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女性热衷入道原因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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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女性热衷入道原因初探
邱瑰华
(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安徽淮北 235000)
摘 要:在唐朝,道教极为兴盛,女性入道成为风气。
女性热衷入道,既有着广泛而深刻的社会政治思想文化的原因,又有着复杂多样的具体情况。
本文略述之,以见大概。
关键词:唐代;女性;入道热;原因
中图分类号:K 2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019(2000)03-0055-04
一
在研读有关唐代历史文献的时候,笔者注意到了这样几则资料:
《大唐六典》载:“凡天下观,总一千六百八十七所,一千一百三十七所道士,五百五十所女道士。
每观观主一人,上座一人,监斋一人,共纲统众事。
而道士修行有三号,其一曰法师,其二曰威仪师,其三
曰律师。
其德高思精,谓之炼师”。
①
《历代崇道记》载:“臣今检会从国初以来所造宫观约一千九百余所,度道士计一万五千余人,其亲王贵主及公卿士庶或舍宅舍庄为观并不在其数,则帝
王之盛业,自古至于我朝莫得而述也。
”
②《新唐书・百官志》载:“天下观一千六百八十七,
道士七百七十六,女官③九百八十八。
”
④对于上述资料,简要说明如下:
《大唐六典》为唐玄宗时官修,题为“御撰,集贤院学士兵部尚书兼中书令修国史上柱国开国公臣李林甫等奉敕注”,一般史学家认为实际上出于张九龄等人之手。
唐玄宗李隆基笃信道教,并服食金丹以求长生。
他还利用道教治理国家,在他统治时期,道教出现首次极盛的局面。
因此我们说《大唐六典》所记载的数据当是较为可信的。
《历代崇道记》是唐末五代人杜光庭于中和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公元884年)所写。
杜光庭关于道教的著述颇丰,对道教理论的发展也有很大贡献,其所著《历代崇道记》历来为人所看重。
唐末正值经唐武
宗会昌“灭佛”,佛教势力受到惨重打击而元气大伤,道教依然昌盛的时代,这时所统计的道观数比开元年间多。
当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新唐书》是北宋欧阳修、宋祁等奉敕所撰,其中所记“天下观一千六百八十七”与《大唐六典》所记道观总数是一样的,疑所依据的就是《大唐六典》。
但没有分别说明男女道观的数目,只是记载男女道士的人数分别为776和988。
那么,男女道士总计为
1764人,这个数字对于道教正处于极盛时期的朝代
来说,显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另外,根据唐朝的规定,每观至少有三名道士,“每观观主一人,上座一人,监斋一人,共纲统众事”,这样算来,1687座道观至少应有道士5061人。
而且女道士人数比男道士还多221人,这显然也不符合实际。
从《大唐六典》来说,当时男道士观比女道士观多587,多一倍还多,这样男道士在总数上应该是超过女道士的。
当然在两京(长安、洛阳),女冠(即女道士)人数有可能超过
男道士人数。
⑤
本文并不想就唐代道观总数、道士人数及男女道士比例详加考证,只是想肯定和说明一点,即在唐代女性入道的积极性很高,女冠人数很多,甚至可以说出现了“女冠热”。
这一观点的得出不仅依赖于上述资料,而且也可以从其它方向得到进一步证实:
(一)唐代贵族公主入道之风很盛。
据《新唐书・
诸帝公主传》统计,入道公主有15人,⑥数目之大令人惊奇。
收稿日期:2000-02-18
作者简介:邱瑰华(1964-),女,安徽宿县人,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讲师.
