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东方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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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也知道我该做什么。——安托内

要探寻东方主义在冷战后的国际关系,特别是西方与中东的关系上起到了多大的作用,首先要了解的一个问题是“什么是东方主义”。从大体上来说,“东方主义”是“后殖民主义”的一个部分,赛义德在其“东方主义”一书中将“东方主义”的含义细化成了三个方面,学术研究的学科,思维方式以及权力话语方式。(注释1)作为一种学术研究,长期以来以“东方”为主题的各种读物的出版,其背后的殖民主义色彩以教条的或者隐性的方式不断深入人心。女性主义学家斯皮瓦克在著名的“三个女性的文本:一种帝国主义批判”(" Three Women' s Texts: A Critique of Imperialism" )中就通过对《简爱》与《茫茫藻海》两部经典著作的分析,揭示了殖民主义在文学文本中的应用。(注释2)作为一种思维方式,赛义德强调了东西方在本体论与认识论上的二元对立。当然,这种二元对立正是西方殖民主义者所欣然接受的。(注释3)作为一种权利话语方式,“东方”本身就是被西方创造出来以进行殖民统治的一种机制。(注释4)当然,由于“东方主义”一书的时代局限性,后冷战时期的“东方”已不仅仅代表了“中东”,而是包括了中国日本以及近东的一些国家。同样地,“西方”也由英法殖民主义宗主国转移到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通过对冷战后国际关系理论的理解,以及对西方与中东关系的话语实例分析,这篇论文试图找出“东方主义”内涵在当代国际关系中的延续。

哲学总是与现实息息相关的。这不仅表现为哲学关心现实,而且表现为现实在某些关键的历史时刻给哲学以重大影响。冷战的结束就是这种重大历史时刻,它直接引发了关于后冷战时代的大辩论。关于后冷战时代的世界图景,西方政治哲学中存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观点,一种是“历史终结论”,另一种是“文明冲突论”。1989年苏联和东欧骤变之后,政治学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们苦苦思索着这样的问题:如何看待冷战的结束?后冷战社会将呈现什么样的世界图景?面对欢欣而又感到茫然和无所适从的西方人,福山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观点:“我们面对的东西既不仅仅是冷战的结束,也不是战后历史这一特殊时期的消逝,而是一种历史的终结。”(注释5)福山的这种观点由两个思想支撑着。第一,人类历史是意识形态的演化史。他认为,混乱的外部历史事件是表面现象,意识支配它们的本质。第二,“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最终的政府形式。”(注释6)从“初民”的历史开端到20世纪的今天,人类经历了各种政府形式。如君主制、贵族制以及专制主义,但自由民主制度在历史发展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福山宣称:一方面,自由民主制度将先前的所有重大政治矛盾都解决了。“所有人类需要都被满足了,”(注释7)今后不再有“大问题”;另一方面,它不仅现在没有可以与之竞争的意识形态对手,而且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存在更好的价值选择。因为它是唯一的,所以它是最终的。

与福山乐观的解释相反,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认为,冷战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冲突的结束,相反,后冷战时代的冲突将更加剧烈,范围更广,也更加难以消除,因为引起冲突的基本根源变化了。他提出:“新世界冲突的主要根源,既不是意识形态也不是经济,而文化将是截然分隔人类和引起冲突的主要根源。”(注释8)在国际事务中,民族国家仍然是基本的政治角色,其力量仍举足轻重,“但是,全球政治的主要冲突将发生在不同文明的民族和集团之间,文明的冲突将左右全球政治,文明之间的断层线将成为未来的战斗线。”(注释9)亨廷顿认为,在后冷战的新世界中,“文明”取代了冷战中的“意识形态”以及经济差异,成为了后冷战国际社会冲突的基本根源。

