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制度经济学

• 二、对“经济人模式”的修正 • 新制度经济学家对经济人模式作了以下两个方面 的修正。 • 第一，采取有限理性假定。 • 第二，采取机会主义行为倾向假定。
• 三、引入交易成本概念 • 新制度经济学的最重要贡献就是交易成本的概念 引入经济分析之中，使现代经济学的分析方法同 样适用于研究制度问题。 • 所谓交易成本（transaction cost），泛指为了 完成交易活动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或费用。从本质 上说，有人类交往互换活动，就会有交易成本。 交易成本是与一般的生产成本——它主要是关于 人与自然界打交道时发生的费用——相对应的概 念，它是关于人与人之间打交道的费用。
Hale Waihona Puke Baidu
• 第三，关于交易成本与组织边界问题的分析。 • 威廉森不仅运用了交易费用概念揭示了市场和企业的资 源配置效率，而且还运用这一概念建立了一个关于交易 的技术结构与组织之间的最优匹配模型，从而把科斯关 于市场和企业边界问题的分析推广到适用于分析广义的 各种组织——市场、“中间体组织”、企业和政府—— 的边界问题。 • 首先，市场交易组织适合于资产专用性弱和交易频率低 的交易。 • 其次，中间体组织适合于资产专用性较强或交易频率较 高的交易。 • 再次，对具有高强度资产专用性或频率很高的交易，适 合于由组织内部交易。 • 最后，对具有高度专用性资产、但纳入企业体制后明显 出现规模经济的交易，适合于采取政府组织。
• 然而，现实世界中交易费用不可能为零。当存在 交易费用的情况下，市场就不一定是最有效的资 源配置方式了。 • 科斯指出了利用价格机制必将付出高昂的代价， 威廉森的重要贡献是具体分析了在什么情况下会 使市场交易成本提高到使它失效的程度。他指出， 机会主义行为、不确定性、小数目条件、专用性 资产四个因素在市场交易中会互相影响并表现为 大幅度提高交易成本。 • 解决市场失灵必须考虑交易成本的影响。在市场 作为交易管理机制失灵的情况下，为降低交易成 本而产生的制度安排和组织安排就应运而生了。
• 制度是一种实现合作的规则，它是一套一旦遇到 矛盾和冲突就可以遵循的调解矛盾的规则；另一 方面，要竞争，就需要定输赢，制度就是决定竞 争输赢和资源归属的规则。有什么样的规则，就 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 一个好的制度具有以下的功能：（1）降低交易 成本；（2）抑制人的机会主义行为；（3）为合 作创造条件；（4）提供激励；（5）将外部性内 在化；（6）为经济提供服务。
• 一、将制度及其功能作为研究对象 • 新制度经济学的一个主要理论贡献就是运用经济 学方法研究制度和制度的起源及其功能。 • 按照诺斯的观点，“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 更规范地说，它是为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 设定的一些制约。” • 他还指出：“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来的规则、 守法程序和行为的道德伦理规范，它旨在约束追 求主体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益的个人行为。” • 舒尔茨将制度定义为“一种行为规则，这些规则 涉及社会、政治及经济行为”，可见，制度是规 范社会政治经济秩序、协调人们之间的相互社会 关系和约束人们在社会交往和交易活动中行为的 一整套规则。
• 其中，科斯被公认为该学派的领袖人物。1991 年，科斯因“发现并澄清了交易成本和财产权对 经济制度结构和经济运行的意义”而获得诺贝尔 经济学奖。 • 1993年，诺斯因“建立了包括产权理论、国家 理论和意识形态理论在内的制度变迁理论” 获 得诺贝尔经济学奖。随着这两位代表人物相继获 奖，新制度主义经济学的影响达到顶峰。 • 2009年，威廉森又因为“在经济治理方面的分 析、特别是对公司边界问题的分析”获得诺贝尔 经济学奖。这是新制度经济学家第三次问鼎诺贝 尔经济学奖。