2000年5月第24卷第3期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Anhui University (Philos ophy and S ocial Sciences )May 2000V ol.24N o.3
(二)有唐一代,不仅入道人数众多,而且宫观林立,除官设的以外,另有亲王贵主及公卿士族大家设的私观。
据《唐会要》载,仅长安就有著名的女观金仙观、玉真观、玄真观、玉晨观、新昌观、洞灵观、福唐观、太清观、三洞观、太真观、万安观、崇道观、玉德观等等,由此可略见女性入道之众。
(三)唐代成就最高、存诗最丰的三大女诗人中,李冶、鱼玄机正式度为女冠,而薛涛晚年著女冠服,孑守独居,实际上也为在家修行的女道士。
(四)有唐一代文人歌咏女道士生活或与女道士相互酬赠唱和的作品比比皆是。
我国第一部文人词集《花间集》500首晚唐五代词中,直接歌咏女道士的就有10多首。
当然可供佐证的资料还有很多很多,但我们从以上所列举的已能够看到:唐代女冠确实构成了引人注目的为数众多的一族。
她们中有民间贫女、妓女、宫女,也有贵家小姐、皇家公主、贵妃……入观当女道士似乎是一种很时髦的生活方式,“女冠热”出现了。
二
唐代女性热衷于进入道门,有着广泛而深刻的社会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原因。
首先,唐代崇道风气的影响。
唐朝是我国历史上道教最为兴盛的朝代之一,唐统治者为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奉道教“教主”李耳为李唐祖宗,尊道教为国教。
许多皇帝都崇道、信道或是殉道,据统计太宗、高宗、玄宗、穆宗、敬宗、宪宗、武宗、宣宗等都迷信炼丹服饵之术,玄宗和武宗甚至受法 很小而成了道士皇帝。
上行下效,从将相士人到平民百姓都以极大的热情参与道教活动。
宰相李林甫请舍宅为观,太子宾客贺知章也加入道教徒的队伍,诗人李白、吴筠都正式度为道士……。
崇信道教席卷整个唐代社会,道教遂成为“全民性”的宗教。
⑦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女性热衷于加入道徒的行列,出现“女冠热”也就不足为怪了。
其次,从道教的修行方式和修行目的来看。
道教发展到唐代更具有“主生”、
“主乐”性,追求长生不死、追求人间自由快乐是人们求道信道的目的。
正如葛兆光先生所剖析的那样:“道教既不禁欲,又能长生,既能得人间富贵,还能成仙了道;既快活,又高雅,真是妙不可言!当然人们在俗世中如有不如意,也可以到道教中来,既可享享清福,做做神仙梦,又可以借此为‘终南捷径’”。
因此统治阶级的皇帝将相为永世享受荣华富贵,公主妃嫔为了浪漫快活,士人才子为了高雅不俗,寡妇妓女为了自由放纵,贫苦百姓为了祈福免灾、免遭冻馁都进入了道门,“虔诚或不虔诚地求做神仙来”。
⑧而女性们又似乎是最爱凑热闹的,最具有从众的心理,既然有这样的热闹与快活,当然要积极参与了。
另外,唐时道士女冠同列,没有性别尊卑高下之分,这也是女性入道的原因之一。
在封建礼法制度下,女性的地位低下。
但成为女道士并不受世俗的鄙视,相反地,有时还成为风雅之事,成为超尘脱俗的象征。
有的统治者为了享乐的需要还宠幸女道士。
比如唐武宗痛恨佛教,于会昌年间令僧尼还俗,焚毁佛经、佛像,制造了历史上有名的“会昌灭佛”事件。
然而他独尊道教,对女冠也恩宠有加。
据日本人圆仁所著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载:“二月,驾幸右街金仙观,是女观。
观中有道士,甚有容。
天子召见入意,敕赐绢一千疋。
遂宣中官令修造观,使通内,特造金仙楼。
其观本来破落,令修造严丽,天子频贺幸”⑨。
唐代著名的女冠诗人李冶也曾被召入宫,留有月余,赏赐颇厚,她的《恩命追入留别广陵故人》一诗就反映了此事:“无才多病分龙钟,不料虚名达九重。
仰愧弹冠上华发,多惭指镜理衰容。
驰心北阙随芳草,极目南山望旧峰。
桂树不能留野客,沙鸥出浦漫相逢。
”“楚王好细腰,后宫多饿死”,统治者对道教的尊崇,对女道士赐以别样颜色,自然也会影响到世风。
许多文人士大夫也以与女道交往为雅事而津津乐道,因此一些笔记小说、诗词等文学作品中保留了很多文士与女道士交往的记载。
比如李商隐就与女道士宋华阳三姐妹交往过密,产生了剪不断的感情;刘长卿、李白、白居易、元稹等人都留下了与女道士交往的诗作。
如白居易《玉真张观主下小女冠阿容》一诗:“绰约小天仙,生来十六年。
姑山半峰雪,瑶水一枝莲。
晚院花留立,春窗月伴眠。
回眸虽欲语,阿母在旁边。
”李白《江上送女道士褚三清游南岳》:“吴江女道士,头戴莲花巾。
霓衣不湿雨,特异阳台云。
足下远游履,凌波生素尘。
寻仙向南岳,应见魏夫人。
”
帝王贵胄、文士大夫乐于与女道士交往,自然从某种角度也鼓励了女性从道的热情。
三
具体地说来,女性入道的原因和动机又是各不
相同、非常复杂的。
大致有如下几种情况:
(一)一些女子虔诚信道,追求长生不死,羽化升仙。
有的研究者认为,在许多宗教中,道教是最具平等性的,男女成为仙人的机会是相等的。
