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主持语言表达 独白口播和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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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独白口播和对话
柴璠
可以将广播电视节目播音主持语言表达语体大概分为三个大类:独白口播、对话和配音。本次讲义只涉及独白口播和对话。
如果从语言样态来讲,播音员主持人所做的工作,基本上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常见的所谓“独白式口播”,有人认为这就是播音员的活;另外一种是“对话”,有人说这是主持人的工作。“对话”这个词是语言学的一个基本概念,在广播电视中更多地把被称之为“谈话“。中国传媒大学的张颂老师把播音主持的语言分为四个基本的样式:第一种叫宣读式,比如在电视新闻中宣读一些上级下发的法规、通知等非常正式的文体;第二种是讲解式,经常用在专题片的配音当中;第三种是特别流行的谈话式;第四种是朗诵式,在电视中更多地用在大型的晚会上。
第一部分对话
一、科学的传播意识
无论是主持文艺节目,还是新闻节目(在国外,基本上就是娱乐和新闻,但在我国,还有社教类节目等),都会出现大量的“谈话”语体。“谈话”这种类型的语体有很多即兴的内容,即兴的内容一多起来,所谓的播音主持语言的表达技巧的重要性就退到第二位,此时更多地强调的是语言的素质,当然,这种即兴的语言与平时的谈话有很多的区别,最主要的区别是大众传媒语境的不同。因此科学的传播意识就很重要。科学的传播意识包含以上内容:
1、强烈的表达愿望:专业的表达愿望与人际表达愿望的最大区别在于善于激发愿望;表达愿望来源于在专业上、生活中的广泛积累。在传媒过程中,传播最基础的心理基点或心理底线叫强烈的表达愿望。在早期,播音员被叫做“肉喇叭”或“话筒架子”。如果缺乏强烈的表达愿望,播音员或主持人就很可能变成这些东西。另外,缺乏强烈的表达愿望的结果还体现为其他的很多现象。比如说我去年参与一些现场娱乐的节目,觉得那些小有名气的主持人有点悲哀,因为那些主持人身上充满娱乐的因素,从发型、化妆到服装。当然我比较关注语言,他们语言突出的特点是,语速快、莫名其妙的跳跃、不计听众或观众的心理反应、完全处于一种对语言的肆意玩弄,根本不理会语言本身的规律和语言的特点,这种现象在娱乐资讯播报类的节目中比较常见;还有一类是娱乐脱口秀的节目主持人,我发现他们主持时的高潮状态是装出来的,而不是发自内心的东西,有一点在哗众取宠。这些语言现象背后其实是一种强烈的主体缺失,也就是这些主持人只考虑到现在流行什么,大家爱看什么。我认为,大家要做一个科学的切切实实的受众调查,看看受众喜欢什么语言样态。其实上面所说的语言表达方式不一定受老百姓的喜欢。但由于受到媒体的自我炒作,于是就捧出了这么一个类型的表达方式,并自认为它很流行,于是其他人就跟着学。其实只要是
跟着学,去模仿,就势必会导致独立思考的丧失,这就是主体缺失。它背后实际上是意味着没有强烈的自我表达愿望。
当然,有很多人说自己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法做到有强烈的表达愿望。但从学术的角度或职业的角度,生活在传播的环境当中,播音员、主持人必须“带着镣铐跳舞,你就必须承受镣铐的重量”。职业和非职业的区别在于强烈的表达愿望不是自发的。比如你看到一部特别好的电影,当你从电影院出来时碰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你会跟他滔滔不绝地讲电影,来表达你的愿望,这就是一种强烈的表达愿望,而且它是基于真实的刺激。可是在播音员主持人的工作中,这种真实的刺激是很少的或根本没有。当主持人与拿到的稿件或选题之间、当主持人与嘉宾之间,有一种场上的不协调,相互之间没有搭界,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促动主持人或播音员会产生一种自发的高潮或强烈的表达愿望。此时,职业与非职业的区别就在于,职业的主持人能够调动自己的情绪。有一个着名的节目主持人为了在主持节目时呈现出一种非常高涨的状态,每当他开始面对镜头之前,都要在后台或候播的时候运动一下,比如蹦蹦高,把自己蹦得呼吸带喘,然后站在镜头前就出现一种高昂的状态。这就是职业的主持人在调动自己的情绪的技巧。