• 新制度主义经济学家认为，交易成本往往比生 产成本更重要。威廉森把交易成本比喻为物理 学的摩擦力，阿罗则认为交易成本是经济制度 的运行成本。 • 交易成本产生的原因在于人的有限理性、信息 非对称性、未来的不确定性和人的机会主义行 为倾向。当交易成本为正时，制度是重要的。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一种制度安排与另一种制 度安排的资源配置效率是不同的。 • 制度的起源在于交易成本的存在，而制度的作 用在于降低交易成本。
第一节 新制度经济学“新”在哪里？
• 所谓新制度经济学，正如科斯所说，是用 主流经济学的方法分析制度的经济学。 • 新制度经济学是正统经济学特别是微观经 济学的修正、拓展和延伸。它的出现表明， 制度是如此之重要，以至于正统经济学不 可能再忽视它了。同时，由于增添了新的 研究内容和范畴，所以有经济学家把科斯 理论称作“新微观经济学”，这意味着经 济学上的革命。
• 二、威廉森的交易成本理论
• 科斯提出交易成本的概念，系统化的工作是 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威廉森做的。 • 他开创性地把交易成本的概念应用到对各种经济 制度的比较和分析中，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分析体 系。具体来说，威廉森对交易成本经济学的主要 贡献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 第一，关于交易成本发生和增加的原因分析。 • 首先，未来的不确定性、交易的复杂性以及人的 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倾向产生并决定交易成 本的高低。 • 其次，资产专用性和人的机会主义行为倾向产生 并决定交易成本的高低。 • 最后，交易双方的人数和交易的频率决定了交易 成本的高低。 • 总之，威廉森提出了在交易成本为正时出现的市 场失灵，这与正统微观经济学所谓的市场失灵是 完全不同的。
• 交易成本经济学主要研究企业和市场之间的关系， 它提出并论证了市场和企业是两种不同的交易体 制，市场交易成本的存在是组织结构和组织行为 产生与变化的决定因素，企业存在的原因是为了 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而交易成 本与企业管理费用之间的边际比较决定了企业和 市场的边界。
• 一、科斯的企业理论 • 科斯认为，市场和企业完全是资源配置的两种完全不同 的方式。、科斯提出了这样一个命题：“假如生产是由 价格机制调节的，生产就能在根本不存在任何组织的情 况下进行，面对这一事实，我们要问：组织为什么存 在？” • 科斯的回答是：“建立企业有利可图的主要原因似乎是， 利用价格机制是有成本的。通过价格机制‘组织’生产 的最明显的成本就是所有发现相对价格的工作……市场 上发生的每一笔交易的谈判和签约的费用也必须考虑在 内。” • 而在组织内，以行政命令代替价格机制的好处是恰恰可 以节省这些交易成本。以市场来协调的社会分工体系必 然要发生一定的交易成本，交易越是频繁，交易成本就 越大 。
• 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是：“既然通过组织能消除 一定的成本，而且事实上减少了生产成本，那么 为什么市场交易仍然存在呢？” • 科斯认为，管理企业也是有成本的，这种成本叫 做管理成本或组织成本。当企业内部的管理成本 低于市场的交易成本，就有关一笔交易而言，企 业就是比市场更有效率的交易管理体制。然而， 当企业规模扩大时，组织成本也随之上升，直至 完全抵消由于组织产生而节省下来的交易成本。 • 所以，科斯的结论是：企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将最 终达到这样一点：就一笔额外交易而言，以扩大 企业所节省的交易成本刚好被管理费用的增长所 抵消，企业不能靠继续扩大自己的规模而赢利了， 这时候，企业就会停止增长，企业和市场的边界 就在这里。
• 制度由以下三部分构成： • • • • 第一，正式约束（formal constraints）。 第二，非正式约束（informal constrains）。 第三，实施机制。 需要指出的是，制度不同于组织。制度作为约束 人们相互关系的规则没有自己的特殊要求或特殊 目标，因而普遍适用于所有的人和所有的组织， 不管这些人和这些组织的具体目的是什么。 • 制度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影响着人们的经济行 为，并决定了经济绩效。
第八章 新制度经济学
