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的作用

引 言
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迅速发展，企业的影响力也在日益增强。但企业在创造社会财富的同时，也在
消耗大量的社会环境资源，在这方面，由于企业没有及时采取一定的防范及补救措施，使得我们的生态
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一些企业采取不正当竞争手段欺骗消费者，不断发生的企业财务作假等事件
欺骗了社会，严重影响了社会群体和个人的切身利益。这逐渐引起了人们对企业行为外部性的关注，企
业应当承担社会责任的呼声日趋高涨。当前，企业仅仅遵纪守法和关注股东价值的创造显然已经难以
适应不断增加的来自社会责任方面的压力。正是基于尽快改变这种现状的思考，我们认为，平衡利益相
关者各方的利益，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对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要求。
一、企业社会责任的内涵
企业社会责任的概念于
!" 世纪初出现于西方国家，#" 世纪 $" 年代以后得到了不断丰富和发展，
成为英美等国诸多学科领域中的一个重要概念，亦是建构企业与社会和谐关系的一种基本思想。由于
研究的出发点不同，对于何谓企业社会责任，存在诸多不尽相同的认识。
作为企业社会责任问题的早期研究者，
%&’()* +,&-./0*（!1$"）认为企业仅有的社会责任就是通过
合法途径去增加利润。因此，像捐助慈善事业这样用企业的资源投资于大众福利事业的行为，因减少利
润或增加产品价格对企业发展不利而不被认可。
!
时至今日，仍然有少数人认为企业的社会责任就是负
有增加利润的经济责任。表面上看他们也赞成企业社会责任的提法，而实质上他们还是反对企业承担
社会责任。对此持批评态度的人则认为，企业不仅要服务于作为其直接受益人的股东，还应该在更大范
围内做有利于社会的事。根据这个思路，
20,,)’（’!1$1）明确了企业社会责任的四个层次：经济的、法律
的、道德的、任意的或慈善的社会责任。
20,,)’’ 解释道，经济责任要求企业在盈利的同时提供社会需要
的产品或服务，那些控制员工的生产率或者监测消费者投诉的活动都是企业履行其重要经济责任的例
子；企业法律责任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明确企业负有依法而为牺牲其利润行为之义务，例如企业投资并
非属于其产品生产设备的环保设备就是承担了减少污染的法定责任；道德责任要求企业的行为模式完
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的作用
田 田 李传峰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商学院，安徽合肥
#3""#4
）
摘要：企业社会责任和利益相关者理论原是社会学和管理学里两个相互独立的研究领域，本文将二者结
合起来进行研究，主要是在分别介

绍企业社会责任和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内涵及其发展概况的基础上，分
析了在现阶段引起学界重视的企业社会责任理论在其研究过程中遇到的一些难题，论证了引入利益相
关者理论在解决这些问题方面发挥的作用。
关键词：企业社会责任；利益相关者；企业社会绩效；企业经济绩效
中图分类号：
+5"
文献标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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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遵循道德标准，像企业行为准则或者道德培训项目都有助于企业践行其道德责任；最后，慈善责任反
映企业的活动在超越其经济、法律、道德责任要求的同时，能够做有利于社会的事，例如企业志愿者服
务社会、向文化机构的捐助等都是企业在主动履行其慈善责任。
!
总之，在
%&’’()) 看来，企业负有的上述
四种责任尽管含义有别，但因之皆为企业社会责任的组成部分，也就成为社会各方期待企业付诸履行
的义务。因此，唯有力争盈利、遵守法律、重视伦理并乐善好施的企业，才能称为真正对社会负责任的企
业。与
%&’’())
关于企业社会责任分类不同，但同样对企业社会责任持肯定态度的学者
*’+,,-’
（
$..$
）
则是通过对各种企业责任的比较来把握它的含义。他把企业责任划分为四种，即企业经济责任、企业法
律责任、企业道德责任和企业社会责任。
"
在他看来，企业社会责任是与企业其他责任并列的一种责任。
企业社会责任在国内的研究起步较晚，对它进行专门研究的也不多，本文仅介绍刘俊海（
$...）的
观点：所谓企业社会责任是指企业不能仅仅以最大限度地为股东们营利或赚钱作为自己的唯一存在目
的，而应当最大限度地增进股东利益之外的其它所有社会利益。既包括自然人的人权尤其是《经济、社
会和文化权利国际公约》中规定的社会、经济、文化权利，也包括自然人之外的法人和非法人组织的权
利和利益。
#
从中可见他对企业社会责任作了范围广泛的认定。
随着对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不断发展及它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国外和国际上的一些组织机构
也都对企业社会责任具有一定的认识并将其纳入对其成员要求的体系之中。例如英国产业联合会
（
%(/0-1-’&23(/ (0 *’32345 6/1+42’7）认为；企业社会责任要求企业认识到自己具有公共责任，不仅仅是为
它们的经济绩效而且也为它们所在社区和环境的质量负责。更广义的讲，企业社会责任应该包括：促进
人权、民主、社会质量的提高和整个世界的可持续发展。
$
纵观以上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各种定义，我们不难看出，现阶段对于何谓企业社会责任仍然没有一
个准确的定义，企业到底要对哪些社

