
他们对他感激 热 情 ; 当他 变 形成 虫 , 家 人避 之 不及 。最
天清晨醒来 发现 自己变成 了一 只 巨大 的 长着 触 角的
大甲虫 , 这只 甲虫有着 “ 坚硬得像 铁甲一般 的背 ” , 。 穹顶
似的棕色肚 子分 成了好多块 弧形 的硬片 ” , 两排 细腿 。 细
终父亲的致命一击结束了儿子的生命 , 使格里高尔孤独 痛苦地在饥饿中默默死去。而其家人却感到如释重负,
第 6卷第 3期
Vo 1 . 6. N o . 3




2 0 1 5年 6月
J u n e . , 2 0 1 5
C h a n g a n Xu e Ke n
卡夫 卡作 品中的异化 现象
以《 变形记》 为例
李宜繁
( 西安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 陕西西安 7 1 0 1 2 8 )
大机器生产对使人性产生了扭曲不84断异化先进武器的使用使生命的价值被漠视信仰失落使人精神崩溃荒芜经济危机造成的失业使大批人的生活秩序与依靠被毁灭??人在自然面前的日益卑微地位在社会机器的固定部位上的无能为力状况都使人们产生了一种绝望感恐惧感和孤独感导致其本性扭曲从而使自身发生异化但生存的本能又促使人类不断地进行着绝望的抗争

《变形记》解读:荒诞异化象征

《变形记》解读:荒诞异化象征

《变形记》解读:荒诞异化象征一、本文概述《变形记》是卡夫卡的一部荒诞主义短篇小说,以独特的叙事手法和深刻的社会寓言,描绘了人在异化和荒诞世界中的困境与挣扎。

作品通过主人公格里高尔的变形经历,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人的异化现象,以及由此产生的孤独、绝望和无力感。

本文将对《变形记》进行深入的解读,探讨其荒诞异化象征的深层含义,以期更好地理解卡夫卡的作品及其背后的社会文化背景。

本文将概述《变形记》的主要情节和人物形象,揭示格里高尔变形的荒诞性及其背后的社会意义。

接着,本文将从荒诞主义的角度分析小说的主题和风格,探讨卡夫卡如何通过变形这一荒诞情节,表达对现代社会异化现象的批判。

本文将进一步探讨小说中异化的象征意义,以及这种异化如何影响个体的生存状态和精神世界。

通过对《变形记》的深入解读,我们将更好地理解卡夫卡对现代社会异化问题的关注和思考,以及他对人类生存困境的深刻洞察。

二、《变形记》的荒诞性荒诞,作为《变形记》的显著特征,不仅体现在故事的情节设定上,更贯穿于整部作品的深层结构和思想内涵。

弗兰兹·卡夫卡以其独特的艺术视角,通过荒诞的情节和象征手法,对“人变成甲虫”这一超现实事件进行了艺术化的再现,使得作品在荒诞的外衣下,呈现出深刻的社会寓言和人性反思。

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人变为甲虫,这一荒诞的情节本身就是对传统的人性和社会观念的颠覆。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个体往往被异化为一种工具或机器,失去了真正的自我和尊严。

萨姆沙的变形,可以说是这种异化现象的极端化呈现。

他从一个为家庭谋生的旅行推销员,变成了无法被社会接受的甲虫,这一转变既是他个人命运的突变,也是资本主义社会下普遍个体命运的隐喻。

荒诞性还体现在人物关系和情节发展上。

萨姆沙变成甲虫后,他与家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原本依赖他微薄薪资生活的家人,在他变形后变得冷酷无情。

父亲用苹果砸他,母亲吓得晕倒,妹妹厌弃他。

这种亲情的丧失和人际关系的异化,进一步强化了作品的荒诞氛围。

浅析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主题

浅析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主题

浅析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主题作者:穆盛婕来源:《视界观·下半月》2018年第03期摘要:弗兰茨·卡夫卡被誉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奠基者。

他的小说创作表现出20世纪的人类精神。

而异化,则是其小说的核心内容。

文章就生存保障的异化、社会制度的异化等展开讨论。

关键词:卡夫卡;异化主题;思想内容一、社会威胁感:生存保障的异化发生在19世纪中后期的以電力应用为代表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使得帝国主义国家间政治经济发展极度不平衡,西方国家分成了以德奥为首的同盟国集团和以英法为代表的协约国集团,在利益与金钱的驱动下最终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是一场不义之战,战争的阴云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人们头上。

人们整天担心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再加之奥匈帝国是一个二元制的封建集权制国家,各种矛盾丛生,整个社会也处于一片动荡之中,使人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威胁,在这种环境中,人们的生活也开始异化。

《骑桶者》这部小说的背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一战中,中下层劳动人民生活艰难,当时正值冰天雪地的时节,而正是这种天气下,国内发生了煤荒,一位贫穷者不得不骑着他的空桶去向煤店老板借一点煤,好让他那充满凉气的屋子里填进一丝暖意。

煤店老板和妻子正在烤得暖和的房间里坐着,面对贫穷者的求助,老板娘却视若罔闻,并用围裙轻轻一扇,便把他扇到冰山区域,永远消失。

战争带给老百姓的是无尽的灾难与煎熬,在这种环境下,人情已经异化,在现实与金钱的驱动下,人们可以见死不救,这也正如卡夫卡所说:“大战不仅焚烧和撕裂了世界,同时也照亮了它。

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人自己造出来的迷宫,一个冰凉的机器世界,这个世界的快慰和明确意图在日益削弱和侮辱我们。

”在人生这一场无休止的斗争中,充满着无尽的劫难。

二、个人的无力感:社会制度的异化奥匈帝国这个囊括了匈牙利、奥地利、捷克、南斯拉夫等在内的庞然大物在二十世纪初就已经濒临瓦解。

长久以来,奥匈帝国统治阶级极力反对革命,坚决推行封建专制集权统治,反对现代潮流。

文学解读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

文学解读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

文学解读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是一部充满思考与想象力的文学作品。

它通过描写主人公格雷格尔·萨姆萨的身体突然变异为昆虫的遭遇,探讨了人性、社会与命运的诸多议题。

本文将对《变形记》进行文学解读,从主题、象征意义以及叙事手法三个方面展开分析。

一、主题解读《变形记》的主题之一是人与社会的关系。

故事中,格雷格尔突然变异为昆虫,被置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他的变异不仅改变了自身的状态,也改变了他与周围人的关系。

