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老海棠树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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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海棠树读后感
篇一:读《老海棠树》有感
《老海棠树》是一篇感人至深的散文,读罢让人的灵魂随着文字一起颤动。我觉得最让人触动的是上面的一段文学。这一段写得很真、很实,让读者的心思和史铁生一起引起心灵的共振。从文章中,我感到了作者对祖母无限的思念、对祖母无限的忏悔。也看到了作者对自己无限的自责,也都随着文字流露于纸张之上。
但在我的印象里,奶奶的目光慢慢地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离开我,在窗上老海棠树的影子那儿停留一下,继续离开,离开一切声响甚至一切有形,飘进黑夜,飘过星光,飘向无可慰藉的迷茫与空荒......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荫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篇二:海棠树下的思念——史铁生《老海棠树》的阅读赏析
海棠树下的思念与痛悔--史铁生《老海棠树》的阅读赏析史铁生的这篇文章带给我的感受,并不汹涌,没有强烈的震撼,很安静渗透至我的骨髓,但却刻画极深,或许,今生都不会忘却。在这些朴素的文字中间,贯穿的却是抹不去的情。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因奶奶一生一世都
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在史铁生的心中,奶奶的形象已与这可老海棠树融为了一体,奶奶便是这棵老海棠的化身。曾记得,儿时天真烂漫,史铁生总是要爬到海棠树上,舒适的躺在那两条粗壮弯曲的枝丫上。每每,奶奶总要到海棠树下叫他。他坐在树丫上,而奶奶站在树下向他望着。年幼的史铁生当时并不明白,其实奶奶也希望可以像他一样,站在他的位置上,看他可以看到的风景。还记得,一年四季,奶奶总是不停地忙碌着:春天,在满树繁花的老海棠树下,正在糊纸袋的勤劳的奶奶;夏天,在那枝繁叶茂的老海棠树下一针一线认真缝补的奶奶;落叶纷纷的秋天,那不愿我帮忙既打扫院子又自觉打扫街道的弯腰驼背的奶奶;冬天,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屋檐的晚上,在灯下努力识字读报的奶奶。年少时的史铁生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这般劳累自己,问道“有我爸妈养着您,您干嘛这么累啊?”长大后,史铁生才明白她不是为挣钱,而是为的劳动,希望能有一份工作,“得跟上时代”。可是真正理解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就算看懂了您就有文化了?”一句或许是无心的话彻底粉碎了奶奶的梦,仍记得她当时的神情。知道自己伤害到奶奶的史铁生一声声地呼唤她:“奶奶。”‘奶奶’‘奶奶’不安,急于求得奶奶的原谅,近乎哀求的呼喊终于让奶奶抬起了头。如此的伤害到一个爱我关心我的人,“他的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这是怎样的一份宽容与爱啊!
当时的错误已无法再弥补,因为天上又多了一个星星。作者的娓娓道
来,是让我们明白:老人渴望跟上时代,而不愿被时光抛弃;同时老人希望对亲人、对社会更有用,而不愿成为累赘;所以我们关爱老人,比赡养更重要的,是体惜他们的心境,不让他们感到失落,不让他们感到被时光抛弃;提醒我们对老人,不仅要献出关爱,更要让他们感觉到,他们对我们很重要;我们无法给老人更多的时光,但可以帮助老人们减缓对时光脚步的恐惧。在当今老年社会的今天,品读作者的这篇文章,更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篇三:海棠树里的张望
海棠树里的张望
作者:史铁生
来源:《视野》2006年第20期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奶奶在树下喊:“下来,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待在上头不下来了?”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用弹弓向四处射击,甚至在那儿写作业,书包挂在房檐上。“饭也在上头吃吗?”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树桠,一个海底捞月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是花香,是蜂鸣,春风拂面,是沾衣不染海棠的花雨。奶奶常独自呆愣,
目光渐渐迷茫,渐渐空荒,透过老海棠树浓密的枝叶,不知所望。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就又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垠的天空。
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菜,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拉——刷拉——”院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已经腰弯背驼。“刷拉刷拉”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我说:“可谁能看得见?”奶奶说:“不能那样,人家看不看得见是人家的事,我得自觉。”这样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闲着。
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
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么呢?她想着她未必不能有一天自食其力。所有冬天,所有的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奶奶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我写过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奶奶举着
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就回答:“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什么帽子?”
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
但在我的印象里,奶奶的目光慢慢地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离开我,在窗上老海棠树的影子那儿停留一下,继续离开,离开一切声响甚至一切有形,飘进黑夜,飘过星光,飘向无可慰藉的迷茫与空荒……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