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全球化对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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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科背景将为国际关系提供全新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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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及国外问题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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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参考文献：
晋 阳 学 刊 !##$ 年 第 % 期
者， 它们的强大不仅挑战着先行的发达国家的地 位， 而且动摇了以西方发展过程为模本的西方主 流思想意识。 全球化进程的发展强烈要求我们应 该从全球体系和国际关系主体的角度， 从价值观 念的变革和解构的角度， 来综合把握第三世界的 存在。 与此同时， 也应认识到西方主流学派所树立 起的历史经验主义的理论思想体系大厦是有着 坚固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基础的，其政治观和价 值观是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的， 全球化大潮的冲 击和第三世界国家的崛起对其构成根本性威胁 还需假以时日。 但是随着全球化进程的进一步发 展，新的变革力量与旧的保守思想的不懈斗争， 新的有价值的来自第三世界的理论体系的出现 是必然的。因此， 第三世界国家应该重视对批判 理论等变革现状理论的研究， 同时要从各国的实 际情况出发， 避免陷入空洞玄虚的理论和逻辑的 怪圈之中， 真正在批判和修正现存国际关系理论 范式关于世界体系、秩序论述的基础上，从发展 中国家的具体情况出发， 从新的变革现状理论出 发创建出新的国际关系理论。 & 责任编辑 降大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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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及国外问题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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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 阳 学 刊 Leabharlann Baidu##$ 年 第 " 期
仍坚持并发展了现实主义的结论，认为“国际关 系的基本性质历经数千年一直也没有发生变 化。 国际关系仍然是处在无政府状态下的独立行 为者之间争取财富和权力的循环斗争”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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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做出的反应。 从现实主义到新现实主义的结构 再到新自由主义对相互依赖联系的研究， 体系不 断充实的过程说明了人们对全球化进程认识的 趋向全面。 第二， 在对国际关系现状的描述中， 对 “西方化” “资本主 于当今全球化是否具有不同于 义化”的本质特征，是不同学派认识和应对全球 “第三次争论” 化变革的核心问题之一。 中的主流 “西方中心论” 学派仍旧坚持着 的观点， 如何建构 和解构“西方中心论”是当前国际关系理论在全 球化挑战下面临的一个重要难题。 二、 全球化进程对国际关系理论提出的挑战 “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 马克思曾经指出： 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程 度。” 这一观点同样适用于国际关系理论在全球 化时代的现实状况和未来的发展趋势。 目前全球 化进程中发达国家主观上推波助澜和客观上的 主导作用， 使得西方国际关系理论迎合霸权国家 充当国际社会领导者的需要。 