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非叙事电影音乐及其叙事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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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叙事电影音乐及其叙事功能

电影音乐,泛指电影中所用的一切音乐与歌曲,也专指作曲家为影片创作的音乐和歌曲(本文取第一种解释)。另外,在本文中仅将电影音乐视作一部完整的影片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而不是将其视为某个类型的音乐,因为独立的音乐类型需要成套的形式和声迹,电影音乐却不具有这个特点。
电影音乐在电影的视听系统中存在着与画面的对位关系。从声音与画面的关系来说,我们可以将其区分为有源音乐和无源音乐。
有源音乐的声源呈现在画面之内(如画面内电唱机播放出来的音乐),特殊情况下也可以呈现在画面之外,但必须有明确的声源(如画面中只可以看到音乐厅内的观众,实际演奏乐曲的乐队却在画面之外,但因为声源明确,所以配合画面的乐曲声可以视为有源音乐);相反,如果声源呈现在画面之外且不明确,我们称之为无源音乐。一般说来,有源音乐可以加强画面的可信性和临场感,而无源音乐则对影片的节奏、色彩等产生影响,同时决定了影片的情绪。按照西方20世纪90年代的电影理论,非叙事电影音乐,指“不是源于电影片连续的形象画面所传达出来的故事(或称叙事)”的音乐,“它有时也称为与源音乐(source music)相对应的电影声迹(sound track,或译电影配乐),有时则称为与电影内在音乐相对立的外在音乐。”①也就是说,非叙事电影音乐原则上不参与影片本身的正常叙事过程。这样看来,几乎全部的无源音乐均属于非叙事电影音乐的范畴,一定程度上看,非叙事电影音乐可以等同于电影配乐。
从严格意义上说,非叙事电影音乐是用来服务于或加强电影叙事的,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教授戈尔曼在《听不见的旋律》一书中这样写道:
“在我们认识到电影配乐能在何种程度上构成我们对叙事的感知的那一瞬间,我们不再认为它只是电影的一个附加成分……”②
威斯康星大学的K·卡林纳克教授也认为“音乐也是将叙事信息传递送给观众的程序中组成部分”。③
笔者以为即使非叙事电影音乐的最初使用目的是为了加强叙事,但也完全可能有其他的目的。本文中,笔者将以王家卫的三部电影作为样本具体分析非叙事电影音乐的叙事功能。
事实上,包括叙事片和一些意识流影片在内的绝大部分影片总是以叙事为其主要特征。叙事(narrative,或译为“叙述”),指“详细叙述一系列事实或事件并确定和安排它们之间的关系”。④本文中所说的“叙事”是指通过一个巧妙得体的中介者将故事情节传达出来。
电影理论界关于“中介者”

的看法不一,但较主流的一种说法认为这个“中介者”是掌握着影片中的一切的导演,笔者亦依据该观点进行论述






作者:蒋勋 回复日期:2003-09-11 19:12:04
非叙事电影音乐的叙事功能可以大致归纳为以下几点:
(1)表明或揭示电影中人物的心理状况,包括情绪状态,高兴特征或者某些独特的认识;
(2)调整、缓解或强调、突出影片中人物的某种心理属性;
(3)预告银幕上正在描述的场景的戏剧性发展;
(4)将一种与故事情节吻合的情感形象化;
(5)提示观众故事的表现者和自己对故事某个方面是分别是如何看待或感受的;⑤
有评论人士接王家卫定位为“电影作者”,或将其电影定为“作者电影”,也就是说作为导演的王家卫不仅仅是其执导影片的场面调度者和现场执行者,更是“电影风格和个性的完整体现者”。他通过他自己独有的一套电影符号体系进行影片结构和风格建构,音乐作为一个手段在王家卫的电影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王自己亦坦言:“电影总是关于光影和声音,而音乐正是声音的一部分。”
另外,王家卫电影中的叙事结构也是他作为“电影作者”的一个标志性特征。他的电影叙事结构常常断裂,为了达到影片的整体叙事。他通常借助两个手段,一个是旁白,另一个就是音乐,前者是王电影风格展现的重要途径,后者正是本文要关注的内容。


