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思潮下历史研究_碎片化_倾向探析_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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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思潮下历史研究“碎片化”倾向探析

王雪

(山东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发展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摘要】随着后现代史学的发展,传统历史学“宏大叙事”方式受到了冲击和挑战,史学研究“微观化”渐成大势,

却导致断裂历史的“碎片化”现象滋长,引起学界争议不断。文章通过探索后现代史学思潮影响下“宏大叙事”危机和面临的挑战,分析后现代史学“微观化”研究视角的发生发展,梳理史学“碎片化”现象和方家论争,希冀运用后现代史学合理科学的研究方法,避免由于割裂历史导致难以对历史进行重建和复原,推动史学研究与时俱进。【关键词】后现代史学;宏大叙事;微观化;碎片化中图分类号:K0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004(2014)03-0056-05

近年来史学界“碎片化”研究倾向引起了不少学者的关注,特别是《近代史研究》杂志在2012年的第4期和第5期专门开设了“中国近代史研究中的‘碎片化’问题笔谈”专栏,吸引了众多史学工作者参与讨论。两期杂志涉及的13篇文章中,近一半以上并不认同这种“碎片化”研究倾向,主张重建宏大叙事的总体史观,防止“碎片化”导致的史学整体学脉断裂。不少学者也提到或指出:“近二三十年间,在后现代史学的冲击下,宏大叙事的历史,备受质疑,微观史却独领风骚。”[1]二战之后,随着后现代主义的兴起,新的史学观念和理论给传统史学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种主张非理性、文本化、倡多元和去中心化的新史学,向传统的“大写历史”发起了尖锐的冲击,有学者称之为“后现代主义的理论如此,人类的历史,应是遭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2]337。

后现代主义起源于世界大势波澜激荡的20世纪60年代,一部分学者开始对启蒙运动以来的科学主义、实证主义、理性主义进行反思和抨击。70年代后,在学术文化等各个领域兴起了广泛的“后现代主义思潮”,史学是后现代主义攻击的最后堡垒。在此思潮涌动下,后现代史家不再注重兰克学派的“据实直书”、年鉴学派的“整体叙史”,而是追求史学文本化,主张反映“当代社会四分五裂、无中心、不确定但又激动人心、转瞬即逝的场景”[3]9;不再追求宏大、整体、全面叙事,而是把研究注意力集中于“微观化”的史学研究上,强调史学多样性、史家主观性和研究对象独立性。在史界风潮和全球多样化大势的影响

收稿日期:2013-07-31

作者简介:王雪(1989-),女,山东东营人,硕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Vol.33No.3

2014年5月第33卷第3期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May.2014

下,史学研究逐渐转向一个个断裂的、独立的“碎片化”现象,这无疑背驰了“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中国经典史家们的初衷,引起了传统学者的警惕。本文将从历史学宏大叙事的危机、后现代史学的“微观化”视角和“碎片化”与“微观化”三部分探讨后现代史学“碎片化”倾向,不揣浅陋,不当之处,恳请方家指正。

一、历史学宏大叙事的危机

“通常情况下,‘历史’以一种‘宏大叙事’的方式履行其文化导向功能”[4]15。纵观近两个世纪世界史学发展,19世纪初伴随自然科学兴起,历史学的研究更加注重理性和科学,由此兰克史学崛起;20世纪后,全球化浪潮席卷,两次世界大战的惨烈使人们走向质疑“西方中心论”和“科学万能论”,进而导致兰克史学走向衰落。年鉴学派顺势而起,强调人类社会各个领域的整体性叙述蔚为壮观。然而,当年鉴学派在60年代达到高潮时,伴随世界范围民主化浪潮对传统的反思,尊重多元化的倾向日益明显,后现代主义应运而生,“这种后现代的批判包含有非常之重要的有效论点,它指出了单一的历史观是不可取代的,历史不仅是被连续性而且也是被各种断裂所标志着的”[5]。

回首国内史学界,中国古代历史也多强调历史的通贯整体性,“疏通知远,《书》教也”,以求达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史家治学终极理想。直到现代,黄仁宇的“大历史观”依旧老生常谈,他主张的“将宏观及放宽视野这一观念引入到中国历史研究里去”,在历经激烈争辩后亦逐渐被人们认可和接受。“自1949年政权鼎新以来,中国史学在意识形态的引领下转型为阶级斗争的宏大叙事,史学完全成为政治的婢女”,改革开放后,“社会史异军突起”,“微观史逐成为主流”[1]。大约90年代,后现代主义在大陆传播开来,产生了一批介绍后现代主义理论的著作,如王岳川《后现代主义文化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盛宁《人文困惑与反思: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批判》(三联书店1997年版)等,国内学界自觉不自觉地偏离传统宏大框架的构建。在以社会史为代表的微观史学领域亦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如市民社会、宗族社会研究,甚至是一个村或一份族谱的研究。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海外、港台学者对中国史学的“微观化”处理视角,如史景迁的《王氏之死:大历史背后的小人物命运》《胡若望的疑问》,杨懋春《一个中国村庄:山东台头》等等。

在这种重视“微观”视角的研究导向下,历史学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王学典教授在其《20世纪中国史学评论》中曾提到,“历史学的‘危机’说,绝非危言耸听,而是确确实实存在,并且日益深化。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传统的史学价值观念的危机;二是流行史学体系的危机”[6]。而后现代史学思潮下的历史研究,这种危机也是同样的。自古传统宏大叙事的研究叙述方式已渐渐不再流行并受到重视,相反的,越细小的“碎片”则引起了很多学者的深刻钻研。在探讨史学宏大叙事危机时,笔者认为有两点也不得不提到。其一,众所周知,美国历史不过200多年,西欧历史虽久远但各国交集颇多,并未形成大范围的统一集权以把脉历史进程,故而由于时间的短暂性和空间的分割性,西欧史家专注于有限的年代和既定的区域,因此在研究一贯的通史和整体史时,更易把握和产生研究成果。其二,西方自希腊文明时代尤重理论体系的构建,而史学理论是随着世界形势和社会发展不断进化的,新理论的产生必然抨击旧有之弊,这也不难解释为何近代以来新理论大多由西东渐。因而,基于西方学者研究通史的便利性和史学理论自身的进化性,西方史学在我们通俗认为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更容易贯通的整体史写作上,至近代或许已达到了某种瓶颈,因此,受新史学理论、现代科技进步和全球交往影响的史家便把注意力集中于日常点滴的、不同于传统史学视角的微观史或日常史上,寻求新的课题,倡导史家个体的主动性以挣脱传统的束缚,于是对传统宏大史学的挑战不言自喻。

国内史学界亦是同样,在古代社会,我们借用台湾大学古伟瀛教授提出的“儒家史学”概念理解,这种“儒家史学传统是指传统中国史学或者如学者所言的19世纪以前的‘中国古代史学’而言的”[7],它在支配传统中国史学时,讲求的是大一统、伦理纲常、官方主宰修史、重视精英人物的特征;同时,面对中国朝代更迭频繁、官方少数史家占主流的状况,形成了以二十四史为代表的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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