会群体和个人承担责任以及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还是个根模糊的概
念。但企业应该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则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可以说这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
客观要求。首先，企业影响力的日益增加。这表现在经济、政治、文化、技术等方面。据
8&’&5 9/1-’4(/ 和
:&5/ %&;&/&<5（$..=）研究指出：在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一百强中，#$ 个是企业，国家只占 >. 个。其中，日
本的丰田公司强于挪威，三菱公司强于世界上的第四人口大国印度尼西亚，美国的福特公司强于南非，
通用公司强于丹麦。
%
安然、世通和其他一些公司的丑闻证明了它们对整个社会的不利影响已远远超过
了其股东价值的损失。其次，公众和政府机构对企业施加的压力。
!""" 年 . 月，英国市场评价调查国际
组织（
?&’@-2 &/1 AB3/3(/ C-4-&’D5 6/2-’/&23(/&)）对 $! 个欧洲国家的大约 $!""" 位消费者进行的民意
测试发现：
E"F的消费者说当他们购买产品或服务时他们会考虑该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情况；!"F的人
说他们愿意为对社会和环境有好处的产品付更多的钱；
#GF的被调查人员强调企业必须对社会问题采
取更负责任的行为。
!""$ 年 E 月，欧洲社团委员会颁布了欧洲企业社会责任框架的绿皮书。!""" 年 H
月，英国政府成为第一个任命企业社会责任部长的政府。
&
中国证监会和原国家经贸委发布的《上市公
司治理准则》亦对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做出了许多相关规定。最后，随着有关企业社会责任呼声的日益
加强，一些针对企业社会责任的认证标准也纷至沓来，最有代表性的可以说是
89G""" （8(D3&)
9DD(+/2&I3)327 G"""）了。其含义是“社会责任标准”，是由原美国经济优先权认可机构委员会（%(+/D3)
(/ JD(/(,3D K’3(’323-4 9DD’-132&23(/ 9<-/D7，简称 %JK99）于 $..E 年 G 月制定的国际标准。宗旨是确
保供应商所提供的产品符合社会责任的标准，保护人类基本权益。它规定了企业必须承担的对社会和
利益相关者的责任，对工作环境、员工健康与安全、员工培训、薪酬、工会权利等具体问题制定了最低要
求，例如禁止雇用童工和必须消除性别或种族歧视等，
’
89G""" 是全球第一个社会责任的认证标准并
可用于第三方认证机构审核。由于在操作上的简便性，它已被—些发达国家利用来形成新的贸易壁垒，
抑制其它国家产品的出口。面对严峻形势，一些企业不得不积极主动地承担企业社会责任，接受
89G"""
的认证。截至
!""> 年 $" 月 H) 日，全球 >" 个国家的 #$ 个行业共有 >.! 家企业或者其他组织（其中中国
有
#. 家）已经获得了 89G""" 认证证书。
(
$G二、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发