卡夫卡通过这一形象的转变,暗示了社会对个体的异化与排斥。

无论是家人的态度转变,还是同事、邻居的嫌弃,都体现了社会对于不同和变异的不能接受和容忍。

这种对异化个体的冷漠和歧视成为小说中一条重要的线索。

另一个主题是个人自由与束缚。

格雷格尔变异后无法继续工作,处于家庭的经济压力下。

他被困在卧室里,家庭成员对他的态度转变,使他感到困惑、无助和孤独。

这种身体和心灵上的束缚,彰显了个人在现实社会中的局限和束缚。

同时,小说还暗示了现代社会中经济利益对人的剥夺和禁锢。

二、象征意义《变形记》通过昆虫的形象,既强调了主人公的身体和心灵的异化,也具有普遍的象征意义。

昆虫作为一种低等生物,其形象象征着人类的底层和边缘。

格雷格尔突然变异为昆虫,象征了人们在现实社会中也可能会经历身份的突变和人际关系的扭曲。

卡夫卡通过这一象征,揭示了个体在现代社会中遭遇到的各种压力和困境。

此外,变形还在小说中具有一种启示的象征意义。

格雷格尔变异后,家庭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父母必须外出工作来维持生计,而妹妹也渐渐成长为一个年轻女性。

这种变异引发的家庭局面变化,象征着家庭关系的脆弱性和不稳定性。

卡夫卡借此细微的变形,传达出家庭关系的复杂性和脆弱性。

三、叙事手法《变形记》的叙事手法非常独特,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全知叙事。

通过这种叙事方式,读者可以获得对主人公格雷格尔内心世界的深刻描述,并且感受到他身体变异所带来的压力和困扰。

同时,全知叙事也使得读者可以更好地理解和体验格雷格尔的孤独和绝望。

试论卡夫卡的《变形记》及异化的主题

试论卡夫卡的《变形记》及异化的主题

试论卡夫卡的《变形记》及异化的主题一、本文概述《试论卡夫卡的《变形记》及异化的主题》是一篇旨在深入探讨弗朗茨·卡夫卡经典作品《变形记》中异化主题的学术论文。

本文将概述文章的主要内容,包括对《变形记》的简要介绍、异化主题的提出、以及文章的研究目的和意义。

通过本文的概述,读者可以对卡夫卡的《变形记》及其异化主题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基础。

《变形记》是卡夫卡的一部重要小说,以其独特的叙事手法和深刻的主题思想而闻名。

该作品通过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由人变成甲虫的荒诞经历,展示了现代社会中人的异化和生存的困境。

本文将重点分析这一异化主题,探讨卡夫卡如何通过这一主题表达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思考。

在本文中,我们将首先介绍卡夫卡及其作品《变形记》的背景和主要内容,为读者提供一个清晰的背景知识。

接着,我们将详细阐述异化主题在《变形记》中的具体表现,包括主人公萨姆沙的异化过程、人与社会关系的异化以及人性的异化等方面。

通过深入分析这些异化现象,我们将进一步探讨卡夫卡对现代社会中人的生存状态的关注和思考。

本文将总结《变形记》中异化主题的重要性和意义,指出卡夫卡通过这一主题所揭示的社会现实和人类困境的普遍性。

本文还将对未来研究方向进行展望,以期为卡夫卡作品和异化主题的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视角。

二、《变形记》概述《变形记》是卡夫卡最负盛名的短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15年。

这部小说以独特的叙事手法和深刻的社会寓言,描绘了一个普通人变成甲虫后的荒诞遭遇。

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是一个旅行推销员,他忠诚于工作,勤勉于家庭,然而突如其来的身体异化使他从一个有社会地位和职责的人变成了一只无法被社会接纳的甲虫。

这一转变不仅是对个人身份的颠覆,更是对整个社会制度和人际关系的讽刺。

在这部小说中,卡夫卡巧妙地运用了现实与幻想、荒诞与逻辑的结合,使得整个故事充满了强烈的象征意义和深刻的哲学思考。

浅谈卡夫卡《变形记》之“异化”设计

浅谈卡夫卡《变形记》之“异化”设计


他 们的家庭只容得下能带带来物质生 活的成员 ,失去 了生产 能力 的便是 他们 的负累 ,于此 他们坚决地抛弃。
( 三 )物 质 与人 性 “ 谁 为 本 位 ” 的 思 考
识 的 回 归
1 . “ 甲虫格 里高”遭 到社 会与家庭 的离弃 。( 1 ) 残 酷社 会 的丢弃 。甲虫格里 高失去 了 “ 社会人 ”基 本 的生存 条件 。 他 无法工 作 ,失去 了社会功 能 ; 不能说 “ 人话” ,失去 了以 人 的身份 向社会传达 自 我信息 的重要渠道 ; 被 困在了狭小的 房间里 ,失去社会互动 的机会等 。甲虫格 里高失去了社会生 存 的必 要条件。资本主义社会 追求 的是 “ 资本”最大化利用 , 不需 要一个失去生产力 ,不能为之创造利益 的甲虫 人。所 以 格 里高从 变成 甲虫 的那一刻 起 ,就注定 了 “ 被脱离 ”社会 。 ( 2 ) 无 情家庭的叛离 。在格里高 家人 的眼里 ,甲虫格里高是 个可恶的包袱 。母亲 的害怕 、父亲 的敌 意 ,还有 妹妹 的背 弃 ,让他慢慢 地步 向死亡 。而他 死后 ,亲人 更是不 闻不 问, 像 是解 脱一样。当格里高有难 ,需要怜悯 与照顾 的时候 , 他 的家人没有顾虑到他 曾经 的好处 ,亦没有想到 亲情 与血缘关 系 ,只考虑 自身利益得失 。从一开始 , 格里高就没有得 到过 家人 的真正理解 ,渐渐地亦失去 了他们哪怕是一 丁点 的照顾 和关怀 。最后 ,他如 垃圾 一样 ,被无情地抛弃 了。 2 . 自我意识 的逐渐 回归 。甲虫格里高受 到社会 与家庭 的 离 弃之后 ,陷入无限的孤独与苦 闷之 中。他搞不懂 自己是什 么样 的生物 ,也摸不透是什么样 的情况 ,这导致 了他作 为人 的自 我 迷失。但 恰是如此 ,他摆脱 了物质层面 的束缚 ,开始 专 注于 自我 ,思考如何让 自我更加地舒坦 。而且 ,甲虫格里 高开始为 自己的所想而大胆行动 。诸如对代表进行 “ 攻 击” 、 对 自己所爱之物的捍卫 、对房客们表达敌 意……如果 是以往 将 家庭 利益高高地置于个人意识之上 的格里高 , 他会这样做 吗?他 肯定 是苦苦地忍受着一切 ,不为 自己表达与争取 。这 是 一个悖论 : 因为迷失 了自我 ,而更加要去寻找 自我 ,关 注 自我 ,拯救 自我 。 二、“ 异化 ”背后 意义 的昭示 : 人性 与物质 的冲突

