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王洛宾和妻子—洛珊分手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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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王洛宾和妻子—洛珊分手的真实故事
[原创]王洛宾和妻子—洛珊分手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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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鱼油于2014/11/17 22:51:17 发布在凯迪社区> 猫眼看人
按语:央视8套正在播出以王洛宾故事为背景的电视剧《歌海情天》。

我对这部电视剧的评价不高。

它的两条线索,一条是现在几个年轻人寻找探索王洛宾的故事,一条是过去的王洛宾的故事,两条线索相交织。

这创意是好的,但难度太大,结果是“现在年轻人”的故事很琐碎,很无聊,表现出恩格斯所说的“恶劣的个性化”;而另一条“过去王洛宾”的线索虽然有好看处,但很多违背真实,胡编乱造。

比如洛珊离开王洛宾是洛珊的个性和爱好和王洛宾不合,并且是洛珊那边出了问题,但电视却大段描写王洛宾的过错。

王洛宾和洛珊离异是在马步芳部队做文化教官很长时候的事,却写
成是在“八路军战地服务团”。

第二次到草原搜集民歌,也是在马步芳部队后的事,却写成在“八路军”。

马步芳营救王洛宾,却写成是八路军出了大力气,使得营救成功。

马步芳的儿子马继援和王洛宾一起打黄羊的事,写成王洛宾制止他,很多都严重违背历史真实。

虽然艺术允许局部虚构,但这样的编造虚构容易误导观众,以为真真是这样的历史事实。

再比如王洛宾回到兰州见洛珊的情景,王洛宾讲的很清楚,电视却写成了那样!
由此,你大概也就理解作者根据历史真实写的《王洛宾评传》为什么难以出版。

王洛宾和洛珊分手的真实故事花儿谢了,太阳下山,黑暗来了在王洛宾的歌曲里,有两首歌曲暗含着他第一次婚姻的悲剧性落幕,含蓄地传达出作者心绪的遗憾和落寞,这就是《青春舞曲》和《曼丽》。

如果说优秀的歌曲是作者真实生活和情绪的反映,那么这两首歌曲可以作为注脚。

《青春舞曲》,似乎是欢快的,但是由于有了切肤之痛,有了对青春和爱情的难得与易失的深切体会,王洛宾的这首歌超越了简单的欢娱层面,上升到对“青春”的哲理思索和情感咏叹的层面,你能在欢娱之中受到启发,珍惜这稍纵即逝的美丽年华——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美丽小鸟飞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别得那呦呦别得那呦呦我
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曼丽》这首歌曲是给未完成的歌舞剧《蒙古青年抗战进行曲》写的一首插曲。

其中渗透了王洛宾对与洛珊爱情出现危机的担忧、无奈、怀恋和希冀的情绪——我俩的过去,我俩的情谊,我怎能忘记曼丽,怎能这样忍心离我就走去从今以后我是多么伤心,何时才能见到你只有留下的往事我时常在回忆,曼丽
一样的星星一样的月亮,就是少了你曼丽,牛郎织女也能一年一相叙想起当年我俩一起生活多甜蜜如今
只有在梦中和你相遇,曼丽(读者不妨搜索“曼丽”,听一听这首歌,韩宝仪演唱)写这首歌的时候,洛宾和洛珊还没有解除婚约,洛宾在西宁,洛珊在兰州。

王洛宾对洛珊怀有美好的感情,他一生都怀恋和洛珊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从来没有诋毁过洛珊,他甚至还自责自己对洛珊关怀照顾不够。

一个年轻漂亮有文化的女子,怎么耐得住寂寞和荒芜的精神文化生活呢?在1940年冬,王洛宾就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他不相信。

1941年初春,传言更多了,有朋友带来口信说家里后院起火,还引用了《诗经》“谁说雀无角,何以穿我屋。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还有鼻子有眼地说那男人是谁。

