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及其理论发展

第一讲导论：跨国公司及其理论发展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一、跨国公司的基本特征
（一）跨国公司概念的形成
•跨国公司在英文文献中的名称多样，主要有4种：
•1、国际公司(International Corporation)
•2、多国公司(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
•3、全球公司(Global Corporation)
•以全球市场为目标开展跨国经营活动的企业
（1）经营的产品具有全球性；
•（2）获取规模经济收益的全球战略（Global Strategy）
•（3）流行于20世纪70年代
案例：丰田、佳能、松下等企业
4、跨国公司(Transnational Corporation)
•1960年4月由美国田纳西河管理局局长戴维·E·莱里索尔（David.E.Lilienthal）在卡奈基工业大学的演讲时提出“多国公司”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MNC)的概念。

•多国公司的概念一直沿用到70年代初。

•1973年联合国秘书处提供了一份题为《世界发展中的多国公司》的报告；1974年在讨论这份报告时，拉丁美洲国家的代表提出应改称“跨国公司”（TNC）。

原因是在拉丁美洲一体化文件中，MNC是特指安第斯条约国家组织成员国联合创办的企业，是国家联合企业。

•自70年代中期起，联合国文件中已统一使用TNC概念
•学术界习惯上仍然使用 MNC
（二）跨国公司的界定
• 1、地理学方法：跨越国界，在国外经营业务的企业组织。

•采用这种方法的主要是联合国知名人士小组、联合国秘书处以及英国经济学家邓宁（Dnuning）等。

•特点：强调跨国公司是在2个或2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拥有或控制生产设施、销售机构或其他企业资产。

•该定义主要在“跨国程度”上有分歧。

“跨国程度”的不同看法
2、产权的法律基础方法
•从公司的股权结构来定义。

•一般说来，跨国公司规模越大，控股权所要求的控股比例也越低。

目前跨国公司股权结构出现分散化趋势，且不少跨国公司已经出现“无国籍”的倾向（也称“无国籍公司”）。

•股权比例存在分歧
关于控股权的几种主要看法
3、经营管理特点定义方法
•跨越国界的多经营单位或多工厂的企业
•“多工厂或多经营单位”：必须是在海外从事包括各种生产要素和生产经营活动全过程，并且这种活动是在总公司的统一安排，按照一体化、全球化战略统一安排。

•贸易性公司不在跨国公司的范畴内。

•跨国公司既可以以总公司的身份在海外设立分公司（分支机构），也可以以母公司的身份在海外设立子公司。

总公司与分公司、母公司与子公司的区别
4、多因素综合定义方法：
综合各种因素识别跨国公司
5、我国的一般定义
•定义：在2个或2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建立子公司或分公司，由母公司进行有效地控制和统一决策，从事跨国生产经营活动的经济实体。

•我国参照的是联合国的定义
•不包括贸易性海外公司
二、跨国公司的发展与特征
•国际间接投资与直接投资的主要区别
（一）跨国公司的发展过程
•跨国公司的形成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产物。

•从19世纪60年代至今，世界在一定意义上是跨国公司的时代。

跨国公司的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初级阶段
第二阶段：衰退时期
第三阶段：高速增长阶段
第四阶段：繁荣时期
（二）大型跨国公司基本经济特征
•1、规模经济收益
•2、股权控制结构
•3、技术内部化偏好
•4、全球化战略与内部一体化战略并存
三、跨国公司的经济效应分析
•1、国际资本流动加速效应
•2、贸易扩张效应
•3、全球化效应
3、经济全球化效应
•◎全球性市场
•◎全球性行业
•◎国际生产体系
•经济全球化的途径：制度化推进
非制度化推进
4、跨国公司利弊评价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分歧
（1）发达国家的评价
（2）发展中国家的评价
三、FDI主流理论
•主流FDI理论
•非主流FDI理论
•（Ian H. Giddy and Stephen Young: Conventional Theory and Unconventional Multinationals,in John H. Dunning ed., New Theories of the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 1982.）
•美国学者S.H.Hymer在上个世纪60年代初提出的垄断优势理论，被认为是西方国际直接投资主流理论兴起的标志。

