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制气是应对气荒的良药？

因此， 未来煤炭消费应进一步向 燃烧效率高 、 治污水平先进的电力行 业集中， 严格控制低矮面源和生活 源煤炭消耗量， 提高煤电行业煤炭 消费量的比例。煤炭难以清洁利用 的行业和生活消费用煤应用天然 气、 电等清洁能源替代。能够高效 利用煤炭的火电行业应禁止使用天 然气。 可以 在 煤 炭 资 源 丰 富 的 地 区 ， 建立煤炭使用效率高的火电企业。 但一个尴尬的现实是目前煤炭产地 丰富地区生产的电力很难上网。一 方面， 电力公司出于自身利益的考 虑控制煤炭产地的火电企业发电上 网。另一方面， 为了获得发展需要 的电力， 又不得不将煤炭运到几百 公里以外的地方发电。这不仅消耗 大量的能源， 还造成了大面积的高 速公路堵塞， 同时运输过程中也带 来 大 量污染， 明显降低了煤炭的使用 效率。 因此， 急需打破各大电力公司 的利益保护， 制定严格的火电发 电调度办法， 扫除煤炭有效利用 的障碍。 同时， 在清洁能源分配方面应打 破行政区划 界 限 。 在 国 家 层 面 ， 应制 定区域的清洁能源利用规划， 使清 洁 能 源 用 到 最 该 用的区域和最该用 的行业。 以河北省为例， 2012 年 煤 炭 消 费 量 3 亿吨， 占 京 津 冀 地 区 的 80% 以 上 。 河 北 每 减 少 1%的 煤 炭 消 费 ， 就需要增 加 15 亿立方米天然气消耗才可以得到 平衡。但是 2012 年河北天然气产量仅 为 13.36 亿 立 方 米 ， 如果不能在国家层 面合理地分配天然气资源， 向急需的 区域给予政策倾斜， 短期内河北作为 污染最重的区域， 其能源结构的调整 将十分困难。 大气污染物的 排 放 可 以 分 行 政 区划， 但排放到大气中的污染物在 造成污染时却不可能按照行政区 划， 这也正是大气污染联防联控的 意 义 所在。 因此， 打破行政区划， 从全局出 发， 按照大气污染形成的规律分配 相关资源， 是共同应对大气污染的 基础。
冯银厂： 我国煤炭资源丰富的地
区主要集中在西部， 如内蒙古、 新疆、 陕西、 山西等省 （区） ， 它们都是缺水的 地区。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 数 字 计 算 ， 山 西、 内蒙古、 新疆、 陕西这 4 个省 （ 区）的 煤 炭 储 量 占 全 国 的 68.36% ， 但 是 水 资 源 总 量 仅 占 全 国 的 6.46% 。 有 研 究 显 示 ， 如 果 每 年 有 40 亿立方米的气体从内蒙古的工厂输 送到北京， 那么， 生产这些煤制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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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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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2014/04/07
Dia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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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与思考
煤制气是应对气荒的良药？
煤制气推广存在哪些障碍？
■ 煤制气对水资源的需求量非常大， 大规模推广煤制气产业应该谨慎。
记者： 到 2020 年， 煤制气将占到国 产 天 然 气 的 12.5% ， 请问这是否意味 着 我 国 已 经 开 始 全面推动煤制气产 业发展？ 冯银厂： 我不这样认为。目前， 我 国的煤制气产业还在试点阶段。事实 上， 煤的清洁利用方向主要有两个方 向， 一是发电， 一是煤制气。但 以 目 前 的技术， 煤制气对水资源的需求量 非常大， 已经成为制约煤制气发展 的瓶颈。因此， 我认为， 大规模推广 煤制气产业应该谨慎。 记者： 您刚刚提到， 煤制气最大的
改善农业生态环境需综合治理
◆谭铁安
