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曲剧卷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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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 曲剧卷席筒
先秦时代,河南的音乐、歌舞、杂技和优人的表演已相当盛行。《吕氏春
秋古乐》篇记有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阙”的葛天氏之乐”《论帚》、
《礼记》、《诗经》等典籍中记有春秋战国时代的郑卫之声”《诗经陈风》
中对宛丘山下那无冬无夏”的民间乐舞作了生动描述,《列于说符》记述了宋国的兰子脚踩高跷,舞弄七剑,其中有五剑飞舞在空中的杂技技艺。反映先秦时期文化艺术活动的地下文物在河南更是大量出土,如舞阳贾湖的八千年前的七孔骨笛,禹县文物管理委员会现藏的西周时期的青铜面具,信阳长台关出生两战国时期的十八弦锦瑟等。与歌舞活动紧密相连巫的活动当时普遍存在,安阳殷土的一些辞中记载着这种活动。祀神、折年、驱病、问战、调解纠纷经常由巫装扮鬼神雇弦乐歌舞中进行。如信阳长台关出土的十八弦锦瑟上就画有女巫的生动画像。另外,在春秋战国时代,河南境内诸侯国的国王、贵族们已有蓄养优人之风,《韩非子内储说上》曾有侏儒劝谏卫灵公的具体记述,贾谊
《新书》也提到卫懿公”贵优而轻大臣”。
汉代是一个歌舞百戏十分兴旺的时代。特别是东汉,南阳是刘秀发迹之处,洛阳乃当时之国都。南阳出土的汉代画像石中,有关歌舞百戏场面的达百块之多,其中有近似。“总会仙倡”的表演画面,也有“东海黄公”的类似形象。当时的《东海黄公》虽仍属角抵之戏,但已经有了服装和化妆,有了假定性故事,竞技表演必须服从假定性的故事情节。两个竞技者,其一必须装扮为绛增束发,手持赤金刀的东海黄公,另一个必须装扮为猛虎。这个节目或与此类似的节目在河南的演出较为广泛:
郑州新通桥出土的汉代画像砖,巩县柴稍出土的陶灶上都有这样的表演画面。在密县出土的汉墓中的宴饮百戏壁画上,画有歌舞杂技表演与鼓乐伴奏的场面。西起灵宝,东至项城,不少地方出土有上绘歌舞百戏演出图像的陶楼。李尤《平乐观赋》所描写的洛阳平乐观演出的。“戏车高童”、“吞刀吐火”、“骑驴驰射”、“侏儒巨人”、“鱼龙曼延”等节目,均是集歌舞、杂技为一体,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不仅具有高超技艺,而且有了布景道具。
汉代中原地区传统的驱傩活动声势盛大,张衡的《东京赋》对此曾有详尽描述。洛阳老城出土的西汉墓葬中绘有驱傩壁画,“方相氏”、“饭子”装扮怪异,边歌边舞,场面壮观。淮阳平粮台也出土有“方相氏”巨俑。
这些丰富多彩的歌舞百戏及俳优侏儒的表演,为河南戏曲的形成创造了良
好
条件。
宋王朝建立,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割据混战局面,兴修水利,奖励农耕,农业生产很快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工商业空前繁荣,国都汴粱成为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西京洛阳、南京商丘,也都相当繁华。北宋的京城汴粱与唐代的京城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相比,城市结构、城市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唐代的长安,商品经济尚不发达。全城只有一百零八个坊,仅东西两个商业集市,一到夜间,坊门关闭,执金吾巡街,城市一片寂静,缺乏夜生活。北宋时期,整个中州地区的商品经济已经相当发达,商人、手工业者大量涌向都城。特别是城市夜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太祖乾德六年四月十三日诏开封府,令京城夜市至三鼓以来不得禁止。”《(宋会要辑稿》食货卷六十七)到了仁宗庆历、皇佑年间,城市的“坊巷制”彻底瓦解,据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卷上载,当时夜市已经通宵达旦,“不闻街鼓之声,金吾之职废矣”。在这种社会背景下,无论宫廷还是民间,都产生了对娱乐的强烈需求。