《变形记》中的异化主题反映了什么社会问题

《变形记》中的异化主题反映了什么社会问题

《变形记》中的异化主题反映了什么社会问题《变形记》是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经典之作,这部小说以独特的视角和荒诞的情节,深刻地揭示了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异化现象。

异化,简单来说,就是人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失去了自我,变得陌生、扭曲和痛苦。

在《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一个辛勤工作的旅行推销员,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这种荒诞的变形背后,隐藏着诸多令人深思的社会问题。

首先,《变形记》中的异化反映了劳动对人的压迫。

格里高尔为了支撑家庭的经济,长期从事着辛苦且枯燥的工作。

他每天早早起床,奔波于各地,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却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兴趣。

在现代社会,很多人像格里高尔一样,被工作所束缚,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工作的目的不再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而是为了生存。

这种劳动的异化使得人们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和创造力,变得麻木和机械。

长期的高强度劳动不仅损害了人们的身体健康,还侵蚀了他们的精神世界,让人感到疲惫和无助。

其次,家庭关系的异化也是小说所揭示的一个重要问题。

在格里高尔变形之前,他是家庭的经济支柱,家人对他依赖且尊重。

然而,当他变成甲虫后,失去了赚钱的能力,家人的态度迅速发生了转变。

父亲的粗暴、母亲的恐惧和妹妹的冷漠,让格里高尔在痛苦中感受到了亲情的脆弱和虚伪。

现代社会中,家庭关系也常常受到物质利益的影响。

当家庭成员能够为家庭带来经济利益时,可能会受到重视和关爱;一旦失去了这种能力,就可能被嫌弃和抛弃。

这种异化的家庭关系,让人们在亲情中感受不到温暖和支持,反而充满了压力和矛盾。

再者,社会的冷漠和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在小说中也得到了充分体现。

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他的同事和上司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关心和同情,只是关心他能否继续工作。

在这个社会中,人们只关注自己的利益,对他人的痛苦和困境视而不见。

这种冷漠和隔阂使得社会变得越来越缺乏人情味,人们在孤独中挣扎,难以找到真正的理解和关爱。

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主题

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主题

读写频道窑文学信箱在20世纪的外国文坛上出现了一个核心主题———异化主题。

异化,指的是主体在某一时刻会出现与其本身不同的力量与它相对存在,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并受控于物。

在马克思的著作中,也通过异化这一主题,来描绘和批评当时的私有制、资本主义社会所存在的一些对抗性的社会关系。

卡夫卡的作品传达给我们的是怎样的异化呢?他的异化主题作品中又表现了怎样的思想呢?本文尝试结合卡夫卡的作品对其异化主题进行探析。

一、痛失家园:归宿意识的异化一个民族之所以可以称之为民族,主要取决于其所具有的独特的心理文化素质。

身为一个犹太人,犹太文化沉淀在卡夫卡的心理结构中,而犹太民族又是一个苦难深重的民族,战争所带给犹太人的唯一出路,那就是实际上早已开始的“永世的流浪”[1]。

公元70年,当耶路撒冷被摧毁,巴勒斯坦被罗马人吞并,犹太人就开始了他们漫长而痛苦的流浪之路。

这个从属于希腊文明,对现代西方文明作出重大贡献的民族便永远失去了“家”,开始了在世界各地的漂泊。

由于一系列不可协调的原因,犹太民族与居住地的本土民族关系总是十分紧张,加之特定因素的诱导,宗教迫害和民族迫害便应运而生了。

犹太人受到各种各样的歧视,遭受各种偏见,经历了无数次令人发指的屠杀,犹太民族也只是在一系列复杂冲突中四处漂泊,对他们来说,“家”与“归宿”都是浮云。

因此,卡夫卡的作品中也有很多描写因丧失家园与归宿所产生的异化。

在《城堡》中,一个叫K的陌生人想进城堡,以便在城堡前的村里找一个安身之所。

由于是深夜,加上道路难走,他不得不留在村子里的一个旅店过夜。

但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法,他总是无法找到通往城堡的路。

城堡里的主人西西里伯爵人人皆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即使帮助他和城堡办公厅主任克拉姆联系的信使也没见过主任本人,但他仍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尽一切办法想进城堡,想在里面找到归宿,找到属于自己的家,最后便由旅店的老板娘告诉了他一个事实:“您不是来自城堡,也不是村里人,您什么都不是。

论卡夫卡《判决》中的异化问题

论卡夫卡《判决》中的异化问题

幼儿园六一活动总结与反思范文幼儿园六一活动总结与反思范文精选3篇〔一〕【导言】“六一”儿童节是专为全国的儿童庆贺的节日。

每年五月一日,都能看到幸福的笑容,活泼得意的孩子们在幼儿园里开心地玩耍、学习。

在幼儿园,孩子们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尽情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享受着这个属于他们的节日。

为了让幼儿更好地感受到“六一”儿童节的欢乐气氛,促进幼儿身心的安康开展,我们幼儿园开展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活动,让孩子们在游戏、体验和交流中感受到快乐和情感的交流。