王洛宾怎么坐的住呢?他风风火火要赶回兰州。

朋友问若是真的怎么办?年轻气盛的王洛宾说“我要和他动刀子!”朋友拉住王洛宾,吓得脸都白了:“那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王洛宾确实买了把藏刀带
在身上。

路上,王洛宾想了很多。

也许是闲言碎语吧,有人喜欢对漂亮女子飞短流长,洛珊总不能不接触人,也许是一些人嫉妒,无事生非,造谣生事。

也许洛珊只是对那家伙有点好感,并没有发展到要离我而去的地步,我一定能挽回局面。

我和洛珊的爱情是有基础的,洛珊总不至于就这样离我而去吧。

不过萧红不是也和肖军分手了吗?难道萧红和肖军的爱情没有基础?但愿这不是真的。

但如果是真的怎么办?男人最重要的是尊严!我非要和那家伙拼刀子不可!普希金不就是为爱人而死的吗?我不会死!就是死了,也无愧无悔!____但是,就这样死了?杀了人被判刑死了?我的生命就这样完结?我还有很多歌曲没有写呢!如果当年韩信杀了那个让他钻裤裆的泼皮无赖,那韩信还是韩信吗?但男人怎能忍下这口气?让人家这样欺辱?为了男人的尊严,还是要宰了那个狗日的!——3月底,阴冷的晚上,带着纷繁思索的王洛宾终于有点怯生生地敲响了这个属于自己的“家门”。

他多么希望洛珊拥上前来,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开门的是洛珊,她同样有点怯生生地望着王洛宾。

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先坐回到炕上。

王洛宾不知道说什么好,怔怔地站在那里解去围巾。

洛珊又站起来倒了半碗水,往王洛宾身旁的桌子上一推,“你回来了?”算是一声招呼。

“嗯。

”王洛宾下意识地回答,他在想,后面他该怎么说。

突然,洛珊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今天晚上你住哪里?”
“今天晚上我住哪里?”王洛宾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是我的家,我住哪里?哦,对了,她心中分明已经没有我了,今晚我住哪里?——这是一瓢冷水,把王洛宾从头到脚浇得冰凉。

这是一记冷拳,把王洛宾打得晕头转向。

这不是洛珊预谋的话,但生活就是如此真实,如此冷酷,如此出神入化,这句话让王洛宾的刚烈、血性、柔情、浪漫都瞬间化为乌有!能怎么样?面对这句话,你一个有文化有思想的大男人,真的连反击的理由都没有了呢!她已经不爱我了,她已经不属于我,这个家也不是我的家了。

我就这样走了吗?那些过去的日子都不在了?王洛宾怔怔地想,他呆在那里,僵住了,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办了。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耳旁传来洛珊冷冷的话语,“我有爱的自由,旧的爱已经结束,现在我已经另有所爱。

”王洛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这个家门的,他提着旅行包,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兰州的大街上走了很久。

雪片在冷风中打着旋儿飘呀飘,有乞丐伸出手来,但王洛宾顾不上,他低着头一个劲地走,思绪很纷乱,情感很低沉,直到半夜,才不得已来到第八战区演剧队的一个熟人家落脚。

痛苦、无奈、屈辱、恼恨,像一条条虫子噬咬着王洛宾的心。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理想?这就是青春?我的爱情就这样完结?我的理想是我的毒药?
我的青春就如此葬送?生活呀,请不要这样考验我,折磨我!——王洛宾痛苦之极,喝酒。

