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人与自然关系的悲剧性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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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跨入工业时代以来,人与大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再是和谐、平等,而升级为无限制的掠夺、仇恨和歧视,致使人类陷入全球性的生态危机。针对这一点,梅尔维尔早在!*,! 年出版的《白鲸》中就以一个悲剧性的预言对人类的行为提出了警示。在小说中,作者从三个方面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展开思考,并以人与自然同归于尽的结局警醒世人:仇恨自然的结果必然是无可挽回的悲剧。

关键词人与自然;悲剧性预言;白鲸;生态学

世纪后期,全球环境的恶化催生了生态思想的蔓延,人类开始关注外在的生存环境,并尝试着协调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逐步形成了一种审视人与自然关系的新视角———生态学视角。“生态学”源自西方的一个概念67,是现代生物学的一个新的分支。2345467 最早由德国生物学家恩施特·海克尔于!年引入生物学研究,它是由4894:(有英语;4<2 之意)和5464:之意)两个希腊词汇组成的。( 年恩施特·海克尔给“生态学”下了一个定义,认为生态学是一门“研究动物对有机和无机环境的全部关系的科学,特别是动物与其他生物之间的有益和有害关系”。从这种关于生态学的定位可以看出,诞生之初的生态学仅局限于自然界的生物研究,后来才慢慢扩展到包括人在内的整个自然界领域,人与自然关系的平衡也成为生态学面对的难题之一。虽然系统的生态学研究开始的时间比较晚,但作为人类本能的生态良知却早已有之。我国早在春秋时期,庄子就表达过“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人与自然的和谐观。从进化论来看,“人是从自然界进化而来,它首先是自然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同时,人又要依靠自然界而生存,因为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是人生存的前提”。# ! $所以人与自然物是处于同一条生态链上的生物,人类并不比自然生物拥有更多的生存权利,正如庄子所说,人与自然本应是和谐共生的。但是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类的生态良知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日渐退化和变异。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疯狂地掠夺自然界中的财富,表现出人类前所未有的征服自然的智慧和勇气,同时也把整个自然界抛向了无底的深渊,最终导致污水横流、空气污浊、资源匮乏、物种减少。当环境污染、生态危机渗入到每一个人的呼吸之中,当维持生存和生命成为我们每一个人要面对的难题,那些反观现实生活的文学作品,尤其是以反映人对大自然的征服为主题的文学作品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美国作家赫尔曼·梅尔维尔的《白鲸》就是一个典型。

梅尔维尔到首次出航的捕鲸船“阿库希奈特号”上当了一名水手,《白鲸》便是作者根据自己在海上的生活体验而写成的。小说虽以“白鲸”命名,但主要人物应是“披谷德号”的船长埃哈伯,他的原型是圣经中的以色列第七代国王亚哈。亚哈是一个成功的统治者,曾经带领国民以少胜多打击入侵者,获得长期的和平;同时他又是一个漠视神灵存在的渎神者,因而耶和华给了他严重的惩罚:不仅把灾祸降至他自身,还下令凡属亚哈的人,死在城中的必被狗吃,死在田野的,必被空中的鸟吃。# % $亚哈的这种品质和经历在埃哈伯船长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埃哈伯船长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捕鲸者,他!* 岁的时候打到了第一头鲸,之后在深不可测的海上漂泊了四十年。他以自己的勇猛和坚毅获得了海行人的敬重,因而他成为捕鲸船上的“核心人物”。几年前他遭遇了一只名叫莫比·迪克的抹香鲸,在猎捕中被白鲸吞掉了一条腿,下身安上一条煞白的用抹香鲸的颚骨打磨成的假腿,仇恨由此而生。可以说,埃哈伯是抱着复仇的目的开始此次航行的,同样也是仇恨把“披谷德号”推到了船毁人亡的深渊。世纪初期,美国人依靠先进的工具和船只,成了捕鲸业的霸主。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人类获得了一种征服的快感和内心的满足,同时也加深了对“自我”的崇拜,以人类为中心的社会文明得以膨胀。“文明对生态的入侵,以文化为旗帜。⋯⋯启蒙时代以来,在人与自然的冲突中,文化常常站在大写人性的立场,以征服和控制自然的宏大叙事,为工业文明文过饰非” 在这样一种文化的遮掩之下,人类越来越狂妄和自以为是,他们逐渐抛却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而代之以贪婪的掠夺% 甚至是一种疯狂的仇恨。如果经济的掠夺是为了满足