【活动总结】六一儿童节活动是幼儿园每年都要开展的重要活动之一。

今年的活动时间为5月31日,活动主题为“欢乐儿童节、快乐成长”,本次活动旨在增强孩子们的团队精神、进步孩子们的自我意识,强化孩子们的平安意识。

为了赢得孩子们的尊重和信赖,本次活动也得到了父母的大力支持,活动筹划与组织也做得非常精彩,让孩子们在活动中享受到了六一节带来的快乐和感动。

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此次六一活动的主要内容:〔一〕兴趣班体验在游戏教育中,孩子们最具有兴趣的就是兴趣班活动。

为了让孩子们在游戏中可以感受到快乐和成长,幼儿园特意安排了兴趣运动、亲子合唱、乐器演奏等多个工程,孩子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最感兴趣的工程进展体验。

在兴趣运动中,孩子们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欢乐地参与,从中感受到团队精神的重要性;在亲子合唱中,孩子们可以与家长一起参与,共同创造琅琅上口的欢乐乐曲;在乐器演奏中,孩子们可以尝试用手中的乐器演奏出美妙的乐曲,吸收音乐艺术的智慧和魅力。

〔二〕社会理论活动社会理论活动是采用亲身体验的方式来进展传统文化教育的一种形式。

通过社会理论活动,孩子们可以深化地理解生活中各种不同的经历、感受和体验,学习到生活中的一些科学知识,进步孩子的环境意识和生活平安意识。

本次社会理论活动是到附近的果园中,让孩子们体验采果子的乐趣。

在集齐果子之后,孩子们还可以尝试制作果汁,进步孩子们的社交和沟通才能,更加锻炼了孩子们的身体素质和活力。

文学评论《变形记》

文学评论《变形记》

文学评论《变形记》:卡夫卡的寓言与现代人的异化《变形记》不仅是弗兰茨·卡夫卡的代表作,更是现代主义文学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它以奇特的想象和荒诞的手法,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人的异化与孤独。

卡夫卡通过格里高尔·萨姆沙的命运,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首先,卡夫卡在《变形记》中运用了“换位思考”的思维理念。

萨姆沙不仅变成了甲虫,而且必须从甲虫的角度去观察和体验人类世界。

这种“换位”不仅体现在物种的转变,更体现在对人类社会和人际关系的重新审视。

萨姆沙在变形后遭遇到人类的恐惧、厌恶和疏远,这实际上是卡夫卡对人类社会的隐喻。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冷漠、疏离,甚至充满了敌意。

这种异化不仅体现在物质层面,更体现在精神层面。

人们失去了对彼此的关爱和理解,成为了孤独、无助的存在。

其次,《变形记》中的荒诞情节与卡夫卡的个人经历和情感紧密相连。

卡夫卡生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欧洲,正值资本主义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加速时期。

这一时期的社会变革不仅带来了物质上的繁荣,也带来了精神上的空虚和失落。

卡夫卡通过荒诞的故事情节,将个人的恐惧和不安放大,从而触及到整个现代社会的困境和问题。

在荒诞的外表下,《变形记》揭示的是卡夫卡对于“孤独”与“异化”的深刻思考。

萨姆沙的命运正是现代人的命运:被社会所抛弃,成为无家可归的存在。

这种孤独和异化不仅仅是个体的困境,更是整个社会的困境。

再者,《变形记》作为一部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其影响力远远超出了文学领域。

它对后来的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等领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例如,萨姆沙的命运与存在主义哲学中的“荒谬”概念不谋而合;同时,它也启发了人们对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和个体价值的重新思考。

综上所述,《变形记》不仅是一部文学经典,更是一部现代社会的启示录。

它通过卡夫卡的独特视角和笔触,展现了现代人面临的异化和孤独问题,并启示我们去思考如何摆脱这种困境,重新找回人的价值和意义。

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主题论文

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主题论文

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主题论文摘要:卡夫卡用《变形记》以荒诞的手法为我们全面展现了现实世界中的各种异化状态,并在字句间对其进行了强烈的讽刺和批判。

这种人从主体变成被主宰的精神客体的异化,充满痛苦、焦虑和压力的生存状态和孤独苦闷的心理状态真实地存在于社会中。

这是卡夫卡为我们呈现的真实世界,值得我们警醒和反思。

一、异化的构想来源《变形记》讲述了一个人性异化的故事。

天天辛苦工作的推销员格里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无法说话,却仍然拥有人类的思维和思想。

公司代表毫不留情的离开,家人也对他忽视、厌恶。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格里高在自责和愧疚中死去,而格里高的死让他的家人松了一口气,决定出去郊游,迎接新的生活。

在卡夫卡的笔下,《变形记》里的人物与人性已发生了异化。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劳动异化理论,20世纪以来,在资本主义社会黑暗的现实中,工人劳动者在资本家的压榨与剥削下,劳动由过去的愉悦变成了迫于生计的重压,由主动劳作变为被动的动作重复。

马克思在《资本论》阐述到:“物对人的统治,死的劳动对活的劳动的统治,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

物质与利益开始凌驾于人们的身心之上,成为支配人的主体,人们则在这种异化中由主体变为精神的客体。

人们的内心开始变得焦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利益变得冷漠,最终导致了人性的异化、自我的丧失。

卡夫卡拒绝接受这个世界及其价值体系,便试图用这个荒诞的故事反映真实世界,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变形记》中的异化有着多个层次和内涵。

二、异化的具体形式及其内涵《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一书中说到:“这部小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写人变成甲虫。

”格里高由人变虫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异化的过程,并且包含了各种异化的具体形式。

1.人自身的异化。

《变形记》开篇就以存在主义的方式描写了格里高变成了大甲虫的生理变形。

卡夫卡“甲虫”这一意象的选择和塑造是意味深长的,象征了普通人在社会中受到现实的束缚和沉重的负担,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因而发生了自我异化。

解读卡夫卡《变形记》的异化现象

解读卡夫卡《变形记》的异化现象

解读卡夫卡《变形记》的异化现象《变形记》作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之作,也是卡夫卡也被公认为现代派的鼻祖的重要作品之一,对后来的现代主义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可以说二战后的欧洲兴起的“荒诞派戏剧”、法国的“新小说”和美国的“黑色幽默”小说都受到了卡夫卡的启发。