（一）垄断优势论
•1960年，海默的博士论文《国内企业的国际经营：关于对外直接投资的研究》（实证分析美国1914—1956年FDI）。

• C.P.Kindleberger的发展
市场不完全与FDI
2、垄断优势的来源：Kindelberger的补充
•政府干预所带来的垄断优势（C.P.Kindelberger: American Business Abroad: Six Leetures on Direct Investment,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69.）
3、垄断优势理论的发展
•（1）、约翰逊(H．G·Johnson)的发展
•1968年在其《比较成本与发展中的世界经济之商业政策理论)、1970年《国际公司的效率与福利含义》以及1975年《技术与经济独立》等论文中指出：
•简单的技术与知识易于摹仿复制；复杂的技术知识难于摹仿复制。

•跨国公司的优势来自企业对知识资产使用的控制。

•知识资产的特点是它的生产成本很高，但通过直接投资利用这些资产的边际成本却很低，甚至等于零。

（2）赫尔施对直接投资条件的分析
•拥有技术垄断优势是直接投资的重要条件，但还不是充分条件。

•有些技术密集型的高垄断行业，如飞机制造业，很少对外直接投资。

•赫尔施从成本方面提出了出口与直接投资的比较：
•假设：
•国内生产成本为C1
•国外生产成本为C2
•出口销售成本为C3
•运输成本为C4
•当地企业获得知识的成本为C5
（3）Frantklin．R．Root的补充
•技术与管理技能的协同作用：跨国公司在与子公司协同利用知识资产中所获得的垄断优势，显然超过了个别利用知识资产所具有的垄断优势。

•但在不具备长期投资的条件下，转让技术，收取使用费仍是跨国公司利用其知识资产的一种方式。

4、垄断优势理论的评价
•理论意义
•首先，“海默——金德尔伯格传统”。

•其次，该理论是从美国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对垄断竞争型、特别是寡头垄断型的跨国投资具有很强的解释力。

•最后，研究方法：从流通领域转向生产领域
•理论缺陷：
• *垄断优势的静态分析方法；
• *重微观分析而忽视宏观因素（如通货因素）；
• *难以说明不具备垄断优势厂商国际投资行为。

（二）内部化理论
英国里丁大学教授巴克利（Peter.J.Buckley）和卡森（Mark.C.Casson）（Buckley＆Casson，1976）
理论基础：科斯的交易成本概念
内部化理论与科思理论
•科斯的交易成本理论
•Buckley和Casson等人将科斯理论运用于FDI分析
•与垄断优势理论不同的是，内部化理论并不是单纯强调企业优势，而是强调企业通过内部组织
体系和信息传递网络，以较低成本进行跨国界内部转移的优势（Buckley＆Casson，1976）。

1、内部化理论的基本内容
内部化的条件
•s.t. MR FDI ≥MC FDI
•只有当内部化的边际收益大于或等于其边际成本时，内部化才是有效率的。

•这一结论的经济含义是什么？
假设
•①内部化市场的建立需支出固定成本和变动成本，且变动成本与交易量成正比关系。

•②在中间产品市场中，每一个生产阶段由一家独立的企业完成，且两家企业不存在联合的障碍；•③内部化市场的固定成本比外部市场固定成本高。

但内部市场一旦建成，其可变成本增长率则比外部市场低。

3、内部化理论评价
•内部化理论将科斯的厂商理论扩展到对跨国公司行为的分析，逻辑一致的解释了跨国公司的性质与起源。

•内部化理论仍然没能跳出垄断优势的假定前提，内部化实际上只是垄断优势在东道国的延展。

（三）邓宁的OIL范式：国际生产折衷理论
•邓宁OIL范式（Dunning,1976）：
•所有权优势(Ownership specific advantage)
•内部化优势(Internalization incentive advantage)
•区位优势(Location-specific advantage)
1、OIL范式的基本内容
•（1）所有权优势：无形资产比有形资产有更大的流动性，所以对于FDI更重要。

•（2）内部化优势：内部化是为了克服外部市场的不完全性。

市场的不完全有2种：一是结构性不完全，即竞争壁垒与高交易成本等；二是由市场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知识性不完全。

