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俺娘(照片)——著名摄影师焦波作品(震撼人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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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爹俺娘(照片)——著名摄影师焦波作品(震撼人心)

这是一本沉重的书,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俺爹俺娘》是著名摄影家焦波,从给爹娘拍摄的近万余张照片中精选出的作品集,这些照片真实地记录了鲁中山区两个世纪老人几十年间的生活片断,张张深情、段段精彩。这100多幅作品将读者带进了一个真、善、美的世界,编织出一个个游子想念爹娘、思念家乡的图片散文故事,让人们完全陷入了一种感动的浓情之中。可以说,《俺爹俺娘》这部摄影集,是每一个游子都应该带在身边的“情”书。

作者焦波: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图片库艺术总监,南开大学兼职教授。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执委,博学会士。近百次获得国际、国家级、省级摄影比赛奖、新闻奖

娘,一个身高1.41米,体重71斤的弱小女人……她属牛。

爹,长着一双倔犟眼睛的健壮男人……他属兔。

这是我给爹娘拍的第一张合影,那时的爹娘一脸严肃

每次我离家时,总不让娘送,娘也答应不送,但往往到了村头,猛一回头,娘就跟在身后……爷爷一辈子没上过泰山,爹抱着爷爷的画像爬上泰山极顶。

爹说:“往上点儿,再往上点儿,你听见了吗?”

在家乡这条小路上,爹娘共同走了七十多年。爹娘出生在同一个村,一个村东,一个村西,结婚前谁也不认识谁。

家住在村围子的南门外。村围子是清同治6年修的,如今已成断墙残壁。近几年,围子边的人家都到村外向阳坡上盖起了新房,爹娘却舍不得老屋。

这是爹娘共同生活了近70年的小院。娘说,她过门时,院子是“扛着扁担都转不过腚来”的小夹道,几经扩展才成为现在这样子,原先可没这么大。

爹娘结婚那年,爹为娘做了一架纺车,娘摇着它纺了一辈子线。爹说,娘纺的线比买的还结实。

真是“越老越小孩”,看,爹娘笑得多可爱。

按照鲁中山区农民的习俗,爹娘一辈子通腿而眠。

每天窗户一亮,爹娘便起床干活,忙忙活活就是一天。

在田里剜谷苗的老娘,像立在天地之间的一尊雕像。

爹特意挑了两个几斤重的大地瓜,站在玉米架下,让我给他留个影。

爹是木匠,一辈子这样默契合作的场景不少。

要拍一张爹在锛木头的照片,娘走过来,站在那里。“娘,你站在那里不好看”,“那我给他扶着吧!”娘说着,走了过去

娘,还下地吗?”“去!人活着不干活干啥!”这一年,娘已84岁了。

家里盖房,来了三十多个匠人、小工帮忙,娘出出进进,忙着为匠工们备饭

“这是谁啃的西瓜,剩了这么多瓜瓤,扔了多可惜!”爹说着找来切菜刀,削下来再吃掉

秋天,把成熟的葫芦摘下来,中间锯开成为两半,再放到锅里煮一煮,葫芦瓤是一道极好的菜,而葫芦瓢用作盛水的勺,又经济,又比买的铁勺好使

娘说:“俺过门前绞过一次脸,一辈子就‘美容’了那么一回”

娘说:“俺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能穿这样艳红的衣服呢?”“实在好看,实在好看。挺像当年结婚时你穿的那件啊!”爹说

俺赶了一辈子毛驴子,今天也坐坐这“电驴子”。

娘说:“小心点,你小心点嘛。”

娘6岁缠脚,趾甲长成了蜗牛的样子,爹常为她修剪。

爹干活手指上扎了刺,娘戴上老花镜给他挑。扎痛了,爹就嚷嚷:“你这哪里是挑刺,简直是挖坑、刨树跟!”娘还是细声慢语:“老了,眼花了,看不清了。

天怪热的,爹娘关上大门在院子里搓澡。娘给爹搓完脊梁,爹又给娘搓。娘说:“你爹给俺搓背是近些年的事,年轻时他才不干呢!”

娘生病了,爹也成了半个赤脚医生

男在前,女在后,爹在任何时候都是唱“主角”。

对爹的“旨意”,娘言听计从,尽管有时不情愿。

爹对着娘大声吵嚷,看我要拍照片,便坐到暖气包上“闷”起来了,我想,他这样闷着比吵更难受。

娘生爹的气,病倒了,在打吊瓶的那几日,爹又烧水,又做饭,格外勤快

要过春节了,娘的肺气肿病突然发了,住进医院进行抢救,爹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整天打不起精神来。

娘的病稍有好转,爹迫不及待到医院探望,一进门就直抹眼泪。“咱俩结婚 68 年,这可是头一回不在一块儿过年啊 ! ”爹边哭边说。

娘病重了。家里人筹划用旧婚俗的过门仪式来为娘冲病消灾。爹身缠花床单,拉着红绸布,在婶子们的簇拥下一步跨过了放在门槛上的马鞍。他喜滋滋地对娘说:“门槛我迈过去了,马鞍我跨过去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两天后,娘奄奄一息,家人赶快给她穿好寿衣。邻居也赶到我家,围拢在娘的身边,痛苦地为她送行。爹两眼直发愣,呆呆地坐在一边

清明(4月5日)过后,春暖花开的时候,娘的病慢慢好转。五月初,竟神奇般地站了起来,出院回到了

爹喜欢这张照片。“人在病重时,全家人都悲戚戚的,病好了,看看这张照片又让人乐,这叫‘悲喜相生’。

爹摔断了股骨,但还是那倔脾气,吃饭还是不让人喂。

娘心疼爹这把老骨头,扭头哭了。

娘给爹擦洗了全身,又给他剪脚趾甲。

病好了,他们还是闲不住,又下地干活了。爹常说,你娘的小脚走不快。可每次走着走着,爹又落在娘的身后

爹是俺家第三代木匠,开了几十年棺材铺,“文革”前就剩下这一口棺材。爹对娘说:“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苦,这口棺材你就占了吧,俺再做口薄的自己占。”对此,娘十分满足。逢人便说:“俺没白跟当木匠的过一辈子啊。”

每年春天,娘都把寿衣拿出来晒一晒。家乡有种说法,多晒寿衣,人会长寿的。

每年在姥姥的祭日这天,娘总是到她的坟上哭几声:“娘啊!你一辈子没过一天好日子啊!”记得姥姥去世的时候,娘送完殡,还穿着孝服哭着回家。我当时小,不懂事,只觉得娘穿孝服最好看了。后来读中学了,我把课本上的“女要俏,一身孝”一句话读给娘听,娘说:“死了人才穿孝服,哭哭啼啼,有啥好看的!”

每到过年,娘总是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盼望儿回家。

娘每年都把灶王爷贴在灶边,其实她自己也在灶上忙碌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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