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游记散文

凌晨两点半，我被妈妈轻声唤醒，揉着睡不醒的眼，强硬给胃充满给养，随行的人都按时来我家集合。我，妈妈，二婶，还有四个邻居。她们全都是香客，前去王屋山朝拜。我呢，则是随行去玩的。三点半出发，一路西行，车带着她们的虔诚，疾驰在暗夜里。

我们是从后山上的，目的地是香客所说的后宫。那是一条仅够一辆车通过的便路，顺着山势蜿蜒盘旋而上，路面有碎石，弯度也大而且多，车颠簸得很厉害，还有一段是纯粹的黄土路，巨大的车辙横在狭窄的路面上，简直像一条小河沟。前几天刚下雨，积水多的地方比较泥泞。真担心车陷入进去出不来，而且那么多的转弯也令人心惊肉跳，骇得我们都不敢说话。好在司机师傅车技高超，让我们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第一站。

车停下之后，眼前是一个凉爽的山坳，一层一层的建筑顺着山势而建，一层比一层高，最上边的山石突出来很多，就像盖房伸出来的房檐斗拱一样，但是面积很大，有水滴落，我想是下雨的雨水吧，如此幽静的山坳，两侧都是高不可攀的大山，遮挡了阳光，只有中午才能接受阳光的照射。特别阴凉，水滴滴落形成了很多类似钟乳石一类的东西挂在突出来的部分，就像是房子的天花板。形成很多形态各异的图案，有的像展翅高飞的老鹰，有的像窝巢里等待哺乳的燕子，还有的像团团的棉絮。水一滴一滴腐蚀，表面一点也不光滑，全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石滴成，太粗糙，越仔细看越不舒服，就像看到锅盖上的水蒸气一样密密麻麻。

由于这里的庙宇正在修葺，没有看守之人，也就是她们说的没有坐功之人。里边的佛像并不是太精美，没有被旅游局开发，全是民间香火钱或者捐资修建的。一个阿姨说：“越是在苦寒的地方修炼，越是灵验。”于是她们虔诚地上香，跪拜，送银钱，往功德箱里丢钱，钱不需要太多，各尽心意，做完之后，还要再坐一会，说是让神灵认识她们，她们接受神灵的教诲。在十三王母殿里，我在外边突然听到一个阿姨唱了起来，连忙进去看，周围的人一脸郑重，好像在细心聆听王母的吩咐。按照她们的说法，这是王母借着人身在传话呢。呵呵，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完整的朝拜，觉得很好奇，妈妈事先交代我，不能催促人家。我可以在外边玩玩看看，不能妨碍人家的“朝拜”。

一个一个庙宇，都是这样朝拜。王屋山是道教名山，香客们都说佛道不分家。一说玉皇大帝是道家的，而王母是佛教的，他们做了夫妻，自然是一家了。还有的说佛道的思想内容有很多地方一致，可以理解为一家。其中有一个年近六十岁的阿姨，

做这一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交谈才知道她竟然不识字，没有上过一天学，根本不了解什么是佛，什么是道，佛教什么时候传到我国，道教的创始人是谁，佛教和道教的真正思想精髓，我感觉她们根本没有完全理解。她们在用她们自己的方式来扩展自己的信仰，我戏说她们是在“修炼”。

我二婶以前来过，全靠她带路。从远处根本看不到山路，高耸如绝壁一样，下边被各种杂草挡着。走近才看见只能一个人通过的小路，顺着半山腰往上延伸，正值雨水丰沛之时，草特别茂盛，人从小道走过，草会拂动柔嫩的叶子和人亲近。峰回路转，出现了一段几乎垂直的峭壁，有石块重叠交错，可以攀缘，必须手脚并用，石块看上去好像被风化了，一点也不光滑，不知多少年的风吹日晒成这样了，石块上的涩和凹凸，对于攀登特别有利，不会滑脚。上来之后，原来别有洞天，天然形成的洞，洞口外边只能容纳一个人走的小道，底下是万丈深渊。我这人从来没有恐高症，特喜欢这样远眺，下面看到满山的青翠，各种各样的植被给山穿上了一件绿色的锦袍，华美异常，又像松软的地毯。根本看不到山底，近处会有蝴蝶蹁跹，黑白花色的，纯白色的都有，蝴蝶居然飞这么高啊！也许这里有它的家。虽然是绿色多，偶然会有一两朵小红花或者黄色的或是白色的话，柔柔弱弱摇曳在翠绿丛中，格外醒目。

