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恩不是《西游记》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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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不是《西游记》的作者

作者:李安纲

山西大学学报:哲社版 1995年12期

提要本文从吴承恩个人经历、所创作的诗文及前人误解的事实等方面论证,认为吴承恩不是小说《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是一位儒生,尽管能诗文、善杂记,但没有接触过玄门释宗,没有学过佛、修过道。四十五岁以前热衷科举,四十五岁以后著《禹鼎志》,从其诗文及文友诗文记载中看,从未说过写小说之事。从《西游记研究资料》所选录的吴承恩诗文看,吴承恩对金丹学、佛学等方面的了解与小说《西游记》有很大差异。鲁迅、胡适等学术前贤认为小说《西游记》作者是吴承恩,其依据是《淮贤文目》,本文认为文目当为文章或文集的辑目,而不是书目,《西游记》收入《淮贤文目》之中,并未收入《淮人书目》之中,收入文目之中的《西游记》,可能是一篇游记类的文章,而不是小说《西游记》。

明代《西游记》的刊本上,并未署作者之名。清初汪象旭《西游证道书》始署撰人为元初长春真人丘处机,其后陈士斌的《西游真诠》、张书绅《新说西游记》、刘一明《西游原旨》和张含章《通易西游正旨》等均从之。本世纪20年代,由鲁迅、胡适等学者推定,其作者为淮安吴承恩。于是,解放后,国内出版的《西游记》均署名为吴承恩。然而,吴承恩的出现太突然了,而且铁证几乎等于零,难免招致非议。尽管如此,却也由于缺乏铁证,大家只好沉默。不过,科学的态度应该是实事求是,宁缺无滥。果真吴承恩不是作者,我们宁可署以无名氏,也不该让他冒名顶替。因为吴承恩的问题,是影响《西游记》研究走向深入的关键问题,这块绊脚石不踢开,《西游记》的主题也永远突不破“滑稽”二字,因为吴承恩“善谐谑”。

诗言志,歌永言。言为心声,文如其人。有什么样的思想,才会创作什么样的作品,孟子的“以意逆志”,就倡导的是这种思想。那么,百回本《西游记》的思想境界,吴承恩能否达到和拥有呢?他具不具备创作《西游记》的时间和条件呢?他被定为《西游记》的作者,其证据是否充分呢?好在他留下了使鲁迅抱有极大希望的《射阳存稿》,还有同时人与他的交往,可以让我们对他有个起码的了解。

一吴承恩没有创作《西游记》

吴承恩字汝忠,号射阳山人,淮安山阳人。约生于明孝宗弘治十三年(1500),卒于万历十年(1582),享年83岁。45岁中岁贡,61岁任长兴县丞,67岁辞官归田,寿终。

最早记载吴承恩的是张雄飞《古本西厢记序》:“又余所雅游者谢湖袁君、丹崖杨君、射陂朱君、射阳吴君……一时交往皆好古知音之士。”这里的朱君是朱曰藩,吴君即吴承恩,“好古知音”是他们的共同特点,谓其崇尚古风而精通音律。

其次,是为吴承恩词选和存稿作序的陈文烛。他的《花草新编序》云:“此亡友吴汝忠词选也。……忆守淮安,汝忠罢长兴丞,家居在委巷中,与不佞莫逆,时造其庐而访焉。曾出订是编而幸传于世,汝忠托之不朽矣。汝忠讳承恩,号射阳居士,海内操染翰家无不知淮有汝忠者。……汝忠工制义,博极群书……长兴徐子与者,嘉隆间才子也。一见汝忠,即为投合,把臂论心,意在千古。过淮访之,谓汝忠高士,当悬榻待之。而吾三人谈竹素之业,娓娓不厌,夜分乃罢。汝忠舐笔和墨,间作山水人物,观者以为通神佳手。弱冠以后,绝不落笔。家四壁立,所藏名画法书颇多。……其诗又出入六朝三唐,而词尤妙绝,江湖宝之。”可见,陈文烛守淮安时,吴承恩已辞官归田,二人成为莫逆之交,常有来往,无所不谈。当时从长兴来的,与吴承恩关系极为密切的“前七子”中的诗人徐子与,加上陈、吴二人,畅谈到深夜,内容是“竹素”书籍。吴善长于画山水人物。家中藏书多是名家字画碑帖等;又能诗作文,最妙的是词,为天下传诵。而唯一流传世间的是他的《花草新编》词选,而他也可以借此而千古流芳了。