“在道教理论中,女性决非是可有可无乃至可轻可贱的,而是一个具有独立地位,独自愿望的社会角色。
重阴阳等男女是原始道教的一个鲜明特色。
……道教不但认为女子可以独立成仙,而且无论哪个阶层的女子都可以成仙,‘成仙真’的女子在神仙世界的秩序中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也许正是道教世界的这种重阴阳、等男女的世俗气氛和种种方术为现实的男性绝对中心的宗法制下生活的妇女遥指了一片可望解脱的精神世界,汉代以后,历代妇女都在不同程度上被神仙世界熏陶而迷信”。
⑩因此一些女性为了达到长生不死,羽化升仙的目的,笃信道教,自愿出家为道士。
四川南充的道姑谢自然就是一个著名的典型,韩愈曾写《谢自然诗》讽刺之。
《集仙录》记述:“谢自然居果州南充县,年十四,修道不食,筑室于金泉山。
贞元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辰时,白日升天,士女数千人咸共瞻仰。
须臾,五色云遮亘一川,天乐异香散漫。
刺史李坚表阅,诏褒美之”。
λϖ
一些贵族士大夫夫家的小姐也笃信道教,比如宰相李林甫的女儿李腾空就自愿入道,潜心修炼。
《庐山志》载:“蔡寻真,侍郎蔡某女也。
李腾空,宰相李林甫女也。
幼并超异,生富贵而不染,遂为女冠,同入庐山。
蔡居屏风叠之南,李居屏风叠之北,学三洞法,以丹药、符救人疾苦。
至三元八节,会于咏真洞,以相师讲。
贞元中,九江守许浑以状闻,昭德皇后赐以金帛、土田。
已而蜕去,门人收簪简埋之。
乡俗祭祀不绝。
昭德崩,许浑入朝,因乞赐观额,以昭追奉,诏以咏真洞寻真观,腾空所居为昭德观”。
λω大诗人李白有《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二首诗记此:“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
水舂云母碓,风扫石楠花。
苦峦幽居好,相邀弄紫霞。
”“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
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
一往屏风叠,乘鸾著玉鞭。
”
(二)一些失嫁、或准备更嫁的女子,暂先投身道门,以道观为转身待嫁之所。
入道的女子不许婚嫁,但可以随后还俗,再嫁人。
比如杨玉环本来是唐玄宗第十八子寿王的妃子,被玄宗所喜爱,便暗示让她入太真观做女道士,然后再召她入宫,册为贵妃。
著名女冠诗人鱼玄机,“性聪慧,好读书,尤工韵调,情致繁缛,咸通中及笄,为李亿补阙侍宠。
夫人妒不能容。
亿遣隶咸宜观披戴”。
λξ鱼玄机渴望幸福的爱情生活,曾发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λψ的呐喊。
可见鱼玄机、杨玉环等女子入道,并非是真正信仰道教,只不过把道教作为转身待嫁的地方而已。
(三)丈夫死后不愿再嫁的寡妇,进入道观了度残生。
玄宗朝的永穆公主,因驸马萧衡亡故,天宝六载,“奏请度为女冠,立新昌观居之”。
λζ宪宗朝永安公主,“长庆初,许下嫁回鹘保义可汗,会可汗死,止不行。
大和中丐为道士,诏赐邑印,如浔阳公主故事,且归婚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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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为了追悼亡灵,以幸冥福而入道的。
在唐朝,有为亡灵追福的做法。
有的皇帝死了,嫔妃、宫人被集体送入宫观(或是寺庙),以超度亡灵。
也有的是家人去世,就在道观内度个道名为之追福。
比如武则天当高宗皇后时,她的母亲荣国夫人死了,因太平公主为其亲生又特别宠爱,于是在咸亨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度太平公主为道士,以幸冥福。
高宗还特意修建了太平观,由女儿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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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些妓女年老色衰后,托身道门以度残生;也有许多宫人,年老后愿意以道观为安身托命之地,否则就得老死在宫中,唐诗中有许多是题为“送宫人入道”的。
另据载长安政平坊安国观中女道士大多是上阳宫人,诗人曾有诗哀叹她们的苦命:“萧萧白发出宫门,羽服星冠道意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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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去病攘灾,祈求长生。