人类无尽的物质享受的话,那么对自然的疯狂的仇恨则源自在文化的旗帜下日渐膨胀的人类的虚荣心和自以为是,这是笼罩在人类身上的虚无的光环,是掩藏在现代文明中的邪恶力量。在《白鲸》中,埃哈伯身上就隐藏着这样一种邪恶力量。他能够忍受丢掉一条腿时所遭遇的肉体上的苦痛,但是难以容忍那条腿带给自己的一生的失败和耻辱,因而不是伤残的身体,而是遭受挫败的灵魂,使他丧失了理智。在他看来,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可以不惜一切把伤他的白鲸杀掉。王诺曾经这样评价:“在《白鲸》里,亚哈(即埃哈伯,本文注)对鲸鱼莫比·迪克没有爱只有恨,亚哈的心里和行为没有犹豫只有果决。”仇恨灼烧着他那颗沸腾的心,把他人性中全部的恶释放了出来。在被仇恨灼烧之前,埃哈伯捕杀鲸鱼的主要目的在于经济利益。而现在埃哈伯的眼中只有白鲸———莫比·迪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仇恨。埃哈伯不仅把他的所有身体的伤残,而且把他的心智和精神上的愤激情绪都算在它的帐上。他的自然观和人生观是:“太阳要侮辱了我,我照样要揍它。”" ‟ $按照这样的逻辑,人类只有跟大自然敌对到底,拼个你死我活。因为自然界的地震、海啸、飓风、冰雹、洪水、猛兽等等总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人类对自然界的每一次袭击都加以报复,人类只有走向自我毁灭的厄运。何况自然界对人类的伤害,在许多情况下,并不能归咎于自然物本身,恰恰是人们一心征服大自然,勒索大自然,不停地向大自然进军的结果,是自然规律对人类施行的报复和惩罚。在仇恨的刺激下,这个以前是活生生的行动主体如今成了活生生的工具。即使在追踪过程中出现了船上鲸油大量泄漏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停住追捕的船进行一下必要的修补,甚至故意弄坏它的象限仪以破釜沉舟的气势继续前行,他的目标只是追捕白鲸。仇恨点燃了埃哈伯心中的罪恶,使他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从而对大自然采取了一种极端仇视和报复的心理,显现出人在狂热的复仇中丧失了理智和良知而表现出的恶的一面。当然,小说中的埃哈伯也有其温情的一面。如在《房舱中》一章中埃哈伯对“疯孩子”比普的慈父般的关怀和《交响乐章》一章中对在家中守候着天际归帆的娇妻稚子的难以割舍的亲情。这感人肺腑的两笔是对埃哈伯最人性化的描写,也与处于颠疯状态的埃哈伯的铁石心肠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从这一对照当中可以看出,埃哈伯其人的内心深处也是充满温情的,仇恨并非出自人的本能,而是人类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显现出的邪恶的一面。这种邪恶的仇恨是人类自我意识的高度膨胀所致,是人类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丧失了理智之后的疯狂,也是埃哈伯船长失败的根本原因。实际上,埃哈伯最后失败的原因就在于自我意识的膨胀而导致的仇恨上,他不是被白鲸打倒的,而是被自己心中的怒火摧毁的,这也是大自然对埃哈伯疯狂行为的惩罚。

人类对自我意识的过分强调使文明的发展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越来越彰显其统治自然的野心,每一个生活在其中的人也会沾染上这种野心,并逐渐把这种文化的影响转化为一种自身的要求,这种自身的要求致使每一个屠杀自然的人不能自拔;仇视自然的邪恶力量不仅表现在埃哈伯船长身上,它还通过埃哈伯这种“核心人物”身上无形的权力和权威,控制着船上其他人的灵魂,让人类进入集体麻木状态。这样,崇尚征服的社会文化与显现力量的核心人物会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人们的灵魂,成为人类肆意屠杀自然的根源。作为“披谷德号”的领导者,埃哈伯的影响力是非常可怕的,他不知不觉中就把以实玛利身上的热情点燃,让以实玛利进入了一种麻木的妥协状态,本来有着清醒头脑和正义感的人却如此轻易的抛却了自己的善意的本能,不自觉地相信了一个看似有领袖权威的狂热的人,并且成为他的同谋或帮凶,这就意味着人类不知不觉地在内心深处彻底抛弃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选择了狂热的掠夺行为。这是作品现实主义手法的表现之一,也是作者要警醒读者的一个重要环节。以实玛利虽然对大自然心存怜惜,但是也只能把这一点的怜惜放于对鲸鱼的研究上,他未能摆脱邪恶力量的控制,更不会改变捕鲸船的方向。作为梅尔维尔的代言人,以实玛利是以一个智者的形象出现的。在作品中,以实玛利看似一个捕鲸业中无足道哉的桨手,实际上,他是一个多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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