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窟光与影的微笑,那一片废墟中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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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窟光与影的微笑,那一片废墟中的辉煌
我在巴黎的时候,未曾参详居美东方美术馆,敬拜曾被法国殖民者掳走的珍贵藏品,却也终有一天身临其境,亲自去见证曾经的历史与辉煌,亲手去抚慰历史的沧桑,窥探最原始的景象。只是历史的厚重无法用一两篇游记进行淋漓尽致的表达,一处景点便可由你挥毫泼墨、浓墨重彩的加以记述,更何况这错综复杂、繁冗至极和承载着如此沉甸甸记忆的高棉帝国。
如佛拈花笑看天下,永恒的是帝国的强盛,是定格的雕像,和盘绕隐匿于热带雨林里的过往……
也许是与?^耶跋摩七世改信佛教有关,在通往巴肯山的护城河畔,莲花绽放,却星罗密布,在傍晚的余晖下没有丝毫美感,反而有一种地狱血莲的感觉,令人想起《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那片隐藏于森林盛开莲花中藏匿的牙齿。
一座67米海拔的小山,人涌如织。看不见修行者匍匐蹒跚拜过的山路,却在夹缝之间捕捉到了一道最美的光与影的落霞余晖。
蒋勋在《吴哥之美》中说:“不知道907年在巴肯山上祀奉宗庙的耶伦跋摩一世,看到落日苍茫,是否能够预知两百年以后,他的后代子孙要在那一片丛林间修建起世界上最
大的寺庙建筑。不知道他是否能够预知,整整三百年后,那一片华丽的建筑又要被战争病疫包围,人民四散逃亡,热带迅速蔓延的雨林将一点一点吞食淹没掉所有的寺庙宫殿。”
“他是否又能看到一千年后,这片土地沦为外族的殖民地,法国殖民此地90年。刚刚独立不久,此地又起内战,沦为人间最残酷的屠场。人与人彼此以最酷虐的方式对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吴哥窟,只是静静地,不与之争,在饱经内乱与人民贫苦的今天,依然以她不动声色的微笑,凝视着来到这里的每一片人群,将每一个人脸上流露出的神态各异的表情,看在心底。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东方文化的深远之蕴意,或许就在此。
日没之后,夜色初升,月光明朗,漫天的星幕翠钻点缀,忽明忽暗中让你忘记了身在异国。五百年前的天空,是否会像如今这样璀璨,是否也有同样的星光?
一夜无眠。巴扬寺巴扬寺
早晨七点半,大吴哥的光影映射在那一片废墟的石柱上,斑驳陆离,好似海底的亚特兰蒂斯,阳光透过海平面直射幽暗的海底深处,各种光线、影晕,千丝万缕,透过穿插的枝杈,铺洒到地面上,各种金色光泽如琉璃般变幻,卷起的尘埃在光线下舞动,对于摄影可以捕捉的最好时机,哪怕
只是错过了一分钟,扬起在林雾间的时光飞絮便在顷刻间攸然而逝。
巴扬寺的废墟上有着最著名的“高棉的微笑”,却是要在人少的时刻,爬到最高点,才能体会到的那种“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的禅的意味。思绪浮想联翩,却?o 法企及古人已有的深度,无法触摸的石阶的冰冷,却依然想要拾级而上,哪怕远眺那不可企及的高度,却依然是内心想要攀登的方向。
BBC的旅行指南里写道,吴哥窟研究之初,有关此微笑之脸的含义已经引发众多学者的争议。一些人坚信它们代表佛教的慈悲化身,即观世音菩萨;也有其他人争论说代表了吴哥窟最著名的王――耶跋摩七世,他同时也是诸多寺庙包括巴扬寺的建筑师。还有人保留了此为密教禅宗神的说法。而当地人比较推崇代表布隆形象这个说法――高棉语发音为婆罗门――印度教的创始教。
但是迄今为止,也未发现记载该寺庙的碑刻。
各种各样的微笑,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在通往心灵修行的阶梯上,匍匐而上,因为愈来愈陡直的攀升,知道自己必须多么精进谨慎。没有攀爬过吴哥寺庙的高梯,就不会领悟吴哥建筑里信仰的力量。”塔普伦寺塔普伦寺
塔普伦寺,于19世纪中叶,被一个法国考古学家于无
意中透过缠藤蔓绕的树木而发现,是?^耶跋摩七世为纪念其母亲建立的。此时这座已近乎被热带雨林所吞噬的寺庙,却在后来的完好保存中,延续了历史的荒凉,于各种断壁残垣中,呈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残破之美,废墟中藏着的曾经精美绝伦的壁雕,如今透出谜一般的光彩来……
木棉树的根须仿佛精细地融入了方石基层,以其特有的自然和人类的融合方式,以有序和混乱的并行模式,将其捆绑在一起,抑或撕裂与分离。
门的另一端,是墓室之门,抑或是重生之境?均已无从知晓。
参天挺拔的木棉树和盘根错节的蛇树根,抵不过塔普伦寺的苍凉与凄美。如蛇般的蔓藤覆盖包裹着它赖以生存的根源之寺,根须紧紧渗进每一处缝隙,汲取养分之源……
光与影,是否能够再现《古墓丽影》中安吉丽娜?朱莉的身影?
从4点半开始,初始只是一片灰色,慢慢地,浅紫色的光线从吴哥寺的背后拖曳、延展,紫红色的光晕渐渐地笼罩了这座神邸城池,将护城河边的吴哥寺镂空出一副时光剪影画。
早起拍摄的人群,多以欧美国家居多,偶有日本人夹杂,国人则较少看到,多举旗而成群结队簇拥而至。期间不时听到周边人群的落水之声,回望那一片岸边的人群,不禁被那
些为了美和艺术追求之极致的人们所折服。
伸手却无法触及小吴哥的神秘莫测,再登国王台阶也无法一览旧日城池之面貌,真腊国王之陵墓至今仍然保存完好。俯视或远眺,断壁残垣,留下的只能在原有书籍中寻找复原的美……远离纷扰,于昔日平台盘腿而坐,屏气凝神,思绪放松,耳边只有轻柔的风声拂过发际,如柬语般温柔、似歌声般清美的鸟儿轻滑过云际而栖于古建筑之上,万籁俱寂,心念间明澈如镜,一切因缘过往前尘往事皆如浮萍般渐飘渐远,唯有意志愈发坚毅。
此时此刻,倾听内心深处最柔软却也最强大的声音,万般浮躁与精神气力收归一心,方晓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皆是虚幻,刹那便是永恒之意。
在吴哥窟浮雕里,都有印度史诗《摩呵婆罗多》和《罗摩衍那》里面都提到“搅动乳海”的传奇故事,以不死甘露为诱饵,善者和恶者费尽心计,无论是以美女计谋来勾引,或是隐瞒身份无间道,生生世世的信仰有着对肉体无限眷恋的本质。
“相信这个肉体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里不断转换形式。死亡是无常,我们害怕无常、逃避无常,然而永恒正是在无常之中。”
如此眷恋又能留住什么?
“自己的短暂生命,城市繁华,帝国永恒,都只是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