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刺客聂隐娘》中服饰造型对角色塑造的表现
浅析《刺客聂隐娘》中的“留白”艺术
浅析《刺客聂隐娘》中的“留⽩”艺术
浅析《刺客聂隐娘》中的“留⽩”艺术
⽂/岳美娟
【摘要】摘要:《刺客聂隐娘》是侯孝贤导演的作品,它颠覆了电影传统的表现⼿法,处处留⽩,体现出了浓厚的中国美学意境,具有独特的审美风格。
不论是从叙事⼿法上,⼈物情感上亦或是画⾯表现上,这种留⽩⼿法的运⽤⽣发出⽆限的想象,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魅⼒。
【期刊名称】传播⼒研究
【年(卷),期】2018(000)012
【总页数】1
【关键词】《刺客聂隐娘》;留⽩;叙事;情感
侯孝贤在《刺客聂隐娘》运⽤了⼤量的留⽩⼿法,整个影⽚就如⼀⾸⾔尽⽽意不能尽的古诗,初读时就感觉很美,细读之后却⼜能⽣出⽆限的想象与审美愉悦,这也正是独特的东⽅审美理想带给⼈的独特的审美感受。
⼀、极简的叙事却带给⼈⽆限的想象
《刺客聂隐娘》中⼤量的叙事留⽩给观众带来了最⼤限度的想象⾃由,想象对于艺术作品的创作者来说决定了作品的意境。
影⽚讲述的故事基于⼀个⼗三年前的前程往事,然⽽导演却没有按照传统的叙事风格,⽽是打破了传统的叙事⽅式,直接从⼗三年后开始讲起,即便从后来⼈物寥寥数语的对⽩中我们也很难拼凑⼀个清晰的前程往事。
我们不禁会想象,窈七如何与⽥季安相恋的,得知嘉城公主欲与元⽒结亲的时候窈七内⼼是何感受,⼭上学剑的时候窈七⼜是怎么度过的,这些导演统统都没有告诉我们,需要我们⾃⼰去想象,这就是好的作品的魅⼒,它使⼈产⽣丰富的联想与想象。
从“诗意武侠”看电影《刺客聂隐娘》的东方美学意蕴
侯孝贤的电影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浓厚的人文关怀与浓郁的东方美学意蕴。
早期的侯孝贤电影常以平民的视角关注乡土与文明的冲突,伴随城市发展历史的变迁,表现青少年成长的痛楚、青春的叛逆。
在“台湾三部曲”之后,侯孝贤对历史的审视与表述基本完成,他的创作又回归到对个体生命的关怀上,他对长镜头、固定镜头的运用,对叙事方式和节奏的把握,逐渐形成诗化电影风格。
电影《刺客聂隐娘》在此基础上将中国“侠文化”逐步展现,将武侠中的爱恨情仇融于一个孤独的少女杀手身上,让她在取舍之间尽显人性之美,形成一种特有的“诗意武侠”东方美学意蕴。
一、“诗”在镜中侯孝贤导演将他标志性的镜头———长镜头、空镜头、远镜头、固定镜头放在武侠电影中,试图探索一条新的武侠电影的表意思路。
电影《刺客聂隐娘》中镜头运用非常讲究,尤其是一些远景、空镜头的运用,充分体现了中国山水画的特点,讲究构图,巧用留白艺术,营造意境。
在聂隐娘不忍杀大僚之后,画面一转,固定镜头展现深山中的道观,采用二分法构图,一半道观,一半深山。
僧人在道观的台阶上静静打扫,聂隐娘拾级而上,另一半画面远山重叠若隐若现,配音采用鸟鸣声的环境音,给人空灵幽静的感受。
电影黑白画面就像一幅水墨山水画,动静结合,颇有“深山藏古寺,山水自清音”的意味。
我们在中西方文论中经常会提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聂隐娘年幼时被道姑带走,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为她人性“善”的部分找到出口,其实也为她日后归隐埋下了伏笔。
电影中长镜头的运用展现了完整的故事空间,将生活场景娓娓道来,以静观的方式去感受生活。
在聂隐娘躲在纱帐外偷偷听田季安对胡姬讲述他与她的过往这场戏中,田季安和胡姬微妙的情感,轻微的肢体接触,再加以纱帐的不断飘动,运用固定镜头呈现,画面若隐若现。
这一段不仅是写实,更是聂隐娘内心活动的呈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画面代表的正是聂隐娘的心理活动。
她的情绪起伏,契合了“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的禅宗美学思想。
《刺客聂隐娘》观后感
《刺客聂隐娘》观后感《刺客聂隐娘》是一部充满诗意与禅意的武侠片,它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现了中国传统美学的魅力。
影片讲述了一个关于孤独、复仇和爱情的故事,通过细腻的叙事和精湛的影像,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古代世界。
首先,影片的叙事方式简洁而富有诗意。
导演侯孝贤以一种缓慢而沉稳的节奏讲述故事,没有过多的台词和情节上的起伏,却能够让观众沉浸在影片所营造的氛围之中。
影片中的许多场景都是静止的,如聂隐娘与田季安在庭院中的对弈、聂隐娘在山林中行走等,这种静态的叙事方式让观众更加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变化,也让影片充满了一种静谧的美感。
其次,影片的影像风格也极具特色。
导演侯孝贤运用了大量的远景和全景镜头,将人物置身于广阔的自然环境之中,营造出一种宏大而深远的意境。
影片中的色彩运用也非常精妙,以黑白为主色调,偶尔出现一些鲜艳的色彩,如红色的灯笼、绿色的树叶等,这些色彩的运用不仅增加了影片的视觉美感,也更好地表现了人物的情感和性格。
此外,影片的音乐也为其增色不少。
音乐以古琴和萧为主,配合着影片的画面和情节,营造出一种悠扬而深远的氛围。
音乐中的节奏和旋律变化也与影片的节奏和情节相呼应,让观众更加深入地感受到影片所表达的情感和主题。
然而,影片也并非完美无缺。
一些观众认为影片的剧情过于简单,缺乏足够的情节冲突和戏剧性。
此外,影片中的一些细节也存在一些问题,如人物的服装和发型等。
总的来说,《刺客聂隐娘》是一部充满士人精神的中国美学之作。
