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沙祠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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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沙
——祠堂篇沧海桑田千秋代花开花落家祠堂
白沙去广州,仅有一江之隔,七八分钟的水路,优越的地理位置加速了白沙的经济发展。走进白沙,随处可见节节拔高的楼盘、拥挤热闹的广告牌、车水马龙的商业街,若不是那青砖老建筑、若不是那镌刻祠堂之上的文字印章,若没有翻开散落民间的零散史料,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充满了商业气息的岭南村落,已有800年的历史。(配图:白沙比较繁华的夜景)由于年代久远,又经历了荒唐年代的“破四旧”,没有谁能说得清开村之初的故事,&&老先生在《五百年的历史之谜》中探究白沙开村年代及其族姓中,曾援引清同治十一年壬申《南海续志》卷廿五“杂录上”上的故事,推知白沙的开村年代大概是南宋理宗赵昀淳祐年间(淳祐元年辛丑至十二年壬子),即1241年至1252年间。
采访册上的记录是这样:麦义先锋庙,白沙西北约,乡人也。宋咸淳间阵亡。其袱逆流归有鸟巢焉!母出汲见之曰:此我儿物,启示剑在,鸟悲鸣去。乡人创庙以祀。剑今埋神庙下。
还有一个记录玄武北帝庙的故事,讲此庙与宋咸淳十年建。(即1274年建)又是合村议事的乡约,奉麦大为村主,牌位奉祀后堂。
从两个故事得到一个比较确切的时间概念,麦义从军而任职至先锋(麦义极有可能参加了南宋末年张振孙、陆秀夫的抗元部队,直至阵亡),最后阵亡与咸淳间(1265-1274)应当与二十至三十岁之间年龄;如果麦义在白沙(时称蓝溪)出生或者幼年随兄麦大奉母到蓝溪开村,由此上溯二十至三十年,据《辞海·中国历史纪年表》,可推知开村时间在1241年至1252年。(配图:关于族谱、乡志或者故事传说的书册、简笔画)
乡中耆老相传,麦姓最先到达白沙,所占地理位置较佳。现在白沙小学西面隔河大少彬的院子至大庙巷对面涌口,先时曾为卖姓所有,只是后世逐渐式微而致产权易主。与麦姓同时的,据说还有温姓,上世纪三十年代仍有其后人居住兰花园附近,只是经历了日寇侵华的历史酷劫,其后人不知所踪。
接着是“南滘杜永思堂”先民,稍后到达的是西北“杜孔安堂”先民,据其族碑记载是难宋理宗赵昀景定四年癸亥(1263年)到达。还有南桥陈、沈、冼,具体到达时间与西北杜孰先孰后不详。“东头杜”在其后;苏姓到达的时间不详,其祖祠在杏花桥北岸凌恵屋东边,然后与东头杜三房厅祖祠紧邻,明末崇祯年间,其先苏巨源与佛山李待问(崇祯户部尚书)、里水陈君济同为南海三大富豪。雄性则在乾隆十八年(1753年)由其先祖熊乐天从增城新塘沙贝村迁来白沙。此外,三丫濠靠东头还有周、何二姓,明万历廿三年大庙铁钟款证明,在此之前已居住于此,现尚有周姓后人在此地居住。
尽管姓氏不同、宗族大小不一,尽管各个宗族的发展各异,尽管日后宗族内部又有了小的分支,但各姓氏的先人们成为白沙最初的居民,形成了白沙最初的姓氏格局。他们世世代代劳作在这里,日出而作;勤勤恳恳耕耘在这里,日落而息。
岭南多祠堂,白沙也不例外。走进白沙,祠堂是绕不开的话题。
据村子的老人介绍,白沙各姓氏宗族都有自己的祠堂,大大小小共&&座,但历经历史的风雨飘摇,只有杜氏大宗祠、潘氏祠堂、陈氏祠堂、陈家祠堂幸存至今。
每一座祠堂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前世今生。
一、杜氏大宗祠
杜氏大宗祠坐西向东,*耳山墙硬山顶,内为抬梁式木架构,原为三进,20世纪50年代第三进被拆,先保留头进、二进及回廊,面积约870平方米。(配图:杜氏大宗祠正门全景)
