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诸马军阀研究综述

二、 !" 世纪 8" 年代的研究
改革开放之后， 由于各方面的拨乱反正， 史学研究 收稿日期： !""( = ,! = !9
作者简介： 梁俊涛 （,9$9 = ） ， 男， 河南商丘人， 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近代中国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 向为近现代西北区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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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方面比较严肃， 一般均依据档案和文献资料， 因此 可信性较强。再加上这本书 在 史 实 和 人 物 的 分 析 方 面， 力求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 实事求是地进行分 析， 因此所作的许多评价还是比较公允的。 论文方面， 江源的 《马家军阀事业的奠基人— — —马 麒》 （ 《青海社会科学》 一文分 & 个方面论 !"#$ 年第 % 期） 述了马麒的一生， 他认为马麒的一生不仅对马家军阀 的形成、 发展有重要作用， 而且对近代青海社会也产生 过一定的影响。吴忠礼的 《甘宁青回族军阀述略》 （ 《宁 夏大学学报》 对甘宁青回族军阀的总体 !"#$ 年第 & 期） 情况作了论述。吴忠礼、 刘钦斌等的 《论西北回族军阀 产生的 社 会 历 史 条 件》 （ 《宁 夏 社 会 科 学》 !"## 年 第 & 期） 一文， 认为清代回族人民的基本历史要求及清政府 对回族政策的演变是西北回族军阀产生的重要社会历 史条件。此外， 《 马麒经营青海面面观》 （ 《青海民族学 院学报》 一文对马麒统治青海时期社会 !"## 年第 ’ 期） 的许多方面作了论述。宁文在 《马福祥与近代回民教 育》 （ 《宁夏社会科学通讯》 一文中论述 !"#& 年第 & 期） 了马福祥发展回民教育的情况。刘继云在 《宁夏三马 政权始末》 （ 《宁夏社会科学》 一文对宁 !"#( 年第 ! 期） 马的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作了论述。马安良家族在国民 军进入西北之前势力特别大， 然而对这一家族的研究 却寥寥无几。赵颂尧在 《马安良其人与民初的甘肃政 争》 （ 《西北民族学院学报》 一文中对马 !"#" 年第 $ 期） 安良与民初甘肃政争的情况作了论述， 某种程度上弥 补了这方面的不足。
一、 改革开放前的研究
改革开放之前对诸马军阀的研究， 由于政治方面 的原因， 几乎付之阙如。但是甘肃、 宁夏、 青海等省区 在 ,9(9 年后编辑的文史资料选辑， 刊载了许多当事人 关于诸马军阀的回忆文章， 这些文章资料翔实， 保存了 不少有价值的资料。尽管有些回忆文章的作者有种种 顾虑， 所记所写与事实可能有出入， 但总的来说， 成绩 还是主要的。除此之外， 关于诸马军阀的学术研究国 内基本上没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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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社会科学 %& ’ ( ’ )*+ ’ ， !""# .&/01+ ./023/24 03 %035601 72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北诸马军阀是近现代西北地区的一支 重 要 力 量， 他们在民国时期长期统治青海、 宁夏和甘肃的部分 地区， 因而加强对他们的研究很有必要。然而长期以 来这方面的研究并未引起研究者的足够重视， 只是近 几年才有所改观。总结以前的研究成果， 发现其中的 不足， 并展望未来的研究前景， 笔者觉得十分有必要。 但是限于笔者学识， 再加上资料占有上可能有遗漏， 拙 文肯定有许多不足， 还请方家和读者指正。