影片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影像风格和音乐,展现了中国传统美学的魅力,也让观众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审美体验。
对于喜欢中国文化和武侠电影的观众来说,这部影片绝对值得一看。
当代影视人物造型设计的美学风格研究
当代影视人物造型设计的美学风格研究作者:王铮来源:《戏剧之家》2017年第13期【摘要】当前人物造型设计的主流美学风格为写实与写意两大类。
本文据此展开研究,结合影视中美术的重要性以及风格美学方面的知识,对影视作品进行解析,诠释了当代影视人物造型设计的写实和写意两种风格的价值与应用。
【关键词】影视;人物造型;美学风格中图分类号:J9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13-0109-02一、影视作品中的美术设计当前有一种较为普遍的观点认为,自20世纪80年代以《城南旧事》等为代表的中国第四代电影开始,在中国美学表达机制的影响下,当代中国电影在吸取和借鉴国际电影发展的技术和表达手段等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美学风格。
这种以中国当代审美经验为基础的新的美学风格,以及若干正在发展的艺术创作理念、电影类型,充分体现着中国文化创造性发展的趋势,值得当代中国美学研究者认真对待与思考。
对于电影、电视剧来说,作为一种大众化的艺术传播形式,并且与先进媒体技术紧密结合,具有广泛而且巨大的文化影响力。
本质上,影视艺术是一种视觉艺术,配合音乐等其他元素,成就影片雅致却不单调、繁复却不流俗的视觉基调。
影视作品带给观众的感受,愉悦为第一要素,视觉上的美感是第一位的。
如香港导演王家卫的作品《东邪西毒》,每个人物的造型与设计,都独具特色。
西毒欧阳锋出场即“用构图形式的本身暗示内容表现的含义”,他的衣着黑白相间,之后以玄色和白色呼应,奠定了一种凝重而单纯的基调,也暗示欧阳锋人物性格的矛盾性。
由此可见,影视人物造型设计就像是在一张白纸上画一幅人像,再通过空间构筑、色彩搭配等使人物形象丰满,在塑造丰满人物形象的同时,越来越吸引观众的眼球。
观众对一部电影或电视剧的第一印象是好是坏,首先受到人物造型或是场景的影响,其次才是故事情节等。
因此,影视人物造型的美术设计十分重要,其美学风格是否符合大众审美,将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大众对影视作品的认可度。
服饰造型对动画电影人物塑造的作用
服饰造型对动画电影人物塑造的作用作者:陈晓英来源:《电影评介》2021年第15期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服饰从出现、发展到现在,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人类经济发展和文化繁荣的程度,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标志。
在动画电影中,服饰最能体现人物身份和性格特征等方面的内容,不同风格、题材、历史时期的动画作品,需要相对应的服饰来展现,从而起到烘托动画主题、塑造人物形象的作用,进而标识动画人物的气质、性格和社會地位等。
[1]2019年上映的国产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塑造的哪吒等动画人物形象完全颠覆了传统的神话故事中相对应的人物形象,使得人物形象更立体,让观众印象深刻。
本文试从服饰造型角度浅析《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主要人物角色是如何塑造的,以此展现服饰对于全方位展现动画人物的重要作用。
一、服饰造型与动画电影角色的关系(一)服饰造型服饰造型,顾名思义就是服装造型要素所形成的总体艺术效果,是服装及其相关配饰、道具等的组合搭配关系的整体展现。
动画电影中的服饰造型包含服装、发型以及配饰的设计,其中服装的设计是服饰造型中的主体部分。
而从一般意义上来讲,服装的设计主要包括服装色彩、款式、面料、图案等要素的设计组合,而发型和配饰是烘托人物造型的主要要素,与服装共同完成人物的造型,是服饰造型不可缺少的部分。
(二)服饰造型与动画电影角色的关系动画角色是动画电影最闪亮的标志,是观众对作品最深刻、最生动的记忆[2]。
动画设计者在设计角色之前要充分考虑角色在这部动画作品中的身份,然后根据剧本的情节和所要营造的社会背景、人物性格等来设计服饰。
所以,服饰的整体造型与动画角色身份塑造密不可分。
服饰造型具有非常强烈的外在表现力,动画电影中的角色主要靠服饰造型来塑造,服饰造型不单是展现角色外部形象特征的一种重要手段,同样依靠服饰的款式、色彩、面料、图案,甚至人物的发型、配饰或者道具等造型手段,可以有效烘托角色的个性特征,建立起角色外部形象、动作、神态与内部心理状态的有效统一,实现增强角色视觉形象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刺客聂隐娘》的独特表现手法及诗性情怀
《刺客聂隐娘》的独特表现手法及诗性情怀
郭亚丹
【期刊名称】《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年(卷),期】2016(000)003
【摘要】影片《刺客聂隐娘》是台湾导演侯孝贤2015年的新作,获得第68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具有较高的艺术品质和审美水平.《刺客聂隐娘》秉承了侯孝贤导演的诗性风格,大量运用长镜头、空镜头,并且选取“青鸾舞镜”这一意蕴深刻的典故,使得影片呈现出冷静克制、含蓄蕴藉、意蕴深刻的审美效果,从而体现出侯孝贤电影创作的诗性情怀和东方美学风格.