•（3）区位优势：东道国在要素投入、地理位置、运输成本、社会文化等等方面所具有的优势。

2、跨国经营方式与厂商垄断优势的关系
3、OIL范式评价
•OIL范式标志着主流FDI理论的基本形成。

•区位优势概念反映了跨国投资的特殊性，但区位选择分析沿用的是传统思路（附）。

•拘泥于微观分析，没有摆脱垄断优势的理论传统。

•90年代，Dunning对这一理论模型进一步作了修正，提出了附加策略变量的FDI模型。

【附】FDI区位选择问题
区位优势的意义：
•一方面，从区位优势的供给者来说，按照区位资源禀赋特点和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为目标厂商提供有利的价值增殖条件，是提高区位国际竞争力的关键。

•另一方面，从区位优势的需求者来说，区位优势与投资者所有权优势有着密切关系，跨国投资者一旦进入某一区位，随着厂房、设备等固定资产投资的不断增大，意味着厂商在该区位“质押”的“不动产”或“沈没成本”（sunk cost）在增大，并导致其谈判地位下降，甚至所有权优势被侵蚀（Root，1978）。

工业区位选择理论的形成：斯密-杨格定理
•斯密定理：市场规模限制劳动分工假说。

只有当需求随着市场范围的扩大增长到一定程度时，专业化才能出现。

•杨格定理：1928年，阿林·杨格的《报酬递增和经济进步》一文认为，分工的好处不仅限于斯密说的企业内部的分工，而是产业间的分工。

杨格借用庞巴维克“迂回生产”的概念。

“迂回生产”（分工），一方面通过内、外部经济促使报酬递增，另一方面市场范围的扩大。

•斯密——杨格定理：分工取决于分工
新经济地理学的工业集聚理论
•传统经济地理学的基本特征：
•工业集聚的决定因素是区域之间经济地理差异（如自然资源丰富地区形成相关产业集聚）。

•传统经济地理学缺陷：下列两种情形无法解释：（1）自然地理条件并不具有优势的地区，可能成为工业集聚地；（2）自然地理条件相似的地区，工业集聚表现大相径庭。

•新经济地理学的突破：
•上个世纪70年代新贸易理论引入“收益递增假说”（KRUGMAN因此成为新经济地理的代表人物）•新经济地理学认为：导致工业集聚的核心力量是收益递增的经济因素：即使自然条件非常接近的地区，由于收益递增经济力量的作用，在地区间交易成本没有大到导致市场分割的程度，仍会出现工业在某一地区的集聚。

工业集聚的决定因素
•工业集聚度的衡量：Krugman将Ellision和Glaeser所提出的“工业地理集聚指数”简化为“空间基尼系数”：
•G=∑(si-xi)2
•G为空间基尼系数；si为i地区某一行业就业人数占全国该行业就业总人数的比重，xi为i地区就业总人数占全国就业总人数的比重。

•（1）地区企业的数量
•（2）地区的人力资本水平
•（3）交通运输条件：只要工业集聚收益超过地区间贸易成本（冰山型成本），集聚将持续强化。

•新经济地理学没有否认传统经济地理学。

传统经济地理学强调的纯经济地理因素导致工业的初始集聚，而报酬递增则强化这一过程。

马库森的区位选择理论
•Markusen&Helpman的区位理论：最早运用经济学方法，建立一般均衡模型，分析水平型FDI与垂直型FDI的区位选择。

“第三国效应”理论
•区位研究的传统方法：双边框架。

其方法论特征：
•（1）地区间（如母国与东道国之间）相互独立，互不影响；
•（2）跨国公司境外投资的区位选择外生给定。

•最新研究进展：
•1、FDI类型的扩展。

•1】出口平台型FDI（export-platform FDI）：跨国公司在东道国投资的目的在于将产品出口到“第三国”。

•2】复合垂直型FDI（complex vertical FDI）：跨国公司将产品链分散到不同的东道国，利用不同国家的比较优势，将产品进口到母国。

•2、上述两种类型FDI均涉及“第三国效应”问题。

FDI类型与“第三国效应”
4、OIL理论的发展
•（1）企业优势：共同管理经济
•（2）附加策略变量的OIL范式
跨国公司优势的再认识：共同管理经济优势
•跨国公司优势=O+I+L+CG
•CG：“共同管理经济”优势
•1993年邓宁提出共同管理经济（Economies of Common Governance）。