生态农业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基础， 是农产品质量安全的根本保障。然而， 在当前经济快速发展的形势下， 水、 土 壤、 大气等农业生产的基本要素受到污 染， 农业生态环境问题已经成为制约现 代农业发展的主要因素。 分析造成农业生产环境恶化的原 因， 主要有 4 个方面： 一是过度开发， 无限制、 无规矩地 盲目引进企业， 对农业生产环境和条件 带来破坏， 企业污染物的排放， 给水质、 土壤等带来严重影响。 二是在追求农产品量的思维驱动 下， 形成了农药化肥的过度使用， 对农 药化肥过度依赖性， 造成地力条件下 降， 农业生产条件和农产品质量安全得 不得保障。 三是秸秆随意焚烧、 污水灌溉等不 良的生产习惯应用于生产环节， 农地有 机质缺乏， 污染严重。 四是农业功能区定位不明确， 耕地 保 护措施没有落实， 生态红线强度不够， 农业面源污染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针对上述问题， 应从以下几个方面 着力， 加以解决。 做好规划， 源头防治污染。 根据国 家主体功能区划的划分标准。结合区 域自然生态和农业生产以及产业发展 规划实际， 划分出优先开发区、 重点开 发区、 限制开发区和禁止开发区等， 规 范开发秩序， 合理控制开发强度。制定 科学的涉及重金属的排放限制标准和 管理办法， 结合农业环保专项行动， 开 展有重金属排放的涉农企业专项检查， 禁止乱排放重金属超标或含有重金属 的污水和废弃物， 从源头上控制农业重 金属污染。建立污染企业强制退出机 制和淘汰机制， 减少农业生产污染源， 保障生态安全。 做好普查， 着力提高农业面源污染 监测能力。综合运用行政、 法律、 群众 监督等手段， 严格控制污染区的扩展与 蔓延， 用生态、 科技等手段化解和消除 已发生的污染。动员和组织多方面的 力量， 对污染发生区及相邻地区域， 进 行缝隙的土壤质量普查， 在此基础上划 分出宜农区和禁农区， 进行严格分类管 理、 分类使用和积极治理。 推广农业生产新技术， 倡导秸秆综 合利用。推行秸秆沼气、 秸秆气化、 微 生物腐秆剂、 生物能源等生产技术， 减 少秸秆焚烧等不良生产习惯带来的环 境污染。加强宣传引导， 鼓励农业生产 者使用有机肥， 开展病虫害综合治理和 生物防治， 实行测土配方施肥， 减少农 药化肥的使用量， 提高耕地质量， 改善 农业生态环境。切实落实生态环境保 护和耕地保护这两项基本国策， 坚守两 条红线， 确保农业生态环境实现可持续 发展。
冯银厂， 理学博士， 南开 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教 授， 博士生导师， 国家环境保 护城市空气颗粒物污染防治 重点实验室主任。从事大气 污染防治技术研究工作。 制约是其对水资源需求。煤制气的耗 水量有没有相关数据？
记者： 除了对水资源需求量大， 在 煤制气的过程中， 还会带来哪些环境 污染？ 冯银厂： 国内目前上马的煤制气 项目大多采用碎煤固定床加压气化的 技术， 其优势是生产成本较低， 但劣势 是大量含酚废水难以处理。 此外， 煤制气生产过程还伴随着 有毒的硫化氢和汞的排放， 如不能进 行有效处理， 将对环境和人体健康造 成明显的影响。 记者： 西部地 区 环 境 管 理 水 平 相 对较低， 如 果 大 量 煤制气项目上马， 是不是会给当地环境保护带来更大的 挑战？ 冯银厂： 事实上， 我国煤制气产业 主要分布在西部地区， 而西部是我国 几大水系的上游， 煤制气生产过程中 产生的污染尤其是水污染， 将对下游
气 将 消 耗 320 亿升淡水， 足以满足 100 万内蒙古当地居民全年的生活用水 需求。 煤制气产业面临一个显而易见的 尴尬， 就是它得和其他工业、 农业生产 抢水。 用水产生潜在的威胁。 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对产生的污 染进行有效治 理 ， 这当然会增加企业 的生成成本， 同时要有有效的监 管。但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较晚， 环 境容量相对较大， 相应的环境管理 水平较低， 对 环 境 问 题 的 认 识水平 相对不足， 这无形中增大了这种环境 风险。 如果西部地区大规模建设环境影 响较大的项目， 当然对当地的生态环 境将是很大的挑战。
作者单位： 湖南省长沙市望城区人 大农工委
煤制气能减空气污染？
■ 目前急需的不是煤制气， 而是调整煤炭的消费结构。
冯银厂： 我觉得这是一种战略性 的错误。一些地方为了完成压煤指 标， 盲目上马煤改气工程， 最后又因天 然气匮乏造成新设备无法运行。不仅 浪费了资金， 而且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问题。 我也认为， 目前我国的天然气 利用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宝贵的 天然气资源没有用在刀刃上。一方 面， 作为重要的清洁能源， 天然气使 用的分配主要以中心城区为主， 没 有很好地兼顾到周边区域。以北京 市为例， 2012 年 北 京 市 天 然 气 使 用 量 已 达 到 92 亿 立 方 米 ， 接近全国用 量 的 1/5 ， 但北京的空气污染依然比 较重。