展概况
最早正式使用“利益相关者”一词的经济学家是
!"#$%（%&’()），他认为要制定理想的企业目标，就
必须综合平衡考虑企业的诸多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冲突的索取权，他们可能包括管理人员、工人、股
东，供应商以及顾客。
!
*+ 世纪 ,+ 年代，利益相关者理论开始逐步被西方企业所接受，但此时人们对利
益相关者的认识还局限在那些影响企业生存的个人和群体的范围之内。进入
*+ 世纪 -+ 年代以后，随
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以及企业间竞争的日趋激烈，人们逐渐认识到，早期那种从“是否影响企业生存”
的角度界定利益相关者的方法具有很大的局限性。
&’-. 年，美国经济学家 /01123" 给出了一个颇为广
义的定义，他认为利益相关者是指那些能够影响企业目标实现，或者能够被企业实现目标的过程所影
响的任何个人或群体。
!!
这个定义不仅将影响企业目标的个人和群体视为利益相关者，同时还将受企业
目标实现过程中所采取的行动影响的个人和群体看作利益相关者，这样就将当地社区、政府部门、环境
保护主义者等实体都纳入利益相关者管理的研究范畴，大大扩展了利益相关者的内涵。
进入
*+ 世纪 ’+ 年代后，英国学者 45306#$"（&’’)）则认为，那些对企业及其过去、现在或未来的活
动享有或者主张所有权、权利或利益的自然人或社会团体属于利益相关者。他又根据相关者群体与企
业联系的紧密性将利益相关者分为：一级利益相关者（
7082309 :;361<$5=10#）和二级利益相关者
（
:1>$"=309 :;361<$5=10#）。前者是指没有其参与企业就不可能持续生存的人，包括股东、投资者、雇员，
顾客、供应商及为公司提供基础设施与市场、对公司制定法律与规则、对公司享有征税权和其他权利的
政府与社区；后者是指那些影响公司或受公司影响，但与公司之间没有商事关系、且不是公司生存的必
要条件的社会团体，比如媒体和众多的特定利益集团。
!"
随着利益相关者理论的不断发展和完善，它也
引起了各类学者的关注，今天已经有很多研究公司治理结构的学者提出以下积极的建议：在构建完善
的公司治理结构中，要让利益相关者参与进来共同组建一个相关各方共同治理的模式，来克服那种只
有企业物质责本或人力资本单独拥有其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单边治理模式的种种弊端。
三、利益相关者理论对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作用
虽然企业社会责任与利益相关者理论之间有很多相通之处，它们都在研究企业与股东及股东之外
的个人和群体之间的关系，但二者并不是完全等同的概念，它们各自研究和关心的是属于不同层面的

问题。企业社会责任是从整个社会出发考虑企业行为对社会的影响，关心的是企业与社会之间的关系；
而利益相关者理论则更多是从企业的角度来考察企业与其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问题。从企业社会责
任理论的提出到现在，其拥护者从各种机构、学者到普通的大众，可谓具有广泛性，并在很大程度上得
到了发展。但该理论在实践中却遇到了很多问题，仍有待于我们进一步去研究和完善。恰恰是在寻求如
何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很多时候我们是可以引入利益相关者理论来进行一些有益的探讨。
（一）利益相关者理论对“股东至上”原则的修正
从某种程度上讲，实施企业社会责任的最大障碍就是所谓的“股东至上”原则。以
/081=23" 为代表
持“股东至上”理论的人认为，企业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营利并实现股东利润的最大化。他
们的三个相互联系的命题是这样的：（
&）股东应该拥有控制权；（*）管理者负有单独服务于股东利益的
信托责任；（
?）企业的目标应该是最大化股东的财富。而利益相关者理论却主张：（&）所有的受企业影响
的利益相关者都有参加企业决策的权利；（
*）管理者负有服务于所有利益相关者利益的信托责任；（?）
企业的目标应该是促进所有相关人的而不仅仅是股东的利益。
!#
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企业是由多个相
关利益者所构成的“契约联合体”。认为企业的出资不仅仅来自于股东，而且也来自于企业的雇员、供应
商和债权人等。股东提供的是物质资本，其他的相关利益者提供的既有物质资本更有人力资本。人力资
本与物质资本应该具有同样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的作用在某种
程度上甚至超过了物质资本。企业已不再是简单的实物资本的“集合物”，而是一种“治理与管理专业化
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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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的制度安排”，本质上是各种契约形式的集合。企业的风险不是由股东全部承担，其他的相关利益
者也在承担着企业的风险。因此，企业的所有者不能仅仅局限于股东，所有的利益相关者都是企业的所
有人。相关利益者之间的权利是独立的、平等的，他们共同拥有企业的所有权。利益相关有理论在向“股
东至上”原则挑战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也为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的发展扫清了障碍。因为企业社会责任
理论一贯的主张就是要改变那种企业的唯一使命就是增加股东利益、提高企业价值的狭隘看法，认为
企业应该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考虑问题：考虑其与所有利益相

