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疆域及古今地名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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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国国疆疆域域及及古古今今地地名名对对照照
楚国地图
楚国疆域扩张最广大时,东临大海,西抵巴蜀,南近两广,北及陕南。
楚国的都城和水陆交通情况
南方的楚国,春秋时已为大国,与齐、晋抗衡。入战国后,更东灭越国,伸展其国力于东海。又东北灭鲁,疆上开拓至于泗上。苏秦所谓楚地北有汾陉 ③。汾陉在今河南临颖县,盖已深入于中原了。楚国的土地诚极扩张,和其北诸侯封国间的往来,仍不外以前们有的几条道路。通过方城、邑塞的大道,依旧为南北的通途;西北与秦国的交往,还是以经过武关一路为便捷。楚国此时又以郇阳为塞,郇阳在今陕西旬阳县。盖西北一路在未入武关之前,即可溯汉水而上,以至秦岭以南各处。楚既灭越,其东地遂不时为齐所觊觎 ④。东地或称东国,其地当近于齐国 ⑤。
虽近于齐国,却非指鲁国而言。因孟尝君之父田婴所受封的薛邑,固仍在鲁国之南。故所谓东地或东国,当为泗水中游及其以北沂、沐二水所流经之地。或以之置之泗水中游以南 ⑥,似稍失之。这里既为齐、楚两国争执的所在,则其间的南北道路尚不至有所断绝。至于彭城之南的道路,虽少见于记载,当亦不至断绝难通。尤其是春申君受封之后,江东与中原的联系,恐不会竟至漠漠无闻也。
不过也有两条东西道路难免于荒芜。其一是由原来陈国附近通向东方的道路。这本是辕涛涂向齐桓公推荐的道路,期望齐桓公召陵会盟后,由这条道路回齐国去。还在春秋时,楚已灭陈,夷为诸县。由于其地当楚夏之交,能通鱼盐之货 ①,已发展成为经济都会,不过既在楚夏之交,应是具有南北的作用,至于东西交往,似少见于记载。另外一条道路,是在江北淮南,就是春秋时吴、楚交兵经常往来的道路。楚、越亦尝交兵,似未遵循这条道路 ②。后来楚为秦所逼,自郢迁都于陈,又复迁于矩阳,最后迁于寿春。钜阳在今安徽阜阳市北。寿春在今安徽寿县。郢既不为都,则由故吴地西行,去郢者当不会很多。战国末叶,黄歇以楚相之尊,获封为春申君。春申君以吴国故墟为已封邑,稍后就封于吴而行相事 ③。这就使春申君封邑与楚国新都寿春之间的交通有了新的发展。不过所行的道路仍应是当年吴、楚间的道路的东段,而不是另外的新建。可是如《鄂君启节》所说的,鄂君之时,楚已迁都于寿春,这个新都仍以郢相称。鄂君赴郢,并非越过邑塞,而是溯汉水上行,出方城之外,然后东南行至郢 ①。若非鄂君还有他故,需要绕道,当是黾塞险峻,艰于跋涉。 楚国在这几条道路外,也曾经开辟过新路,庄 王滇池就是由新开辟的新路前往的。滇池在今云南昆明市南,为当时徼外地。庄 西南之行,《史记·西南夷传》说是“将兵循江上,略巴、蜀、黔中以西”。这里的“蜀”字是衍文 ②。《汉书·西南夷传》引用这句话,也只说是“略巴、黔中以西”。滇池诚在巴的西南,庄 此行却并非就经过巴地。巴楚并立,虽历有年所,其间难免了无交恶。楚曾于江上设杆关,其地在今四川奉节县 ③。这座关隘的设置虽说是拒蜀,实则巴也在被拒之列。庄 何能越巴而远至于滇池?按黔中为楚国所设的新郡。《史记·楚世家》所谓“秦复拔我巫黔中郡”是也。秦因楚旧,仍置此郡 ④,秦郡治所在今湖南沅陵县西 ⑤,当系因楚国的旧制。不论庄 西南行道出何途,皆不能既经巴而又经黔中。巴非楚土,若不能取道其国,则显然是由黔中前往的。黔中郡治所若在沅陵,乃是濒于沅水。是庄 西南行井非循长江而上,而是循沅水而行。按《鄂君启节》所载,鄂君曾循水道到过资、沅、澧诸水,是今湘西诸水皆已通航,庄 由沅水西南行,并不是不可能的。由于庄 归途受阻,因复返而王滇国,这条道路所经过的地方就难以备知了。 根据《鄂君启节》所示,楚人对于江南北水道,多已利用通航。前文曾说到鄂君赴郢,是溯汉水而上,再出于方城之外。鄂君还远溯资、沅、澧诸水。按洞庭之南,以湘水最为大川,鄂君亦曾溯湘水而上,至于阳。阳据说在今广西全州东北,盖已近于湘水源头。然而最值得注意的,则是由鄂东下,对于长江水道交通的开发。吴头楚尾之间,江水浩瀚,自来是
难于泛舟通航的。春秋时,吴、楚构兵多在淮水流域,正是这样的缘故。鄂君所居的鄂,正是现在湖北鄂城县。鄂君曾沿江而下,到过彭和松阳。彭据说在今安徽望江县,松阳在今安徽枞阳县,皆在长江的沿岸①。如所说果确,己可证明当时足以克服吴头楚尾艰于通行的水道。
关于水道交通的开发和利用,固不仅楚人得有成效,就是秦国也多所致力,尤其是对于楚国的用兵,更是费尽心机。自春秋以来,秦、楚交兵,率取武关一途。至于战国,诸侯封国间的情形时有变化,于是旧道之外,也增添了新途。其中就有对于两国水道交通的运用。苏秦说楚王,曾经指出:“秦必起两军:一军出武关,一军下黔中。若此,则鄢郢动矣”②。如前所说,黔中乃在沅江流域,为湖南西北部③。秦军如何下黔中?苏秦没有说清楚。张仪说楚王时,就说得十分具体。张仪说:“秦西有巴蜀,方船积栗,起于汶山,循江而下,至郢三千里。舫船载卒,一舫载五十人,与三月之粮,下水而浮,一日行三百余里,里数虽多,不费马汗之劳,不至十日而距关。关惊,则从竟陵以东尽城守矣。黔中、巫郡非王之有已。秦举甲出之武关,南面而攻,则北地绝”①。出巴蜀一途虽较武关为悬远,但很易达到关,所以对楚国的威胁也最大。这是秦取巴蜀以后的新变化,也是战国初期秦、楚两国都所未能料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