但是全球化的进一 步发展要求势必决定了国际关系理论必须将研 究视野向非西方世界扩展，逐步包容来自下层、 边缘的理论思想， 站在第三世界国家为主体的立 场上重新审视国际关系。 下面，从全球化进程的历史、特性几个主要 方面， 来探讨全球化的发展将对国际关系理论提 出的挑战： 从全球化进程的发展历史来看， 生产力的进 步、知识的积累普及和技术的发展转化为工业 化、现代化的巨大能量，在资本追求无限利润的 市场规律支配下，凭借跨国公司为载体，通过市 场贸易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扩展到全世界， 同 时裹胁着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冲击和影响着全 球广大的其它非西方地区与国家。 在资本主义生 产力与生产关系的挑战下， 不同地区和民族国家 采取了各不相同的应对方式，或主动吸纳、或被 动抵制。在不平衡发展的普遍规律作用下， 这一 进程在西方与非西方世界的全方位碰撞中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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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 甚至许多无法解答的问题可能在其它学科 已早有结论。另一方面， 多元性将会加剧不平衡 性。 随着全球化的多元化特点引起了社会、 政治、 经济、 文化、 军事、 思想等等众多领域的变革， 这 些领域所固有的价值观会更加彰显， 这种价值观 从传统思想延伸而来， 必然进一步对全球化时代 的国际关系理论产生影响。 霸权主义与原教旨主 义的矛盾，正是不同价值观的极端形式“自我中 心主义” 对国际关系理论的挑战。 全球化可能一定程度上更具有一种意识形 态的含义。我们看到， 全球化不仅是一个客观实 在，是发生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产生了各种 不同的冲击、 影响以及相应的不同反应的物质现 象， 更是一种精神观念， 一种思维方式， 它同样也 带来了整个社会思想观念的巨变。 这需要我们用 不同于传统的认识世界的态度来看待事物的发 展。历数 !# 世纪 "# 年代以来国际关系理论发 展， 最大的特点就是将全球化作为一种思维方式 和世界观。)# 年代中期以来， 全球化更是成为西 方国际关系理论的一个核心概念和争论焦点， 出 现了不少有影响的观点。然而， 这些理论的视角 和出发点虽各有不同， 但是落脚点却大多仍不能 摆脱传统认识中的“西方中心论”和“美国中心 论”的立场，对于非西方国家在全球化中的挑战 和变革地位认识不足。从这个角度上说， 西方现 有国际关系理论要接受的挑战是来自整个意识 形态领域的。 三、 结论 综上所述，在全球化的挑战之下，西方国际 关系理论的发展演变的确做出了体系性、 方法性 的修正， 但普遍存在着的以大国中心主义为主的 思想并未得到根本改变， 第三世界仍然被作为国 际关系研究中的客体而存在。 自 !# 世纪 )# 年代 以来， 一个突出的现象是多种国际行为体都成为 了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经过长期的实践， 许多 国家， 特别是发展中国家不仅认识到全球化对本 国发展的重要性， 而且逐渐学会了在全球化中求 得生存和强大的方法与手段。 作为全球化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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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使其两极化的国际关系构架的结论不能
令人信服的话， 罗伯特・吉尔平的国际体系思想 则在应对全球化的体系变化思想方面进步许 多。 吉尔平不但对国际体系的概念作了最为权威 的定义，给出了三个国际体系的变革模式，而且 经过对国际关系史上每一霸权体系兴衰的研究，
收稿日期： !##$ * #% * (+
%+’ 的理想模式在许多领域正在成为现实。”
然而， 值得注意的是， 在全球化的挑战之下， 新自由主义以变革现实主义塑造的权力分配结 “与其重建， 构体系为初衷， 却得出了 不如维现” 的结论， 主张国际政治结构应该顺应霸权主导下 的制度， 其结果是更加强调了西方与非西方国家 在全球化进程中的主动与被动的地位。 这充分反 映了新自由主义在对待“西方中心论”问题上的 价值观和挑战现实主义的不彻底性。 通过以上对全球化趋势影响下主要理论流 派的观察， 可以发现两个显著的特点。 第一， 无论 是旧的理论的修正与恢复还是新的理论的建立， 面对全球化的挑战， 都力图对国际关系做出一种 体系性的说明。这一方面源自于科学主义的启 迪， 另一方面也不能不说是对全球化的多维度特