《变形记》是卡夫卡的短篇小说代表作之一,在西方现代小说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以叔本华、尼采、柏格森等为代表的诸多先驱的思想学说汇聚成西方非理性主义思潮,它将人的心理情绪、欲望本能冲动和主观感受当作人的核心,由此认识“真正的人性”。

卡夫卡在少年时期就对尼采、达尔文、斯宾诺的著作发生过浓厚兴趣,中国老庄哲学对其影响不小。

卡夫卡在审视现实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悲哀绝望的情绪,换句话讲,在悲哀的情绪流露中,完成对人和现实的审视。

一、表现人的异化西方工业文明的到来,导致“人”生存环境的异化,生存状态的“恶化”,人蜕化为“非人”。

卡夫卡的长篇小说《城堡》中的城堡就是人类异化的生存环境,《变形记》中萨姆沙所不能迈出的卧室,同样也是人类异化的生存环境,变成甲壳虫的萨姆沙“有的只是无数细小的腿,它们一刻不停地向四面八方挥动,而他自己都完全无法控制”。

人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人在生活的重负之下必然异化。

所以,当“大家相信他有什么地方不太妙”准备弄开门时,“他觉得自己又重新进入人类的圈子”。

“重新进入人类的圈子”,这只是一厢情愿,这不独因为他已变成甲壳虫,更因为残酷的现实使他如此。

现实就是一张“床”,格里高尔·萨姆沙想“冒一切危险来实现离床”,这个希望是“极渺茫的”。

现实对人的束缚太紧,压抑太重,人永远只是现实的奴隶,永远在现实的魔网中异化,因而人的异化具有普遍性。

君不见,小说中那位“经受了漫长的一生中所有最厉害的打击”的老妈子居然失去对弱者的怜悯,“她兴致一来就这样无聊地滋扰”萨姆沙,将个人对痛苦暂时忘却的瞬间愉悦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

二、表现人际关系的异化人的异化必须导致人际关系的异化。

分析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

分析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

分析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摘要:弗兰茨·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用荒诞的叙事手法,描写了主人公格里高尔突然变成一只巨大的甲虫后被家人和社会抛弃的故事,从中展现了在资本主义社会冷漠的金钱关系下人被异化的现实。

作者用独特的手法揭示现代人自我内心的生存危机,进一步启发我们为破解异化寻求新的出路。

关键词: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一、卡夫卡与变形记(一)创作背景1883年,卡夫卡出生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一个犹太人家庭。

卡夫卡生活时期,国家内外矛盾尖锐,物欲横流,底层人在资本中挣扎,社会动荡不安。

卡夫卡的父亲靠自己的努力建立家业,掌握家庭经济命脉,拥有家庭的绝对话语权,所以他的性格专横、偏执,对卡夫卡极为严格苛责。

母亲是一位家庭妇女,照顾卡夫卡的日常起居,但无法为他的人格塑造提供指引。

在卡夫卡的印象里,父亲是暴躁且不近人情的,在其控制下的生活孤独压抑,所以他的性格变得极其内向、自卑、敏感。

卡夫卡热爱文学和戏剧,但是只能从事银行职员的工作维持生计,他感受到无法在社会中实现自我,反而要受到剥削压榨,精神痛苦但无法逃离这样麻木僵硬的生活。

在卡夫卡眼里,自我的发展、与家庭的关系、在社会中的地位,各方面的压力都是巨大无比的,因此他将才情倾泻于《变形记》中,可以说《变形记》是卡夫卡内心自我体验的夸张和变形的写照。

(二)内容简介卡夫卡运用荒诞、抽象、夸张的手法写出《变形记》,描写主人公格里高尔在生活的重压下变成巨大的甲虫后被家人和社会抛弃的悲惨故事,反映了他对人自我、人与家庭、人与社会各种关系的思考。

全书可以大概分为三个部分:1.主人公格里高尔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甲虫,虽然对身体的变化感到不知所措,但他仍心系着手头的工作,与此同时,平时与主人公关系和睦的家人对此现象感到惊恐不安。

2.格里高尔接受变成了甲虫的现实,虽然改变了生活习性,但他还拥有人类的意识,密切关心家庭成员的生活。

但是无法挣钱养家的他逐渐被家人视为累赘,家人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担心变成排斥。

探究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现象

探究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现象

韩社侠探究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异化现象内容摘要:在资本主义社会,在机器生产和生存竞争的高压下,人已化为非人,人的本性失落,甚至走向反面,人接受不了现实世界,现实世界也容纳不了人。

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变成甲虫,也是一种象征,象征人的异化,人性的异化,人际关系的异化。

变异是荒诞的,但荒诞却不荒谬,荒诞之下真实地映射着社会对人的挤压和扭曲,深刻而尖锐地表现了社会与人之间一种可怕的“异化”关系。

关键词:变形荒诞真实异化本指主体在一定的发展阶段,分裂出其对立面,变成外在的异己力量。

在很多文学作品中,作者借助于异己这个话题,来反映社会现实。

如:在蒲松龄之作《促织》中,成名之子作为人的时候没有价值,魂化为蟋蟀却让这个山穷水尽的倒霉人家否极泰来。

蟋蟀原是玩物,却主宰了人的命运。

蒲松龄是在无意间隐约触及到了“人被异化”的问题。

而几百年后,对艺术表现形式积极创新的文学流派———西方现代派文学,自十九世纪末一出现,就表现出强烈的反传统精神,它全面否定了传统的文学审美价值,希求构建全新的文学审美体系,卡夫卡是西方现代派文学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家。

通过“变形”的手法,他的作品企图规避现实表面,表现十九世纪西方现代文明掩盖的种种弊端给人们带来的各种心灵创痛,表现众多的个体的异化状态。

《变形记》是其短篇小说的代表作。

在卡夫卡的《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迫于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一夜之间突兀地变成了一只大甲虫,最后被“心爱的”家人摒弃。

在黑屋子里自生自灭。

与蒲松龄不同的是,卡夫卡是有意识地使用“变形”的手法,集中深刻地揭示现代社会中人被全面地扭曲和严重的异化现象,以及由之产生的精神创伤和变态心理,悲观绝望的情绪和虚无主义的思想。