800年前的南宋末期,杜氏先祖盘天公一路颠簸一路困顿,虽然路阻且羁,虽然前途卜定,他们依旧满怀希望,从中原一路向南,经南雄珠玑巷,最后抵达浔峰洲东南角,落脚生根。(配图:杜氏祠堂杜氏一支来源的碑记图)
拥有盘天公这样赋予远见卓识的先祖是杜氏的幸运,他认定,这是一块极有前途的腹地,与广州一江之隔,作为南海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的广州,经济异常发达,外贸商船的西岗码头就在对岸。彼时的盘天公认为,落脚之地虽然常遭水淹,无田可耕,但正好养鸭,鸭在城中广有销路,只要勤奋劳动,读书明理,子孙后代就必有出头之日。当然,日后的事实也的确证明,盘天公的想法和选择是正确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昔日的芦苇荡,今日的鱼米乡。为了感谢先祖的恩德,经济大有改善的杜氏子孙,赤资白银八百六十余两,于乾隆17年(1752年)建造了新祠堂。根据两块碑文记载,杜氏大宗祠有过三次搬迁,第一次在乾隆17年,从位于三丫濠的旧祠堂搬到新祠堂(地名烧灰基),第二次在乾隆59年,又搬回三丫濠旧址,碑文说年景不顺,听了风水佬胡言,不料搬后更糟,方知上当,于是12年后,又搬回烧灰基,时维嘉庆丙寅年(1807年)。(配图:杜氏大宗祠迁建图)
杜氏先人有着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祠堂名“孔安堂”,即有“得夫子训诲而得安”之意,今天看到的杜氏祠堂,当年是按照学堂规格建造的。一走进杜氏祠堂,就有一种不同于其他祠堂灰暗、压抑的敞亮感,其实原因就在这里——祠堂要做学堂,瓦面要比一般祠堂高出一米。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杜氏宗祠开办孔安家族小学堂。【黄岐街道志】(这之前呢?)祠堂大堂前天阶两旁的厢房,每房可坐学生五六十人。祠堂的后楼,教书先生住在楼上,后楼上下还可以供五个班上课,祠堂辟有花园,天阶种有花木,恬然幽静的环境最适合学堂不过了。那个时候,祠堂花园里还有一棵多人不能合抱的参天红棉树,这树上鸟儿叽叽喳喳,整日不得闲,看它们飞来飞去,一定也把孩子们之乎者也的童音带到了远方。(配图:杜氏大宗祠天阶)
就是在这里,杜氏的先辈们习得知识,明白事理,因为有这种对教育的重视,也就不难解释杜氏宗族里名人辈出的状况,从这里走出了南海县第一任县长杜国彪,走出了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杜棣芬,走出了联邦家私董事长杜泽桦,走出了……
说起祠堂做学堂的事情,就不得不提抗日战争时期白沙小学“迁址”孔安堂的故事。1942年,日本人攻入白沙,看好白沙小学并将其抢占作兵营,学校只得搬回祠堂。村子的宁静被侵略者打破,求知问道的脚步却不会因此而停下。走,上学去!变了的只是上课的地点,变了的只是上学的路线。杜棣芬老人对此事印象深刻,1945年他入小学的时候,刚好赶上祠堂做学校的末班车。那一天,突然全校集中,老师宣布“中国胜利,日本投降!”那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那一天,还是小孩子的他当然不会有太多的感慨,然而这一天,足以令白沙所有人铭记一生。(配图:抗日战争期间做学堂的老照片)
这祠堂听久了夫子的教诲,听惯了孩子们的嬉闹欢笑,一朝不再是学堂,想必心里多少是有些空落落的。可是,这空落又被巨大的喜悦、强烈的自豪感淹没,胜利了,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当时光匆匆走过,每当忆起这一天,应当都是清晰如昨的吧。这一次,学生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