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像木桶效 应， 某一局部的环境 空 气 质 量 除 了 自 身采取有效的控制措施， 很大程度 上 也 取 决 于 其 所 在 区 域 的情况。可 以设想， 如 果 92 亿 立 方 米 天 然 气 有 一 部分用于北京周边污染较重的燃煤设 施的煤炭替代， 实际的环境效益将会 更明显。 另一方面， 目前仅有的天然气除 了城市居民用外， 有些还用于替代一 些城市治污水平高的大型燃煤设施用 煤， 甚至替代电煤。而在城乡接合部、 城市周边区域， 大量的小型或民用燃 煤设备还在使用。河北省 2011 年民用 耗煤量达到 1949 万吨， 民用天然气仅 9 亿立方米， 与北京相比差距甚远。从 环境效益来讲， 这种天然气使用方向 值得商榷。 如果不及时纠正我国能源使用 结构方面的问题， 将会造成可怕的 后果。 记者： 您觉得， 煤炭的消费结构应 该做出怎样的调整？ 冯银厂： 虽然报道常常提到煤 炭发电污染物排放总 量 大 ， 但我们 应该看到电厂煤炭使用量也大。 没有哪个行业单位煤炭污染排放 量 比 煤 炭 发 电 少 。 应 用 先 进 的煤 炭发电技术， 污染物的排放量已经 接近了天然气污染物排放水平。煤 炭发电可能是目前最清洁、 高效的 用煤方式。
整治燃煤小锅炉需借力打力
◆陈相辉
燃煤小锅炉排放二氧化硫、 二氧化 氮、 烟尘等污染物， 成为当前影响空气 质量的主要污染源之一。大气污染防 治行动计划明确要求， 到 2017 年 ， 除必 要保留的以外， 地级及以上城市建成区 基 本 淘 汰 每 小 时 10 蒸 吨 及 以 下 的 燃 煤 锅炉。为实现这一目标， 各地都制定了 工作计划， 排出了需要整治的锅炉名 单。但是， 到底如何有效组织推进整治 工作， 各地存在很多困惑。笔者结合工 作实际， 摸索出一些经验。总结起来， 主要是巧用 “五种力” ： 巧用基层亲和力。燃煤小锅炉具 有 数 量大、 分布散等特点， 使用单位很大 一部分是小浴室、 小饭店、 小宾馆等与老 百姓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场所。这些 “三 产” 单位往往是平时环境监管的盲区， 环 保部门与其很少打交道， 动员他们开展整 治难度大。但是， 乡 （镇） 、 街道、 社区对当 地比较熟悉， 如果把锅炉整治任务下达给 他们， 发动他们对所辖区的锅炉使 用 单 位开展动员和劝说， 动之以情， 晓之以 理， 效果就比较明显。 巧用法律约束力。整治燃煤小锅 炉必须依法行政， 善于运用法律武器。 一是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气污染防 治法》 ， 划定高污染燃料禁燃区， 并督促 锅炉业主限期停止使用燃煤， 或改用清 洁能源， 逾期继续使用的可依法责令拆 除或没收设施。二是在一开始上门宣 传发动的同时， 就启动现场执法取证、 告知、 留单等程序， 这样一旦逾期未整 治到位， 就可以视情节采取行政处罚措 施。三是尽快修订出台新的 《锅炉大气 污染物排放标准》 ， 在技术、 经济可行的 前提下， 制定更加严格的排放限值， 一 旦锅炉排放超标就可以依法处罚， 倒逼 其加以整改。四是在一些集中供热、 供 气管网尚未覆盖的农村地区， 推广使用 成型生物质燃料不失为一种经济可行 的办法， 但目前成型生物质燃料的生 产、 使用和排放标准缺失， 急需有关部 门统一制定和完善。 巧用行政推动力。积极寻求政府 各相关部门的工作合力， 形成齐抓共管 的格局。例如， 工商部门对逾期未整治 到位的企业不予通过营业执照年审， 质 监部门采取不予核发锅炉使用证等措 施， 督促逾期未整治到位的企业停产整 治； 环保部门对未 按 时 完 成 整 治 任 务 的单位停止审批新增项目。另外， 很 多地方替代燃煤的主要清洁能源是 天然气， 但是相对于燃煤， 使用天然 气的管道铺设、 初装费、 购买燃气锅 炉以及燃气使用费比较高， 高成本使得 业主本能地缺乏主动改造积极性， 因此 需要各级财政出台配套补助政策， 加大 激励和引导力度。 巧用服务感召力。一般企业对本 行业的事情在行， 对环保工作并不十分 清楚。这就需要环保部门在提出整治 要求的同时， 积极帮助指导、 协调解决 环境问题。在整治燃煤小锅炉方面， 业 主往往会遇到燃气公司施工进度慢、 价 格高， 铺设燃气管道需要破路穿洞， 如何 选取符合环保要求的锅炉等难题， 这时候 如果环保部门积极帮助协调有关部门解 决， 或组织业主实地参观学习先进做法， 业主就会感受到环保部门的服务诚意， 主 动开展燃煤小锅炉整治。 巧用舆论引导力。 实践中， 一些小 浴室、 小饭店等单位， 在接到要求整治 燃煤小锅炉的通知后， 往往存在你看 我、 我看你的观望态度， 甚至抱团抵 触。这时候需要在做好上门劝说工作 的同时， 充分利用新闻媒体的影响力， 一方面， 报道一些先进典型和成功案 例， 让其他业主认识到难度并不是想像 中的那么大。另一方面， 对个别 “钉子 户” 予以公开曝光， 形成强大舆论压力， 督促业主加快整治进度。