道教中有许多象符禁厌,驱魔避邪的“法力”,往往通过供奉神灵及道士祝咒、念经达到治疗病痛、去邪免灾、救人苦海的目的。
这一亦医亦巫亦道的骗术,在科学不发达的封建社会,有广泛而深刻的信仰,许多病弱之体便寄名于道门,祈求去病攘灾,延长寿命。
比如代宗朝的华阳公主,韶悟过人,深得皇帝的喜爱,然而体弱多病,因此“以病丐为道士,号琼华真人”。
λ∼而玄宗的胞妹玉真公主似乎也是为了永享富寿而入道。
她在天宝三载,请求玄宗允许出家时说:“妾,高宗之孙,睿宗之女,陛下之女弟,于天下不为贱,何必名系主号,资汤沐,然后为贵?请入数百家之产,延十年之命。
”玄宗知道她入道的意愿已决,乃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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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些贫寒女子只是由于家贫无力抚养,为衣食所迫,于是到道观寻口饭吃。
也有一些女性因家人坐罪,走投无路,只得进入道观,借一避身之地。
唐代对宫观给予扶持、优惠的政策,正式度为道
士者,“凡道士给田三十亩,女冠二十亩”, µϖ而且可以免除租税课役。
因此贫寒女性及无家可归者寄身道门,可以免遭冻馁之患。
(八)更有许多入道是为了享有自由、放纵、独立的生活。
唐代的女子虽较前朝的女子更解放,但以男权为中心的封建礼法制度仍对女性生活有很多束缚。
许多女子为了不受束缚,自愿加入道教的行列。
而出家为尼要剃光头发,入道则可以保留青丝,加上道服莲冠霞帔,女性仍可以拥有美丽,因此女性多愿意入道而不愿为尼。
唐朝的道教教规、禁律似乎并不严,许多女子借求仙访道,游历洞天福地,并假人诵经讲法的机会,可以自由地交结异性,以至于
有“唐女冠似妓”的说法。
玉真、金仙公主入道,修造的宫观华丽,既可享受人间奢侈豪华的生活,又可“自由地邀集门下清客”,招集诗人文士宴会作乐,俨然像法国十七、八世纪贵族夫人主持的‘沙龙’”。
µω又如著名女冠李冶就与刘长卿、陆鸿渐、朱放、韩揆、阎伯均、萧叔子等文人名士有交往,有的还感情很深。
鱼玄机更是社交场上的“明星”:“风流之士,争修饰以求狎,或载酒诣之者,必鸣琴赋诗,间以谑浪,懵学辈自视缺然”。
µξ
唐代女性入道的具体原因可能还有很多,由于资料及篇幅所限,不能一一尽述,本文择其要者略作叙列,以见大概。
注:
①见《大唐六典・尚书礼部》卷四。
②女官,即女道士。
《南史・梁武帝纪下》“时海中浮鹄山……有女官道士四五百人,年并出百,但在山学道。
”
③见《道藏》第十一册,第7页。
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3月第1版。
④见《新唐书・百官三》卷四十八,中华书局版,第1252页。
⑤参见张洪泽《唐代道士人数辨说》,载《郑州大学学报》1995年6期。
⑥关于唐代公主入道人数,说法不一。
笔者据《新唐书・诸帝公主》卷八十三与《唐会要・尊崇道教》卷第五十统计,入道公主共有十五位:高宗朝太公平公主,睿宗朝金仙、玉真二公主;玄宗朝万安、新昌、永穆三公主;代宗帝华阳公主;德宗朝文安公主;顺宗朝浔阳、平思、邵阳三公主;宪宗帝永嘉、永安二公主;穆宗朝义昌、安康二公主。
又,《唐会要》载:“宝历元年五月,咸宣公主入道”。
《新唐书》不载。
⑦见贾剑秋《论唐代道教对唐代文化的影响》,载《西南民族学院学报》1996年第3期第53至60页。
⑧见葛兆光《道教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9月版,第174页。
⑨见日本僧人圆仁著《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8月版第177页。
⑩参见罗时进《中国妇女生活风俗》,陕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6月版,第185-187页。
λϖ转引自《韩昌黎诗系年集释》钱仲联集释。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8月第1版第29页。
λω转引自《李太白全集》清王琦注,中华书局1977年9月第1版,第1190页。
λξ见《唐才子传校笺》(卷八)(第三册)傅璇琮主编,中华书局1990年5月第1版。
λψ见鱼玄机《赠邻女》。
λζ λ{ λ∼ µυ《新唐书・诸帝公主传》卷八十三。
λ|事见《唐会要》卷五十。
λ}见戴叔伦《送宫人入道》。
µϖ见《唐六典》卷三。
µω见施蛰存《唐诗百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9月第1版,第419页。
µξ见皇甫枚《三水小牍》。
责任编辑:薛 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