这两个理论似乎从相反的角度对后冷战国际关系做出了解释,但如果从“东方主义”的内涵

去剖析,这两个理论都没有摆脱殖民主义的烙印。首先,作为一种学术研究的文本,福山的“历史终结论”从论证到结论始终贯穿着强烈的“西方中心论”。第一,他的理论完全依据于西方的发展模式,他的观点依赖于西方的历史经验,但他却将西方的发展模式提升为普遍的绝对的真理,将西方的现存政治制度确定为永恒的“普遍的同质国家”。第二,由于“西方中心论”的偏见,他判定西方文明是高级的,其他文明都是低级的。特别是价值体系方面,他认为只有西方的意识形态是普遍有效的,而非西方的意识形态都是狭隘特殊的。第三,他将西方的政治发展认定为唯一正确的模式,现代化就是西化,现在通行于西方的政治制度就是全人类将要达到的终点。当其研究发现东亚的“市场权威主义”似乎更有利于经济增长时,断然指出经济现代化与政治民主化没有关联,真正推动历史的,是一种“承认要求“,这种完全建立在唯心主义上的理论,本身就是一种殖民意识的体现。再看亨廷顿,虽然宣称文明取代意识形态成为冲突的主要根源,但实际上在许多场合,他所说的“文明冲突”仍然是“意识形态冲突”,即冲突产生于“基本价值和信仰”方面的差异,也就是西方将“西方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立宪制度、人权、平等、自由、法规、民主、自由市场、政教分离等观念”作为普遍真理强加给非西方文明国家。(注释10)在其谈到”东方“文明特别是伊斯兰文明时,下意识地将其定义为血腥的暴力的,滋生恐怖主义的摇篮。认为“沿着伊斯兰国家的周边看去,穆斯林总是难以与其邻居和平相处”(注释11)

第二,“二元对立”的“东方主义”思维方式在两者中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福山直接宣称“自由民主”(美国的发展模式,而美国代表着西方)可以解决所有国际争端,其中暗示着西方与东方的对立,这里的“东方”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概念,而是任何不自由不民主的地区。再看亨廷顿,似乎将世界描绘成了一个多极化,多种文明共存的个体,但探其根源,与福山的“民主和平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无非将意识形态换成了文明,将东西方的对立换成了安格鲁萨克逊文明与儒教—伊斯兰文明结合的冲突。

第三,“东方主义”概念中的权利话语方式依旧存在。这种话语方式可以用格朗西的“文化霸权”一词来概括,从英法殖民到美国后殖民主义,“西方中心论”的观念一直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措辞。由赤裸裸的殖民变成了“文化融合”、“保护的责任”,由“东西方的对立”变成了“意识形态的冲突“,“文明的冲突”。

通过对后冷战时期国际关系的两个经典解释的分析,不难发现“东方主义”的概念在新时期的扩大,但是其本质的偏见,西方霸权,以及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是始终不变的。接下来我们就当代西方与中东的关系进行具体分析,以更好地理解“东方主义”概念的延续。中东重要的战略位置和丰富的能源一直是列强控制和争夺的目标。美国在中东的基本目标在20世纪50年代即已确立,“美国主要是对该地区的资源、对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源源不断地输送石油感兴趣。为此目的,美国需要维持中东地区的秩序和稳定,也需要在该地区销售外国商品”(注释12)为了这一目的,美国不惜多次出兵中东,干涉中东国家的事务;也正是出于这一目的,美国在中东长期偏袒和支持以色列。

冷战结束后,冷战结束,前苏联在中东地区的意识形态影响逐渐淡化消失,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迅速填补中东政治的‘思想真空’。”(注释13)美国借海湾战争之机在沙特阿拉伯驻军,作为唯一超级大国,美国的全球利益在很多地方与伊斯兰复兴运动直接对撞。“9·11”事件之后,美国逐渐形成了全面改造中东和伊斯兰世界的大战略。一方面,美国打出“反恐战争”的旗号,先对准落脚阿富汗的“基地”组织及其庇护者塔利班政权,随后提出“邪恶轴心”和“先发制人”理论,将目标锁定伊拉克,并借口伊拉克支持“基地”组织和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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