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堂吉诃德_中插入故事的传奇文体特征

第26卷第4期甘肃联合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 l.26,N o.4
2010年7月
Journal of Gansu Lianhe U niver sity(Social Sciences)
Jul.2010
收稿日期 2010-04-08
作者简介 杨洪敏(1981-),女,内蒙古乌海人,兰州大学讲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

堂吉诃德 中插入故事的传奇文体特征
杨洪敏
(兰州大学文学院,甘肃兰州 730000)
摘
要 堂吉诃德 的插入故事与主干部分之间存在巨大矛盾。

本文着重分析了插入故事的传奇特
征,表现在传奇式爱情、传奇式人物、传奇式背景、传奇式情节、传奇式视角和传奇式行文等方面;进而分析了作者通过传奇文体传达出的传奇观念,即理想主义观念和封建传统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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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堂吉诃德;插入故事;传奇;小说
中图分类号 I106.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707X(2010)04-0041-04
On the Roman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serted Stories in Don Quix ote
YANG H ong -m in
(School of L iterature L anz hou Univer sity ,L anz hou 730000,China)
Abstract:T here is a shar p contr adiction betw een the inserted sto ries and t he main piece of Don Quix ote.this essay st resses the ro mant ic char acter istics o f the inser ted stor ies,which ar e r epr esented as ro mantic love,people,backgr ound,plo t,perspective and wr iting sty le,and analyzes the romantic idea co nv eyed by the author ,that is,idealism and feudal tr aditio n idea.
Key words:Don Quix ote;inserted sto ries;ro mance;nov el
堂吉诃德 作为 现代小说的鼻祖 ,写作目
的是 把骑士传奇的那一套扫除干净 [1]
,其构思方式就是在滑稽模仿的基础上达到对骑士传奇的讽刺和解构。

但是,笔者分析作品中大量可以剥离出来的插入故事后发现,插入故事恰恰显现了主干部分解构的对象 传奇文体和传奇观念。

一、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概况
西方文学作品中,插入故事的渊源可上溯到
荷马史诗 ,其中就插入了许多短小的故事[2]。

一般插入故事都与作品的情节发展或是人物刻画有关联。

但是, 堂吉诃德 中与主要情节和主要人物的刻画无关的插入故事异常多,而且篇幅都较长。

尤其突出的是上卷的二十三章到四十七章,连续性的插入故事几乎打破了主要叙述线索。

堂吉诃德 第一部集中了六个插入故事,它们与堂吉诃德冒险的叙述线索及主要人物毫无关系,因此也是本文主要探讨的范围。

第二部中的插入故事则较多地融汇到主要叙事线索中。

最长的插入故事从第23章一直延续到第47
章,讲述了堂费南铎与多若泰、卡迪纽与陆莘达两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贵族子弟堂费南铎抛弃了平民之女多若泰,骗娶朋友卡迪纽的心上人陆莘达为妻;婚礼上陆莘达晕倒,卡迪纽却以为陆莘达背叛了自己,隐遁到山林里;痴情的多若泰则四处寻找堂费南铎 最后四人在旅店相遇,皆大欢喜。

且称之为 四人故事 。

还有 玛赛拉的故事 (第12 13章):格利索斯托莫爱恋玛赛拉却不被理睬,伤心而死,玛赛拉在众人面前为自己辩护;道听途说的故事 何必追根究底 (第33-35章):安塞尔模为考验自己妻子的忠贞,唆使好友罗塔琉去勾引自己的妻子,结果,朋友和妻子产生爱情而私奔; 俘虏的故事 (第39-41章):富商之女摩尔人索赖达爱上基督徒俘虏,抛弃家庭同俘虏逃往基督教国家西班牙; 骡夫的故事 (第43-44章):贵族子弟堂路易斯不惜化装成骡夫跟随意中人堂娜克拉拉,用歌声向她倾诉心中的爱情;以及牧羊人 欧黑纽的故事 (第51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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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欧黑纽和安塞尔模等人对蕾安德拉的爱恋。