一阵鞭炮声传来，妈妈说是有人来还愿的。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更加令人对洞里的神灵多了几分敬畏，好像很灵验呢。洞不太深，洞连着洞，四通八达，有七个出口。洞中心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我们拿有手电筒。洞内特别清爽干燥，不像前边见到的那样潮湿。她们在朝拜的时候，我看见一点光亮，便好奇地遵循而去，光亮处是悬崖，能够站立远眺。洞里只能蹲着，站不起来，意外又发现了一个洞口，里边闪闪发亮，仅仅有三四米，在手电的照耀下，原来是观世音菩萨的塑像，有半人高，好像是瓷的。听见我的喊声，她们都过来了，就那样蹲着，排着队一步一步挪进去朝拜。二婶说这里的洞都是以前的高人在这里修行时住的，也许吧，隐居修炼的人，都会选择高而险之处，以免别人打搅。

继续攀登，到达灵山的最高峰，这里只是个简陋狭小的小庙，说是五祖庙，可是没有人知道到底指哪五祖。外面的石碑上也没有写明，只是记录了捐赠人员的姓名，和对灵山的简介。里边有人在朝拜，我们在外面等，又听到了所谓的传话，依然是唱，用的是曲剧唱腔，大意就是给弟子们宣讲教义。唱了有十来分钟，女人出来了，大约有四十多岁，只见她用力

撕扯开一道红布和一道黄布，随行的男人用一个铁丝挑起了点燃了，女人走到外边的开阔处，脸朝着南方，高高地伸出右臂用力地摇了摇，才结束了她的朝拜过程。如此年轻而精通的香客。现在信奉宗教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耳边响起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样的社会现象究竟是利大还是弊大？我是个唯物论者想，如果香客每天不工作不赚钱，即使再怎么虔诚，神灵也不会保佑他衣食无忧吧！

后边还有一个类似脊背的长长的山峰，攀登上之后，看到很多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的石头，好像书一样，妈妈说是“书页岩”。有一些形状古怪的大树，上边的草和树木，我根本叫不出名字来。终点是一处平坦之地，旁边的古树上挂满了红布条，地上有一个一米左右高的青石雕刻的小庙，前面有很多烧的香灰。可以看出来，有很多香客来这里拜谒。这里没有树木遮阴，正午的太阳很热情，我撑着伞看着妈妈她们履行同样的程序。到此次已经无路可走了，处处是断壁，高处风光无限，心胸自然开阔。

原路返回，绕过先前拜过的庙宇，直达停车地。任务完成了一半。下午将近两点了，稍作休息，继续从后山攀登属于旅游局管的王屋山。如果走正大门，票价是八十元，香客要便宜些。究竟便宜多少钱，我们村里根本没有人走前门上山。

如果以停车处为中心，有三条路，一条是进出山的路，一条则是上午登山的路，接下来这条路就是我们要走的路，通往最高峰----天坛顶的路。这三条路所成的夹角基本相同。这里有一户人家，也可以住宿，是为了方便香客。我们觉得有充足的时间继续攀登，稍作休息，就开始赶路了。正值一天当中温度最高时，阳光毒辣辣地照射，刚刚下过雨的地面经过蒸发，令人很不舒服。

沿着半山腰的土路走，路旁是勤劳的农人种植的一小块玉米地和蔬菜地，很显然，这里的灌溉是依靠雨水的。凡是有人的地方，都不会令土地闲置，这就是农民对土地的挚爱。五六分钟之后，就进入了一望无际的树林，即王屋山有名的原始森林。树木参天蔽日，一条小路从林间穿行延伸，我也到过不少山脉，却没有见过树皮如此粗糙的树木，比干核桃上的褶皱还要粗大和深刻，感觉硬邦邦的，伸手一摸，却特别柔韧。仰头看看，树叶青绿，有的长着青色的樱桃大小的果实，有个别果实发红。出山以后，司机说这种树木的名称叫做“立橡树”，树皮割开，可以制作橡胶，果实可以制作我们这里说的凉粉。在山上忘了请教管理人员，我不知道司机说的对否。

树木粗细不等，越是粗大的树木奇形怪状

，好像腊梅的虬枝，简直像搞盆景制作的人精心修剪过一样离奇。稍微细点的却挺拔无比，树干尤其直，绝不旁逸斜出。路一侧是高坡，一侧是山谷，视力所及都是树，地面没有杂草，只有松软的干树叶，经年累月的飘落，化成养分滋养了树木，脚踩上去，吱吱作响，比席梦思床都要柔和，只是山势斜着的，很滑，不小心就会像坐滑车一样滑出很远。我很兴奋，这就是原始森林了，期望能够邂逅些小动物，该多有情趣啊！如果有梅花鹿，或者狐狸，或者野猪，有野兔也行啊！失落之余，听到了咩咩的声音，只闻其声未见其物。走着，突然有三头黄牛横在路中间，悠闲地摆着尾巴，路窄的不能通过人了，我犯愁了，莫非我们大队人马得下到谷边，绕过它们吗？长辈们总是有经验的，冲着牛直接走，想把牛们赶开。牛呢，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往前走了，难道它们的听力很好吗？我有些纳闷，牛就一直走在我们前边，脖子下挂的铃铛随着脚步发出有规律的声音，传到很远，牛的主人就是通过听这种声音找到牛的。走没多远，看上去不紧不慢的牛把我们远远地甩了，转弯之后，我们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了。