二、样本分析

样本一:《重庆森林》
《重庆森林》(1994)是王家卫执导的第三部影片。
这部充满了强烈的都市感和现代感的影片真实地反映了当代城市人的寂寞与人际关系的飘忽不定,这与当时香港电影市场的软性温情怀旧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根据故事内容,《重庆森林》分为前后两部分。第一个故事中,失恋警察223与一个女杀手(她的另一个身份是一个毒枭)相遇,于是有了一段两个陌生人之间若隐若现的暧昧感情;第二个故事讲叙了一个叫做菲的士多店的女孩爱上巡警663的故事,需要指出的是这个警察的身份,是第一个部分叙事的延续,也是将两个故事置于同一部影片中的一个原因。
先来看第一个故事,在一首带有印度色彩的电子乐的旋律中,林青霞匆匆疾走的影象为影片揭开序幕。这段节奏感很强的乐曲叫做“感性森林”,作者是两个人,陈勋奇和贾西亚。这段音乐是整部影片的主题音乐,伴随着林青霞贯穿于一个接一个的封闭空间,使得整个叙事过程变得连贯顺畅。同时,这段音乐将林青霞杀手身份的性格进行了补充

,让人从音乐中感受到一丝神秘与悬疑。
性感的爵士乐和飘忽的梦幻音乐构成了全片音乐的两极,它们诉说着灵与肉的分离;而“电子乐的出现则是香港钢筋水泥森林的一个暗喻,也代表了金城武和林青霞紧张的生活”。⑥
另外,伴随着林青霞寻找印巴籍信差,躲避毒品老板的追杀,还有两段不错的欧美音乐:《追逐一班形而上列车》和《太空里的快活》,镜头转换配合着金属乐将林的仓皇表露无遗,造成了一个混乱的场面。
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个故事中,作为中心人物的金城武却没有主题音乐(他的独白某种程度上代替了音乐的作用)。这在第二个故事中同样如此,那个叫做菲的女孩的主题音乐是大家熟悉的《加州梦游》(california dreaming),而另一个主角梁朝伟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主题音乐。
这首菲的主题音乐引领着她一步步将想象的空间逐步化为真实,在片中均以有源音乐的身份出现,构成了故事中重要的叙事发展的接合剂。
需要指出的是,在理论界普遍认为尽管导演王家卫精心挑选的这首音乐在片中以唱机和CD机的形式导出,但仍旧属于配乐类型;同时它也担当了第二段故事中女主人公菲的主题音乐,所以仍旧可以认定《加州梦游》属于非叙事音乐的范畴,下面的论述也正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上的。
菲首先出现在影片中是在第一段故事里,菲从一家玩具店走出来,手中抱着一只猫,但那只是一个很短的镜头,并不能作为菲正式出场的标志。
在第二段故事的开始,巡警663让菲将音乐的声音调低,因为过高的音乐影响了他点餐。这首音乐叫做《加州梦游》,这家小吃店叫做“午夜快车”。菲是来这里做临时工的,而虚惊663则是这里的常客。慢慢地这个女招待菲喜欢上了巡警663。
《加州梦游》的音乐曲式属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街头音乐,来自于1969年的“妈妈和爸爸”(Mamas and Papas)合唱团。
这段音乐的第一次出现一方面将两个主人公联系在一起;另一方面表现出了菲的音乐喜好,也为在叙事的链条中建立了菲爱做梦的个性,为以后的情节发展做了铺垫。
有一天,巡警663的空姐女友托菲将一封信转叫给他。许是爱他的缘故,菲私自拆开了这封信。原来是女友给巡警663的绝交信,里面还附着还给他的一把公寓钥匙。菲的做梦的个性开始幻想着起自己和巡警663相爱的故事。于是她拿了钥匙,在663不在的时候进入他的房间。在那里,菲拖地、换床单,为一些小物件贴上标签,她还将电唱机中的cd换了,原先戴娜·华盛顿主唱的《多不一样的一天》被她换成了她喜欢的《加州梦游》,也