【总页数】2页(P84-85)
【作者】郭亚丹
【作者单位】河北师范大学,石家庄050024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06
【相关文献】
1.《刺客聂隐娘》:刺客的归隐之路 [J], 黄丝雨
2.《刺客聂隐娘》中独特的动作美学 [J], 杜远
3.《刺客聂隐娘》的人文情怀 [J], 权亚楠
4.浅论侯孝贤导演独特的美学追求——以影片《刺客聂隐娘》为例 [J], 黄娟
5.叙事的断裂与缝合
——电影《刺客聂隐娘》镜头功能阐释 [J], 宋夙夙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在“隐-显”之际的自我圆成--《刺客聂隐娘》的人物形象解读
万 冲
(中央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北京 100081)
[摘 要] 《刺客聂隐娘》探寻的是一个人在孤立无援的情境之中独立面对世界时,个体生命独立自 存于世界之中的方法,追问的是人的生存的终极依据。影片主人公聂隐娘以“无欲”“无为”“无亲”为起点, 却并没有走向一种冷漠无情的状态,而是拥有了生命的仁静与大德,进入了“隐—显”之际的自我圆成之 道。这便是导演侯孝贤在聂隐娘身上寄予的希望与追求———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圆成之人。
— 22—
“隐—显”的归于明灭交替的宿命之中。 身为魏博藩主的田季安,为了维护本藩的
利益,在朝堂与大臣奏对时,通过发火、掀翻桌 子、在象征位阶和权势的长椅前来回走动、凝视 下面的臣 子 等 手 段,驳 回 了 臣 子 (其 实 是 他 的 舅舅)的 建 议,树 立 自 己 的 权 力 和 威 信。 在 这 场博弈之中,田季安虽然促成了自己权势的发 展,但所依赖的却是与自己的道德水平与个人 能力无关的权势与暴力,并且在发展的过程中 越来越依赖这种外部的力量。以至于这种力量 越来越强大,吞噬了自己的人性力量。田季安, 最终发展出一种暴戾无常、荒淫无度的性格和 处事原则,则是这种权势反噬的一种表征。
[关键词] 《刺客聂隐娘》;“隐—显”;自我圆成 [中图分类号] J9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5454(2018)02-0021-03 [DOI] 10.16261/j.cnki.cn43-1370/z.2018.02.005
《刺客 聂 隐 娘 》延 续 了 侯 孝 贤 电 影 的 一 贯 主题,即将个体生命的心灵成长过程与家族或 家庭变动、社会历史变迁史紧密联系在一起,思 考个体生命在伦理亲情、社会秩序和政治处境 中的性格塑造与命运沉浮,展现个体生命潜能 的压抑与释放,以及由此展开的顽强生长的希 望。而相较 于 侯 孝 贤 此 前 的 电 影,《刺 客 聂 隐 娘》更集 中 地 呈 现 了 个 体 生 命 的 自 我 塑 造、自 主成长乃至自我成全。这种自觉的生命意识直 接源于年届不惑的侯孝贤的成熟生命状态。正 如侯孝贤所言,《刺客聂隐娘》是一部面对自我 的内心、追求心灵成熟的电影。而电影的主题 曲“一个人 没 有 同 类 ”也 指 向 一 个 人 在 孤 立 无 援的情境之中独立面对世界时,探寻个体生命 独立自存于世界之中的方法,追问的是人的生 存的终极依据。这一主题预设,使这部影片不 仅仅是一个传统武侠片的故事,而具有超越性 的意义,倾注了侯孝贤对生命的理解,寄予了他 对生命的理想。
浅析《刺客聂隐娘》中的“留白”艺术
浅析《刺客聂隐娘》中的“留白”艺术作者:岳美娟来源:《传播力研究》2018年第12期摘要:《刺客聂隐娘》是侯孝贤导演的作品,它颠覆了电影传统的表现手法,处处留白,体现出了浓厚的中国美学意境,具有独特的审美风格。
不论是从叙事手法上,人物情感上亦或是画面表现上,这种留白手法的运用生发出无限的想象,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刺客聂隐娘》;留白;叙事;情感侯孝贤在《刺客聂隐娘》运用了大量的留白手法,整个影片就如一首言尽而意不能尽的古诗,初读时就感觉很美,细读之后却又能生出无限的想象与审美愉悦,这也正是独特的东方审美理想带给人的独特的审美感受。
一、极简的叙事却带给人无限的想象《刺客聂隐娘》中大量的叙事留白给观众带来了最大限度的想象自由,想象对于艺术作品的创作者来说决定了作品的意境。
影片讲述的故事基于一个十三年前的前程往事,然而导演却没有按照传统的叙事风格,而是打破了传统的叙事方式,直接从十三年后开始讲起,即便从后来人物寥寥数语的对白中我们也很难拼凑一个清晰的前程往事。
我们不禁会想象,窈七如何与田季安相恋的,得知嘉城公主欲与元氏结亲的时候窈七内心是何感受,山上学剑的时候窈七又是怎么度过的,这些导演统统都没有告诉我们,需要我们自己去想象,这就是好的作品的魅力,它使人产生丰富的联想与想象。
影片在人物关系的处理上的留白也是极其耐人寻味的,甚至这些留白直到电影结束也没有填补。
李安导演说过;“我们没有权利给观众下答案,我们做的是如何刺激观众的想象力是,设下一个谜面,让观众去猜谜”。
①影片中隐娘的性格非常孤僻、沉默,道姑送隐娘回到家中,十三年后母女二人再次相见,彼此都没有关切和问候。
两人唯一一次交流就是母亲告知隐娘嘉城公主的死讯和公主最遗憾的事就是屈判了阿窈,隐娘掩面失声痛哭,这使我们不禁想象为何隐娘与母亲聂田氏的感情如此凉薄。
隐娘与磨镜少年的感情线导演也没有大肆渲染,这位磨镜少年的身份背景不甚详细,他如何爱上了隐娘更是不得而知,然而却自有一种清风自来的舒适真挚。
身陷政治漩涡的中唐女性--评电影《刺客聂隐娘》塑造的人物形象
身陷政治漩涡的中唐女性--评电影《刺客聂隐娘》塑造的人物
形象
刘凤;李迎春
【期刊名称】《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
【年(卷),期】2016(000)003
【摘要】电影《刺客聂隐娘》以个性化的叙述手法、独特的镜头语言重现了唐朝中叶波诡云谲的政治氛围。