其中,陈文烛又作了一篇《吴射阳先生存稿叙》,记与吴承恩、徐子与二人,“呼酒韩侯祠内,酒酣论文论诗不倦也,汝忠谓文自六经后,惟汉魏为近古;诗自三百篇后,惟唐人为近古。……徐先生与余深韪其言。今观汝忠之作……《明堂》一赋,铿然金石;至于书、记、碑、叙之文,虽不拟古何人,班孟坚、柳子厚之遗也;诗词虽不拟古何人,李太白、辛幼安之遗也。”可见,吴氏对于诗、文、词、赋,都有所研究与专长。其中的书、记、碑、叙,属于文章之类。据明徐师曾所撰《文体明辨·诗文》,则书为“以议论笔之”,是议论文;记为“纪事之文”,是记传文;碑为铭刻之文,又称铭,主于叙事;叙为“叙事理次第有序”,又称序。

吴承恩死后七年,即万历十七年己丑(1589),他的同家晚生吴国荣作了一篇《射阳先生存稿跋》,云:“射阳先生髫龄,即以文鸣于淮,投刺造庐乞言问字者

恒相属。……归田来,益以诗文自娱。十余年,以寿终。奈绝世无继,手泽随亡。呜呼伤哉!昔人谓生前富贵,死后文章。先生所值,一何奇也!文福难兼齐,而造物忌多取,信矣。”他与“张子以衷,蔡子世卿,皆辱先生忘年交者,相与校焉”。可知,作者与吴承恩为忘年交,肯定是知音熟人,对他十分了解。承恩是“以文呜”,其名声只在“言”和“字”,老年也只是“以诗文自娱”。死后,文章均散失,没有什么影响。好在有他的表孙丘汝洪,整理搜集了他的手稿,由吴国荣等三人校勘付梓。

在吴承恩死后四十来年的天启年间,宁祖舜等人编修《淮安府志》。其中《近代文苑》云:“吴承恩,性敏而多慧,博极群书,为诗文下笔立成,清雅流丽,有秦少游之风。复善谐剧,所著杂记几种,名震一时。数奇,竟以明经授县贰。未久,耻折腰,遂拂袖而归。放浪诗酒,卒。有文集存于家,丘少司徒汇而刻之。”这里说他聪明、多读、能诗文、喜谐谑,写过几种杂记,有名声。所谓“杂记”,是记述杂事的一种文体。《史通·杂述》云:“史氏流别,其流十焉,八曰杂记。祖台之《志怪》,干宝《搜神记》、刘义庆《幽明录》、刘敬叔《异苑》,此之谓杂记者也。”祖台之的《志怪》、干宝的《搜神记》、刘义庆的《幽明录》、刘敬叔的《异苑》,都是记载鬼神怪异故事的,属志怪小说一类。吴承恩的“杂记”,就是他写的志怪小说《禹鼎志》。

由上援引和分析,可以知道,吴承恩是一位儒生,郁郁不得志。尽管能诗文,善杂记,但没有接触过玄门释宗,没有学过佛、修过道。家中所藏书,也多是书画法帖,没有佛、道之书,更不要说他读过《道藏》了。据他自撰的《禹鼎志序》,他所爱的只是“牛奇章、段柯古辈所著传记”,即所谓的“野稗言”。牛奇章是牛僧儒,唐文宗时曾为相,喜作传奇,撰《玄怪录》,已佚。据《太平广记》所录三十余篇,多为志怪故事。段柯古是段成式,著有《酉阳杂俎》,著录仙佛人鬼、奇闻异事。吴承恩不单喜欢这些著作,而且一直想亲自写一部这样的书以同他们抗衡。那部《禹鼎志》,就是这一冲动的结晶。观其一生,他的朋友、亲戚和晚生,都不曾知道他写过什么《西游记》。

金圣叹《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回评·楔子》云:“古人著书,每每若干年布想,若干年储才,又复若干年点窜,而后得脱于稿,裒然成为一书也。”这三个“若干年”,恐怕也该有十五到二十年之久吧。有些人,终生只著了一部书,却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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