二、插入故事的传奇文体特征
传奇 起源于公元2世纪到6世纪的古希腊 [3]。

中世纪是其繁盛期,主要类型是骑士传奇。

后来传奇又以多种形式继续发展,如拜占庭
传奇、田园牧歌体传奇、摩尔人小说[4]和流浪汉小说等。

其中拜占庭传奇奉古希腊拜占庭作家为楷模,以爱情为主题,恋爱男女虽经千难万险,却终成眷属。

塞万提斯的 贝雪莱斯和西吉斯蒙达历险记 就是拜占庭传奇的顶尖作品。

田园牧歌体传奇很像拜占庭传奇,但没有冒险事件,只有牧男牧女、爱情趣事和自然风光,文笔优雅,节奏轻缓,插入大量诗歌。

塞万提斯的 伽拉苔亚 就是一部田园牧歌体传奇。

摩尔人小说和流浪汉小说只是一种未定型的长篇叙事形式,都带有明显的传奇色彩,还不算真正的小说。

摩尔人小说描写穆斯林的生活,也主要描述爱情。

通过细读, 堂吉诃德 的插入故事受田园传
奇、拜占庭传奇和摩尔人小说的影响巨大。

玛赛拉的故事 、 四人故事 、 欧黑纽的故事 几乎是 伽拉苔亚 的翻版; 骡夫的故事 有明显的田园传奇风貌; 俘虏的故事 是典型的摩尔人小说; 何必追根究底 则是 十日谈 式意大利短篇故事,有明显的民间文学特色。

它们在内容和叙事模式上有广泛的一致性,都属于传奇文体。

(一)传奇式爱情
传奇以冒险与爱情为主题,最鲜明地将这两
方面结合在一起的是骑士传奇。

骑士传奇颂扬骑士的冒险以及骑士如何通过冒险赢得美人的芳心。

与尚武的、充满英雄的史诗相比,妇女和爱情成了传奇的重心。

虽然传奇英雄也在战斗,但战斗动机常常是个人的理想而不是公众事业。

可见,个人主义和浪漫主义激情在传奇中被赋予极大的重要性。

此外,在其他形式的传奇中, 冒险 和 爱情 也在不同程度上得以强调。

例如,在圣
徒传奇中,冒险占据主要地位;而在田园传奇中,爱情成了唯一的主题。

堂吉诃德 的插入故事都以爱情为主题。

男女双方的爱情或因地位悬殊,或因父母阻碍,或因
教派种族之别,遭遇了很多波折,但主人公心甘情愿地将之放在一切现实利益、乃至生命之上。

另外,爱情主题结合了人物的流浪冒险。

他们为了爱情甘愿抛弃浮华生活走出家庭,奔波劳累,表现出冲破一切困难的勇气。

如贵族子弟堂路易斯装扮成骡夫,只为一睹爱人芳容;弱女子多若泰不惜女扮男装,浪迹山林,只为找回意中人 流浪冒险检验了爱情在他们生命中至高的位置和意义。

他们身上表现出的是真正的传奇式爱情。

(二)传奇式人物
传奇作者通常会选择在某方面具备非常禀赋之人作为描写对象,将其理想化或漫画化。

其人物性格单一:不是被理想化为简单的勇敢和纯洁,就是被漫画化为简单的邪恶和怯懦。

在古老的传奇中,激情和它所有的热情一起出现。

男人们都是真诚、宽宏大量和高贵的;女人们都是忠贞、端庄、钟情的模范 他们描绘的人物,无疑,常常都被拔高得超于自然;他们叙述的事件无疑通常也都是以荒谬夸张的手法混合在一起。

[5]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中的人物都是被诗化的完美的化身,相貌俊美且才智过人,尤其是女性人物。

作者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奇美无比的 痴情 女子形象,如作者这样描述玛赛拉: 她真是一位下凡的仙女 她确实美丽非凡,比传闻的还要漂亮。

未曾见过她的人望着她惊叹不已,话都说不出来了;而那些见惯了她的人也十分惊讶,瞠目结舌,不亚于前者。

[6]玛赛拉的讲话也有条有理,让众人对其聪慧赞叹不已。

故事中的男子也都潇洒慷慨、温柔多情,与那些美丽的女子堪称绝配。

极美的爱情发生在极美的人身上,不正是传奇世界中的理想爱情吗?这些人物的性格也是单一的,他们为 情 而活,对世俗毫不关心,思想单纯。

(三)传奇式背景
在所有的文学形式中,传奇是最接近如愿以偿的梦幻的。

[7]传奇的背景也最富于浪漫色彩。

要么是骑士传奇中浩渺的大海、荫郁的森林、凛冽的荒野,要么是田园传奇中美丽的田园风光, 呈现一个田园般的和阿卡狄亚式的世界,通常为一片宜人的郁郁葱葱的景色,到处是林间绿地、荫蔽的山谷、潺潺的溪水、明亮的月光,以及其他与女性或母性有密切联系的意象。

这个世界的先行色彩是绿色和金黄色 传统上逐渐消失的青春的颜色。

[7]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发生的背景也正宜于表现现实中 似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田园风光、荒山野郊,山野小店,几乎都脱离了人物生长生活的范围。