在时代激荡的政治漩涡中,以聂隐娘为代表的女性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历史的实践者。
此部影片成功塑造了几个性格迥异、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引发观众关于人性、命运、政治与抗争的思考。
【总页数】3页(P95-97)
【作者】刘凤;李迎春
【作者单位】江西省艺术研究院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所;中国电信南昌分公司33000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J905.2
【相关文献】
1.论《大明宫词》中唐代女性唯美的表现与人物形象塑造 [J], 薛莉
2.幻象里的情感世界-评电影《刺客聂隐娘》 [J], 王杰
3.电影《刺客聂隐娘》中服饰造型对角色塑造的表现 [J], 王铮
4.身份转换·修辞策略·影像机制——论女性主义视域下电影《刺客聂隐娘》的改编
[J], 孙力珍
5.侯孝贤电影中的“慢美学”与女性意识——从《南国再见,南国》到《刺客聂隐娘》 [J], 孙力珍;侯东晓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析电影中镜头语言的作用——以《刺客聂隐娘》为例
浅析电影中镜头语言的作用——以《刺客聂隐娘》为例摘要侯孝贤的电影之美源于心灵世界的直接呈现。
《刺客聂隐娘》中国人传统的水墨书画式的镜头语言在进行创新,呈现中国人的美感体验和文人情怀。
本文从镜头语言角度分析《刺客聂隐娘》诗意美学,以期对侯孝贤和《刺客聂隐娘》的分析提供有益建议。
关键词:侯孝贤;刺客聂隐娘;镜头语言目录摘要 (1)一《刺客聂隐娘》的镜头语言的介绍 (3)(一)镜头语言的涵义 (3)(二)镜头语言类型 (4)二《刺客聂隐娘》的镜头诗意美学 (4)(一)构图之美 (4)(二)光影之美 (6)(三)节奏之美 (6)三《刺客聂隐娘》镜头语言与情感表达 (7)(一)象征性视觉符号 (7)(二)长镜头与情感升华 (8)参考文献: (9)侯孝贤导演是台湾新电影的领军人物,其电影风格非常独特,艺术气息浓厚,具有非常浓郁的大师气质。
1981年他的第一部电影《就是溜溜的她》,电影以上映就惊艳了电影圈。
电影中对长镜头的运用和对文艺风格的表现也成为了他的电影非常鲜明的特点。
美国的评论家詹姆斯•泰勒曾经讲过,侯孝贤的电影是半个世纪以来最特立独行的电影,完全没有任何讨好观众和商业的元素。
侯孝贤的电影生涯中一直在追求将现代的电影语言和古典的东方美学气质相结合,通过电影作品来表达他对世界的爱和理解。
这种浓郁的人文气质让他的电影充满了文艺的意境。
所以大家常说“侯孝贤出品,必属精品”精品就是人们对侯孝贤电影最直观的认识,也是观众对于他艺术成就的肯定。
在他的作品中,观众往往能从画面中感受到深空般的深邃感和领悟感。
他的作品总是偏爱美丽的心灵,并且将美丽的心灵呈现给世界。
他的作品永远是不屈从于商业,不会盲目跟随流行元素,从始至终都坚持自己的内心,用独特的个人风格和美丽的东方艺术来展现影像。
从《童年往事》到《海上花》再到《悲情城市》和《戏梦人生》,直到近期的《刺客聂隐娘》,所有的电影都不媚俗于商业,以一如既往的高品质和征服人心的画面征服了金马奖也征服了戛纳。
浅析电影《刺客聂隐娘》的纪实美学
传播与版权CHUANBO YU BANQUAN- 100 -2020年第1期 总第80期一、侯孝贤电影中的纪实美学纪实美学起源于西方电影理论的发展,纪实美学的本性是通过影像的声音记录现实使物质实现复原,强调眼见为实的朴素观念,推崇以客观的态度记录生活,以此来保持生活客体的完整性和真实性,并实现更高的艺术价值。
侯孝贤作为台湾地区代表导演之一,他的电影作品深刻且理性,并具有强烈的纪实风格和社会忧患意识[1]。
从他不同时期的电影作品都能看出,侯孝贤一直践行着自己所追求的纪实美学。
电影《刺客聂隐娘》是侯孝贤第一部武侠电影,改编自裴铏的短篇小说集《传奇》里的《聂隐娘》一篇,讲述的是大唐在经历安史之乱后,外强中干、中央权力逐渐削弱、藩镇崛起的格局,聂隐娘幼时被道姑带走后学成归来,最终成为一位传奇女侠的故事。
这部电影也延续并发展了侯孝贤电影中的纪实美学。
二、《刺客聂隐娘》的纪实美学特征(一)含蓄深邃的镜头语言1. 长镜头。
长镜头一直是侯孝贤电影中的主要镜头语言,是他电影风格的重要特色,《刺客聂隐娘》中聂隐娘在帐帷后面观察田季安和胡姬在房间的对话,这个镜头约3分钟,记录过程完整,没有镜头切换,保持了事件发展中时间与空间的连续性,长镜头使这部武侠电影有了强大的历史纵深感和空远隽永的美感。
相比侯孝贤之前的电影,《刺客聂隐娘》的突破在于电影里的运动长镜头的使用更多,侯孝贤让镜头处于微弱的运动,他既不想放弃从一个特定角度来呈现影像,同时也想让影像尽可能地完整表达,并让观众在观影中把握这种完整与真实[2]。
2. 固定镜头。
《刺客聂隐娘》的固定机位形成了最大空间的凝视效果,比如聂隐娘刺杀大寮一幕以固定镜头拍摄大寮与小儿嬉戏的场景,这个镜头有左右上下地摇移,大约持续了1分40几秒,随后切到聂隐娘在房梁上观察的画面,将镜头当作聂隐娘的第一视角去观察,这种凝视效果往往使画面情绪、环境情绪、人物情绪以及整个影片的情绪都结合到一起,用观众的视野来观察形成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
从《花样年华》到《聂隐娘》,是这些人决定了你看到它们是什么样
从《花样年华》到《聂隐娘》,是这些人决定了你看到它们是什么样子|电影时尚往往过去了很久,故事都已淡忘,影片中人在脑海里的一抹影像,却是随着与彼时彼刻氛围相符的衣裳历久弥新。
本文将回源溯本,透过国内戏服大咖们的作品,体会服饰背后的古老文化。
叶锦添:掌握住布料和皮肤之间的关系,就可以透过衣服展现出整个人的灵气从《英雄本色》到《卧虎藏龙》、《夜宴》《风声》,艺术无界,叶锦添作为首位获得奥斯卡最佳美术设计与英国演艺学院最佳服装设计奖的华人,他的设计范围涵盖电影、戏剧、服装与空间。