一.奇异的哀歌探究《变形记》的“异化”,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社会人际关系的异化《变形记》中的主人公格里高尔一夜之间突兀地变成了一只大甲虫,探究人变虫的深度原因,就是社会环境的恶劣和劳动本身的机械、繁重。

《变形记》中异化现象探析

《变形记》中异化现象探析

《变形记》中异化现象探析《变形记》是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经典作品之一。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通过描述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的异化过程,展示了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道德价值的沦丧。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变形记》中的异化现象进行探析。

一、人与社会的异化在《变形记》中,格里高尔·萨姆沙原本是一个勤奋工作的推销员,然而,他因为替公司垫款而背上沉重的经济负担。

加上家庭生活中的种种困境,如他与家人之间的矛盾、对母亲的花销依赖等,使他的精神压力日益加重。

最终,他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只甲虫,由此开始了他与社会的异化过程。

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他的社会角色和人际关系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他不再是家里的经济支柱,而成为了一个无用的负担。

他的家人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从最初的惊恐、同情到最后的冷漠、厌恶。

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异化,凸显出现代社会中道德价值的沦丧和人际关系的冷漠。

二、人与自我异化除了与社会异化外,格里高尔还经历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异化——与自我异化。

当他变成甲虫后,他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和理智,开始逐渐与自己的动物本能融合。

他不再有自我意识和自主行动的能力,而是成为了一只受本能驱使的甲虫。

这种与自我异化的过程,使格里高尔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

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工作、挣钱,也无法再满足家人的期望。

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最终在孤独和绝望中死去。

这种人与自我异化的现象,反映了现代社会中人们被物质利益所驱使,失去了自我意识和自主行动的能力。

三、人与自然异化在《变形记》中,格里高尔的异化现象还体现在他与自然关系的异化上。

当他变成甲虫后,他的生活环境也发生了变化。

他被限制在卧室里,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自由行动。

他的生活空间变得狭窄、封闭,这种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反映了现代社会中人们被限制在有限的生活空间内,失去了与自然接触的机会。

同时,格里高尔的异化也使他成为了自然的敌人。

他被家人驱赶出卧室,最终在孤独和绝望中死去。

卡夫卡对异化的理解

卡夫卡对异化的理解

卡夫卡对异化的理解引言弗朗茨·卡夫卡(Franz Kafka)是20世纪最重要的德语作家之一,他的作品以其独特的风格和主题而闻名。

卡夫卡的作品深刻地探索了现代社会中个体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以及个人在现代世界中所面临的困境。

其中,他对异化(Alienation)这一概念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独到的见解。

什么是异化?异化是指个体与社会、环境或自身之间产生隔阂和疏离感的现象。

在现代社会中,由于种种因素,人们越来越容易感到自己与周围世界脱节、孤立甚至无助。

这种隔离感和疏离感导致了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紧张和失衡。

卡夫卡对异化的描绘卡夫卡通过其小说中细腻而恐怖的叙事方式,将个体置于一个充满异化和无助的世界中。

社会异化在卡夫卡的作品中,社会异化是一种常见的主题。

他描绘了一个官僚主义的社会机构,个体在其中被剥夺了自由和尊严。

例如,在《审判》中,主人公约瑟夫·凯(Joseph K.)面对一个不公正而荒谬的法庭系统,感到自己被迷失其中,无法理解和改变。

这种对个体权利的侵犯和对正义的扭曲使得约瑟夫·凯陷入了无助和绝望的境地。

自然异化除了社会异化,卡夫卡还描绘了个体与自然之间的隔阂。

在他的作品中,自然常常被描绘为一个无情且不可理解的力量。

例如,在《变形记》中,主人公葛雷格·萨姆萨(Gregor Samsa)突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昆虫。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葛雷格与家人、社会和自身都产生了隔离感和疏离感。

他无法适应这个新身份,并最终被家人所遗弃。

自我异化在卡夫卡的作品中,个体与自我之间也存在着一种异化的关系。

他描绘了一个个体内部的分裂和矛盾,使人们感到自己无法真正理解和掌控自己。

例如,在《城堡》中,主人公卡尔·罗斯曼(Karl Roßmann)试图进入一个神秘而庞大的城堡,但却被城堡的规则和守卫所拒之门外。

这个故事象征着个体对于自身命运的困惑和无助。

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主题之我见

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主题之我见

卡夫卡《变形记》异化主题之我见变形记是西方现代主义流派中体现主义旳代表作。

全文通过小人物格里高尔变成巨大甲虫后人性旳异化,最后导致其死亡旳荒诞情节,由此发生旳家庭关系与人与人之间关系旳畸变,揭示了人与人之间赤裸裸旳金钱关系,格里高尔旳变形折射出西方现代人在另一层面上旳生存状态:人们带着面具扮演种种角色,互相企求理解却又各自把内心深深隐藏。

这种人与人之间旳隔阂和由隔阂导致旳孤单,正是人与人之间互相视为异类旳异化状态。

所谓异化,原是德国古典哲学旳术语,其意是指主体在一定旳发展阶段,分裂出其对立面,变成外在旳异己旳力量。

简而言之,就是人成为了非人,将人变成物,使人掌握不了自己旳命运。

卡夫卡赋予变形后旳格里高尔甲虫旳外形和生活习性,却剥夺了他飞翔旳能力。

飞翔能力使甲虫在觅食、求偶、避敌、扩散等方面拥有极大旳优势。

但格里高尔变形后旳甲虫却不具有飞翔旳能力,只能爬行,这使他无法规避来自人类旳伤害和袭击,曾被爸爸扔来旳苹果砸成了重伤。

人类常以飞翔作为自由旳象征,变形后旳他不能获取飞翔旳能力表白他处在不自由旳生存状态。

这一差别性旳赋予也阐明,尽管格里高尔已被逐出人旳世界,他也无法进入甲虫旳世界,他不仅在形体上与甲虫有差别,更重要旳是他还保存了人旳思维、情感和心理,无法从心理上认同自己甲虫旳身份。