•共同管理经济指的是跨国公司对全球各地的分支机构进行管理协调而带来的各种额外收益。

•与传统的所有权优势的区别在于：共同管理经济是源于企业的跨国经营活动本身，无法为单纯的国内企业所拥有。

CG优势的表现
共同管理经济与OIL优势的关系
•（1） CG与O？
•（2） CG与I？
•（3） CG与L？
共同管理经济与内部化、区位优势的关系
•（1）内部化是有边界的:内部化的边际费用呈上升到一定程度，内部化活动将停止。

•共同管理经济可以延展内部化活动空间
•（2）区位优势特点：在完全信息情况下，区位优势并不属于单个企业。

因为其他跨国公司可以很容易地观察到区位优势而在该地区投资。

•区位优势是共同管理经济的基础。

（四）动态分析理论：产品寿命周期理论
•1966年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内蒙·维农(Raymond. Vernon)将比较优势运用于分析美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并证明厂商对外直接投资与产品的寿命周期密切相关。

2、Vernon理论的发展
• 1974年，Vernon发表论文The Lcoation of Economic Activities:Economic Analysis and the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 , London George Allen &Unwin , 1974.
•该文分析产品寿命周期“国际寡占行为” ：
•(1) Innovation-based Oligopoly：以创新为基础的寡占：美国——节约劳动成本的创新；西欧——节约土地和原材料的创新；日本——节约原材料的创新。

•(2) Mature Oligopoly：成熟寡占：如先发制人、示范效应等
•(3) Senescent Oligopoly：老化寡占：进入障碍的大小决定厂商的区位选择
3、评价
•该理论的独创性在于：动态地研究了厂商竞争优势形成的基础及其和转移的过程。

•产品转型：即由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转向劳动密集型产品的转化。

•产品转型是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投资的一般基础，它决定着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与时机的选择。

•产品寿命周期理论面临的挑战：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产品从一开始就是在海外被设计和生产的，这使得FDI三段论被打破。

（五）边际产业理论：一种对“日式”FDI的假说
•边际产业理论是日本一桥大学教授小岛清（Kojima K）以战后日本对外直接投资为考察对象而提出FDI理论，故称“小岛清模型”。

•（小岛清，1979，《对外直接投资理论》）
1、边际产业理论基本内容
2、边际产业理论评价
•（1）小岛清曾将他的上述理论称作“切合比较优势原理”的FDI理论。

该理论从国际分工原则出发，运用比较优势理论原理，不仅为产业的梯度转移奠定了重要理论基础；而且为贸易与投资关系提供了新的解释，是一种“顺贸易导向的FDI”理论。

•（2）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以后，日本的对外直接投资同样以进口替代型投资为主，出现了与美国型直接投资趋同的趋势。

因此，这一理论只能解释了日本战后初期对外直接投资的阶段性特点。

该理论并不具有普遍意义。

（六）货币市场不完全：通货区优势理论
•美国金融学家Rober Z. Aliber:
• A Theory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C. P. Kindleberger ed. The International Corporation, MIT Press, 1970;
•The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 in Multiple Currency World, in J. H. dunning ed . The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 Allen and Unwin, 1971
•1、基本内容：(1)货币市场不完全：不存在统一的世界货币市场，只存在不同的通货区。

以不同国家货币定值的资产，收益率不同。

（2）市场偏好：国外子公司的资产被认为是以其母公司所在国的货币定值。

母公司所在国货币坚挺，其子公司资产价格则高。

即该公司具有“通货
区优势”。

（3）结论：FDI的资本流向与货币优势变化趋势一致。

•2、经验分析：60年代美国以及随后的日本德国的对外投资；70-80年代欧洲对美国投资。

•3、存在的问题：（1）通货区内部相互投资；（2）通货优势短期与FDI长期行为
二、非主流理论：发展中国家FDI的理论假说
20世纪70年代以后，西方学者对发展中国家FDI的理论研究大体上是沿着两条线索展开的：一是从技术演进的角度为发展中国家FDI寻找竞争优势；
二是以折衷范式为基础，所建构的以跨期利润最大化为核心的学习型和策略型FDI理论。