来居上者都有了强烈的全球化意识，在他们描述的世界体系中越来越重视全球化现象及其对国际关系的影响。冷战结 束以后主流传统理论在全球化日益凸显的复杂矛盾中遇到了来自深层次的多个领域的挑战，针对国际关系理论的“西 方化 ” 局势， 发展中国家应该建立起自己的国际关系理论。 关键词： 全球化； 西方； 国际关系； 理论； 挑战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 !0+& , !##$ - #% * ##!" * #1
纵观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第三场争论”中各 流派的产生与发展， 可以肯定地说， 正是 !# 世纪 &# 年代以来全球化进程的迅猛发展，导致了现 实主义的恢复和新的全球主义的建立， 并最终形 成了新现实主义与新自由主义分庭抗礼的局 面。在全球化的挑战下， 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各学 派对于全球化都以其独特的方法论体系作出了 不同的理解， 适应全球化的时代趋势是理论发展 的需要。同时， 全球化以其史无前例的全球性扩 “时空压缩” 展所形成的 ， 强烈地刺激了国际关系 行为体的爆增， 给国际社会带来物质精神领域的 巨大变革， 还继续猛烈地冲击和修正着现有国际 关系理论的发展。 一、 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学派在全球化趋势影 响下发展的状况 “一个崭新的世界政治格 !# 世纪 &# 年代， 局开始出现。 在战后头几年中十分盛行的世界力 量两极分化已经消失”’ ( ) 。全球化成为一股强大 的浪潮， 带动着国际政治范围内对全球化进程体 系的关注和自身理论的修正。 面对全球权力结构发生的重大变化， 社会内
晋 阳 学 刊 !##$ 年 第 %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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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及国外问题探讨・
试论全球化对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挑战
!李若晶 , 山西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山西 太原 #$###% -
摘
“第三场论战 ” 要： 全球化的发展对国际关系理论造成了巨大挑战。自 !# 世纪 &# 年代以来国际关系理论 的后
%"’ “创造性的毁灭过程” 。现代意义上的国际 一种
结论进一步明确了新现实主义对于全球化的立 场：目前的全球化并未发生质变，与“西方中心 论” 的每一次兴衰更替并无二致， 仍旧是自 (" 世 纪西欧民族国家兴起以来资本主义向世界扩张 的继续。对于非西方地区的国家和民族来说， 新 现实主义意味着他们面对的全球化依旧是一个 不发达状态与先进技术与生产力带来的不平等 政治经济秩序之间无休止地被动抗争的过程。 与新现实主义对于全球化认识的相对保守 的态度相比， 新自由主义对全球化体系的理解则 乐观得多。基欧汉坦言自己曾对全球化不够重 视。对待全球化， 新自由主义强调行为体间相互 依赖深度和广度的增强， 认为全球化正是相互依 赖规模最大化的过程， 更加关注非国家行为体进 入国际体系后发挥的超国家的政治行为， 重视国 际关系的制度化和国际秩序的有序化， 并进而向 人们暗示：全球化的特征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因 为“与 !# 世纪 )# 年代相比，全球主义强度的增 加并非仅仅存在程度上的区别” *“复合相互依赖
关系理论各个流派的出发点就来自于西方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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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世界在全球化扩展中遇到的挑战和产生的 反应，国际社会是一个中心下的多元化过程，还 是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过程，其中何者为主体， 何者为客体， 是全球化时代对国际关系理论提出 挑战的关键。 在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向全球扩展 的过程中， 资本主义与生俱来的生产交换中的矛 盾性和两重性决定着全球化过程中的 “双刃剑 ” 效应。 这种效应不断整合着民族国家及国家间关 系：首先，全球化对世界体系中每一个层次的权 力机构都造成贫富分化的两极效应。 无论是一国 内部， 还是在南北关系中， 贫者愈贫， 富者愈富， “负债累累的第三世界国家 穷国愈穷， 富国愈富。 处于最弱的地位。在那里， 国家没有能力应付外 部压力， 而国内的团体又特别脆弱。发达国家则 由于对别国证券市场的变动、 金融危机以及跨国 资本流动的敏感从而有效地减少了冲击。” 其