可是,这已经是事实,是无法
挽回的了。

你只能冷静下来,只能面对。

你的路还很长,你不能由此而消沉。

——朋友这样劝,王洛宾渐渐也就清醒了。

王洛宾到兰州报社去登了离婚启事。

想清楚了,事情就简单了。

两个人,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财产,连再见一面也没有必要了。

至于动刀子,更没有必要了。

当王洛宾拿到报纸,看着上面的离婚启事,他反而好像没有了感觉。

两个人的事,就这样,说散就散了,但隐隐的,有一种沉甸甸的闷痛,在暗处刺激着神经。

在兰州呆了几天,朋友的劝慰也听腻了,没有必要了。

该喝的闷酒、苦酒都喝了,该办的事都办了,给重庆的朋友要寄去的歌曲寄出去了。

该回西宁了,该继续自己的创作道路了。

1941年4月初的一个上午,天气晴好,王洛宾买了些曲谱纸,提上他的旅行包,坐上一辆黄包车,要到兰州车站,他要回西宁。

他叫车夫把他拉到黄河边,想临走再看看黄河。

他看了看那把藏刀,叹了口气,把它抛向黄河。

“不准动!”突然,两个穿土黄色风衣的人拿手枪抵住王洛宾的腰眼,压低了声音文绉绉地说:“王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王洛宾问。

“没有搞错,你就是王洛宾,对吧?”他们叫车夫把王洛宾拉到“贤后街”。

王洛宾知道,贤后街是兰州国民党特务机关所在地,但王洛宾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拉到这种地方。

兰州特务头子孙步墀亲自审问他。

“我们从报纸上看到,王先生和太太分手了,
为什么呢?”“个人感情的事,你们也管吗?”王洛宾由此知道自己早被他们盯上了,但自己没有做什么“犯罪”的事,所以敢于软软地顶。

“这个嘛,我们当然不感兴趣。

不过,你的伪装的确不错!但是别想逃脱我的眼睛!”孙步墀恶狠狠地说。

王洛宾觉得很奇怪,我有什么伪装?我不过是个抗日的爱国青年、文化人,我又不是共产党,你能把我怎样?于是王洛宾大胆地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有什么伪装?你要给我说清楚!”孙步墀阴阳怪气地说:“到了我这里,你还敢嘴硬!坦白说,我们知道你和共产党的关系!老实交代你的活动和计划!”王洛宾哪里知道,这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吗?这里是魑魅魍魉掌控的人间地狱!你就是有一百张嘴,有一百条道理,在人面魔兽那里,都是你的错!你居然还敢在这里讲理,在这里顶嘴!有你的好果子吃!——王洛宾根本想不到,他要在国民党的监狱里苦熬三年。

其实他们抓王洛宾,自有他们的逻辑。

王洛宾,北京人,放着中心大城市不呆着,跑到偏远的大西北来干什么!王洛宾进兰州时是和肖军等人在一起,肖军,早已经被我们确定是共产党的人了。

王洛宾来时也是身穿八路军灰军装,肩膀上有“八路”的臂章。

共产党兰州办事处的头头伍修权接见了他们,请他们吃饭,他们会是纯粹搞艺术的吗?别看王洛宾一天唱歌跳舞,穿着西装结着领带,但他好像又很能吃苦,四处奔波,和一些少数民族牧人以及他们
的头人打得火热,这不是共产党的群众路线又是什么?不是搞什么统一战线又在搞什么?他分明是以收集民歌做掩护,为共党收集情报,搞什么宣传群众教育群众组织群众!这难道不是“共党分子”的做派?他还打入青海,打入抗日革命队伍!他二进青海,进去时西装革履,尖头皮鞋,蛮有音乐家风度,去了以后居然穿起了回族服装,黑夹夹,小白帽,装什么相?这不是共产党深入“民间”、“士兵”那一套吗?王洛宾这家伙不发财,不谋名,到处“流窜”,他不为共党做事为谁做事?——说不定这是一个大家伙!抓住了搞出名堂来,那就是我们的成绩,就是我们的功绩,就是我们的成就,我们就……就这样,王洛宾被无缘无故地逮捕,在贤后街的原四川会馆关了几天,又被转移到沙沟监狱,那是让人闻声色变的兰州国民党统调处秘密监狱。

回帖人:深海鱼油
…………第十二节:“救我的那个人”(上) 王洛宾去兰州了,起初西宁方面并没有注意。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怎么还不见王老师、王教官?连会计都忍不住了,指着花名册问,“看,王洛宾怎么还不来领薪水?签名处一直空着,这让我怎么盘账?”“王教官可能家里有些事,需要些时间处理。