（一）小规模技术理论
•美国经济学家威尔斯（ Wells，1983）
•1、发展中国家FDI的动机：发挥比较成本优势，而不是厂商的所有权优势。

•2、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的比较优势来源：
3、评价
•意义：小规模技术理论把发展中国家跨国企业竞争优势的产生与世界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动结合起来，强调发展中国家企业依据世界市场需求多样化的特征而进行小规模生产，并且据此形成国际竞争优势。

•缺陷：发展中国家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似乎只是对发达国家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拾遗补缺，而不能与发达国家企业在同一领域进行国际竞争。

（二）局部技术变动理论
•1、主要贡献：
•英国经济学家拉奥（S. Lall）
•“技术变动”概念(Atkinson & Stiglitz,1969, Nelson & Winter,1982)
•发展中国家企业模仿先进技术
•对外国技术的局部调整
2、发展中国家企业的特有优势
•第一，技术当地化是在不同于发达国家的环境下进行的。

•第二，产品适合于他们自身的经济条件和需求。

•第三，在新的创新活动中产生的技术在小规模生产条件下具有更高的经济效益；
•第四，在产品特征上，能够开发出与名牌产品不同的消费品，特别是当国内市场较大，消费者的品位和购买力有很大差距时，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产品仍有一定的竞争能力。

•技术地方化理论强调企业对外国技术的改进、消化和吸收不是一种被动的模仿和复制，而是技术的改进和创新。

•忽视了发展中国家企业自主创新能力。

（三）技术积累理论
•坎特韦尔（John A. Cantwell 1991）
•1、基本命题：
•一是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的升级过程是企业技术能力提高的过程，而企业技术能力提高则是不断积累的结果。

•二是发展中国家企业技术能力的提高是与其对外直接投资的增长直接相关的。

•2、基本结论：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分布和地理分布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化的，而且是可以预测的。

•3、评价：该理论虽然认为企业技术能力的提高与前期FDI的增长直接相关，但还没能跳出技术演进理论的分析框架，仍然把现有的技术水平作为影响企业国际生产活动的决定因素。

同样无法解释发展中国家的对发达国家的逆向投资。

（四）附加策略变量的OIL模型
•1、假定条件：在给定的某一时刻，国际生产的水平、方式由OIL结构和企业投资策略相互作用决定。

•2、发展中国家FDI的主要类型：
•（1）FDI-I ：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逆向投资。

特点：企业通过 t 时刻的策略型FDI（学习型FDI）加强技术累积的速度和效果，以增加t+1时刻的所有权优势；
•（2） FDI-Ⅱ：发展中国家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投资。

特点：发展中国家企业基于t+1时刻的所有权优势O t+1，在t+1时期开展竞争性FDI，在巩固t+2时刻的OIL结构和市场份额。

•3、结论：发展中国家企业为实现有利的国际分工地位，可以在[0，t1]期采取学习型FDI策略，在[t1，+∞]期采取策略竞争型FDI策略。

经济发展阶段与FDI
•邓宁分析了67个国家1967----1978年的FDI与经济发展阶段的关系，于1981年提出投资发展周期理论
•（邓宁：用国际生产折衷理论解释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Krishma Kumar and Maxwall.G..Mclcod主编《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Lexington books出版）。

经济发展阶段与FDI
2、西方FDI主流理论的基本评价
•主流理论的基本特点：
•第一，发达国家跨国公司是凭借其垄断优势“走出去”的。

•第二，资本相对过剩、产业结构高度化和市场体系高度成熟，是这类母国经济的主要特征。

•第三，在西方跨国公司起步阶段，世界经济不仅并没有进入“全球市场过剩”状态，而且世界经济增长的主流方式表现为资本主导特征，即资本的规模扩张成为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

3、西方非主流FDI理论的基本评价
•（1）加入了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阶段的特殊性及后起跨国公司的特殊性约束条件，使得这种研究更接近于发展中国家FDI成长现实选择。

•（2）以主流学派所给出的垄断优势作为其隐含的理论前提。

发展中国家的FDI实际上是被定义在发达国家FDI的“拾遗补缺”的水平上，成为发达国家FDI的一种补充形式。

进一步思考的问题：中国企业走出去
•中国既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又是一个“特大型国家”。

非主流理论不仅同中国的大国地位不相适应，也不能反映在经济全球化新形势下，中国企业FDI的长期稳定发展趋势，因而其理论解释力是相当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