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行人，足见这条路人迹罕至。深林中空气特好，平时在家中午就必须午休，醒来还是昏昏沉沉。此时却精神百倍，早上出发那么早，一晚上几乎没有睡好，丝毫没有倦怠。林中微风吹来，就如同空调吹来的冷气，我穿的是七分马裤，小腿一阵阵发凉，赶忙换上带来的牛仔长裤。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七个女人的热闹早已惊吓了小动物，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会突然飞起，经常会听到乌鸦高亢的鸣叫，惹得妈妈和阿姨们的责骂，在她们心里，听到乌鸦鸣叫是不吉利的。我给她们解释无效，听到一次，就会有人骂一次，然后哄堂大笑一阵。在这样的山坳中，根本看不到目标所在了，在先前的峰顶可以看到天坛顶的建筑。如今，只能依靠婶婶领路了，如果没有人领路，一个人迷失在这样的深林中，是很难以出去的。

劳累一阵阵袭来，体质的好坏已经很清楚了，有两个阿姨身体显然吃不消了。我们走走歇歇，吃一些随身携带的食物，不敢休息时间太长，如果天黑以前蹬不上山顶，就麻烦了，互相鼓励着，无论多累，谈话说笑都没有停止过。

转过两个山坳，路面开始出现了很多奇特石块，路渐渐升高，必须爬了。不规则的风化的石块比比皆是，大小不一，横亘在路中间，石块很粗糙，很容易攀爬。路旁开始有一人高的杂草，密不透风，闷热袭来，草丛中还有些飞虫和蚊子，不利于坐下休息。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

太久，开始出现了人工休憩的台阶，根据我爬山的经验，应该快到顶峰了。问了婶婶，果然不远了。大家都说爬台阶更累，体力开始透支了，用红军的长征来鼓励自己和大家。终于，把森林甩在了身后，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直刷刷的绝壁，大约有十来米长，有几米高，我一向对距离的估计和数字的运用不是太擅长。总之，石壁面积大而高，如同刀切似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一次让人惊叹。路面特别干净，悬崖边有铁栏杆和梯子可以直通索道处。很明显，这里已经有了人们建设的痕迹。

要想上绝壁，得爬这些望不到头的台阶，精疲力竭的我们在此休息了一会。有一对老夫妻准备了些免费的开水接待远道而来的香客，他们说是烧开的泉水。一天了，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食物，喝了很多凉水，现在喝到暖暖的热水，胃里很舒服，心里也暖暖的。纯朴的山里人啊！我们被感动了，大家商量，先到顶峰拜祭之后，回来住宿这里。

将近三百个台阶，腿脚抖颤的我们终于上来了。到达最顶峰，海拔1715米，只不过比黄山低了一百多米。兴奋之情难以尽述。极目远眺，苍苍茫茫，大大小小的山峰，都被我们征服了，劳累顿时无影无踪，心情异常舒爽。看得很远，可是我都不认识是哪里，而且也没有了方向感。上边很是平坦，而且全是建设过的砖铺地。这好像是规律，山的最顶峰都是如此平坦，是人工雕琢的杰作。最东面有一个八角凉亭，亭子四周都是茫茫不见底，挂了一口大钟，沿路不绝于耳的钟声就是来自此处。我如同快乐的小鸟一样率先飞了过去，好大的钟啊！我蹲下去，看看里边，直径大约有一米左右，里边锈迹斑斑，外部写有永乐年间制造，保佑平安字样。撞一下，声音浑厚悦耳，绵延不绝，音色纯正，我不懂，撞了很多下，感觉用的力气小也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这就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她们说撞三下足可以保平安，每个人都撞过之后，都给旁边的功德箱里丢了一元钱，以示敬畏。爬上一百多的台阶，上边居然锁门了。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不得不住宿，我们失约了，没有返回住在那一对老夫妻那里，只好住在山顶了。

刚刚还是晴空，转眼大雾弥漫，雾海浩淼，山风很紧，大雾随风翻滚，如同汹涌澎湃的海面，霎是壮观。温度也即刻降了下，酷暑天一下子寒若深秋。晚上睡觉需要盖厚被子，只是他们的被子受山上气候影响，特别潮湿

辗转一夜不成眠，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我们就都起来了。昨晚的大雾不知何时散了，万里晴空，就是很冷哦！我里边穿短袖，外边穿衬衣，穿牛仔裤，仍然瑟瑟发抖。