许是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开始取代那个空姐原先在巡警663心中的位置。
如果没有《加州梦游》的配合,那么或许你会觉得如此频繁的镜头切换,摇晃着展现一个女人干家务是件很烦琐的事情。可是当一切声音甚至连菲的呼吸声都消失殆尽时,房子里只剩下了《加州梦游》的旋律,一个女孩在她喜欢的陌生男人的房间里走动,并不停地干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你会觉得这一切变得很正常,很让人理解;你甚至在《加州梦游》的声音中忽略了菲的进入方式本来是非法的。于是,住所也成了菲使得“白日梦”实现的空间,这正是菲做梦的个性的体现。
故事继续向前推进,巡警663慢慢意识到菲有意识地不停地进入自己的视野,当他将那张《加州梦游》的CD还给菲时,表明他告诉菲自己已经意识到了她的存在。这样《加州梦游》这首音乐成了联结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契合点,少了它一切都将改变,少了这首音乐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搭话,更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事实上,作为菲的主题音乐,《加州梦游》一直代表着菲的梦和思想,她想储存足够的钱去那个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加州;她不停地播放着音乐也许表明她宁愿用音乐而不是语词来表达自己。
故事的最后巡警663表示有意和菲约会时,菲却决定去当空姐,飞往加州,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但巡警663已经读懂了她。于是有了菲重新回到香港的时候,他接管了那家叫做“午夜快车”的小店,同时等待着菲的还有那首她喜欢的《加州梦游》。



[发表时间:2003-9-11 18:16:54]

样本二:《堕落天使》
和《重庆森林》一样,《堕落天使》也讲述了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两个杀手天使一号(黎明饰)和天使二号(李嘉欣饰)的,他和她之间有一种奇特的关系维系着,这种关系是由性和同事(如果杀手间合作也可以称作同事的话)共同构成。第二个故事只有一个主人公,天使三号何志武,他与《重庆森林》中的巡警663是同一个名字,从5岁吃了一听过期的凤梨罐头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这也可以看作巡警663故事在叙事上的延续)。他一心想与别人交流,强迫别人吃光冰淇淋,强拉别人洗衣服,即使暗恋着别人也不说出来,用摄象机录下父亲的生活……他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世界。影片的末尾,天使一号被杀,天使三号取代了他的位置,天使二号出现在天使三号的摩托车上,两个故事最终回合。
《堕落天使》整部影片共有2段音乐,音乐长度为35分钟左右,约占全片总长的35%。其中有源音乐9段,酒吧5段,电视4段;无源音乐23段,台湾流

行歌曲《思慕人》3段,香港流行歌曲《忘记他》3段,欧美流行音乐17段。
相比《重庆森林》,《堕落天使》中的无源音乐增加了不少,从整部影片的叙事过程来看,非叙事音乐在其中的作用也更为明显,这里分别挑选两场戏做简单论述。
天使二号在暗自恋着天使一号,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与他之间仅仅是杀手之间的合作。她和他亲近的方式是打扫他的房间和察看他每次工作后留在废物箱里的垃圾,或者去天使一号常去的酒吧,坐在他喜欢的座位上。
一日,天使二号来到酒吧,喝了不少酒,在酒吧的点唱机投了硬币,音乐是罗莉·安得逊(Laurie Anderson)的歌曲《说我的语言》(“Speak My Language”),音乐中,她道出了自己的内心隐秘:“看一个人丢掉的垃圾,你会容易知道他最近做过什么事。每次他都会来到这个酒吧,看来很喜欢这里的清净。”,而后,她开始沉醉在这音乐中……
第一场戏就这样开始了,地点切换到了天使一号的公寓里,天使二号躺在主人的床上自慰着。
电子合成器迷幻的音乐配合着震撼的画面。夸张的服装设计和近视角的摄影引导着观众的眼光随着天使二号的手滑向她红色的短皮裙,下面是覆盖着黑色的鱼网袜的腿。她的手伴随着音乐在身体上努力地寻找着快乐,她似乎不在意自己的选择,她希望能够在这样的气息里独自快乐,因为她无法指望一个浪子。
有人认为这段音乐一是“尝试着平衡性欲行为的视觉表达和观众所产生的震撼”,二是“强调了女性的发言,天使二号的低喃和罗莉在配乐中的声音突出了女性的主体性”。⑦
同《重庆森林》里的菲一样,天使二号借着别人的空间来展示自己的放纵;笔者以为音乐所起的作用,除了增强视听形象外,也陈述了女性对禁止的性爱的表达,这与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不无联系:天使一号在准备洗手不干时却接到天使二号的最后一笔买卖,他甚至知道了这是针对他的,但他仍旧接了下来,如期被杀。
这段音乐同时也标示出“空间”这个叙事核心。天使一号和天使二号无法在同一时间里拥有同一空间,他们必须保持着距离和清醒。然而感情却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与隔膜,营造出了属于他们之间的“共有空间”,结果却是招来了灭顶之灾。
这里选择的第二场戏是天使三号何志武用摄像机拍下他父亲的系列形象的情景。
天使三号的老板将自己拍摄下来寄给儿子,何志武打算用摄像机拍下自己年迈的父亲。
但他父亲却因为害羞而企图躲开摄像机的拍摄,这时那首台湾歌曲《思慕人》及时地响了起来。其实,这