”知道一点他家庭纠纷的人这样想。

过了快半年了,还没有一丁点儿消息。

该回来了呀,什么事情几个月还处理不完?人们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失踪了?杀
人了?他回去时还带着刀子!于是这才有人赶紧汇报给军事长官,省主席——马步芳。

马步芳起初也觉得王洛宾回一趟家不容易,两口子应该多呆一段时间,甚至有意不问这事,好让王教官多吃几个月空饷。

但快半年了还没有回来,没有一点音信,他也感到奇怪。

听到人汇报,才感到问题严重!王洛宾这个人虽说是汉人,但是有文化,有才华,是个才子。

小伙子待人也诚恳,工作也踏实,是个可交的人。

王教官对我们青海的文化有贡献,他的《在那遥远的地方》从重庆唱到全国,又从重庆唱到了美国,让全中国和全世界知道了我们青海!王教官是我们青海的一张名片,一个宝!王教官这个朋友值得交!赶快,去了解一下,王教官怎么还没有回来?打听清楚了立即向我汇报!部下经过四处打听,马步芳才知道了王洛宾原来是叫国民党军统方面给逮捕了,是“共党嫌疑罪”,关在兰州沙沟监狱。

马步芳听说了拍桌子大骂,“王教官怎么会是共党嫌疑?王教官是我的人,是什么分子也该由我来处置!你兰州管的也太宽了!”他立即给兰州政府方面打电话,兰州政府方面一听说是青海马家军司令、省主席马步芳,连忙说我们调查一下,会解决好的。

马步芳也就放心了,心想事情不久就会解决。

哪想过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消息,他又拨通了兰州政府方面的电话。

电话那头吭吭哧哧,说什么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很多问题还很不好说,各部门之间也有很多规则。

马步芳气不打
一处来,厉声呵斥!对方只是唯唯诺诺地说道歉,但对事情本身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原来兰州政府方面也去联络经营,但由“军统”管着,他们没有办法,又不好意思把真实情况给马司令马主席汇报,就这么一直拖着。