这样作者才能驰骋想象让人物自由行动,不牵绊于现实社会。

也只有在田园、山林、草丛的自然风光中,人才是真正的自然之子,他们的故事才能具有浓厚的浪漫传奇色彩。

正如投身去作牧羊女的玛赛拉所言, 我是个自由的人,我要优游自在,所以选中了田野的清幽生活。

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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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是我的伴侣,清泉是我的镜子;绿树知道我的心情,清泉照见我的容貌。

我是远处的火,不在身边的剑。

[1]
值得一提的是,背景展示在插入故事和其他传奇作品中一样,都不是作者着重刻画的方面。

人物活动的时空范畴含混不清,无特定性可言;背景环境也缺乏生动具体的描写,只给人笼统的感觉,如荒凉、静谧、神秘等。

(四)传奇式情节
在传奇的发展过程中,许多写作手法早已经固定下来成为模式。

传奇的基本情节模式是主人公为赢得荣誉或心上人所经历的一系列考验。

考验是冗长的过程,中间会被一些偶然事件打断,于是插入叙述另外的故事,插叙完毕后接着写主人公的磨难,这样的过程也许会反反复复,但最终主人公会迎来幸福的结局。

传奇引导我们通过一个复杂的冒险的迷宫;但它们并不激起令人不快的困惑焦虑。

它们差不多总是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5]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采取了类似于骑士传奇的情节模式。

几乎每个故事中的才子佳人都履艰涉险,经受严峻的考验。

他们在经历颠沛流离、生死考验的痛苦波折后获得幸福的结局。

另外,巧合情节的大量运用也使插入故事具有明显的传奇性。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 四人故事 中四位男女主人公在旅店的巧遇。

由于这次巧合,四人的煎熬到了尽头,误会得以解除、情感得以释放,有情人终成眷属。

巧合是传奇文学经常使用的手法,其中渗透着作者大胆的想象和夸张。

(五)传奇式视角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叙事从史诗时代起就被普遍使用,其中叙述者与故事是异质的:他并不作为一个戏剧化的人物出现在自己叙述的故事中。

异故事的身份决定了其非个人化的,或曰上帝式的视角。

史诗常选取第三人称全知叙事且不大转换视角。

传奇继承史诗的叙事方式,但更加丰富灵活,如 骑士蒂朗 、 伽拉苔亚 、 贝雪莱斯 ,它们在主要的第三人称全知叙事外采用了大量的第一人称限知叙事。

插入故事的外围框架采用第三人称全知叙事方式,但作者并没有时常发表议论,而且几乎每个故事都是用直接引语的方式由当事人用回顾性叙述者的眼光讲述出来的。

这样,引号内的故事本身采用的就是第一人称限知叙事,叙述者仅说出他/她自己知道的情况。

例如 四人故事 ,读者只能依据卡迪纽和多若泰的自述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能依据其他。

在叙事者 我 扮演主角的故事中,第一人称限知叙事在功能上的聚焦作用常常使叙事者居于中心位置,易于表现主要人物心理,也便于描写其他人物。

叙述中明显的谈话意味也更易使受叙者和读者沉浸于故事世界中。

限知叙事的运用,与传奇文学 传奇记异 的品格不无关系。

由于这些故事的偶然性、独特性,常人难遇,因此主人公的口述最具权威性、可信性。

(六)传奇式行文
勒内 韦勒克说: 传奇是诗的或叙事诗的 。

从传奇内在精神看,作者大多从理想的眼光看取人生、世界,因此着力刻划的必然是人性中单纯美好的一面、世界中诗情画意的一面。

诗笔的运用是传奇诗意化的重要手段,形成了多数传奇具有的韵散结合的行文模式。

如 骑士蒂朗 、 亚瑟王之死 以及 伽拉苔亚 、 贝雪莱斯 等。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也是韵散结合式的,当然散文占主要比重。

除 欧黑纽的故事 外,每个故事都有十四行诗、田园牧歌等诗歌形式。

如多若泰伤心的歌唱: 是什么使我的幸福渺茫难期?/嫌弃。

/什么使我痛苦上增添痛苦?忌妒。

/什么把我的耐心不断熬炼?/相思不见。

/照这样,任何药石针砭/都不能解除困顿我的病痛,/为使我灰心绝望的种种/是嫌弃、忌妒和相思不见 诗歌的最大特点是以简洁凝练的语言表现无穷的蕴涵。

它们或者作为男女对话的重要形式,或者是人物抒情言志的重要手段,与散文叙事体水乳交融,增添了几许诗情和诗趣,营造出浪漫的氛围。

三、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的传奇观念
文学的结构模式和叙事模式可以告诉我们的不仅仅是文学自身的东西,而且是心灵的本质与文化的普遍特点。

