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听文本中的弗兰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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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听文本中的弗兰克的家

电影大师斯皮尔伯格两次荣获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是有史以来全球电影总票房最高的导演之一。应该说斯皮尔伯格的基本叙事和影像主题是战争和人,他以现实结合科技等手段记录了人的存在状态。然而,尽管这位电影巨匠的创作手段和题材多样,但其表达和再现的主题却颇为一致,即他一贯坚守的对人性的关照以及对善与美的追求和向往,《逍遥法外》也不例外。

在《逍遥法外》的影片形式系统中,斯皮尔伯格颇有意味地设置了明暗两条即平行又交织的叙事线索。行骗高手弗兰克冒充代课老师、民航飞行员、儿科医生、律师等行走江湖、招摇撞骗,此番离奇经历构成了影片主线。同时,少年弗兰克由于父母离异而离家出走,家庭的破裂而给他带来打击和伤害;因此其甘冒风险四处行骗以挽救曾经记录了他美好的成长时光和温馨记忆而如今却已破碎的家。这样的心路历程形成了叙事暗线。如果说将这部影片归类为幽默喜剧,不无道理。一翩翩少年撒下弥天大谎,骗过航空公司、医院甚至是FBI,手段简单,过程却复杂离奇,可谓喜剧。然而,斯皮尔伯格却没有沿着这条单行线完成他的视听呈现,相反他却蓄意强调和凸显了少年弗兰克的心理刻画这条暗线,因

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不是一部纯粹意义上的喜剧电影。那么斯皮尔伯格采用这样的视听叙述方式,其寓意何在呢?

有如弗洛伊德,霍兰德将读者从文学作品中得到的快感的源泉,推向无意识愿望与恐惧的转化。《逍遥法外》改编自弗兰克?阿巴内尔的同名自传Catch Me If You Can,斯皮尔伯格在进行二度创作的同时充当了即是读者又是创作者的角色,作为小说文本的解读者,斯皮尔伯格经历了从文本到幻想再到意蕴的过程。

小说中弗兰克并非是家中的独生子,弗兰克的母亲也并非是由于父亲的生意落败而弃他而去,而是由于父亲忙于生意而冷落了母亲,才使母亲选择离开。事实上,当父亲生意真正失败的艰难时刻,母亲却依然回到了父亲的身边照顾父亲。因此,从家庭完整的角度上看,母亲知性重情,父亲在最艰苦的时刻有母亲的陪伴,可以说弗兰克的家庭结局是幸福圆满的。但斯皮尔伯格的二度创作中却使母亲在父亲生意失败时另寻新欢,爱上了父亲的同事,抛家弃子。而父亲在极力挽回男人自尊的苦苦挣扎中却遭遇了不幸。这样弗兰克失去了父亲的同时,也被母亲抛弃。

那么对于弗兰克的家庭这条线索,斯皮尔伯格的二度创作为何要做如此巨大的调整和改动呢?难道只是要在他的视觉语言与叙事构成中更好地体现影片的意义张力?还是其它更深层次的原因?

诺曼-霍兰德(Norman Holland,1927)在其《文学反应动力学》(1968)中运用精神分析的基本原理来分析读者对文学文本做出反应的动力学过程,并提出了一个分析模型。在这个模型中有两个中心点,即幻想和意蕴,在这两个中心点中问的是文本。根据这一模型,读者从文本到幻想、再到意蕴的过程要经过防御机制的作用。那么,就弗兰克家庭变化过程和结局的处理而言,斯皮尔伯格作为小说文本的读者,一定会经历了从文本中了解弗兰克的家庭变化到将这种感知幻化成自身,然后经过深层的思考发现意蕴的整个过程。这也许能解释斯皮尔伯格在创作中对原著做出改动的原因,但这仅仅是一方面,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要经过防御机制的作用。“准确地说,防御机制是自我的一种无意识过程,自我一遇到发自外在世界、本我或超我发出的危险信号便自动地使它进入运行。”在霍兰德看来防御机制包括:压抑作用、否认作用、逆反作用、逆行作用、否定作用、投射作用、摄入作用、与进攻者的认同作用、自残作用及升华作用等等主要防御机制。如果我们把斯皮尔伯格和弗兰克设想为某一媒介文本的两个重要角色的话,那么可以说弗兰克是斯皮尔伯格在他自己的作品里对自身的一个投射。斯皮尔伯格在对影片《逍遥法外》接受采访时曾经表示过他也是来自单亲家庭,他与弗兰克有很多共同之处。斯皮尔伯格的父母离异后他随父亲搬到加利福尼亚,而三个妹妹和母亲留在了亚利桑

那州。同样,在父母离异后,弗兰克也只是同父亲保持联系,而失去了母亲的消息,弗兰克冒险行骗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渴望自己成功以帮助父亲重新赢得尊重,唤回母亲的爱。当护士布兰达的父母在厨房恩爱地哼唱着歌曲时,此时画面中的弗兰克倚在门口,怅然若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往日温暖的家,这画面虽然只停留了数秒,但弗兰克的表情却令人难忘,他似乎在跟着布兰达的父母笑,同时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影片结尾,当联邦探员韩瑞提告诉弗兰克他父亲遭受意外不幸去世的消息后,弗兰克瞬间泪流满面。但他不甘心自己的愿望就这样破灭,他还心存一个希望,那就是要见到母亲。只要母亲还在,家依然是完整的。他从飞机上离奇般地逃走,来到了妈妈的家。夜晚,外面飘着雪花,他把脸贴近玻璃窗,窗子里面也有一张小女孩的脸与他对贴在玻璃上,小女孩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弗兰克像似在敲着玻璃,小女孩无动于衷。此时他们的脸呈现在一个正面的特写镜头中,画面清晰。接着摄影机拉开去,屋子里温暖舒适的灯光下,一个优雅的女人正在读书。镜头再次拉近,他隔窗望着母亲,一边又像似在隔窗抚摸着女孩的脸,眼里噙满了泪水,镜头再次渐近,泪水夺眶而出。他不再逃跑了,他举起双手,请求被捕。

此时,与其说哭泣的是弗兰克,倒不如说流的是斯皮尔伯格的泪。当代美国媒介批评家伯杰在《媒介分析技巧》中

对投射进行了以下描述,投射(projection)即试图否认某种负面或敌视的感情,而将感情转向另外一个人。斯皮尔伯格将自己内心的情绪、欲望和想法投射到弗兰克身上,他从文本到幻想、再到意蕴的过程中,无意识地采用了自我防御机制的策略,利用自我防御机制来对抗本我,以此来保护自己不必去面对内心的痛楚、挣扎以及冲突。同样,弗兰克对完整而温暖的家庭的向往,无论什么情况下,始终坚信人性之善,这也正是霍兰德所说的读者愿望的转化。

然而,对斯皮尔伯格的《逍遥法外》的此番解读是否也会是出于我的自我防御机制策略呢?正如有人干脆说,一切都是投射――你我都整日活在投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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