因此,无论在人旳世界还是在甲虫旳世界,格里高尔都是异类,他在哪里都找不到自己旳归属。

变形后旳格里高尔仍然保持着人旳心灵世界和温情。

变形后,他一方面想到“用忍耐和极度旳体谅来协助家人克服目前旳状况给他们导致旳不以便”。

为了不吓到妹妹,每次妹妹进房间时他总是把丑陋旳躯体藏在沙发底下,甚至为了父母旳面子,不肯白天在窗户附近露面。

面对厄运和冷酷,他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旳痛楚,正如此前从没有考虑自己旳辛苦同样;他目前紧张旳仍然是他旳家人旳生活,“爸爸身体虽然还算强健,但已经老了,”“母亲患有气喘病,在家里走动都很困难”,“妹妹还只是个十七岁旳孩子”,只要想到这一切旳安静、舒服与满足都要恐怖旳宣布结束,他就羞赧自责、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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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化的人群绝望的生存——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内容摘要]:卡夫卡在小说中以怪诞的笔法为人们展开了一个离奇诡异的世界,以小说的形式对现代人的异化现象进行了剖析和探讨,本文依据其文本探讨了卡夫卡小说世界中人的生存异化现象的种种形态,通过危机四伏的生存、物质对人的异化、社会对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异化、个人自我异化等方面的分析努力对卡夫卡笔下的异化主题做出较系统的探析。

[关键词]:卡夫卡;生存;异化卡夫卡生活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这是一个“焦虑的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从物质上毁灭了欧洲而且从精神上动摇了西方传统理性主义的文化大厦。

对理性的怀疑,对传统道德文化的失落,对大规模战争的恐惧,对经济危机的焦虑,对现代生产中人的异化的担忧,这一切汇合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流荡涤着昔日的一切,倾斜了人们所有的观念、信仰、思考和结论,“欧美社会的现实矛盾使现代西方人动摇了传统的真、善、美的观念,动摇了宗教信仰,对人类的本性产生了怀疑,对未来的命运与前途深感悲观和焦虑。

”[1]现代人的焦虑感、孤独感、隔离感、恐惧感,是社会科学家们包括作家们思考的主题和源泉。

“上帝死了”“打倒偶像”“一切价值重估”等口号影响了深深影响了一大批现代主义作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改变了“人是以理性为主的生物”等传统观念,其对潜意识、本能的肯定对现代主义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处于这一文化转型期的现代主义作家而言,文化批判、对人的异化的表现、对人的心灵的探索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卡夫卡(1883——1924)一生时间基本上都居住在布拉格,当时的布拉格属于奥匈帝国(19l8年瓦解),奥匈帝国生产方式上已经资本主义化了,但政治上却实行君主立宪。

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经济在现代科学技术的支持下如一只硕大无比的怪兽,既使人兴奋激动又吞噬着无辜的一切,物质极大的丰盛了,人的自由度却降低了,人们在精神上的异化则加深了。

而君主立宪的国家政权对外侵略扩张,对内奉行高压统治。

奥匈帝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参与者,在大战中无数的生命殒落,人们的生命前所未有的脆弱,这使人们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生命的稳定感和安全感被破坏了。

内部的强权高压统治,与所有专制制度一样强调对权威的无条件服从,在思想启蒙运动中已经觉醒的个体的人在强大的政权机器面前感到渺小无比,生命的尊严遭到践踏,个体的生存和发展受到束缚,精神和肉体遭到摧残。

卡夫卡的家庭生活对他的个人性格及写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在贫寒中白手起家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坚强、健康、食欲旺盛,声音洪亮、能言善辩、高人一筹、坚忍不拔、沉着镇定、通晓人情世故,有某种豪爽的气度”,[2]这是一个强有力的父亲,对子女极为严厉,常常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于子女,粗暴地干涉子女的生活,从不肯设身处地为子女着想,他对卡夫卡的行为总是满腹狐疑、冷嘲热讽。

与强壮自信的父亲相比,卡夫卡则更多地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神经过敏、多愁善感的性格,从小就是个“听话、顺从,文静、内向”[3]的乖孩子,父亲粗线条的教育方式想将卡夫卡培养成一个强壮、勇敢的年轻人,事实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卡夫卡在父亲的训斥下形成了优柔寡断、自暴自弃的性格,他的个性遭到了扼杀,他的自信被彻底地粉碎了,正如他在日记中所写,就我的经历而言,学校和家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扼杀我的个性,??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从来不能从我的个性中得到某些好处,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持久的自信心。

”[4]作为对父亲的反抗,从中学开始,便开始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来往,游离于社交圈子之外,转而专注于人的心灵和灵魂。

在社会与个人生活中,卡夫卡面对的是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社会与人、人与人之间关系异化的世界),并对这种异化有切肤之痛,这使异化成为其小说创作中最重要的主题。

他在小说中所敞开的异化世界是一个令人恐慌、不安而绝望的世界。

他通过令人窒息的富于力度的语言,触及到了新的真实,把人类生存环境的悲剧性展示在世人面前,他的小说与现实相差甚远,是虚拟的,极端的,他把平和的现实撕开,展示出它狰狞的一面。

人类的生存是悲惨的,绝望的,充满异化的,而毁灭则是无意义的、不可抗拒的。

危机四伏的生存。

作为生物,生存是一切活动的基础,是第一位的,然而,卡夫卡以他怪诞的小说放大了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是这个世界中,生存时时受到威胁,这种威胁来自每一个角落,甚至来自主体内心,而死亡则随时随地吞噬着人们,在朝不保夕的恐慌状态下,人们又如何享受生命,如何实现自我? 《在流放地》勤务兵因为值勤时睡着了,没有在每小时打钟的时候向上尉的门口敬礼被判处死,却连辩护的机会也没有。

《判决》中乔治·本德曼因为父亲的判决而投河自尽。

《诉讼》中约瑟夫·k不知为何被捕了,四处求告申辩无门,在一年后的一个夜晚,被两个穿大衣的人带到城郊一个荒凉的采石场象一条狗一样被处死了,《地洞》中“我”辛苦建立了庞大的地洞以躲避天敌的侵袭,寻求生命的安全感,这里有完美的伪装,有完善的防御设施,有四通八达的通道,有充足的食物,有随时可以逃生的出口。