三、 $) 世纪 ") 年代以来的研究
研究诸马军阀的文章明显多了起来， ") 年代以来， 研究的视角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这一时期出版的著作 不仅数量多， 而且学术性也较强， 另外在资料建设方面 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年， 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 了 《马仲英在新疆》 ， 与此同时 《甘肃文史资料》 第 !* 辑、 《马鸿逵史料专辑》 和 《马鸿宾史料专 $! 辑分别辑录了 辑》 《 ，宁夏文史资料》 第 !& 辑也 辑 录 了 《马 鸿 宾 史 料 专辑》 。 高屹的 《蒋 介 石 与 西 北 四 马》 （警 官 教 育 出 版 社 一书记述了西北诸马军阀势力形成发展的历史及 !""’） 蒋介石与其相互关系的史实。这是专门研究诸马与蒋 介石关系的第一本书。和駐、 胡迅雷的 《马鸿宾传》 （华 文出版社 !""(） 由于作者长期关注马鸿宾这一人物， 在 资料的占有上， 应该是比较全面的， 作者对马鸿宾的一 生经历作了比较详细和客观的记述， 对传主的评论也 较为公允。吴忠礼等人合著的 《西北五马》 （ 河南人民 出版社 !""’） ， 对西北五马统治时期的历史都作了较为 认真的梳理， 所作的评述也较为公允。马福祥是西北 诸马的奠基人物， 并且晚年官运亨通， 然而长期以来未 得到应有的重视， 丁明俊的 《马福祥传》 （ 宁夏人民出版
社 $))!） 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对马福祥的评价也较为 实事求是。许宪隆的 《诸马军阀集团与西北穆斯林社 会》 （ 宁夏人民出版社 $))!） ， 这本书比较注重理论分 析， 其研究主线是 “现代化进程和西北回族历史， 即从 现代化促进社会转型的角度， 重新审视民国时期西北 诸马集团这个利益群体在西北穆斯林社会演进过程中 的特殊作用。 ” 而这种研究的视角正是以往的研究者所 注意不够的。文斐编的 《我所知道的马步 芳 家 族》 和 《我所知道的马鸿逵家族》 （ 中国文史出版社 $))&） ， 资 料翔实， 内容大多为撰稿人亲历、 亲见、 亲闻， 反映了自 清末至新中国成立前夕马氏家族在政治、 经济、 文教等 方面的活动， 对于读者了解马步芳家族和马鸿逵家族， 了解青海和宁夏的近现代史都有很大的帮助。刘进的 《中心与边缘— — —国民党政权与甘宁青社会》 （ 天津古 籍出版社 $))&） 是研究西北诸马军阀较为有特色的一 本书， 该书以中央与地方的关系为主线， 既分析了国民 党政权在甘宁青地区确立统治地位的过程， 同时也分 析了甘宁青地方大员 （主要是诸马势力） 应对中央的举 措； 该书作者查阅了民国时期的大量档案和政府公报， 同时也参考了一些未出版的硕博士论文， 因此得出的 结论就很容易让人信服。 ") 年代以来期刊上发表的关于诸马军阀的论文共 其中很多是通俗性的人物传记， 这些文章对人 &) 多篇， 们较多地了解诸马军阀的历史不无帮助。但是这些论 文更多的是从猎奇和批判的角度写的， 因此学术价值 不大。纯学术性的研究诸马的论文中， 既有对诸马军 阀进行总体研究的， 也有对具体某一人物进行研究的。 （一） 总体研究 关于诸马军阀与抗战。刘景华在 《抗战时期的西 北诸马》 （ 《青海社会科学》 一文中， 论述 !""% 年第 ! 期） 了诸马在抗日战争中的表现， 认为在中华民族处在危 难的关键时刻， 诸马留在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行列 中， 而没 有 倒 向 投 敌 卖 国 的 一 边。王 伏 平、 勉琳娜在 《西北回族对抗日战争的贡献》 （ 《回族研究》西北回族在抗日战争中的贡 献。丁明俊的 《日本在西北建立 “回回国” 阴谋的失败 — — —兼论宁马绥西抗战》 （ 《回族研究》 !""% 年第 ’ 期） 认为， 当时主政宁夏的国民党回族将领马鸿逵、 马鸿宾 虽有反共反人民的一面， 但在全国抗日高潮推动下， 在 国难当头、 民族矛盾上升的情况下， 率领宁夏回、 汉、 蒙 古各族将士出兵绥西， 有力地抵抗了日军的西进， 同时 粉碎了日本侵 略 者 企 图 在 西 北 建 立 伪 “回 回 国” 的阴 谋， 其抗日行动得到了国共两党的认可。 