关者、与整个社会的关系，并且承担一定
的社会责任。
（二）相对明确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义务对象、界定责任的范围
从上面各种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定义中，可以看出企业所承担社会责任的受益人为整个社会所有
的人，包括企业的投资者、雇员、顾客、债权人及环境资源、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事业的受益者等。企业
通过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以社会利益为目标范畴，最大限度地为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而其承
担责任的内容也有法律的、经济的、道德的、文化的等。但目前仍有很多人反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提法，他
图一：企业社会责任理论模型
们主要是从企业社会责任的义务对象和义务内容具有模糊性这一点出发，认为企业不应当承担社会责
任。—些商法学者就认为并不存在什么企业社会责任的义务对象，因为企业的社会责任究竟向谁承
担，谁可以作为权利人请求履行之等问题，企业社会责任理论迄今皆未做出令人满意的回答，只是笼统
地以消费者、一般大众、企业所属的社会全体等来表现之，但这些外延模糊的团体是很难作为现实的权
利人而存在的，同时他们还认为，企业社会责任的义务内容也具有模糊性；“企业社会责任”一说没有明
确赋予其任何作为的义务，无法起到行为规范的作用，若将其反映于立法中，则有可能成为立法本应极
力避免的“空白规定”。
!"
目前对利益相关者的理解一般既包括影响企业生存的一级利益相关者，也包括不影响企业生存但
却影响企业或受企业影响的二级利益相关者。该范围的界定虽然也很广，但它毕竟明确了利益相关者
!"如下的基本框架：投资者、员工、顾客、供应商、债权人、行业协会、当地社区、政治集团等。
!"
不像企业社
会责任研究那样只是泛泛的认为企业要对整个社会承担各种各样的责任，让人无所适从。
图二：利益相关者理论模型
国外很多研究企业社会责任和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学者都认为，可以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引入利
益相关者这一概念。
!"##$%（%&’’&）就认为应该将利益相关者理论应用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中，借用它
可以为企业社会责任“指明方向”，针对每一个主要的相关利益群体就可以界定企业社会责任的范围。
!#
!%"#()$*（&’’+）也曾经说，利益相关者理论可以为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提供“一种理论框架”，在这个理
论框架里，企业社会责任被明确界定在“企业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上。
!$
正如
,-"* "*. /#001"*
（
&’’2）所说：“利益相关者理论虽然不能取代企业社会责任，但是它可以被看作是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

一个重要条件，它可以把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对象具体化。”
!%
在现阶段我们对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研究
还有待深化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采用利益相关者理论来帮助我们界定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范围。这既
是可能的也是有必要的，企业可以首先在利益相关者理论的框架内针对每一利益相关者承担相应的社
会责任。
（三）为研究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与其经济绩效的关系提供一种途径
虽然仍有一些人对企业社会责任这一提法持有怀疑甚至批评态度，但赞同企业社会责任的观点已
经并将被越来越多的学者和公众（包括企业界）所接受。当然，支持这一观点的学者也面临着这样一个
艰巨的任务：寻求更有说服力的实证依据，让更多的人特别是企业界接受企业社会责任的理念。让它们
认识到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不仅对整个社会有好处，对企业自身更有利聋，从而使它们能够主动承担起
相应的社会责任，但现阶段有关的实证研究所提供的结果还不能做到这些。在企业社会责任理论提出
不久就有不少学者仅从含义模糊的企业社会责任出发，去研究企业社会责任与其经济绩效之间的相互
关系，所得出的结论自然很不一致。而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发展了几十年后的今天，人们对于这一问题
的回答仍然是不统一的，例如
34%%1"* 和 5641（788&）运用事件研究方法，通过大样本的回归分析得
出的结论是它们呈正相关关系，且两者互为因果。
90$:: ;$$#（0788&）则用十六个衡量标准对企业社会
绩效进行测量，通过对英国超级市场行业内的八家企业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企业同期的社会绩效和
经济绩效呈负相关关系，而前期的经济绩效与以后的社会绩效呈正相关关系。同时他也发现企业的成
熟度和规模大小与它的社会绩效呈正相关关系；但他并投有发现由于企业承担了社会责任，其现在和
未来的经济绩效会有所提高。
!&
还有人对作为企业社会责任一种形式的企业慈善行为与经济绩效的关
系进行过研究。
<#=>0 ?04:0#@ 等人（7882）的研究发现：不论企业的慈善行为是用现金或者是其他任何形
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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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来表示，也不论企业的经济绩效是用会计方法或者市场方法来计量，企业可获得的现金资源量与其
以现金形式的捐赠成正相关关系，但是却没有发现企业的慈善行为与其经济绩效呈明显的关系。
!"
因
此，在这种状况下，如果想说服企业去主动承担起社会责任将是很困难的。
在这一研究过程中如果能够引入利益相关者理论的话，结果就会有所不同。
%&’()*&++&,、-).
（
!""$