马步芳又给甘肃省党部、甘肃省政府打电话,以为这样没问题了,可他没想到各方面又是推诿、扯皮,又推了两个多月。

马步芳直接给甘肃省主席谷正伦打电话,想不到连那谷正伦都说没办法,说他了解了,王洛宾是共产党要犯,由军统方面直接办理,而军地两界,他也插不上手。

马步芳没想到这么个“小事”,竟惹得这么“麻烦”!这时,外面传言,王洛宾已经被装在麻袋里投进黄河了。

马步芳也信以为真,因为的确军统方面经常把“敌对分子”甚至“激进青年”装进麻袋抛向黄河。

马步芳连连叹息,甚至很有些悲痛和遗憾。

因为王洛宾回兰州了,西宁回民中学的音乐课停了,没人教了。

这也罢了,马家军里没有了这个音乐教官,很多文化方面的事情玩不转了,没人干得了。

没人教歌了,连队的气氛和往日大不同,士气仿佛都低落了许多。

当后来接到王洛宾并没有死的确切消息,“百忙”之中的马步芳十分高兴,再不容耽搁,立即着手营救,并且还花了不少银两来打点兰州各方面。

这是1943年秋季了,牢里关进来一个姓边的,此人属于军统方面的特务人员,因为贪污,被判两个月监禁。

他是受优待的,可以在牢房间走来走去,还可以帮人买东西
以赚点钱。

王洛宾知道他很快会出去,就想自己可以脱离苦海的办法。

王洛宾见他贪财,可自己没有钱怎么办?兰州又没有亲人。

他就对那个姓边的说,我在青海有人缘,马主席都认得我,待我好,你若把我在这里的消息传给青海方面,让马主席知道了,将来我出去,可以给你在青海找个好工作。

这老边把王洛宾给青海驻兰州办事处的信转给了那里的谢
主任,谢主任连忙向青海的马步芳汇报。

就这样,打通了各方面关节,1944年2月,经过马步芳营救,王洛宾终于活着走出了魔窟——沙沟监狱。

从1941年4月到1944年2月,王洛宾蹲了三年国民党的大牢。

客观地说,没有马步芳的斡旋营救,王洛宾的命运不知会怎么样,说不定就是会被拉出去枪毙,或者装进麻袋扔到黄河里去。

二月,王洛宾在兰州的青海驻兰州办事处谢主任那里将息了一个月。

三月,马步芳派人派车把王洛宾从兰州接回西宁。

“王教官要回来了”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学校军营。

王洛宾是我的朋友,王洛宾是我的人,是我的音乐教官,是我们青海的功臣,是我把他救回来的。

我一定要给他好好接风,洗洗晦气,风光风光。

想到那个孙步墀因车祸摔死在了华家岭,马步芳恨恨地骂“死得活该,天报应!”三月的西宁,天气还很冷,但是人们欢迎王教官的热情却很高。

马步芳让军人们在东关列队,欢迎王教官。

而市民和学生也喜欢王老师,又是这么大的阵势,所以几乎全城出动,万巷一空,整个西
宁像当年长安城欢迎苏武回来一样欢迎王洛宾。

马步芳还摆宴席,给王教官接风压惊。

席间,马步芳高兴地说:“我们在这搭热烈地欢迎王教官凯旋!王教官是我们青海的光荣!现在,全国各处都在唱一个咱们青海的歌,叫《在那遥远的地方》,连美国都知道咱们这搭了。

这是王教官给咱们青海挣来的荣光!我要让全国都知道,我青海有一个王洛宾王教官!”他的儿子马继援也很高兴,在一边小声对王洛宾说:“王老师,真的十分高兴,欢迎你又回到咱们西宁!”一边说着一边泪花闪闪。

王洛宾也很激动,说了不少感激的话。

王洛宾对马步芳的知遇之情和搭救之恩充满感激是理所当
然的。

当时的西宁,军政民的界限并不是很清楚,连一些军人都是既训练,又回家种地。

王洛宾回来后既做昆仑中学的音乐教师,又在教育厅里做地方干部训练团的教育科长及教导处长,还在马家军队里任军官训练团教官,政工处长,上校军衔。

于是,王洛宾成了青海军、政、学界共同的音乐教官,从马步芳到普通百姓,一律称他“王教官”。

后来,王洛宾就是因为这“历史反革命罪”在共产党的监狱里蹲了15年,受尽了苦难。

有人问王洛宾,当时你从国民党监狱里出来,为什么还去马步芳那里?王洛宾一五一十地说:“当时我也想回北京,或者到昆明去看望我大姐(注:王慕芳),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面了。

我本不想回青海的,我想离开西北这是非之地,给我苦难和耻辱的地方,可是我
身无分文呀!再说了,马步芳救了我,人家真诚地接我去,我总要知恩感恩知好歹吧?我怎么知道他后来跟共产党干
上了呢?他那时可是抗日的呀!”人又问:“那么你对马步芳印象如何呢?”王洛宾说:“社会上有很多传言,说他怎么凶残,又怎么奸淫妇女。

这些我不知道,我知道他是个穆斯林,我看他平时是很严谨的人。

他也有文化,爱文化,在我眼里,他的教养很不错呢。

至于他和共产党打仗,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

马家军很厉害是真的,连彭德怀彭老总都吃过他的苦头。

不过最后国民党被打败了,马家军被打散了,打垮了,马步芳和儿子都跑到了台湾。

这也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

共产党还消灭了国民党几百万军队呢,那都是人呀!你说战争残酷不残酷?!”一个年轻人问:“说起马步芳,我们都说他是刽子手,他怎么会救你,你又怎么让他救呢?”王洛宾说:“你还年轻,不懂,我不责怪你。