跨界设计经验成就他的广阔思路,中西美学上的钻研成就了他的新东方主义理念。
他在所写的《神思陌路》一书中提到:“衔接电影与真实,就必须解决某些造型上的问题,所以我采取象征的办法,就是运用‘剪影、素描’的方法,保留形神。
在古典乐舞的创作经验中,透过一个唐朝女人、运用‘剪影’的形式展现整个朝代。
”以此为理念,他先做出唐朝服饰的“形”,再根据舞蹈动作来修正,加长袖子、强调腰部线条,最后把所有细节如刺绣和色彩抽掉,单纯以线条和质感呈现,古意精简——这个原理贯穿了《卧虎藏龙》美术设计的所有领域。
《卧虎藏龙》剧照动作的舞蹈性也是叶锦添考虑的元素之一。
他在设计舞蹈衣裳时总是要看完排练之后才能进行设计,因为他要找到舞蹈的重心。
他曾说:领口决定了整个造型的稳定度。
这与李安所强调的相一致:中国的旗袍领领口小,衣服相对显得宽大,而领子恰恰是重心所在。
《卧虎藏龙》剧照在设计影片服饰时他亦是如此,反复斟酌,将精神集中在力量之源。
王府里的玉娇龙举止端庄,服饰典雅;夜盗青冥剑,轻纱蔽面,笼罩着神秘感;大漠中所着粗麻制服饰,厚重的质感凸显她的青涩动人;身着轻便男装的她,褪去青涩,飘逸不失潇洒。
剧情起伏间大环境不断变化,片中服饰材质、色泽、线条、厚薄的改变见证人物内在的成长。
非简单求形,他要打造的是一种神似的气韵。
电影《卧虎藏龙》设计电影《风声》的服饰之后,叶锦添曾说:“我第一次见到李冰冰的时候感觉很惊讶,她的长相非常古典,只要一穿上旗袍就立刻把你带到了四十年代。
刺客聂隐娘的叙事与意境营造
刺客聂隐娘的叙事与意境营造《刺客聂隐娘》带有很鲜明的导演侯孝贤自身的风格,有着中国传统“道”的渗入,给人以仙风道骨之感。
这种道除了从故事情节中加入的道士、符咒等传奇性,还从视角的选择、叙述的留白等有所体现。
一、角色言语叙事的视角大多数电影选择全知视角,观众能够知晓电影角色所不知晓的一切。
而侯孝贤导演选择了让影片中的人物自己开口述说,而这样的言论不是论及自身,而是谈别人的基本情况。
剧情的发展只能通过主人公正在经历的事情以及对话等慢慢感知。
导演通过环境、人物外貌、人物行为、人物语言,塑造一个较为完善的人物形象。
其中,阿窈和嘉诚公主为典型代表。
关于阿窈。
影片开头以灰色调塑造了一个冷酷杀手的形象,但这个杀手却不太冷,为其不杀田季安埋下伏笔。
他人对于阿窈的过去的描述,最为突出的是田季安与瑚姬的对话,以玉玦为信物,描述了其幼时与阿窈之间的青梅竹马,也阐述了阿窈被其师父带走的缘由,基本将阿窈的背景信息交代完毕。
这样,阿窈的过去基本呈现在观众面前,为后续剧情发展奠定基础。
关于嘉诚公主。
影片中最经典的一段形容嘉诚公主的语言便是“罽宾国王得一鸾,三年不鸣,夫人曰:‘尝闻鸾见类则鸣,何不悬镜照之?’王从其言,鸾见影,悲鸣,终宵奋舞,而绝。
”而这鸾,便是嘉诚公主的真实写照。
阿窈的母亲从玉玦说起,简单阐述了嘉诚公主嫁到魏博后所做的努力,决绝、坚毅、令人钦佩。
嘉诚公主在影片中从未出现,但是却是不可缺少的人物。
她是嘉信公主带走阿窈的引子,是田季安和阿窈两小无猜的见证者。
她的存在使人物之间的关系变得明晰。
二、叙述空白整部影片因为叙述的有意空白而显得充满含蓄隽永的意味。
就环境画面而言,导演演绎了许多唯美的自然片段。
在开头的灰色调结束时,导演就展现了冷暖色结合的自然画面。
画面的最上端和最下端是暖色,而中间部分是冷色,除了表现出画面光影变幻,更显出阿窈身为刺客不全是冷血而有内心温暖的一面。
画面左下角灰暗的鸳鸯戏水也暗示了阿窈的爱情也将在影片中隐晦提及。
刺客聂隐娘:看侯孝贤如何亦文亦武
刺客聂隐娘:看侯孝贤如何亦文亦武《刺客聂隐娘》作为一部武侠片,不同于徐克的癫狂幻境、李安的剑影江湖,也不同于王家卫的暧昧情仇,侯孝贤改写了武侠片的景观,亦文亦武,诗画交融。
树林间的斑驳光影、高山上的云气升腾、宫廷里的锦帘绣幕、水墨山水画般的构图,还有唐诗般的意境构成了最文艺的武侠片。
《刺客聂隐娘》为现代观众打通了与唐代之问的时空屏障,观古今之须臾,抚四海于一瞬。
侯孝贤曾说他的野心是拍出“天意”,他让摄影机静伏良久,仅为何待一个的风吹帘动,一拍一刻便能成就永恒。
那些为人称道的空镜头里,有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满眼尽是唐诗中遗留的意象,更是天地时势所馈赠的风采。
本期歌华有线电视院线为您推荐的正是这部最文艺的武侠片——《刺客聂隐娘》。
●故事梗概:聂隐娘(舒淇饰)是魏博藩镇的大将聂锋之女,10岁时被一道姑带走,将其训练戚武功绝伦的刺客,十三年后返家,奉师命要取与其青梅竹马的表兄魏博藩主田季安(张震饰)的性命。
其时正是安史之乱之时,藩镇割据、民不聊生,聂隐娘师傅教导其杀一独夫贼子救千百人,而其母聂田氏则告知聂隐娘,杀掉田季安将使其妻元氏一族趁虚而入,魏博将天下大乱,为大义着想,田季安不能杀。
与此同时,聂隐娘父亲聂锋奉田季安之命,护送名义上遭贬谪的军队统帅田兴前往他处避难,路遇追来的元氏暗杀队伍。
聂隐娘尾随其后,遇负镜少年和采药老者,一同救下了聂锋和田兴。
除了在外猎杀魏博重臣,元氏一族也悄悄在田季安府内逐步肃清,田季安妾室胡姬性命也差点被纸人阴术拿去,幸亏有隐娘救了一命。
至此聂隐娘彻底放弃了刺杀田季安的计划,并与道姑结案,道姑遗憾其不能断人伦之亲,最后交手死在聂隐娘匕首下。
了结了一切后,聂隐娘与负镜少年租采药老者飘然远去。
●精彩视点:《刺客聂隐娘》更多集中在视觉上,无论是内景贵族大臣的家居摆设,还是外景田野的自然风光,影片在视觉上以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共同呈现了一个古代唐朝的视觉世界。
侯孝贤式武侠电影走的是文化底蕴路线,慢慢铺叠,比较近似日本武士电影。
从文字到图像:《刺客聂隐娘》的人物形象解读
从文字到图像:《刺客聂隐娘》的人物形象解读
张春华
【期刊名称】《华文文学》
【年(卷),期】2017(0)3
【摘要】侯孝贤导演通过对唐传奇《聂隐娘》的改编和重塑,为我们在银幕上塑造全新的聂隐娘和田季安等形象,使片面单薄的人物形象丰满.在重塑的人物身上,表现人物矛盾的内心,抉择的烦恼,情理的矛盾,身份的构建等,试图为每个身处困境孤独的个体寻找一条找回初心的途径,实现人性的完满.