次，全球化市场发展客观上要求冲破一切阻碍， 而民族国家却往往不得不主观上进行限制， 从而 使得全球化的发展对体系理论中民族国家这个 层次造成了显著的破坏。 全球化不仅直接限制和 削弱了国家主权，造成了主权的分割转移，并由 此产生了一系列从民族主义的泛滥、 非政府组织 等多元行为主体国际影响力的加强，到地区性、 区域性政治经济组织干预增强等问题， 从不同方 向动摇和破坏民族国家的权威性和独立性。 在这 一进程中， 发展中国家比发达国家面临更加严峻 的挑战。 南北关系成为国际关系理论要应对的又 一大挑战。 全球化作为一个多维度的进程， 体现在参与 主体的多元性、价值观念的多元化等方面，这种 多元性一方面要求国际关系理论更多地借鉴不 同学科的综合分析方法和知识结构， 以更加开放 《霸权 的科学态度对待国际关系研究。基欧汉的 之后》 一书提供了开放的跨学科研究的一个很好 “将新制度经济学的成果与国际关系研 的例子。 究结合起来， 是他对世界政治研究的最大贡献。”
部分工的狭隘观念向更大的全球观的转变， 国际 政治关注的焦点从主体国家间的权力斗争向资 源、环境等全球性问题转化，全球化进程的多维 性使得所有学派的首要理论任务， 便是对国际政 治做出一种体系性的说明。 “科学的修正和补救”’! ) ， 对传统现实主义进行 将国际政治视为由结构建构的系统， 是新现实主 义的基本出发点， 新现实主义更加注重国际体系 的体系特征，强调国际关系的秩序和限制，重视 包括东西南北关系的全球系统研究， 给予了国际 关系中的经济因素以更多的注意， 从而奠定了西 方国际关系理论在全球化时代的体系基础。 在新现实主义的流派中， 如果说肯尼斯・沃 尔兹的结构现实主义因其结构概念的恒定和抽 “相对静态” “近乎空洞” 象性而常使人有 和 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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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值得注意的是， 在全球化的挑战之下， 新自由主义以变革现实主义塑造的权力分配结 “与其重建， 构体系为初衷， 却得出了 不如维现” 的结论， 主张国际政治结构应该顺应霸权主导下 的制度， 其结果是更加强调了西方与非西方国家 在全球化进程中的主动与被动的地位。 这充分反 映了新自由主义在对待“西方中心论”问题上的 价值观和挑战现实主义的不彻底性。 通过以上对全球化趋势影响下主要理论流 派的观察， 可以发现两个显著的特点。 第一， 无论 是旧的理论的修正与恢复还是新的理论的建立， 面对全球化的挑战， 都力图对国际关系做出一种 体系性的说明。这一方面源自于科学主义的启 迪， 另一方面也不能不说是对全球化的多维度特
来居上者都有了强烈的全球化意识，在他们描述的世界体系中越来越重视全球化现象及其对国际关系的影响。冷战结 束以后主流传统理论在全球化日益凸显的复杂矛盾中遇到了来自深层次的多个领域的挑战，针对国际关系理论的“西 方化 ” 局势， 发展中国家应该建立起自己的国际关系理论。 关键词： 全球化； 西方； 国际关系； 理论； 挑战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 !0+& , !##$ - #% * ##!" * #1
纵观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第三场争论”中各 流派的产生与发展， 可以肯定地说， 正是 !# 世纪 &# 年代以来全球化进程的迅猛发展，导致了现 实主义的恢复和新的全球主义的建立， 并最终形 成了新现实主义与新自由主义分庭抗礼的局 面。在全球化的挑战下， 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各学 派对于全球化都以其独特的方法论体系作出了 不同的理解， 适应全球化的时代趋势是理论发展 的需要。同时， 全球化以其史无前例的全球性扩 “时空压缩” 展所形成的 ， 强烈地刺激了国际关系 行为体的爆增， 给国际社会带来物质精神领域的 巨大变革， 还继续猛烈地冲击和修正着现有国际 关系理论的发展。 一、 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学派在全球化趋势影 响下发展的状况 “一个崭新的世界政治格 !# 世纪 &# 年代， 局开始出现。 在战后头几年中十分盛行的世界力 量两极分化已经消失”’ ( ) 。全球化成为一股强大 的浪潮， 带动着国际政治范围内对全球化进程体 系的关注和自身理论的修正。 