2、合作的原则,这是对话技巧的理性基础。当播音员主持人有强烈的表达愿望之后,就要进入谈话阶段。无论是和搭档的谈话,还是和嘉宾、采访对象的谈话,无论处于什么样的节目环境当中,只要当主持人在镜头中与别人进行一对一或一对多的谈话的时候,播音员主持人就必须具备合作的精神。合作的原则是语言学上的专业术语,合作的原则有四方面的标准:数量的准则、质量的准则、相关的准则和方式的准则。数量的准则是大家在录节目时是最有切身体会的,具体表现就是节目的时长。我一直在参与谈话节目的策划,在做谈话节目时有一个心得,就是像导演一样最怕前期录像过长。假如规定的时长只有40分钟,结果主持人碰到一个特别健谈的嘉宾。他们俩谈了三个小时。这样节目的后期就没法做了。这就违背了谈话的最基本原则——数量原则。这一点尤其是在广播电视的谈话节目,包括晚会。导演基本上会达成一个共识,假如晚会时长是60分钟,前期录像就是“撑死”也不能超过80分钟,这样才能确保整个程序的流动是完整的。对于谈话节目来说,更是这样。“谈话”节目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气”,气会产生一种心理的影响,气会对语境产生影响。关于质量原则,简单举一个例子。我们经常会说这个节目不好看,为什么呢很可能是因为主持人和嘉宾不处于一个对话级别上,或没有对话权,也就是两人说话的质量有太参差不齐。质量不同的语言是碰撞不出火花的,碰撞不出火花的东西是很难吸引人的,因为它不鲜活。相关的准则也可以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说明,比如我问一个同事,“吃饭了吗”对方说,“不行,我得上去拿把伞”。这是一个对话或话轮,这轮话就违背了相关原则。我问的“吃饭了吗”相关的回答应该是“没吃”、“不吃”、“我吃了”等和吃有关系的内容,但他说我要上去拿把伞,这是不相关的。关于方式的准则,我觉得对于播音主持人来说,特别是有稿的播音员主持人,当初次步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导演很少能给他们很大的权力。他们此时拿到的要么是完整的文案,要么是详细的提纲。有稿的东西,或有腹稿的东西,对于
主持人或播音员来说,内容并不重要,因为内容先前已经确定,这时候重要的是方式。要懂得把有稿播音当作一种艺术来处理,这里面包括语气、节奏、停顿、重音的运用等。
有对话色彩的任何节目形态好看或有第一感官的吸引力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画面或画面所附带的声音信息对观众进行了特殊的刺激,具有一定的锐度。对于有锐度的谈话节目,其实都是在违背以上四个基本准则上做文章的。只有在这个情况下才会使主持人或播音员的语言脱离常轨,才能使他们的语言显得“非常(规)”或“非典(型)”。现在收视或收听的心态都比较浮躁,对于常轨的东西,经常会感到厌烦。在谈话中经常要打破合作性原则来凸显语言的锐度。这种打破会有两种现实,一种是无意的,另一种是预设的。无意的又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基于长期的积累,灵光一现地说出让主持人自己也感到为之惊讶的话;还有一种情况是犯错误,由于生活经验或知识的积累不足。预设也有两点,第一点是身份感的预设。在没有稿件,只有提纲的情况下,就必须用身份感来定调子。每当节目主持人接到一个采访任务的时候,无论是新闻事件的采访还是人物的采访,首先要考虑的都是自己要如何去面对自己的采访对象。此时播音员主持人常有一个狭义的备稿,就是如何面对稿件;当然,还有一个广义的备稿,就是平时要进行个人的自我修为,个人修为就是要学会宽容,要和谐,要有责任感,特别是广播电视的节目主持人,要有节目意识,其中核心问题是责任问题。预设的第二点是具体的语言预设。有一位谈话节目的女主持人曾经问一个女演员嘉宾。主持人问到,“你的第一次婚姻是失败的,你对这个失败有什么看法”这个问题中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语言预设,第二句话是在预设前提下的提问。如果预设是错误的,那么问题就会成为一个伪问题。所谓伪问题就是没有问的必要。果不其然,那位女嘉宾说,“我从来没有认为第一次婚姻是失败的呀。”有的时候,我们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们会认为生活中是有常识的,或我们会用自己的生活经验去套所有的一切,这是经验主义。尽管经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经验是会骗人的。这句话就是这样,主持人认为,离婚就是失败。但这只是个人观点。主持人用一个经验性的、孤立的、比较固定的东西来作为语言的前提,这几乎都会是错误的,就会产生一个伪问题,因此提问题时尽量不用语言的预设。提问时要么做一个具体的闭合式的问题,“是与不是“,要么就问一个开放性的问题,来捕捉采访对象的原生态的东西。假设主持人主持的是一档新闻评论性的谈话节目,而且肩负着主题先行的任务和使命,主持人就势必会用到一个提问前提,因为这是一个套,主持人必须通过这个套来引导嘉宾,来引导电视机前的受众,不让嘉宾或受众进行开放性思维,而是让嘉宾在这个套里走,这就要避免常识性的错误。如果没有预设的话语前提,会用两类问题来提问,一类是闭合性问题,一类是开放性问题,开放性的问题很简单,比如说“您给我讲讲第一次演戏时的心理过程”这类问题。在问这些问题时一定要注意到问题的质量。比如有一次我去采访北京大学的着名教授孔庆东,孔庆东住的地方离北大有点远,但他天天骑自行车上班。我对这个事情比较感兴趣。因为,第一,他不是一个哗众取宠的人,又是一个名教授,不缺钱,为什么要骑破自行车上班第二,作为一个学者,为什么不关注效率效率对于很忙的人来说,特别重要,骑自行车就没有开车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