• “新制度经济学”（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是20世纪60年代在西方兴起的一 个比较有影响的经济自由主义学派。这一学派主 要运用新古典微观经济学的逻辑和方法进行制度 分析，并把自身的理论视为是对新古典经济学的 发展。奥利弗· 威廉森将这样一种经济学称为 “新的”制度经济学，为的是将这一学派与西方 经济学中的凡勃伦传统区分开来。
• 第二，关于组织优越性的分析。 • 威廉森提出，以经济组织取代市场来进行资源配 置，将是更好的解决方法。他所面临的问题是， 必须论证内部组织的交易机制优越于市场交易机 制的地方。在这方面，他认为主要表现为三种方 面：激励、控制和所谓“内在结构的优势”。 • 首先，市场的价格激励是非常有效的，但由于交 易人的机会主义行为倾向，价格的激励效应会被 扭曲或被破坏。 • 其次，组织相对于市场最具特色的优点是控制手 段具有更丰富的多样性和较多的灵敏度。 • 最后是内在结构优势。 •
• 科斯用交易成本来解释企业的存在和外部性问题， 开创了企业理论和现代产权经济学，威廉森用交 易成本研究企业的组织形式和边界问题，创立了 交易成本经济学，诺斯把产权和交易成本概念引 入经济史研究，开创了新经济史学，等等。
第二节 交易成本经济学
• 交易成本经济学的出现应该归功于科斯在1937 年发表的那篇经典论文《企业的性质》。但是， 一直到科斯在1960年发表的第二篇经典论文 《社会成本问题》之后，它才引起经济学家的关 注。 • 沿着科斯开拓的路线，威廉森建立了完善的交易 成本理论，使之成为新制度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组 成部分。
• 由于团队产出的行为不可分解，团队成员有可能 偷懒。当然，如果偷懒者的行为能被发现，他将 被解雇。 • 但问题是通过观察团体的产出来监督偷懒是有费 用的，这些费用包括侦察、检测、监督、衡量和 计量的成本。 • 如果偷懒行为不能完全在零成本的情况下被检测 到，那么团队成员就会偷懒。偷懒行为的一部分 后果将由这一团队中的其他人承担，这就使得偷 懒者的实际成本要少于这一团队的真实总成本， 而努力程度的下降使团队的产出减少。在激烈的 竞争中，团队的竞争力必然下降，企业将不复存 在。
• 科斯指出，市场的运行是有成本的，通过形成 一个组织，并允许某个权威来支配资源，就能 节约某些市场运行成本；企业（也包括任何组 织）的存在正是为了节约交易成本，即以费用 较低的企业内交易代替费用较高的市场交易； 企业的显著特征就是作为价格机制的替代物， 而企业的本质在于“以签订一个较长期的契约 以替代若干个较短期的契约”。
• 三、基于管理成本的企业理论 • 科斯之后，率先开始研究企业内部“管理成本” 的是阿尔钦和德姆赛茨，他们于1972年在《美 国经济评论》上发表了著名的论文《生产、信息 成本和组织》，对科斯论文的有关管理成本的论 述进行了独创性的分析，开启了企业内部活动的 研究。 • 他们指出，企业并不拥有自己的所有投入，它也 没有比普通的市场更为优越的强制性指令或惩戒 权力。企业内部的合约与普通的市场合约没有丝 毫不同 。 • 雇主与雇员之间的长期合约不是企业组织的实质， 企业的基本特征是团队生产以及有一种资源投入 者作为中心签约者处于一种集权的位置。
• 后者假定交易成本为零，这意味着使用价格机制 是无代价的，因而市场失灵是由于垄断、公共产 品和外部性的存在致使价格既不反映边际（生产） 成本又不反映边际效用而产生的。 • 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在政府提供公共物品和采取 规制垄断与解决外部性的微观政策之后，价格机 制可以到达帕累托最优。的确，若交易成本为零， 可以通过市场交易达到资源的最佳配置，而无须 制度和组织的安排，科斯明确地阐述了这一思想， 它被概括为“科斯定理”。
• 新制度经济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有罗纳德· 科斯 （Ronald Harry Coase，1910～）、道格拉 斯· 诺斯（（Douglass C. North，1920～）、 阿曼· 阿尔钦（Armen Albert Alchian， 1914～）、哈罗德·德姆塞茨(Harold Demsetz， 1930～)、奥利弗· 威廉森（Oliver Williamson， 1932～）、理查德· 波斯纳 （Richard A. Posner，1939～）、约拉姆· 巴泽尔（Yoram Barzel）、张五常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