[8]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对传奇文体的运用,为我们提供了解读塞万提斯心灵世界的钥匙。

(一)理想主义观念
传奇本质上表现出人类试图超越现实的理想主义色彩,如弗莱所言, 传奇表现了一个理想化了的世界:男主人公勇敢豪侠,女主人公美丽动人,反派人物阴险恶毒,而平凡生活中的挫折、窘迫以及模棱两可则很少得以表现。

因此,这种意象再现的是神启世界在人类世界的对应物,我们可以称之为 天真的类比 [7]。

吉利恩 比尔也强调, 传奇提供给我们理想化了的生活:我们的世界是铜的,但诗人们把它变成了金的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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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的理想化世界中,作者首先传达的是理想爱情观。

主人公才、情、色俱佳,其爱情观不以金钱、门第为重,而是重视情感融洽,这在当时社会还只是美好的理想。

而作者对理想化的追求是自觉的: 人要从实际或想象的事物上看到或体味到完美、和谐,才会心赏神怡,一切丑陋、畸型的东西不会引起快感。

[1]他为之虚构了纯净化的情境,并几乎都安排了大团圆结局,以传达对牧歌生活和美好爱情的向往。

其次,理想主义观念也包含着教益功能和人文关怀。

插入故事中的人们远离尘世生活,追求个性自由,崇尚独立自足。

其质朴的情感,彼此的和睦互助,与大自然的亲善关系,都使人联系到理想人所应有的内外要素。

以此,作者赞美自由与快乐、平等与人性,并用故事中人物来喻指理想的人格。

(二)封建传统观念
插入故事理想化的世界中,一切都显得单纯、高雅,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差异。

在孤立自足的封闭世界背后,其实是形而上学的一元权威,是中世纪封建制下传统的意识形态,表现为作者的贞操观、等级制观念等。

插入故事中的人物都出生于贵族家庭,美好爱情都发生在这些 门当户对 者身上。

唯一例外的是多若泰和堂费南铎,他们的故事从侧面证明了作者的门第观和贞操观。

多若泰的父母是卑微的农民,虽很有钱,但她和家人都自认为低人一等,配不上贵族少爷堂费南铎。

当多若泰被堂费南铎骗取贞操后,费南铎喜新厌旧,又去抢夺好朋友的未婚妻陆莘达。

被抛弃的多若泰离家出走寻找费南铎。

最后,多若泰凭借美貌和深情,唤醒了费南铎未泯的良心,才使得费南铎回心转意、履行婚约。

作者始终未对费南铎的背信弃义有任何谴责,反而安排了多若泰流浪受苦的情节。

原因可能一方面在于她在身份地位上是 高攀 费南铎,另一方面,她既已失去贞操,只有求得费南铎履行婚约,才符合传统道德。

除社会等级制外,作者的等级观念还体现在语言使用上。

故事中人物都以高贵腔调说着一种风格化的高雅文学语言,俗语、个性化语言无立足之地。

故事虽由人物叙述出来,实则是作者话语,反映的是同一的作者语言和意识、是排他的话语霸权。

四、结语
从外在形态到内在理念, 堂吉诃德 的插入故事都以明显的传奇因素体现出作者对传奇传统的继承。

插入故事的传奇文体明显有别于作品主干部分的小说文体。

正因此,在 堂吉诃德 第二部中,塞万提斯对这类故事有意进行了改进,使之融合到主要情节中。

当然,现代小说的先驱塞万提斯对于古代传奇传统还是有创造性的转化:大大加强了插入故事的现实感。

在情节上,插入故事脱去了以往传奇中神秘虚幻的情节,而是用偶然性事件编排有逻辑性的情节,离奇性主要表现在人物的传奇式经历中;在人物上,没有英雄帝王等超常人物,而是演绎作者理想中的 普通人 的悲欢离合,女主人公也不再是男性的附庸,而是充满对人生价值的追寻意识与对人生命运的把握欲望;在时空操作上,以往的传奇叙事(尤其在传奇发展的初期)时空转换自由,常出现天上、人间、海面、陆地等多维空间,表现出非常态的时空观念。

插入故事虽缺乏明确的时空标志,但按照事件的自然先后顺序叙述,即采取单向的线性时间叙事结构,人物也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另外在语言上,插入故事的语言较朴实通俗,明显不同于以往传奇中大量藻饰和过度夸张的写作风格。

因此, 堂吉诃德 插入故事是传奇文体,同时又在新时代的影响下蕴含有一定的人文主义精神和现实主义倾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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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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