关于诸马与中央政府的关系。高屹在 《蒋介石政 府与 “西北四马” 》 （ 《战略与管理》 一文 !""& 年第 & 期） 中认为， 蒋介石与西北诸马的关系是一种松散的政治 联盟式的关系。 “在这种关系中， 蒋马之间有斗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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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控制和反控制， 又有安抚和输诚。 ” 赵晓燕在 《西安 事变后的宁、 青、 新地方实力派》 （ 《青海师范大学学报》 一文中分析了西安事变后宁青新地方 !""# 年第 $ 期） 实力派对这一突发事件的态度。作者认为马步芳当时 和西路军斗争正酣， 自顾不暇， 除在口头上对蒋多次表 示效忠外， 没有采取具体的行动， 而马鸿逵当时的处境 是张杨与中央军对他都有威胁， 得罪哪一方都不好受， 只好静观其变。 关于诸马军阀的形成原因、 特点、 现代化、 历史地 位等。杜达山的 《 “西北四马” 军阀割据形成的社会原 因探析》 （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 一文， 分 !""% 年第 & 期） 析了 “西北四马” 军阀割据的社会原因。王劲、 苏培新 的 《试论西北诸马军阀的几个特点》 （ 《兰州大学学报》 一文， 对西北诸马的特点提出了自己的 !""& 年第 $ 期） 见解。许宪隆的 《对军阀体制下甘宁青早期现代化进 程的再审视 （上、 下） 》 （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 年第 # 期， 一文对甘宁青早期现代化进程提出 ’((’ 年第 ! 期） 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 晚发外生型的西北甘宁青早 期现代化 ， 是回族军阀在主流社会推动下的非自觉行 为， 他们在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而积极的导向作 用， 但由于回族军阀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近代教育， 其自 身的封建传统因素成为导致甘宁青地区现代化夭折的 主要原 因。霍 维 洮 在 《西 北 回 族 军 阀 论 略 （上、 下） 》 （ 《宁夏大学学报 》 长文 ’((( 年第 ’ 期， ’((! 年第 & 期） 中对西北回族军阀的形成与各方面的关系以及西北回 族军阀的历史地位等都作 了 较 为 深 刻 的 论 述。他 认 为， 西北回族军阀作为清代西北回族反清运动演变的 结果， 曲折地体现了回族社会的历史要求， 与这一民族 社会紧密结合， 标志着西北 回 族 社 会 发 展 的 新 阶 段。 同时， 它处于多民族社会环境和近代化过程之中， 作出 了适应环境和时代需要的各种努力， 因而协调了各种 社会关系， 但它终不能从民族运动向社会变革转化而 败亡。康民在 《冯玉祥与西北诸马结盟始末》 （ 《西北史 地》 一文中论述了冯玉祥与西北诸马结 !""$ 年第 ! 期） 盟的过程， 以及最后的破裂， 指出双方结盟对扩大彼此 的实力， 都起了很大的作用。许宪隆、 韦甜的 《论辛亥 革命前后西北诸马军阀角色转换》 （ 《民族研究》 ’((’ 年 第 ’ 期） ， 认为民国初年以后盘踞西北的诸马经过数次 政治变脸， 基本上实现了他们的政治目标， 到马鸿逵、 马步芳掌管青海、 宁夏和甘肃政局时， 西北回族军阀从 内容到形式、 从政治到军事乃至统治方略， 都已经发生 了实质性的转变。他们掌握的武装已经演变为新式的 现代军队， 牢牢掌握着民国时期整个西北社会的军政 权柄。刘东社在 《 “四马拒孙” 之役新论 （上、 下） 》 （ 《陕 西教育学院学报》 一文中认为南京政 ’((% 年第 !、 ’ 期） 府命孙部屯垦青海之动机， 主要是为了削弱冯玉祥势 力以迅速收束察事， 却并非蓄谋要挑起孙马大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