面对全球权力结构发生的重大变化， 社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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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论战 ” 要： 全球化的发展对国际关系理论造成了巨大挑战。自 !# 世纪 &# 年代以来国际关系理论 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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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进一步明确了新现实主义对于全球化的立 场：目前的全球化并未发生质变，与“西方中心 论” 的每一次兴衰更替并无二致， 仍旧是自 (" 世 纪西欧民族国家兴起以来资本主义向世界扩张 的继续。对于非西方地区的国家和民族来说， 新 现实主义意味着他们面对的全球化依旧是一个 不发达状态与先进技术与生产力带来的不平等 政治经济秩序之间无休止地被动抗争的过程。 与新现实主义对于全球化认识的相对保守 的态度相比， 新自由主义对全球化体系的理解则 乐观得多。基欧汉坦言自己曾对全球化不够重 视。对待全球化， 新自由主义强调行为体间相互 依赖深度和广度的增强， 认为全球化正是相互依 赖规模最大化的过程， 更加关注非国家行为体进 入国际体系后发挥的超国家的政治行为， 重视国 际关系的制度化和国际秩序的有序化， 并进而向 人们暗示：全球化的特征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因 为“与 !# 世纪 )# 年代相比，全球主义强度的增 加并非仅仅存在程度上的区别” *“复合相互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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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世界在全球化扩展中遇到的挑战和产生的 反应，国际社会是一个中心下的多元化过程，还 是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过程，其中何者为主体， 何者为客体， 是全球化时代对国际关系理论提出 挑战的关键。 在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向全球扩展 的过程中， 资本主义与生俱来的生产交换中的矛 盾性和两重性决定着全球化过程中的 “双刃剑 ” 效应。 这种效应不断整合着民族国家及国家间关 系：首先，全球化对世界体系中每一个层次的权 力机构都造成贫富分化的两极效应。 无论是一国 内部， 还是在南北关系中， 贫者愈贫， 富者愈富， “负债累累的第三世界国家 穷国愈穷， 富国愈富。 处于最弱的地位。在那里， 国家没有能力应付外 部压力， 而国内的团体又特别脆弱。发达国家则 由于对别国证券市场的变动、 金融危机以及跨国 资本流动的敏感从而有效地减少了冲击。” 其
次，全球化市场发展客观上要求冲破一切阻碍， 而民族国家却往往不得不主观上进行限制， 从而 使得全球化的发展对体系理论中民族国家这个 层次造成了显著的破坏。 全球化不仅直接限制和 削弱了国家主权，造成了主权的分割转移，并由 此产生了一系列从民族主义的泛滥、 非政府组织 等多元行为主体国际影响力的加强，到地区性、 区域性政治经济组织干预增强等问题， 从不同方 向动摇和破坏民族国家的权威性和独立性。 在这 一进程中， 发展中国家比发达国家面临更加严峻 的挑战。 南北关系成为国际关系理论要应对的又 一大挑战。 全球化作为一个多维度的进程， 体现在参与 主体的多元性、价值观念的多元化等方面，这种 多元性一方面要求国际关系理论更多地借鉴不 同学科的综合分析方法和知识结构， 以更加开放 《霸权 的科学态度对待国际关系研究。基欧汉的 之后》 一书提供了开放的跨学科研究的一个很好 “将新制度经济学的成果与国际关系研 的例子。 究结合起来， 是他对世界政治研究的最大贡献。”
部分工的狭隘观念向更大的全球观的转变， 国际 政治关注的焦点从主体国家间的权力斗争向资 源、环境等全球性问题转化，全球化进程的多维 性使得所有学派的首要理论任务， 便是对国际政 治做出一种体系性的说明。 “科学的修正和补救”’! ) ， 对传统现实主义进行 将国际政治视为由结构建构的系统， 是新现实主 义的基本出发点， 新现实主义更加注重国际体系 的体系特征，强调国际关系的秩序和限制，重视 包括东西南北关系的全球系统研究， 给予了国际 关系中的经济因素以更多的注意， 从而奠定了西 方国际关系理论在全球化时代的体系基础。 在新现实主义的流派中， 如果说肯尼斯・沃 尔兹的结构现实主义因其结构概念的恒定和抽 “相对静态” “近乎空洞” 象性而常使人有 和 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