【总页数】5页(P102-106)
【作者】张春华
【作者单位】成都文理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106
【相关文献】
1.身陷政治漩涡的中唐女性--评电影《刺客聂隐娘》塑造的人物形象 [J], 刘凤;李迎春
2.解读电影《刺客聂隐娘》中“慢”的艺术 [J], 毛静一
3.从“文字”到“图像”--新媒介语境下文学作品改编影视剧现象解读 [J], 陈敏
4.一出存在主义的境遇剧——《刺客聂隐娘》的一种解读 [J], 安宁
5.在"隐—显"之际的自我圆成——《刺客聂隐娘》的人物形象解读 [J], 万冲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刺客聂隐娘观后感及人物分析
刺客聂隐娘观后感及人物分析刺客聂隐娘这部电影是由叶伟民执导,赵雅芝、黄秋生等主演的一部古装武侠片。
该片改编自金庸先生的同名小说,讲述了聂隐娘这位宗师级刺客的故事。
在我观看完《刺客聂隐娘》后,我对影片整体呈现出的氛围、人物刻画以及剧情发展等方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首先,影片以古代背景为舞台,营造出了一种古朴、浑厚的氛围。
整个电影以寒冷、阴郁的色调为主,这种氛围让观众更容易沉浸其中,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同时,电影中大量运用了古代建筑与景观的场景,如古城墙、庙宇、庭院等,这些场景不仅增添了古代风情,还为观众呈现出了一种古代江湖武林的氛围。
其次,影片刻画了一个个极具个性的人物角色。
其中,聂隐娘作为影片的主要角色,拥有超凡的刺杀技巧和冷酷的外表。
她聪明、机智,同时又充满了冷静和果断,这些特质使她成为一个值得我们深入探索的角色。
影片中刻画了聂隐娘的内心世界,通过她的动作、表情和台词等细节来展现她的情感和内心矛盾。
除聂隐娘外,影片还塑造了许多其他鲜明的角色,如高度忠诚的忍者、心机深沉的反派角色以及善良正直的戏子等,这些角色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层次和张力。
再者,故事情节的剧情发展令人过目不忘。
电影以刺杀任务为线索展开,紧凑的节奏和扣人心弦的情节使得观众一直保持着紧张的观影体验。
影片通过多次的刺杀任务和追逐战斗,展现了聂隐娘惊险刺激的生活,同时也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剧情的高潮部分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随着故事的发展,观众逐渐揭开了聂隐娘背后隐秘的身世之谜,这种反转和发展让人意想不到,给予观众强烈的观看冲击力。
最后,《刺客聂隐娘》在深入刻画人物性格的同时,也对于人性与命运等主题做出了深刻的探讨。
聂隐娘作为一个职业刺客,常常面对道德与情感的冲突。
她在刺杀任务中展现出冷酷无情的一面,但同时又有着对正义的追求和对亲情的执着。
她的内心矛盾和自我挣扎让人动容,引发了观众对于道德、正义与命运等深刻的思考。
总体而言,《刺客聂隐娘》在电影制作、人物刻画和剧情发展等方面都展现出了高水平的表现。
《刺客聂隐娘》影评解说文案_《三无聂隐——到底看什么???》
《刺客聂隐娘》解说文案_《三无聂隐——到底看什么???》.中国台湾| 中国| 中国香港| 法国动作/剧情电影《刺客聂隐娘》,于2015年上映,由侯孝贤导演,朱天文阿城编剧,影片讲述了电影《刺客聂隐娘》取材自唐代裴刑短篇小说集《传奇》里的《聂隐娘》一篇,讲述聂隐娘幼时被一道姑掳走,过了13年被送回已是一名技艺高超的女刺客,而师傅送她回来的目的竟然是刺杀青梅竹马的表兄——田季安。
师傅对她说“剑道无亲,不与圣人同忧“,而剑术已成的聂隐娘,最后能否斩绝人伦之亲,得到自己的道?这是一个武功绝伦的女杀手,最后,却无法杀人的故事。
这部电影自入选金棕主竞赛到拿到最佳导演后大家都是期盼已久,很好奇侯导的“江湖”“侠客”“传奇”是什么样的?其实看过其《童年往事》《悲情城市》《恋恋风尘》《戏梦人生》《海上海》等片的观众对其独特的美学风格和现实视野并不陌生,加上其对东方传统文化的独到见解,让其电影散发出一种自觉的人文关怀和艺术追求,并以诗一般的镜语体系呈现于观众,对于本片只怪自己才疏学浅,对于电影艺术的理解还只停留于表面,并不能完全真正get到其内在的核心艺术价值,在国内普罗大众和传媒影评人一致称好以及外国媒体拍手称赞又不知好在哪里的情况下,尽管作为粉丝也好影迷也罢,但对其观感截然不同,犹豫了许久还是要说说自己对此片观感:首先这是非常优秀,非常好但不好看的一部标准3无影片,1无“商业”娱乐性,2无“主流”故事性,3无“视听”观赏性。
【1】“商业”娱乐性:对于一部电影而言其商业娱乐性不可否认的处于第一位,电影起初本质首先还是娱乐工具,只要不违法,商业娱乐大众就是电影最终宗旨,教育反思艺术性是其附加的功能。