进屋来暖和，谁料妈妈进来说太阳就在这瞬间升起来了。遗憾的我急忙冲出来，果然太阳红艳艳地挂着，目已经不能视了，刺眼。季节和地域的差别导致日出时间竟然差这么多，去年初冬在黄山，早上7:30才出来，现在五点半就出来了，我错过了这一道最美的景观。可能是风大的原因，没有云海，太阳的周围只有些许柔柔的细纱缠绕，南边的天空有很长的一道云形成的屏障，被阳光染红，发出耀眼的光亮，仿佛天宫的墙壁。高处真的是美不胜收啊！荡胸生层云，快乐由景生啊！

重新攀登到最高处的建筑，这是一幢四层高的楼阁，高大，巍峨，气派，雕梁画柱，古色古香。第一层供奉的是轩辕黄帝，第二层是道家的三清殿，第三层是王母娘娘，第四层是玉皇大帝。每个塑像都有三四米高，金身渡体，颜色艳丽，精美绝伦，衣服帽子上的褶子都细微生动，表情安详，栩栩如生，美轮美奂。就连王母旁边是侍女，玉帝两侧的托塔天王，太白金星等四个文臣武将，也是如此。此处是我见过的道教最美的塑像。

供奉轩辕黄帝有个美丽的传说：在新石器时代，黄河中下游地区有很多个部落，黄帝是有熊氏部落，复姓公孙，他的哥哥是炎帝，当炎帝衰老时，黄帝取得了部落的领导权，统一了很多部落。北方有个部落的领导叫做蚩尤，勇猛异常，黄帝和他交战输出，皆不胜，于是登上王屋山的极顶祷告上苍，天帝被感动了，特派王母下凡，在此极顶接见黄帝，传授破敌计策，遂战胜了蚩尤，其它部落望风接降，中华大地第一次达到了统一。黄帝在位百余年，做出了很多杰出的贡献，被后人称为人类的始祖。大殿内有六七个石碑上记载，还有一块是孙中山祭奠黄帝写的祭文，还有一块是毛主席祭奠黄帝写的祭文。足见黄帝在人心中的地位。

山上的气候真是瞬息万变，突然又来了浓雾，照相根本无法照了。妈妈没有经验，有一个封闭的烧纸钱的铁炉，她不知道，就在那个敞开的鼎内烧了，大风骤起，火焰舞动得鲜亮无比，烧的纸灰随风旋转飞得很远。

去到后边舍身崖，只能看看大雾了，什么都看不清。传说吕洞宾曾登临于此，还有个孝子在此舍身救母。老君池是个按照八卦修葺的取水用的水池。

所有的祭拜程序结束之后，就开始朝着大门下山了。前山没有后山陡峭，几乎全是石阶，林木依然幽深。大约中午一点左右，到达山底，初到平地，走了一天半的山路，我们感觉不会走路了，脚步抬得依然高，累得身体左右乱晃，不仅仅是脚步踉跄。平坦的停车场中心是一个巨大是愚公雕像，愚公移山的精神激励着济源人，也

激励着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

继续往外走，路旁山脚下的平地上有一个古老的银杏树，距今有两千年的历史，依然枝繁叶茂，没有一丁点的枯枝残叶，一把把小伞样的叶子绿得那么可爱，欣欣向荣地傲立在那里接受游人的祭拜。仰头，整个树身硕大无比，遮住大片大片的荫凉，高度45.7米。树身上挂满了祈福的人的签名，已经看不清树干的颜色了，红底黄字的小条幅厚厚的完全遮盖了树干。还有的挂在更高处，不知道是如何挂得那么高。我们一行七人，伸开手臂，互相牵手合围树干，根本够不着，又有一个游客加入了我们，八个人合围，才严严实实的围起来。树身有10.9米。崇拜古老的树木是国人的一个习惯，游人以不同的形式顶礼膜拜。

银杏树与柏油路之间，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清冽异常，伸手触摸，炎炎夏日中透心凉，原来是“不老泉”的泉水，通过石缝流淌形成的水池。用水瓶接了一些，喝一口，甘甜可口，消暑解渴。

路的另一边是紫薇宫遗址，唐朝宗室人员李道宗曾在此修炼，地址和天上的紫微星想吻合，因此称为紫薇宫。登上一百六十多个台阶，遗址有门楼，登上门楼，可以看出当初的规模相当大，后墙依然矗立着，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当时的兴旺景象。

到这里为止，王屋山检票大门里边的所有景点全部结束。售票口所在就是愚公村，旅游业发展带来的繁华尽在眼前。愚公村也叫阳台宫，阳台宫也是一座气势庞大的道教宫观，唐代道士司马承祯曾居此修道。

下午两点，赤日炎炎，我们心情愉快，恋恋不舍，精疲力竭地和风景独特的王屋山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