《宋史乐志》记载,宋初循旧制,置教坊,凡四都。其后平荆南得乐工三十二人,平西川得一百三十九人,平江南得十六人,平太原得十九人,余藩臣所贡者八十三人,又太宗潘邸有七十一人。由是,四方执艺之精者皆在籍中。同时还设有“钧容直”和“云韶部”。每遇朝廷大宴,每到农历三月初一开金.一直到北宋末年均是如此。
民间的艺术活动更是生机勃勃,发展迅速,并且表现出与官方艺术有着明显不同的特点。《宋史乐志》载,太平兴国(976年至983年)期间,民间作新声者甚众,而教坊不用也。”又说“真宗不喜郑声”。从王曾的《王文正笔录》和王巩的《闻见近录》的一些记载也可以看到当时官方乐和民间乐相互对立酌情况。
《王文正笔录》载;“驸马都尉高怀德,以节制领睢阳岁久,性颇奢靡,而洞晓音律,故声伎之妙,冠于当时。法部中精绝者,殆不过之。宋城南抵汴渠五里,有东西二桥,舟车交会,民居繁夥,倡优杂户,厥类亦众。然率多鄙俚,为高之伶人所轻诮。每宴饮乐作,必效其朴野之态,以为戏玩。谓之“河市乐”,迄今俳优常有此戏。”尽管这些贵族和贵族的伶人们看不惯民间的“河市乐”,笑其鄙俚朴野,但“河市乐”却在不断扩大影响,渐为四方商贾所熟知。《闻见近录》记载;“南京(今商丘)去汴河五里,河次谓之河市。五代、园初,官府罕至,舟车所聚,四方商贾孔道也。其盛非宋州比。凡郡有宴设,必召河市乐人。”河市乐人就是露天作场的民间艺人。
杂剧演出在这一时期的艺术活动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宋史乐志》曾
经开列一个北宋初期朝廷大宴时教坊上演的节目单。在十九项节目表演中,杂剧
演出竟有两次。同书还有关于云韶部“乐用琵琶,筝,笙,, 杂剧用傀儡”的记载。而且杂剧演员在官方乐舞机构中已经有了固定编制。陈旸的《乐书》说,“云韶部杂剧员二十四、钧容直杂剧员四十,亦时之制也。“杂剧成了一门独立的艺术形式它继承了唐代参军戏的传统,具有简单的故事情节,有时是逢场作戏,装扮人物,对白问答,调笑嘲弄,滑稽幽默,取材比较广泛,登场只限两人。荆敞《中山诗话》载:
“祥符、天禧(1008年至1021年)中,杨大年、钱文僖、晏元献、刘予仪以文章立朝,为诗皆宗尚李义山,号‘西昆体 '。后进多窃义山语句。赐宴,优人有为义山者,衣服败敝,告人日;‘我为诸馆职桪扯至此! '闻者欢笑。”此处记述虽较筒略,亦可知当时杂剧演出之一斑。荥阳县1978年出土的宋基石棺杂剧图,棺盖刻有“大宋绍圣三年十一月八日”字样,绍圣三年即公元1096 年,宋哲宗时期。此图是我国现有较早的宋杂剧表演的形象资料,似在演出《中山诗话》记述的李义山故事,出场人物四个,左起第三人,戴圆筒尖顶高帽,穿圆领长袍,左肩上十分突出地打了个大补丁,针脚明显,双手作叉手状,身体向左,形象滑稽。
当时,不仅教坊演出杂剧,民间艺人也有演出。王安石在《相国寺启同天道场行香院观戏者》一诗中描述了他在相国寺看演出的情况;“侏儒戏场中,一贵复一贱。心知本自同,所以无欣怨。”北宋中后期,民间与官方的演出有了越来越多的交流。民间艺人,演技出众者可能被召入教坊。活跃在熙宁至元佑(1068 年至1093 年)年间的杂剧演员丁仙现,就是由民间到教坊的。民间演出和官方演出还常常同时同地进行。据盂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载,有一次正月十五的演出,就有“教坊、钧容直、露台弟子,更互杂剧”。还有一次三月一日开金明池、琼林苑时,就让“伎艺人作场勾肆,罗列左右”。北宋杂剧在这时进一步综合了歌唱、音乐、舞蹈、故事等艺术形式,以演唱曲子来叙事表情。吴自牧《梦粱录妓乐》载;向者汴京教坊大使孟角球曾做杂剧本子,葛守诚撰四十大曲,丁仙现捷才知音。”一种新的演唱也于此时出现,《梦粱录妓乐》写遭。“说唱诸宫调,昨汴京有孔三传编成传奇灵怪,入曲说唱。”王灼《碧鸡漫志》中说,“熙丰、元佑间,,, 泽州孔三传者首创诸宫调古传,, ”说唱诸宫调是唱白相间的说唱形式,是孔三传在北宋汴京这个特殊的文化背景下的“首创”。它不是用一支曲子反复演唱,也不是只用一宫调的曲子唱到底,而是用不同宫调的不同曲子演唱到底,适应了戏曲向故事情节复杂丰富方向发展的趋势,给戏曲的音乐形式提供了基本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