虽然电影是戏剧的一种,但电影产业是娱乐产业,这是行业公认的;娱乐产业的基础是商业化制作和运营;商业化制作和运营成功后,使得产业得以延。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电影《刺客聂隐娘》中服饰造型对角色塑造的表现在影视作品中角色塑造的地位非常重要,与其他元素相比,其核心意义毋庸置疑。
在经典的戏剧、电影、电视剧作品中,能够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人物角色。
这些通过团队塑造的角色,不仅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中体现着创作者的意图,更在人物的服饰妆型,以及场景与道具的美术设计等细节上,充分体现出创作团队的审美品味与艺术表现力,这些也是人物角色内在思想和情感意蕴得以有效传播的保障。
在大众接受面上,中国古装影视作品通过表现中国历史上的朝代更替、文化变迁、人情交际等,反映了历史文化传承与割裂、冲突与融合,尤其是典型角色塑造的形象特征,更易为人们所关注、喜爱。
电影因其自身商业性与传播性方面的特殊定位,使得影像中的角色塑造有其特殊的代表意义。
本文从服饰造型的角度,研究古装影视作品中角色塑造的理论意义与现实价值,对它们的创作风格进行梳理,研究总结这类作品的艺术特点。
以电影《刺客聂隐娘》为例,深入剖析影片中的人物角色塑造,阐明通过服装服饰、色彩搭配、整体妆型等艺术设计手段,塑造电影作品中人物角色的内在性格与外在形象的重要意义。
电影《刺客聂影娘》取材自唐代裴刑短篇小说集《传奇》里的《聂隐娘》一篇,原文不过一千七百个字,但在导演侯孝贤的手中,却成为一部制作精良、画面唯美的艺术精品,并在戛纳电影节获得盛誉。
影片在场景、服饰、妆型乃至对白设计上,呈现出深沉的古典之美,在至简极盛的两端,将中国传统美学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人物角色塑造和设定上,体现出对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理解。
影片中的角色塑造,其特点可概括为:服饰精致唯美,对白简洁干脆,动作敏捷隐忍,人物处事节奏明快。
画面上的建筑联盟、家具与服饰等,尽可能还原“唐韵之美”的富丽堂皇,也在推动情节发展、烘托环境氛围、塑造人物角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还原的服饰与重塑的人物“服装并不是形式要素的简单堆砌,服装语言除了直接的内容体验,还具有潜在的隐含意义”。
在《刺客聂隐娘》的服饰设计上,创作团队力求打造唐朝的真实时代图景。
在角色服饰元素的选择上,无论是晚唐时期男子的发式、裥衫、圆领袍衫,还是女子的首服、发髻、妆型、批帛、半臂等,在片中都有精细入微的刻画。
这些还原时代特征的服饰设计,是为角色塑造表现而服务的。
如由舒淇所饰的聂隐娘,在影片中大部分时候是一身黑衣,整个服装脱胎于皂荆道袍,但剔除了长袍的宽松与飘逸,而是选择了以蹀躞带束腰的写实紧身装束,配合缄默的语言、淡漠的表情,符合其刺客的身份。
她简洁干练的服饰风格,与片中皇室贵族服饰的奢华风格形成巨大的反差。
在这全身的黑色上,是红色凤凰花纹。
据《说文解字》说,“黑,火所熏之色”。
这昭示着两层意思,一是聂隐娘出身于富贵之家,被掳走后成为刺客,这是一种由红入黑、由光明入黑暗的转变,而这种光明与黑暗的定义,最终在人物命运上呈现出颠覆性的反差;二是聂隐娘从杀手的身份转变,最终成为忠实于内心与感情的真实的自己,这种角色内心世界的升华,也通过红色与黑色的表达,在服饰的设计中得到恰如其分的体现。
在片中,聂隐娘与父母相认,父母帮她换上华服,白色的水衣、及膝的长袍和紫红色的坎肩都修长而柔软,质地华贵,象征着贵族女子身份的回归,但聂隐娘去拜见祖母时还是换回了黑色的服装,这昭示着她刺客生涯不能回头,无法回归将军之女的身份,这种服饰的选择,更是符合聂隐娘角色的性格与情感的设定。
又如张震所饰的田季安,是后唐时期割据河北魏博镇的节度使。
随着剧情推进,可以看到外表刚愎暴戾的田季安,内心又是懦弱狡诈的。
他的服饰特点,摒弃了当时流行的融合了北方民族服饰特点的软角幞头、小袖圆领袍衫,而是极尽奢侈华丽,在正式场合下,他的服饰无论是色彩上的黄色或红色,还是发式和配饰的质地,都体现着人物身份的高贵,尤其是议事时的金黄色袍衫,隐喻着他拥兵自重的不臣之心。
片中他的言行暴躁,性格乖戾,从角色塑造来看,是因为他外有朝廷和公主之压力,内有诸多藩镇和妻子家族的威胁。
在多个场景中,他身着白衣,长发披散,与正式场合下的威仪跋扈形成对比。
片中多次出现的田季安流鼻血,红色的血与白色的衣服鲜明映衬,体现出一种惨烈的反差,既象征着这个角色性格的色厉内荏,也昭示着他未来悲剧性的命运。
二、对比的色彩与交织的命运在《刺客聂隐娘》中,画面的设计具有感染力,而人物服饰造型的色彩选择与搭配,更在还原唐代风物与场景的基础上,恰如其分地承担了塑造人物角色性格与情感的任务。
如片中精精儿与聂隐娘在白桦林中对决的场景,白色的树干和灰色的草地,在光影下衬出冷色的背景。
