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智慧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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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智慧的守望者
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通过掌握、擅长某些技能的能工巧匠的口传身授,民族的记忆、文明的脉络,才得以保留和延续――这些为人类文明的传承做出巨大贡献的能工巧匠,就
是我们今天所要怀念和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传承人是历史的活化石,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存立之本。然而,以人为载体、口传身授的特点是艺随人走,人类的许多珍贵的技艺,也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绝种,而消亡。
传承人锐减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濒危告急的根本原因,直
面这一现状的同时,或许更应欣喜地看到,较之以物为载体的物质文化遗产的“不可替代性”和“唯一性”而言,传承人的可培育性和可大量“复制”性,正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巨大潜力和明显优势所在。
如何保护文化生态环境,寻访日渐稀少的传承人,培育文化传承新生力量,正在成为我国社会各界的关注热点。
留住人,才能留住艺,留住文化之脉。
一位词作家,舍弃名利,十二年来坚守在深山老林,为的就是保护、培育村寨文化的传承人
陈哲:让乡土文化活起来
12年来,在云南的崇山峻岭,村民们经常可以看见一位戴
着眼镜的黝黑汉子在村寨间行走,有时坐在篝火旁,有时立在
老树下,与熟悉当地民间文化的老者彻夜长谈,倾听唱经人的
悠长吟咏,录下他们的歌声,摄下他们的舞姿,记下他们的风俗。
“我叫陈哲”,他的眼神非常亲切,衣着与当地人没多大
区别,话语朴实自然,村民们很快就和他熟悉起来。当人们知
道他就是《黄土高坡》、《血染的风采》、《同一首歌》这些响亮作品的词作者时,又都惊住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位大
名鼎鼎的音乐人会来到他们中间,对他们的民间文化有如此
浓厚的兴致?
陈哲说,12年前他在云南、广西、贵州采风时发现许多
古老优美的民族村寨文化不是变味就是消失,如果不赶紧抢救,以村寨为依托的那些民族就会丧失自己的身份标志。他认为,保存最具特征的民族民间文化就是维护一个民族的身份。从此,他走上了一条艰难的传承之路,并且越走越动情,越走越
迷恋。他首先深入到云南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一个鲜花盛开、江河清澈、地貌保存非常完好的地方,在许多民族村寨建立了文化档案,用声像和实物记录了原始的文化形态。为了让乡土文化活生生地延续下去,他制订了“土风计划”,到每个
村寨探访那些身怀文化技艺的长者,然后组成传承志愿小组,
发动吸引村寨的年轻人加入传承的行列。年轻人多数都在外面打工,陈哲就一个一个启发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民族文化的
宝贵之处。劳作之余,他请老一辈人授课,课程是歌舞、语言、习俗,再请年轻一代边学习边研讨,定期考核、比赛,逐渐激发
起年轻人传承本民族文化的欲望。
自2005年至今,兰坪大山里的普米族、傈僳族、白族、
彝族的男女老少多次走到昆明、上海、北京,展示他们的传承结果。国内外观众和学者惊奇地看到,最具本民族标志的文化形态已经被20岁左右的年轻人完整地传承下来,而最熟知本
民族文化特性的那些老人也在尽情传承自己的所有文化记忆,陈哲的周围也聚集了一批有志于文化传承的艺术家、学者、学生。据统计,陈哲与其他文化传承志愿者已经发现了上百位村寨文化的老一代传承者,培育了30多个由年轻人组成的传
承小组,成员有200多人。
文化传承的丰硕成果使陈哲信心十足,他说,他和他的朋
友们下一步主要致力于云南白族拉玛支系、傈僳和佤族,湖北土家族,四川古羌后裔,广西与贵州的苗族的音乐文化传承工作。12年的艰辛耕耘,文化志愿者陈哲的传承理想正在化为
现实!
长调演唱艺人有的年事已高,有的相继离世,独特的演唱
方式处于濒危状态
芒莱老人的长调梦
“我热爱蒙古长调,愿意倾其所有将这门古老的民间艺术传承下去”,年过花甲的芒莱,是长调故乡内蒙古锡林郭勒盟阿巴嘎旗纳尔长调协会副会长。打小起,芒莱就天天跟着舅舅――草原歌王哈扎布学习长调。
每当挥着鞭子赶着羊群穿行在原野上,歌声尽情地飘荡
在绿野,芒莱就觉得自己的歌声与草原已完全融入到了一起。与人交谈时兴之所至,老人还不时地唱上一两句长调,真的很难想象他这么单薄的身体,发出的声音竟是如此浑厚!
提起哈扎布老人,芒莱黯然神伤。他说,长调民歌具有“口传身授”的特性,而哈扎布老人的离开,对长调的传承无疑是雪上加霜,“现在找一个像样的长调师傅太难了”。如今,歌王已去,还有一部分长调演唱艺人有的年事已高,有的相继离世,一旦师承关系得不到延续,独特的演唱方式、方法不及时传承,必然危及长调的保护与发展。
令芒莱更为痛心的是,哈扎布老人精心编写的上百首长
调曲谱早已被毁掉了,在歌王退休后,很少有人请他出来办班,或者从他身上对长调进行抢救性的保护,做一些资料整理、录制等工作,哈扎布没有出一张专辑,而他所擅长的潮尔、呼麦正濒临灭绝。
芒莱说,为了将长调传承下去,在草原歌王哈扎布的故乡锡林郭勒草原,牧民们组建了阿巴嘎纳尔长调协会,42名长调协会的成员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朝气蓬勃的少年。
芒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协会上。
长调协会成立的初衷是想搜集、整理哈扎布生前演唱作品、声像制品,开展阿巴嘎纳尔长调的调查、研究,整理出版
阿巴嘎纳尔长调歌曲的书籍资料等工作。并且将通过每年定期为长调爱好者举办培训班等形式,培养一批新一代长调歌手,使蒙古族长调这一传统民间瑰宝后继有人。长调协会的成员已经发展到60多人,整理出31首长调民歌,但没有经费,他
们想搜集一些基本资料,却连车辆、汽油都要靠会员们自己垫付,处境十分艰难。
哈扎布的一个弟子,也是协会的成员,去年在协会忙了一年,不但没挣钱,还耽误了家里的生产。今年,为了生计,他去旅游点唱歌去了。“现在,蒙古族长调作为一种谋生手段,在饭店、旅游点演唱”,芒莱说,这也没办法,现在协会搞活动很难,牧民们家里都有活,总不能让民间艺人饿着肚子保护长调吧。
近些年,政府投入专门力量保护长调,文化部门举办了多
次长调比赛和长调研讨会,蒙古长调也从草原走向了学校,效
果非常好。他建议有关部门加大这方面的投入,利用一些现代化的声像手段,加紧抢救和保护长调艺术。
当年黄道婆传下来的技艺,如今只剩最后一位“织布娘”
康阿婆独自踩着织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