然而,死亡的阴影从未离去。

因为那些“我”.从未见过的、甚至传说都无法描述的生物,“我”一直生活在对死亡的恐慌中,并在恐慌的驱使下徒劳地将食物反复疏散又集中,对地洞不停地改造,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恐慌万分,它虽然暂时还活着却永远无法享受生命。

这种生存的焦灼感、忧患感在卡夫卡的小说中比比皆是,表现了一战后西方人普遍的对安全感的缺失。

卡夫卡的小说世界中更多的是己生存状态的异化。

在社会发展的初始阶段如古希腊,人的发展是自然的,多元的,关注于人本身的,而当社会日趋复杂,物质日渐丰富时,人受到外界的挤压逐渐失去了人本身,正如马克思所说“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5]尤其是在工业革命后,社会分工更趋细化,“物的世界”空前丰富,而“人的世界”更趋狭小。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异化便不可避免的成为工业社会的一个突出问题。

卡夫卡不是一个社会学家,而是一个小说家,他在小说世界里以人类扭曲的生存形象表现了对“人的异化”的观察和忧虑,以及对那些使人成为受屈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所有关系的抨击。

物质对人的异化。

人的本性本在于他是什么而不是他有什么。

然而,人类创造了物质,却被他所创造的东西异化,成为了物质所折磨、所否定的东西。

《地洞》中地洞本为保护“我”而存在,“我”拥有地洞,然而为守护地洞,“我”却沦为地洞的附属,以地洞为生活的中心不停地奔波,“我”依赖于地洞,“要是长时间离开地洞,我会感到受惩罚似的难以忍受”。

[6]为了地洞的安全,我不停的改造地洞,在地洞里到处巡视,听到一点点可能破坏地洞宁静的声音,便发疯一般四处探寻,为了确信地洞入口的安全,“我”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洞口的附近观察,甚至在地洞面临威胁的时候“为了我的地洞着想不顾一切地朝他的喉咙扑过去”。

地洞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已属于它了。

金钱物质世界的最高代表,它使人能买到任何东西,善和恶、亲情与爱情都可以买到,人的价值可以金钱标价,拥有金钱越多,人的外化生命就越大,而人的异化便越多,《变形记》格里高尔·萨姆沙是一位旅行推销员,为了偿还父亲欠老板的债,为了赡养父母抚育妹妹,他以不寻常的热情投入工作,长年累月到处奔波,低劣的伙食,没有朋友,起早贪黑,一切都为了将那些亮晃晃圆滚滚的银币放在家人的面前,可以说他是成功的,他得到了银币,得到了家人的爱戴,他的外化的生命得到了表现,而他的自我却在日渐萎缩,只剩下仅有的一项:做木工活儿,工作不是他自身的要求而是对他本人的压迫和否定,在这种强制劳动中,他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他的肉体受到折磨,精神受到摧残,他已沦为金钱的奴隶。

然而,一天早晨醒来,格里高尔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失去了上班挣钱的资格,没有了金钱的支撑,他的价值贬为零,进而变为负数,连他深爱着的父母和一向亲近的妹妹,都把他视为可恶的累赘,以憎恨的目光把他视为怪物,粗暴地对待他,格里高尔终于在伤痛与饥饿中死去了,他的家人却感觉到了“新鲜空气中的一丝暖意”[7],三个人轻松地到效外闲逛并憧憬着摆脱“负担”后的美好生活。

社会对人的异化。

人结成整体的社会后,社会给个体的人以安全感,但社会力量又在有形无形中制约着人,人在强大的社会面前显得渺小无力,微不足道,个性尽失,这就是社会对人的异化。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尤其是现代经济带来的巨大冲击,分工更加日益细化,社会管理机构更趋庞大、复杂,在越发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单个的人更显得无比渺小,甚至成为微不足道的存在,“机构”成为了人的所有者和支配者,沉迷于其中的人对“机构”奉以东教般的崇拜,处于它的淫威下的被它压得粉碎。

在《在流放地》中勤务兵在不负责任的官僚手中如猪狗般任人宰割,因对上级不够尊敬而获罪(甚至这一罪名亦只是上尉的一面之辞),被判在经过十二个小时的折磨后痛苦地死去。

身为统治机构一员的军官则以宗教的热情将机构奉为“十全十美”的,将其作为上帝般顶礼膜拜,但是新任的司令官带来了新的机构,军官在新机构面前无所适从,终被排除于新机构之外,一切对抗都无济于事,最终成为旧机构的殉葬品。

《城堡》中城堡作为权力的象征远不可及其权威又无处不在,在k刚刚进入村子时,他便受到城堡的盘问,他的一切行动都在城堡的控制,两个城堡派来的助手如影附形般跟随在他的左右:城堡以它的庞大复杂和神秘得到了人们的崇拜,它的一切决定都认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无比正确的,虽然对于是否需要土地测量员,这个庞大的机构从未有一个准确的说明。

k想进入城堡始终不能如愿,连面见办公厅主任克拉姆老爷都无法做到,他采取各种手段以获得在村子的定居权,始终得不到批准,在强大的城堡统治下的一个小村子里,k如一颗尘埃作着无谓的挣扎。

《诉讼》中个体的人即使是无辜的人,一旦被法律机器卷进诉讼中,就终身无法摆脱,法院一经对某人提出起诉它就坚信这个被告有罪,如果要消除这种信念,那真是困难万分,粮食商人布洛克为自己的案子申诉了五年,中间换了几个律师,但递到法院去的抗辩书全部变成了一堆废纸,他被弄得倾家荡产,本人也有些神经质;约瑟夫·k本来坚信自己的清白,但在复杂的法律诉讼过程中处处碰壁,精神上受到巨大压力并逐渐扭曲,虽然并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负罪感却越来越强烈,最后竟真的相信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顺从地被两个陌生人处死了。

人与人的关系的异化。

在与自然界的长期对抗中,为了生存和发展,人们自然地结合为集体,相互信赖,相互依存,集体社会的发展历史形成了人类的群体性,其中最突出的莫过于亲情,它构成了人们之间最为重要的联系纽带。

然而,本应相依为命的家人站在了对立的两边,《判决》中乔治与他的父亲每天在公司见面,一起用餐,晚上坐在共同的起坐室里各看各的报纸,却从没有也无法进行沟通,因隔膜而失去了亲情,甚至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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