精精儿面着金色面具,身着紫红色长袍,颜色鲜艳而夺目,象征着她的另一个真实身份:田季安的正妻田元氏;同时紫色外衣上的黑色阴影,暗喻着她隐晦而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
聂隐娘身着黑衣,水衣的白领反衬黑色的沉静,黑衣上的红色凤凰底纹更揭示了聂隐娘的出身,以及其内心的高贵与尊严。
两者对决的画面,劲疾彪悍而干净利落,最后聂隐娘技高一筹,划破了精精儿的面具。
这只金色火焰形掐丝面具,贵重而精美,形态跳跃而夺目,象征着田元氏家族的武力威胁与潜在的攻击性。
双方就此不再纠缠,更是古代武者之道的充分体现。
从关系的相互交织、对立,到最后的各行其是,这是由所塑造角色的性格与命运所决定。
又如许芳宜所饰的嘉信公主与聂隐娘这对师徒。
嘉信公主坚信“杀一独夫贼子能救千百人”,她教给聂隐娘刺杀本领,给予聂隐娘“刺客”的身份。
她与聂隐娘在服饰和语言上体现出巨大反差。
嘉信公主身着白色道装,长袍宽松,聂隐娘身着黑色外衣,装束紧身;嘉信公主是片中对白较多的角色,聂隐娘沉默寡言,语言干净内敛。
两者一白一黑,一动一静,对比的色彩从出场起就决定了两者关系的定位。
聂隐娘之道与嘉信公主之道,就是两条不交融的道路:白为阳而外越,五行中属“金”主肃杀,嘉信公主为求义而绝情,无论是掳聂隐娘于年幼时,还是命聂隐娘刺杀旧识田季安,都有违人情之道;黑为阴而内守,五行中属“水”主内敛、智慧,聂隐娘有情有義,既感于刺杀对象的父子之爱而耽误任务,又完成任务而保全自己至亲至爱人的性命,都谨守人间之道义。
在道观中学道却心忧天下事的嘉信公主,每每借助刺杀而助朝廷遏藩镇,已违背自身之道,而聂隐娘最终保全亲情,送磨镜少年归国,选择退隐之路,则暗合其秉持之天道。
师徒二人的服饰,一领白袍和一袭黑衣从未更换过,她们最终决裂的结果是由两个角色的性格所决定的。
纵览本片中的主要场景,角色服饰妆型的主要色彩与款式,基本都体现出对比和映衬,色系上的远近、亮度上的明暗都是揭示人物命运的线索,彰显出角色塑造技巧上的独具匠心。
三、精美的妆型与丰满的角色美国剧作理论家罗伯特·麦基认为,人物设计分为“人物塑造”和“人物真相”两个方面。
“人物塑造是所有可观察到的素质的总和”,这是最直观的外表特征,其中服饰造型占据重要比例。
“人物真相”是潜伏于“人物塑造”之下的性格本质,包括需求、动机、欲望等。
电影在塑造人物的过程中,“素质的总和”即为形象设计,服饰妆型等设置是为了表达“人物真相”,从内在性格上加强角色塑造,达到丰满而立体的效果。
在《刺客聂隐娘》中,就对此有恰如其分的体现。
《刺客聂隐娘》给观众在视觉上带来的感官,不同于以往影视作品中唐朝绚烂堂皇,甚至明亮到耀眼的感觉,尤其是在服饰妆型、建筑园艺、装饰风格乃至色彩表现上,传递的都是一种饱满而不刺眼、绚丽而不过度的感觉,表达婉转却意蘊丰厚,这种基调和风格贯穿了人物角色与剧情推演的过程。
在艺术设计与画面构图上,《刺客聂隐娘》充分借鉴了《簪花仕女图》《宫乐图》等古代绘画作品;在人物妆型的设计上,也吸收了人物形象设计的诸多元素进行变化,并通过细微之处,体现角色的差异。
如聂隐娘之母聂田氏,和藩镇节度使之妻田元氏,均有一场梳发上妆的场景。
聂田氏在白天梳妆,高耸的发髻梳得紧致严密,身边的婢女为她忙乱而笨拙地插上头饰,在听到女儿归来的信息时,她的表情在光线里一览无余,显示出对女儿即将出现的措不及防。
而田元氏在昏暗的夜里梳妆,与艳丽的妆型相比,暗黄色纱帘的黑暗,潜藏的奴才更显得隐秘而晦暗,暗示着田元氏深沉的心计与盘算,尤其是田季安走后,田元氏对镜梳妆,她给自己戴上耳坠,调整自己珠钗的位置,在昏黄的珠光下,沉默地揽镜自照——田季安只把她当作元家实力的代表,警告她以前活埋某人之事不可再有,而没有对自己妻子一句家常,长镜头下,明亮的珠钗耳环映衬着沉默,充分传达了一个女人的悲哀与愤怒。
就田元氏这个角色来说,她是藩镇的主母,又是空空儿的徒弟刺客精精儿,是藩镇元家在田家的代言人,又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田季安的妻子,一个丰满的角色鲜活地呈现出来。
在人物妆型上,《刺客聂隐娘》体现出对唐代化妆技术的复原和妆型对角色塑造的作用。
如田元氏开场时的妆型,当时还没有揭晓其潜在身份,但她贴上花钿,铅粉提高亮度,红唇色泽浓艳,斜坐榻上,配上红色的外衣与红色的纱帷,给人以强势且心思深沉的印象。
聂隐娘的妆面是清爽的底妆,犀利的浓眉,自然的唇色,配上黑色的服饰,给人干练、朴素的感觉,增加了古典韵味,也传达出刚硬、简洁明快的性格。
田季安造型上配饰的使用,以金色、黄色传达富贵而权威的信息,但在光线上都不过于明亮刺眼,甚至在多个室内场别中,借助重重的帷帐制造一种晦暗而收敛的效果,这些都传达出田季安内心性格的压抑,这种色彩与光线在妆型上的反差,加重刻画了他面临内忧外患的现实压力。
结语就服饰造型技术水准而言,《刺客聂隐娘》是同类作品中的翘楚之作。
全片通过还原度极高的服饰、对比性的色彩设计、精美的妆型等,呈现出后唐时期藩镇割据背景下一幅宫廷与世情的画卷,通过“人物塑造”体现出“人物真相”,以精致入微的服饰造型完善角色性格的表现,在网状的人物关系中强化各个人物的特征,成功描绘出角色不同的性格和交织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