你想,有个人不幸落水,他需要有人来搭救。

这时,岸上有个能救他的人,他不叫吗?他伸过来一双援救的手,求生的本能也会让你拉住这双手呀!你得救了,后来有人告诉你,那个人是强盗,你不应该拉他的手,不该跟他。

那好嘛,那当时他就该活活淹死了!——我就是那个落水的人呀,马步芳就是救我的那个人!”王洛宾接着说:“说来也奇怪,我和马步芳还真有缘分,若当年我与他第一次相遇,我不是穿黑夹夹,戴小白帽,而是西装、长发、燕尾服,马步芳一定不会邀请我到青海,
那样我的人生道路完全是另一样了,也没有那些'青海民歌’了,那王洛宾就完全是另一个王洛宾了。

”年轻人继续问:“你这是知恩图报的旧思想吧?”王洛宾说:“年轻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得人一饭,理当知恩图报。

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呢!这传统今天已经很少有人说了,丢的差不多了。

人是复杂的,有时很难用好人或坏人来简单判断,每个政治集团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他们只是政治观点不同罢了,不能用他的政治观点简单判断好人和坏人。

就是一个人,不同的时期可能会不一样,同一个时期也可能有复杂的思想和情感。

做事要按照自己的判断做,不能人云亦云。

汉代的蔡邕蔡伯喈,就是那个蔡文姬的父亲,很有文化的,是著名的汉赋作家。

他得到了董卓的赏识,而董卓在历史上是个坏人。

董卓死了,执政者不让悼念,悼念者死!蔡邕去哭董卓,结果被杀。

蔡邕并不是赞成董卓的政治观点呀!他是为那知遇之情、为一个'朋友之丧’而哭呀!历史上对此有不同看法,我认为蔡邕这样做自有他一定的道理,谁能像蔡邕这样呢?很了不起呢!这里面的道理可能你还难以理解。

”说这段话大概是1992年,那个问话的年轻人叫郭德茂,就是本文的作者。

回帖人:
深海鱼油
马步芳视王洛宾为才子和朋友,王洛宾视马步芳为知己和恩人。

王洛宾以一个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交友态度对待
马步芳,演绎了一场“士与知己”的悲情故事。

他为那一段历史和交情付出了15年牢狱的沉重代价。

王洛宾一生都感戴马步芳的知遇和营救的恩情。

王洛宾和马步芳、马继援的故事还没有完,后面还有延续。

回到西宁的王洛宾把心情安定下来,就立即投入了他钟爱的音乐工作。

他出狱后完成的第一件作品,就是人们熟知和喜爱的那首《阿拉木汗》。

“汗”,在维吾尔族的人名中是女性名字的最后一个音节,是“花儿”的意思,“阿拉木汗”是“苹果花儿”的意思。

这首歌曲的原初形态是流行在新疆的东疆哈密、吐鲁番一代的维吾尔说唱民歌,它的原生态演唱形式至今还在流传。

原生态的《阿拉木汗》是问答式,节奏非常快,充满俏皮和生动。

它的大概样态是这样的:(女)没有见过阿拉木汗(奈),她到底住在哪?(打听那个叫“阿拉木汗”的漂亮姑娘)(男)阿拉木汗(奈),她住在吐鲁番以西远远儿的地方。

(故意不告诉自己的爱人)(女)没有见过阿拉木汗(奈),她究竟长得怎么样?(用暗含嫉妒的语气,侧面烘托阿娜尔汗的美丽)(男)哎呀呀,啧啧啧,她黑眼睛长眉毛樱桃小口,可爱得很(奈),哎呀呀,啧啧啧,就像一朵美丽的鲜花。

(女)阿拉木汗她到底长得怎么样?有多好看嘛?!(有羡慕、焦急,又含点嗔怒)(男)哎呀呀,啧啧啧,她那苗条的身材穿上纱裙真漂亮,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明亮。

漂亮得很(奈),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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