首老歌《思慕人》一直占据着天使三号拍摄父亲这一叙事序列的。
歌曲由台湾歌手齐秦主唱,他早期曾非常喜欢摇滚音乐,曾翻唱了不少老歌,《思慕人》就是其中一首,原先的版本具有日本风味,齐秦的演唱加入了一些国际流行乐的元素。
《思慕人》是叙事作用主要体现在另一层意思:儿子并不懂得用言语表达对父亲的情感,只有用摄象机来表达自己对父亲的爱;而中国式的家庭向来是慈母严父,传统的父亲亦难表达自己对子女的爱,这段音乐恰恰也能够成为父亲对儿子的一种关爱。
可是有一天,儿子找到了工作,父亲却去世了。录影带上的五个小时的镜头缓慢地放映着;父亲并不是演员,但在这卷录影带中,父亲却理所当然地成了明星。录影带带给儿子的是物化的记忆,让他重新回到了有父亲的生活中。


[发表时间:2003-9-11 18:17:33]



蒋勋 文字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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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本三:《花样年华》
《花样年华》是一个关于婚外情的伦理题材。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香港。一栋小楼里搬进了两户人家,都是从上海来的。于是,有夫之妇苏丽珍(张曼玉饰)和有妇之夫周慕云(梁朝伟饰)成了邻居。故事围绕着他们展开——寒暄着上海话,围绕着麻将桌,邻里间这样地生活着。周先生和苏小姐也不例外。然而,就在一次次擦肩而过间,不惊疑地两个寂寞的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情感。他和她都在试图寻找又在试图躲避着对方。属于他们俩的,除了心照不宣的那份情愫外,还有一段音乐。
音乐的名字叫做《梦》,取自铃木清顺的同名电影《Yumeji‘s Theme》,曲作者叫做梅林茂,曾写过不少脍炙人口的曲子。文案中说,这首曲子随着男女主人公的邂逅反复出现,象征了两人之间的试探与揣测——那是一个没有谜底的哑谜。
《梦》在影片中扮演了主题音乐的角色。音乐很流畅,有些淡淡的感伤,听了会让人有种凄婉的感觉。大提琴的低沉其实就是影片的基调(或主题);另一个乐器低音BASS的有节奏的弦乐充满了活力,但与大提琴拉高音时发出的嘶哑的泛音相互交持着,预示着一种激情与守旧的矛盾,给人一种爱与无奈交织的体验。
如果稍加留意的话便会发现,旋律的前几小节很平缓,但从第五句开始便有了一个很大的起伏波动,这也是整段音乐的精彩之处;然后再趋于平静,这也许是周先生和苏小姐之间的情感过程的一个隐喻。
音乐将两