）等人认为，对于企业社会绩效与企业经济绩效之间关系的研究，利益相关者理论可以提供一个
框架。他们研究了在这一框架内企业社会绩效与其用会计方法来计算的企业经济绩效之间变化的关
系。结果发现，当企业的管理满足不同的利益相关者的需要时，股东的经济绩效将会有所提高。具体地
讲，企业社会绩效的变化与企业当期和以后年份的销售额呈正相关关系，这表明企业提高社会绩效对
其有短期的收益；企业第三经济周期的销售利润与其社会绩效的变化之间也有明显的正相关关系，这
表明企业社会绩效的提高对其长期的经济绩效有利。
!#
这样的话无疑会使很多企业愿意主动的去承担
社会责任、对于在全社会最终形成企业争相承担社会责任的好局面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四）提供衡量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状况的可操作方法
由于企业社会责任研究在一些基本概念上的含糊不清，以及对企业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对象范围
的界定不明等原因，使得当人们仅仅从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本身出发时，对如何衡量企业承担社会责任
就难以找到一个客观、可操作的方法。早期相继出现过两种试图衡量企业社会责任状况的方法。其中一
种是“声誉指数”（
’&/0+)+12( 1(*&3）法，所谓“声誉指数”，主要是指由一些专家学者通过对企业各类相关
政策进行主观评价后得出的排序结果；另—种是“内容分析”（
42(+&(+ )()56717）法，主要是通过分析企业
已公开的各类报表或文件，来确定每一特定项目的分值或数值。
!!
不论是“声誉指数”法还是“内容分析”
法，都具有较为明显的缺陷，“声誉措数”的主观色彩太浓：而大部分的企业报表或文件都不是特地为衡
量企业社会责任而专门设计的，企业社会行为与企业其他行为常常混杂在一起，这就影响到“内容分
析”的准确性。
这里我们介绍一种由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与利益相关者理论相结合所产生的一种衡量企业实施社
会责任绩效的较好的方法———
89: 指数法。89: 指数法，是指由 89: 公司的分析师们独立刨设的一
种评价企业与利益相关者之间关系的评级标准。
!$
他们的研究用了
; 个与企业社会绩效相关的变量去
评价企业与其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这些变量由
89: 公司的 89: 指数确定和评估，它们代表企业
与员工、顾客、环境、社区和整个社会的关系。这些变量分别是产品安全、社区关系、环境保护，妇女及少
数民族问题，员工关系、核能、军事消减、南非问题等。其中利益相关者评价每一家企业在产品安全、社
关系、环境保护、妇女及少数民族问题、员工关系等

方面的努力程度被分成五个等级（
! 为企业消极对待相关利益者，=! 为企业积极对待相关利益者；剩下 > 个变量则被分成三等级（"）。89: 指数被认为是衡量企业社会绩效较好的方法，主要因为它有以下几个优点：首先，它反映了整
个社会投资者的关注、企业是独立于其他企业而由相关的社会标准进行评价，这样就可以在一定程度
上增加评价的公正性和客观性。其次，它涵盖了诸多行业里的企业（大约
?#" 家企业，其中包括被列入
标准普尔
#"" 指数的企业）、允许研究者跨越时间纬度对企业社会责任进行连续评价，可以较好的评估
企业社会绩效的变化。作为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基础的用来衡量企业实施社会责任方法的。
%&’ 指数，
被利益相关者理论的权威
@22* 和 A2(&（7$;;#）认为是“研究设计最好同时也最容易理解”的方法。
!(
要
想使企业社会责任理论更加的成熟和易于在整个社会推广开来，能够找出一个衡量企业承担社会责任
的好方法的意义无疑是十分重大的，这里我们又一次看到了利益相关者理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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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
!" 页） 给主体———政府行为机制的革命；第四，对公共产品短缺的治理要以提高公共产品供
给效率为核心，借助于公共产品的供给制度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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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艺峰 沈洪涛：论公司社会责任与相关利益者理论的全面结合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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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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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 刚）
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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