个寂寞的人维持在一起,当它第四次响起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爱神俘虏,他们的配偶却已经在暗地里偷情,尽管这并没有帮助他们逾越道德的框架,但却使他们“陷”地更深了,也许这其中还有一丝同病相怜和报复的因素。
当然,同样是这样一段音乐,前后两次在走廊里响起的效果却并不相同。第一次周和苏在那里偶然相遇,擦肩而过,有的是一种不相干的宁静;及至他们明白了自己的配偶在一起的时候,走廊里的音乐却多了几许落寞。
这样,音乐成了他们之间感情发展的一条线索,或者说成了他们爱情的象征。因此,当这段音乐最后一次出现时则到了他们情感发展的最高点。然而,他们终究克制住了,搬出了这栋小楼,选择了分开,尽管他们心中有些不甘心。
需要补充的是,当周先生面对墙洞最终于说出心中的秘密时,也有一段与《梦》极为相似的音乐,那是《梦》的变奏,这也给予了观众一个想象的空间,也是苏小姐四年后重新搬回来住的一个注解。然而命运又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周先生并没有发现她的归来,离开了这里,再次与心仪的人擦肩而过,铸就了他们花样年华最大的遗憾。
一遍看完之后,你会对这段婚外情的尴尬有些不以为然,而是觉得这是一部地地道道的爱情片,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不仅仅是因为故事,还因为那段音乐。
整部影片的音乐大体都在遵循着由浅入深到无最后转化为理性的规律进行着,唯有一处是例外,那就是周旋演唱的《花样年华》。那歌声显得份外执拗,同时罩了一墙之隔的周慕白的苏丽珍,而这个时候他们的情感已经走到了尽头,周旋的歌声见证了他们的枯萎。这是影片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出现超脱‘花样年华’氛围的要素,王家卫在构建了一个美沦美幻的迷题后要开始解题了”,此前他游刃有余把握着影片的节奏,但这之后他的才气却不足以让他对这个自己建立的“花样年华”进行破解,升华则更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尽管他确实努力过。
在《花样年华》中还有一段音乐频繁地出现多达7次,这就是那首旋律伤感得令人动容的《也许,也许,也许》(“Quizas Quizas Quizas”),演唱者是位黑人歌手耐特·金·科尔(Nat King Cole),他曾经活跃于20世纪中期的美国乐坛,《蒙娜丽莎》最经典的版本就是由他演绎的。
当苏小姐在深长的巷子里徘徊时,这首《也许》缓缓响起,如流动的小溪,若有若无,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将一种说不出的忧郁传送给你;使得整个叙事过程更加流畅。
当周先生从旅馆的那间门牌号为2046的房间里走出的时候,最后

一句“quizas,quizas,quizas”的人声和乐声同时戛然而止,先前聚集了许久的沉闷最终一泄而出,但“也许”只是一丝的遐想,最终两个人还是回到了道德统治的现实中。



三、总结
王家卫的电影中使用过的音乐门类很多,恰恰舞曲、探戈舞曲、爵士、Rock、Wave、电子乐、民歌等,而它们的出现多没有参与影片的正常叙事过程,也就是说属于非叙事电影音乐的范畴。但它们作为影片的构成要素,却担当着增强甚或弥补影片叙事功能的职责。
难以想象没有《加州梦游》的《重庆森林》叙事脉络还会那样流畅,也难以想象没有《梦》的《花样年华》的情节会变得怎么样的突兀与晦涩。《堕落天使》中,如果没有《思慕人》的即使出现,天使三号的父亲在儿子面前将会更加手忙叫乱,张皇失措;儿子的继续跟拍也会显得很是无聊和固执。正是有了音乐的出现,使得一切变得平常。
事实上,非叙事音乐有时候还会将故事情节完全吻合的情感状态很形象地描绘出来,这一点《花样年华》尤为突出。主题音乐《梦》为整部影片奠定了凄婉的基调,这是其一;其二,六十年代的香港没有电视,他们每天从收音机里收听不同风格的音乐,京剧、越剧、粤剧、流行歌曲混杂在一起,西方式的渲染营造了种东方化的意境,遗憾与悲情始终弥漫在影片中。
当然,非叙事电影音乐仅仅是构成王家卫电影的一个要素而已,它的叙事功能和参与正常叙事过程的物象、事件、情感自不能比。但需要明确的是,它的存在也是影片自身的需要,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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